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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屋山东依太行,西接中条,北连太岳,南临黄河,森林茂盛沟潭众多,又因列子记载愚公移山的故事闻名于世。一行人沿山麓而入,路上倒撞见了几拨山贼,却是一照面就被颜良文丑杀得星散而逃,让廖化大呼手痒。
在山道中行了一阵,曹操驱马来到马车前道:“根据山野传说,此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若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依我看,这个山洞就是那老鼋的巢穴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等到明天再去寻它吧。”
马车里传来蔡文姬的声音:“如今夫君不在,我等皆是妇人之见,一切听从曹将军吩咐便是。”
曹操不敢大意,一切按照军中操典安排下来,却把马车团团围在中间。等到篝火渐息,赶了一天路的众人也都纷纷进入了梦乡。
廖化自告奋勇地值守了第一班岗,他没有去过邓州,对邓州没有什么归属感,投降秋明也只是权宜之计。不过在跟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觉得秋明这人还算不错的,而且黄忠魏延鲍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自己平时没事向他们讨教,似乎枪法又有所精进。只恨今天颜良文丑两个家伙出手太快,让自己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只能仰天长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这山上山贼这么多,保不准到夜里还会有不知死活的家伙会来偷袭,到时候就该轮到自己上场了。廖化自己也是做惯了山贼的,很快就判断出了可能遭袭的几个方向,他拖着长枪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要是有人想要冲进营地,先暗中给他一枪再说。
月亮慢慢被云层遮住了,山冈上开始刮起了劲风,廖化隐隐闻到风中略带着一丝腥臭味,却没能闻出来是什么野兽。不是老虎,应该也不是黑熊,狐狸倒是有这么臭,不过狐狸能带起这么大的风么?廖化正在思考,忽然看见一条人影晃晃悠悠从林中蹩出来,心中大喜,想也不想就是一枪刺出。
长枪虽然刺中了那人,却是如中败革,伤口处也不见鲜血溅出。此时月亮又从云层里探出脸来,廖化借着月光看去,只见此人身上破烂不堪,碎布和烂肉混在一起无法分辨。感觉到廖化的力量,此人转过脸来,他的脸上血肉模糊看不见一块好肉,一只眼眶里只剩空洞,另一只眼珠拖着肉筋垂到口边,却还转动着望向廖化。
第二百五十九章 张宁()
廖化在做山贼之前,本是黄巾大将,对于僵尸什么的早已是司空见惯,当下也不慌张。他连续几枪挑断僵尸的脊梁,再一枪刺穿头颅,僵尸抽搐了两下,终于不再挣扎了。
廖化正在得意洋洋,却看见山冈上、林子里鬼影幢幢,不断冒出新的僵尸,不一会就已经成百上千。廖化倒抽一口冷气,扬声道:“是哪位渠帅在此作法?西华县虎踞将军廖化拜上,山不见水见,我等今日只是借道路过,还请收了神通吧。”
虽然廖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有理有节有据,可是那些僵尸就象没听到一样,依旧是慢慢腾腾地聚集,晃晃悠悠地朝着他们的临时营地压过来。
营地里的其他人此时也都已惊醒,鲍出和黄忠第一时间守住了马车前后,颜良文丑亮出刀枪默不作声地冲向来犯的僵尸群,曹操看了看全身抖的陈震和司马朗,笑道:“别害怕,不过是几个僵尸而已,去年黄巾闹得厉害的时候见得多了。”
陈震久为小吏,倒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司马朗却是真真被吓坏了,却又不想被人看不起,抖抖索索的似乎要别过脸去,却又强迫自己假作镇定,脸上各种表情交集起来,十分精彩。
蔡文姬放下车帘,强行压下胸口的不适道:“这些就是僵尸么?看起来果然狰狞可怖得紧。”貂蝉皱皱鼻子道:“这些肉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我以前跟着人贩子漂泊流离的时候,见过整村整户都化成僵尸的,其中的白毛僵尸才真的厉害呢,我几乎都没能跑出来。”
蔡文姬怜惜地看了看貂蝉,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可人儿,谁想得到她曾经受过那么多苦楚?她拉住貂蝉的手道:“妹妹,可苦了你了。”貂蝉心有所动,握着蔡文姬的手嘤嘤哭了起来。
