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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不料这一下如同拔起萝卜带起泥,从这个洞口簌簌落落又掉出十几具干尸来。
检查过这些干尸后,曹操道:“这洞口后面大概连着一个殉葬坑,这些尸体都是当时筑墓的工匠,他们早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预先安排了这条退路。但是从地图标记上看,主事人早就知道这条退路的存在,已经用卡簧把这块石板封死,这些人只能被闷死在自己挖出来的这条逃生通道里。”
秋明也觉得曹操的分析很有道理,他望向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现他们一个个都是大张着口,似乎临死前都在惊慌地大叫。在肌肉干瘪拉伸后,这些表情更加明显地凸显出来,似乎预示着每一张惊恐的脸后面都停驻着一个痛苦的灵魂。
秋明正在心有所感,阿兹塔克猛然在他脑中出高亢的咳声,几乎把他的脑子都要震坏了,这时他听到尸体滑落出来的通道里传来很大声的悉悉簌簌,秋明全身一哆嗦,大叫道:“快把那个洞口堵上。”
颜良文丑也直觉地感觉到了危险,他们合力抬起坠落的石板,要封住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可是还没等他们把卡簧合好,洞里已经响起了沉闷的撞击声,两人被撞得东倒西歪,石板也几乎要脱手飞出。
秋明看不到石板后面的东西,可是一股邪恶的冰凉感觉瞬间流遍了全身,不等他说,张宁和张玉兰同时向石板上拍出一张符纸。石板出滋的一声响,好象烧红的铁器浸入凉水中的声音,颜良文丑同时手上一松,在魏延的帮助下总算把石板归回原位,上好卡簧。洞里那东西又用力撞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秋明惊魂稍定,问道:“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好象力气很大的样子。”
张宁脸色凝重地道:“或者是魃,或者是魈,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又在石板上加贴了一张雷符:“这个洞口不要再打开了,若是把它放出来,只怕我们都对付不了。”
曹操皱眉道:“现在还不知道金匮到底放在何处,若是被这个怪物看守着又如何是好?”
张宁道:“不用担心,若是真的遭遇到,我可以用雷之禁锢把这怪物暂时定住,你们就可以抽身去找金匮了。”
“雷之禁锢?”秋明听见阿兹塔克惊咦了一声问道:“她怎么会这个?谁教她的?”秋明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却愤怒地道:“我说你能不能直接把情况一次说清楚,这么咳啊咳的,谁知道是什么鬼?刚才我要是被那个不知道是魃还是魈的怪物吃了,你就永远别想回家了。”
阿兹塔克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么走太浪费时间了,你问下那个女人会不会风之叹息,要是会的话可以先把你们的气息遮掩住,快通过前面的墓道进入墓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金匮应该就放置在墓室前庭的供案上,一进去就能看见。”
“风之叹息?”张宁吃惊地看着秋明:“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看过太平……?”。她忽然收住口,拢了拢头道:“既然你这么说,倒是可以一试。”
趁着张宁准备的工夫,张玉兰把秋明拉到一旁道:“我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那些机关布置得那么隐秘,你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那个恶灵附身了?”
秋明嘘了一声:“你小声点,当心他生气了。你说他是恶灵,但是我看他没什么恶意啊。要不是他帮着我们,我们哪能这么顺利地到达这里?”
张玉兰道:“不管他是不是有恶意,他始终是个没有躯体的灵魂,迟早要占据某个人的身体,难道还不算恶灵吗?现在他的灵体是被张姐姐关在葫芦里了,要是给他跑出来,这里的人个个都有被夺舍的危险,难道你能看着我或者魏延他们被这个恶灵抹去意识和生命吗?”
