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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们。“
刘表继续道:“你和曹孟德是受天子亲令,又有御赐金牌护身,自然不怕走了龙脉的龙气。可是我们这些人只是受了大将军的私令,绝不敢擅自动手,只能在旁做些辅助护卫工作。”
曹操也道:“此事终是你我二人的差事,而且芒砀山自古相传有帝星光耀、紫气东来,刘景升如此小心也是应该的。”
秋明想了想,历史上曹操挖了梁孝王墓后,似乎大汉朝真的就在不久后灭亡了,难道是被挖断龙脉的原因?他点点头道:“好吧,这个墓门就由我们两个来开,总之小心不要伤了龙脉就好。其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刘表道:“其实我对于墓葬没有多少研究,而且这地图上许多地方只有图形没有文字,确实不大好理解,只能等先开了墓门再一步步探索了。”
秋明心想原来你也是个大棒槌,除了看出一条白蛇来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吧,其实我对墓葬也没有多少研究,不过东西还是多带一些,有备无患嘛。进入墓里,我需要黑驴蹄子、糯米、醋汁、白蜡烛、大白鹅、铲子、铁锨、绳子、梯子等等许多东西,另外手弩也要多准备几副,等会我好好想想,列个单子给你们吧。”
曹操和刘表都是撇了撇嘴,听秋明报出的这些东西,活生生就是个积年的盗墓贼,这还叫对墓葬没多少研究?不过看秋明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两人也都放下了一半的心,至少不用再盲人摸象不知从何处做起了。
正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了张郃的声音:“什么人敢深夜闯营?左右与我拿下。”
第二百九十七章 淮泗豪强()
帐中三人都是惊立而起,刘表立刻叫道:“各军自守本位,妄动者斩”,外面乱糟糟的声音顿时减弱了几分。曹操看了刘表一眼,跟着大声道:“令张郃、于禁各领本部巡营拿贼,其余人等各守本位,妄动者斩。”
秋明看见刘表脸上的尴尬,出声道:“这厮忒也大胆,如此防卫森严的军营也敢闯进来,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马。”
刘表冷笑一声:“不管是哪家的人马,敢犯我军威,我定然亲手将其剥皮抽筋。”
过了一会,于禁抱着个锦盒进来了:“闯营之人已经逃走了,现场只留下这个盒子。”
打开盒子,一股浓烈之极的血腥气急冲而出,几乎迷住了秋明的眼。他揉了揉眼睛,看见盒中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似乎还在轻轻地蠕动,秋明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烦闷感,没有在众人面前呕吐出丑。
除了还在营中巡查的张郃,众将都被召进了中军帐里,鲍出看了一眼就惊道:“咦,这是剥了皮的狐狸。”刘表问道:“你认得这团物事?”鲍出道:“淮泗一带游侠,多用此物震慑他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狐狸肚子里应该还有东西。”
颜良一刀把狐狸剖开,饱受折磨的肉团发出最后一次惨叫,终于再也不动了。魏延从狐狸的腹中取出一条长绢,摊开看时,上面写着七个血淋淋的大字:入梁孝王墓者死。
这几个字笔锋遒劲,端的是龙飞凤舞,映着旁边刚刚断气的可怜狐狸,更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震撼。不过这帐里全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就连秋明手头也是有过好几条人命的了,都没有被轻易地吓住。
刘表冷笑着对曹操道:“我在京中时,常听人说淮上多豪杰,没想到居然敢夜闯军营投书威胁,果然是民风彪悍与别地不同呢。”
曹操面色古怪地道:“我虽出身沛国,但是自幼儿在京师洛阳长大,对这边风物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这狐狸是怎么个意思。”他转头问鲍出道:“看来你对这里还是很了解的,能给我们说说淮泗这边的情况吗?”
鲍出看了看秋明,见秋明没有反对的意思,开口道:“其实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不过淮泗给我的印象是豪族众多,而且许多家族自汉初就分封于此,纠葛数百年,如今已成庞然大物,兵匪同源官民不分,比别处又是不同。”
曹操叹道:“高祖由沛公而取天下,功臣宿将多出于此,却也是无可奈何了。以你看来,这些豪族中,有胆量和朝廷兵马对抗的有哪几家?”