张玉兰这几天一直在自责,经常躲起来偷偷哭泣,看见貂蝉的样子,她的眼圈马上红了起来,叫道:“姐姐勿怕,捉鬼降妖本是我道门正业,且看我把这些僵尸全部赶走,定不教惊扰了两位姐姐。”说完,她抄起木剑钻出马车,顺手把符鬼招了出来。
桃木剑一亮出来,漫山遍野的僵尸立刻有了感应,一齐向张玉兰靠过来,对近在咫尺的几个人却再也不闻不问。张玉兰安排符鬼在身前吐出个火圈,僵尸一踏进去片刻就化成了灰炭,再加上颜良文丑在后面如砍瓜切菜一般横扫,僵尸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起来。
高冈之上传来了一声尖啸,原本蜂拥而进的僵尸们仿佛听见了什么号令一样,纷纷排成阵形绕过火圈,并且恢复了对颜良文丑的进攻,场面一时又混乱起来。曹操叫道:“有人在指挥,需要先杀掉主事的人,不然僵尸杀之不绝就麻烦了。”黄忠道:“魏延早已经杀过去了,这时应该已经找到了那个主事人,我们先等等看吧。”
魏延一开始就没有睡着,越靠近中条山,他的心情就显得愈加沉重,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虽然由于秋明出了事,他已经没有立场再提中条山的事,可是,这月色撩人,让他的眼睛不由得又变得迷离了。
几乎在廖化刺出第一枪的时候,魏延就冲了出去。他飞快地判断一下形势,猫着身子向僵尸涌出来的方向摸去。
翻上对面的高岗,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马车和营地的状况,看见同伴们已经稳住了阵脚,魏延心中更加镇定了,眼睛眯成一条线,在黑暗中仔细地搜寻着一切可疑的踪迹。当那声尖啸入耳,魏延好象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许久,他终于压住心头剧震,慢慢找到了啸声传出的地点。
月色如水一般照住山林,给大地笼上一片银白色的光辉,在几株参天古树围成的空旷处,一个白袍红衫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仰天合掌,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字句。随着她的吐字,一群又一群的僵尸蹒跚着从黑暗深处蹩出来,又蹒跚着蹩下高冈去了。
虽然只是背对着自己,可是这个身影早已镌刻在魏延的记忆里,一见之下立刻泪如泉涌。魏延好不容易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轻轻叫了一声:“张宁。”
红衫女子全身一震,仿佛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声音,也不回头,就那么往前一蹿,蹿进身前的黑暗中了。
魏延好不容易才得见伊人,哪里肯舍,立刻紧追了下去,口中还不停大叫道:“张宁,我找得你好苦,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张宁好象小鹿一样在山林中纵跳穿梭,她一边跑一边哭道:“你杀了我爹,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杀你为父报仇的。”
魏延心中一急,叫道:“你误会我了,天公将军不是我杀的,他是死于人公将军之手。”
张宁的脚步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骗人,你不但杀了我爹,还要陷害我叔叔。你骗得我好苦,我绝不会再相信你了。”
或许是因为分神说话,张宁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道路,竟然被横空的树根绊了一下。她正要起身再跑,魏延已经如风一般追到,一个虎扑把她压在身下。
张宁尖叫着扭动挣扎,还要用指甲来挠魏延的脸,不过魏延可不是第一次和她交手,对她的招数和力道都了然于胸,很快就把她双手双脚全部控制住,借着月光仔细地观看她的脸。张宁脸色青,扭过脸道:“你杀了我吧。”
魏延心中怜意大起,柔声道:“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张宁愤怒地道:“你杀死我爹,还想要我嫁给你,简直……”,忽然,她的声音凝住了,呆呆地望着魏延从怀中取出的一只红缎绣花鞋,眼中突然流下泪来。魏延得意地道:“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至于你爹的事,你先听我慢慢解释……”。(。)
第二百六十章 解尸毒()