秋明全身一震,心头杀机陡现,阿兹塔克连忙叫道:“且慢,我以真神的名义誓,绝对不会向你的伙伴出手,你也不要伤害我的灵体。”秋明道:“你今后要回巴格达,难道会以灵体的样子回去?你肯定会要害人的,我才不信你呢。”
阿兹塔克大叫道:“是,我确实是需要个身体,不过我肯定不会害你的人,请你放心。其实,雷之禁锢和风之叹息,都是我的拿手法术。”
秋明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兹塔克继续道:“这些法术我都传给了我的徒弟,可是我的徒弟一到东方就立刻变节投靠了道教仙师,欺师灭祖对付我们袄教,还设计让梁共王把我封死在泥俑里面。这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找他报仇,就在刚才,那个年轻女人说出雷之禁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徒弟还没有死。那么,他的身体就是我要夺舍的对象,请你帮助我找到他吧。”
秋明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问道:“你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他原先的名字叫马鲁提克萨,不过你们汉人都叫他南华老仙。”
第三百二十一章 墓室里的深坑()
在山坳的空地里,并排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 。
貂蝉一边学蔡文姬的样子做着针线,一边探头往山上看:“那家伙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蔡文姬笑道:“你呀,当面对他又打又骂的,背后又这么念着他,何必呢?你平时对他好点不就行了吗?”
貂蝉嘟起嘴道:“谁叫他那么惹厌,居然不声不响又订了一门亲事,张妹妹这一头还没定下来呢。姐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蔡文姬微笑起来:“生气嘛,总是难免有一点的,不过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他始终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他拿了主意就好,我们做女人的,重要的是三从四德……”。
貂蝉的嘴嘟得更高了:“又来?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面三心二意,我们就要三从四德?姐姐,你可是大妇,如果不管住那个家伙的风流秉性的话,只怕他以后往家里带的女人越来越多,整个邓州都会住不下的。”
蔡文姬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小气鬼,明明是你自己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非要拉上我,说吧,你打算怎么管他呢?”貂蝉想了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两女顿时笑作一团。
在旁边的马车上,高览正叼着草棍仰面望天。
背后的布帘拉开,一身素裙的甄宓怯生生地道:“刚才外面很大的响声,大叔,是死了很多人吗?”
高览斜着眼睛看了看她:“你还那么小,外面打得再厉害也不关你什么事的,再去睡一会吧,睡醒了就都结束了。”
甄宓却从车厢里跨了出来,挨着高览坐下,忽然幽幽叹道:“大叔,我会死在这里吗?”
高览吐出草棍,笑道:“怎么可能呢?你这么小,又这么可爱,没有人会想要害你的。而且,你真的明白死是怎么一回事吗?”
甄宓支起双膝,把头轻轻搁在膝盖上:“我不明白,可是我真的很怕死,大叔,我会死在这里吗?”
看着甄宓稚嫩而精致的脸,高览恍惚间忽然产生了一丝错觉,似乎眼前所见是一个同样稚嫩而精致的男童,带着艰涩的笑容对自己道:“哥哥,我会死在这里吗?”
高览轻轻地摇摇头:“不,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张宁施展出风之叹息后,有了阿兹塔克的指引,一行人加快了前进的度,很快就来到了墓道的底端。曹操虽然心中惊疑不定,可是并没有出言询问,只是经常眯起眼睛打量秋明的背影。秋明现在也懒得向曹操解释,这墓里的离奇事物太多了,只怕说了他也未必肯信,只好等出去以后再说了。
在墓道的尽头,是一幅真人大小的梁孝王壁画,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几个不之客。在壁画前方两侧的石座上,各放置有一尊三尺来高人面兽身的镇墓兽,都是双耳大张,怒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秋明,秋明的表现实在太诡异了,刚进墓的时候还在看不懂地图误打误撞,现在看起来好象这个墓就是他家开的一样。不过看到张宁和张玉兰都没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颜良文丑也只是小心提防着秋明,并没有立刻拔刀喝问。
秋明侧耳听了一会,指挥颜良文丑揪住两边镇墓兽的舌头使劲一拉,壁画上的梁孝王画像忽然从中裂开,现出中间一条一人来宽黑幽幽的通道。
秋明面无表情地站着,却在脑中问道:“梁孝王为什么在自己的墓里修这么多机关暗道?这不是方便别人盗他的墓吗?”