鲍出道:“对抗朝廷兵马?肯定无人有此胆量,不过私蓄家丁结纳豪杰的可就不少了,所以淮泗之地从无黄巾,一有乱民马上就被抓去庄上充奴充丁,不能够势大为祸。”
颜良不耐烦地道:“只是要你说说有哪几家可能做出这等逆乱之事,你却夹七夹八地说这些做甚,真不爽利。”
秋明也笑道:“你但说无妨,就算说错了也不会有人治你诬谤之罪的。”
鲍出这才象吃了颗定心丸,娓娓道来:“淮泗第一大豪强肯定是周旌,他家乃是绛侯周勃、条侯周亚夫之后,在朝野都有极大的名声,而且为人任侠尚义,各地游侠都纷纷前往投靠,又和合肥侯交好,就连徐州刺史朱并、扬州刺史陈温也不敢开罪于他,只能折节交好之。”
听见合肥侯和周旌的名字,曹操和秋明的脸色都不到好看,秋明冷哼一声道:“不用管周旌了,他恨不得我们马上进墓去把金匮带出来,绝不会留书威胁我们的。说说其他人看看。”
鲍出又看了看曹操才接着道:“谯郡曹家,乃是汉初相国曹参之后,也是本地一方豪强,为祸不小。”
曹操几乎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别胡说,我曹家子嗣单薄,且人人安分守礼,如何能当得豪强二字?”
鲍出却道:“曹仁曹子孝,少好弓马弋猎,不修行检,阴结少年千余人纵横淮泗之间,与周旌曾经恶战连场,周旌深为忌惮。”
刘表对曹操道:“孟德,这个曹仁应该算是你的族弟吧,居然结党千人,其志可是不小呢。”曹操连忙道:“子孝年幼不懂事,少年心性聚众玩闹而已,我当令其解散朋众,约束其回归正途,奉法守令。”
鲍出又道:“谯郡夏侯惇,乃汉初夏侯婴之后,刚烈豪勇……”曹操马上道:“不用说了,此人也是吾之族弟,我当亲自劝导之。曹仁和夏侯惇或许有些性子顽劣,但是对朝廷常怀敬畏之心,绝对做不出擅闯军营的事情来。而且有我坐镇军中,他们怎么可能不先来见我?”
鲍出一时语塞,看了看秋明,曹操也狐疑地看看秋明,这鲍出是秋明的家将,却老是针对我曹家和夏侯家做什么?难道是秋明的意思?或者我在陈留时想要弃他保命,被他察觉到了,现在反来暗算于我?
秋明哪里不知道曹操在想什么,立刻对鲍出道:“这里这么多人等着,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把你认为有可能做出这个事的豪族全部说出来吧,我们再一一分析。”
鲍出想了想道:“豪族虽然众多,但是行事有江湖气又不畏朝廷大军的大概是这么几家了,下邳孙坚、彭城张昭、下相项龙、朐县糜竺。”
这几个人名秋明都是熟悉的,只有项龙却从未听过,他忍不住出声道:“这个项龙是什么人?他家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曹操笑道:“此人我倒也知晓,他是西楚霸王项羽之后,执兵家四势中兵形势一门之牛耳,门生徒众遍布天下,鲜有兵家子弟没有听过他的讲学的。”
秋明想了想:“四家里面张昭只是个文人,糜竺只是富商大贾,项龙又只是个讲学的,照我看来,这个孙坚的嫌疑很大啊。”
刘表也道:“我在京中时也曾见过孙坚一面,此人貌似忠良谨慎,实则眼中神光四溢,绝非肯久居人下之人,而且其所部丹阳兵精锐无比,倒是有可能做下这等目无法纪之事。”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夜谈()
秋明与孙坚在宛城时早有嫌隙,所以逮着机会自然要落井下石,却没想到刘表也如此配合,顿时心中大喜。原来刘表早就和孙坚怼上,怪不得孙坚过几年就要跨江击刘表了。
看见他们两人都对孙坚表示了怀疑,曹操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以通知广陵太守张加强对孙家的监视,如有异常状况即刻来报。今夜既然已经来书警告,想必不会再有其他动作,众将且各回本营,待明日再作分晓吧。”
秋明走到自己的大帐门口,想了想,又拐去旁边停放马车的地点。高览正半躺在车座上仰脸望着天空,见到秋明过来,连忙吐出口中含着的草棍,翻身坐了起来。
秋明笑着让他不必拘礼,指了指车厢询问甄宓的睡况,高览摇头道:“不在这里,你的小夫人把她带走了,就是穿道袍的那个。”
秋明笑了笑问道:“你跟着我们也有两三天了吧,感觉怎么样?”