由于没有生力军加入,进攻营地的僵尸很快就被几个猛男拆成了残肢断臂,蔡文姬担心地对黄忠道:“魏延去了那么久,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黄忠指着对面山冈上一男一女笑道:“不用担心,你看那不是回来了?”这下就连一直垂头丧气的貂蝉也惊叫起来:“哇,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啊?难道是狐狸精?”张玉兰挥着桃木剑道:“怕什么?有我正一道天师传人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马上现形。”
魏延一边走一边望向身旁的张宁,兴奋得手舞足蹈,几乎要在月光里翩翩起舞。张宁又羞又气,怒道:“你不要太高兴了,要是褚将军说的和你不一样,我还是会一刀杀了你的。”
魏延傻笑着道:“褚将军,对了,那天当你说出:褚将军,张宁愿招此人为夫的时候,我的天空里满天星星都亮了,嘿嘿,嘿嘿。”
张宁不知魏延跟了秋明这么久,早就练成一身铜头铁面油嘴滑舌,只当他还是一年前那个纯朴稚嫩的黑少年,忍不住脸颊微红,轻轻嗔了一声:“呆子。”
魏延连忙打蛇顺竿爬:“小宁,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我到处找你,可是始终没有你的消息。”张宁的眼泪又溢了出来:“不要叫我小宁。”
魏延从善如流:“好好好,宁儿,亲亲宁宁,宁宁宁……”,张宁面红心跳,恨不得找块碎布来把他的口塞住。
两人正在心猿意马,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小道姑从路边跳了出来:“妖怪,哪里走?吃我一剑。”
魏延吓了一跳,劈手把张玉兰的木剑夺了过来:“如夫人,你别闹行不行,她哪里是什么妖怪了?”
张玉兰道:“荒山野岭的,突然跑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你不觉得可疑吗?你把剑还我,我来试试她是鬼是狐。”
魏延有点生气了:“什么鬼啊狐的?这是我未婚妻,不,这是我的妻子,专门来寻我的。”
“妻子?”这下轮到张玉兰吓了一跳,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张宁,张宁被她看得蛮不好意思,深深低下头去。小道姑偷偷绕到张宁身后,确认她没有拖着一条狐狸尾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魏延带着张宁回到营地,对着曹操等人只说自己驱走妖人救下了这位女郎,女郎家破人亡又感恩图报,当即以身相许云云。廖化听得心潮澎湃,恨不得再找出一个妖人来,自己也去英雄救美一回。
蔡文姬是知道魏延那点心思的,见他能找回张宁,心下也是喜欢,正要过去拉张宁的手,张玉兰又跳了出来:“姐姐小心,有危险。”
魏延火了:“小丫头你怎么还是缠杂不清的,说了她非鬼非狐,有什么危险的?”
张玉兰道:“她非鬼非狐,却是半人半尸,平常人要是接触久了,难免染上尸气。”她生怕魏延不信,指着张宁的脸道:“你看她额头上这道青线,一直往下垂到了下巴,若是漫过心口,则立成活尸,再也无法解的。”
魏延刚才就觉得张宁的脸青得厉害,还以为是生气的原因,现在越想越觉得害怕,连忙把桃木剑交回到张玉兰手里,央求着她出手救人。张宁饶有兴致地望着得意洋洋的小道姑,意味深长地笑了。
张玉兰在马车里解开张宁的白袍红衫,看见张宁身上纵一条横一条的青色印记,叹道:“这千尸万毒手,你以后不要再练了,不然尸毒作起来,连我也救不了你。”
张宁笑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多哥哥可以保护你,自己不练些本事防身,又能依靠谁?”
张玉兰惊道:“你知道我是谁?”张宁又笑了:“看你拿剑的姿势就知道了,正一道什么都要讲究有板有眼,只重形式不重实质。”
张玉兰撅起了嘴:“那也比你们太平道好啊,正经道术不学,专门练些歪门邪术,反而残害了自己身体。”
眼看着两个丫头就要斗起嘴来,貂蝉连忙道:“别闹了,秋明和魏延那么好的朋友,你们又有什么好争的呢?”二女对望一眼,想起如今道门凋敝佛教盛行,都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蔡文姬和貂蝉的帮助下,张玉兰把张宁的前胸后背都贴上了各种符纸,再命符鬼一层层由下往上烧过去。张宁自己也精通此道,两人配合之下,身上的青线渐渐向上退却,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青了。
等到张宁的身上再无青色印记,张玉兰为她披上衣袍,把魏延叫了进来道:“她身上的尸毒已经全部被逼到头部,不过尸气难以自解,需要有人口度阳气为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