阿兹塔克道:“这些暗道不是为了方便盗墓贼的,而是为了方便他复活之后走出来的。”
秋明一愣:“复活?他还相信这个?”
“为什么不相信?你们汉人的皇帝,比如说秦始皇,不是都相信自己死后能够复活?梁孝王为了在复活后能够迅和他的王后相会,还专门在墓室后方修了一条黄泉道呢。”
曹操见秋明沉默了许久也不行动,问道:“有危险吗?为什么我们还不进去?”
秋明啊的一下回过神来:“对,这里久未开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残留的秽气,还是先放只白鹅进去探探路吧。”
这只白鹅被魏延背了一路,早就憋得不行,一放到地面上就哦哦大叫着往前冲。秋明听见中气十足的鹅鸣声一直在通道里往前延伸,微笑道:“看来是没什么事了,我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鹅出一声惨叫,顿时没有了任何声音。
这声惨叫实在太突兀了,所有人一起回头望着秋明,想从秋明脸上找到答案。过了好一会,秋明才开口道:“地图上没有标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张宁和魏延并排走在前面,全神贯注地准备应付各种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秋明拉着张玉兰的手跟在他们身后,小心地走进了这条狭窄的通道。他一边走,一边把阿兹塔克骂了个狗血淋头。
阿兹塔克委屈地道:“我很早就被梁共王封死在俑坑里了,这下面的机关虽然是我设计的,可是他们要是做了什么其他布置我也不清楚啊。我记得这里就是一间大墓室,没有什么特别的嘛。”秋明恨声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让你附身在那只白鹅身上,也免得让它白白牺牲了。”
正在埋怨,秋明现前面两人不再移动,他从魏延肩上探头望去,立时也被惊呆了。
这是一间巨大的墓室,几乎不比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小多少。这里不象外面墓道那样漆黑一片,而是在四壁上到处点着昏黄的长明灯,把墓室里的情况照得一览无余。
通道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几乎占到了墓室的一半面积,在这个深坑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身穿军服手持兵器的白骨士兵。他们一个个站得直,昂起白骨的头颅望向出现在坑沿上的几个人类。在他们脚下,那只白鹅被斩断的头颈中还在汩汩冒出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黄土。
曹操吃惊道:“这就是那些白骨阴兵了,可是他们是怎么从坑里出去的呢?”
第三百二十二章 应誓之人()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大家都还没从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秋明试着往旁边移动了几步,几乎所有的白骨骷髅都随着他的移动摆着着头骨,空洞的骨眼和大张的嘴巴似乎隐藏着一个个不知名的空间,看得秋明心中毛。
这个坑很深,至少要两三具白骨搭成架子才能攀上来,秋明简直无法想象一群白骨堆积在一起往上攀爬是个什么情景,不过好在至少现在看起来他们还算是很平静,暂时没有任何动作。
在深坑的对面,有一处用白石垒起的高台,秋明偷偷问道:“那个高台是做什么用的?金匮会放在那里吗?”
阿兹塔克道:“我也不清楚,这里与我最后一次下来看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不过梁孝王的棺椁就放置在那个高台的后面,这一点绝无疑问。”
和曹操简单地交换过意见后,秋明开始绕过深坑向对面的高台移动。脚下的路虽然很宽敞,不必担心会一脚踏空跌入深坑里去,可是下面千百双眼睛注视着,千百双脚步跟着移动,这样的心理压力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是很难了解的,就连张玉兰的手心也有些冒汗了。
秋明一边走一边转头往坑下望,只见在骷髅丛中有一个顶盔贯甲的白骨将军,身材特别高大,骨节也特别粗壮。虽然离得很远,但是秋明感觉到这个将军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压根就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秋明有些心里毛了,刚要开口询问,阿兹塔克已经先出了声:“那个就是张羽,梁孝王的爱将,因为不服从朝廷号令去北疆抵御匈奴,被天子赐了毒酒,倒是死在我的前面。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你。”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