高览奇怪地道:“什么感觉怎么样?我一直都在江湖上到处跑,这样的感觉正是我最熟悉的,要是要我安定下来,说不定反而不习惯了。”
秋明顺着他的话问道:“在江湖上跑?一般都做些什么呢?”
高览随意地笑笑:“我乃浮萍,漂泊本无根,落魄江湖君莫问。”
秋明心想你就一大老粗,居然也和我拽起文来了,猛然道:“你跟上来说是要报恩,那么在你看来,怎么样才是报完恩了呢?换句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呢?”
高览道:“人生无非缘聚缘散,缘分尽了,自有分别的时刻,你又何必多问呢?”
秋明被他噎得翻了个白眼,不愿再在这里自讨没趣,只好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高览忽然没头没脑地道:“神隐术虽然神出鬼没,倒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的。”
秋明大喜,转头问道:“你知道如何看破神隐术?快告诉我吧。”高览缓缓摇头道:“老师虽然教了我方法,可是也叮嘱我不得擅传他人,所以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一切只能你自己细心体会了。”秋明气结,匆匆几步走回自己的营帐,高览略笑了笑,又半躺在车座上仰脸望着天上的星星了。
蔡文姬是早就睡了,貂蝉那边也是无声无息,秋明看见张玉兰的小帐篷里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向这边摸来。
刚到门口,就听见张玉兰的声音:“嫦娥就这样偷吃了后羿的灵药,慢慢地飞了起来,飘啊飘啊,飘到了月亮上面。”
甄宓道:“那后羿一个人在地面上孤独伶仃的,不是很可怜吗?”
张玉兰道:“谁叫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面鬼混,全然不知道嫦娥的孤独悲苦,现在轮到他自己体会这种境遇,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秋明推门进去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后羿是大英雄大豪杰,他整日到处奔波为民除害,先后除掉了猰貐封豚、九婴巴蛇等诸多毒虫猛兽,因此而冷落了嫦娥,也是不得已的。”
甄宓连忙站了起来,叫声老师好,张玉兰却从被子里撑起身子,怒道:“登徒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随便进入人家的私帐。”
秋明看这小道姑用双臂支地,胸前沟壑顿生,忍不住心中暗赞,却脱履登席道:“大家都那么熟了,还讲那么多虚礼做什么?外面露浓风大,我到你这里暂且借几分暖意也罢。”
张玉兰推了几下,秋明却笑嘻嘻地纹丝不动,只好把甄宓拉进被子紧紧裹住,瞪着眼睛防备着秋明下一步的举动。
甄宓早知张玉兰与秋明已有婚约,迟早会成为自己又一位师娘,当下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眨着眼睛道:“老师说的也很有道理啊,我常听母亲说男子汉志在四方,不能系念于儿女私情。象我父亲就是常年在外做官,我都没见过几次的。”
张玉兰咬牙道:“别听信那些奇怪的话,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或许可以志在四方自得其乐;可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男人就是她的一片天。我宁愿男人能够把我一直带在身边,无论危险还是困难,痛苦还是悲伤,都一起去面对,也不愿他把我孤零零地丢在家里,孤独彷徨。那样的话,我也要学嫦娥去偷灵药奔月了。”
秋明没想到小道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着她因为认真而有些憋红的脸,秋明马上转换话题道:“对了,我记得你们张家是留侯张良的后人,是吗?”
张玉兰立刻兴奋起来:“是啊是啊,现在在留城还有我家的家庙呢,只是我祖父入蜀中传道后就往来得少了,不过我幼时也曾跟着父亲母亲去拜谒过祖先的。”
秋明心想,既然周勃、曹参、夏侯婴的子孙都能在淮泗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家族,没道理张良的后人会做不到吧?他继续问道:“你们这一支入蜀以后,张家在这边还有什么人在?根基如何?”
张玉兰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有个叫张昭的求列入我家族谱,父亲考虑再三答应了他的请求,并且把家庙配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