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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撇着嘴对魏延道:“外强中干虚有其表,准备发起进攻吧。”
魏延点了点头,不过他可不舍得用自己的铁甲骑兵打头阵,在他的命令下,一队邓州庸的佣兵撤去圆阵,手持刀盾缓缓向对面逼去。
嵩山贼军中的号角声再起,许多弓箭手从阵后跑到前方来,张弓搭箭对着这队刀盾兵就射。不过庸人们自小就合练武技,彼此配合都是惯了的,各人的盾牌搭在一起,就铸成了一面铁墙,任飞蝗如雨也是不得而入。
秋明点头对魏延道:“庸人的这个盾牌阵看来有几分名堂的,我们可以学为己用啊。”
魏延笑道:“他们的盾牌是特制的,周边有棱有角,所以能够搭配得密不透风。这样的盾牌我们倒是能打造出来,不过士兵们拿着很容易割伤自己或者同伴,不经过几年的训练是不能熟练使用的。”
秋明心想,原来这个时代就有知识产权了,庸人的老祖先真是了不起。他正在想着自己也弄个专利保护什么的,忽听对面号角声又起。
第四百五十五章 雷薄与王越()
随着号角的声音,弓箭手纷纷收起武器退到阵后,那些骑兵从两侧又兜转到阵前,加速向庸人刀盾兵冲锋过来。
秋明大声招呼着庸人退下来,同时吩咐魏延的铁甲骑兵顶上去。庸人们也是传承了千年的武技,对于这类的情况早有前人遗慧。只见他们一边成之字形往后飞奔,一边往地上抛洒许多绿色的珠子,一碰到地面立刻腾起绿色的烟雾。
贼军的骑兵本来都快追上了,一进入烟雾中立刻大声咳嗽起来,战马也是狂跳狂嘶,把马背上的骑士掀落下去,后队的骑兵不敢再往里面冲,分从烟雾两旁包抄过来。
左边的一队骑兵数量较多,刚刚冲出不远,迎面正遇上魏延。贼军队长大为得意,骑兵对决,最重要的就是速度,自己的部队已经跑起来了,对面的这队骑兵却慢吞吞的还没加速,想来一个照面就会被自己击成碎粉吧。
魏延看见了贼军队长脸上的狞笑,也跟着狞笑起来。他一提缰绳,独角乌烟兽如鬼魅一般疾冲进贼军骑兵的前锋,如同激流中的礁石一般拦住了奔腾的水势。他长枪急点,把前排的骑兵一个个挑下马来,后面的骑兵也不得不放缓马速避免撞到同伴。
他们慢下来了,邓州军的铁甲骑兵却在不断加速,而且铁甲骑兵属于重骑兵,只要速度一提起来,简直就象坦克一样无坚不摧一往无前。还没等贼军突破魏延的防守,铁甲骑兵已经冲到面前,被礁石拦住的激流遇到汹涌扑来的潮水,瞬间被击碎成漫天飞沫。
从右边绕过去的贼军骑兵只有一两百人,听到左边传来的同伴惨叫声,却又被烟雾阻挡了视线看不真切,心中正有些发毛,却见前方有两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骑着千里一盏灯,手执双铁戟,另外一人却立在地上,手中横握着一杆凤翅镏金镋。
这些骑兵刚才都见识过了鲍出的威风,不敢再去惹他,转头向典韦冲去。典韦大喜,将双铁戟收在胸前,只在肋下露出几尺长的戟锋,就象插上了一双翅膀。他仗着马快,在骑兵队里横冲直撞,两只翅膀如镰刀收割庄稼一般,所过之处全部一刀两断。许多骑兵下半身还紧夹着马腹,上半身却已坠落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惨叫挣扎老半天方才断气。
对面阵里响起了金钲声,幸存的骑兵如蒙大赦,立刻没命地往本阵逃回。刚才这一瞬,不过半盏茶工夫,这些骑兵已经伤亡大半,而且各个都被杀破了胆,居然都不敢回头望一眼。
魏延带着铁甲骑兵得意洋洋地也回到秋明身边,刚才这轮猛烈对抗,他的部下只有十来个被对方撞落马下,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一个阵亡的也没有。他正要向秋明邀功,忽然看见不远处典韦的身边处处残肢断臂,仿佛修罗场一样,顿时吃了一惊道:“这都是老典杀的?不对啊,这么一会工夫,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杀不了这许多啊。”
秋明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身旁一阵呕吐声,原来是小姑娘祝融终于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景,吐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就是巩志陈宫这些大男人也好不了多少,双股战战仿佛在打摆子,反倒是建御名方等一伙倭人神情自若嬉笑如常,似乎对这样的画面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时贼军的阵势再变,从后阵驰出两骑快马,其中一人虬髯板肋,高声怒吼道:“我乃扑天雕雷薄,谁敢袭我山寨伤我兄长,速速出来受死。”
秋明没有管雷薄,却惊讶地望向雷薄身边的人,只见这人素服银袍白发苍苍,竟然是在洛阳见过的皇子协的剑术老师,天下第一剑客,虎贲中郎王越。王越也是惊讶地看着秋明,似乎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他,过了好一会才道:“秋明,你怎么会来嵩山?”
秋明道:“我的部下路过附近时,被嵩山盗袭击,几乎身死,我特地率大军前来征剿这股盗匪为民除害,却不知王师如何在这里?”
王越哼了一声,傲然道:“本官年节放假,周游各地访问故友而已,这嵩山雷薄本是草莽英雄,行事多有莽撞之处,不过为人倒也豪侠尚义。他伤了你的部下,你也伤了他的族兄,我看不如就此两家罢兵,不要再打了。”
雷薄大叫道:“族兄如此惨死,我岂能与他们善罢甘休,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秋明冷笑道:“蠢货,你以为你还能活过几天么?实话告诉你,我的部下这次护送的是中常侍毕岚,携带的是献给天子的贡品。你伤了我的部下,差点抢了贡品,你以为天子还能再容你继续在嵩山逍遥快活么?”
他这话一出,王越和雷薄都是大吃一惊,雷薄连忙分辩道:“王翁莫信他的鬼话,我真不知道什么贡品。”
王越心想,秋明本是天子幸臣,此事天下皆知,而且既然提到了毕岚,只怕此事不虚。若是真的劫了贡品,这些嵩山盗立刻就成了朝廷钦犯,自己不但不应该继续保他们,反而该立刻出手把这雷薄拿下才对。
可是王越立刻又想起出京时顶头上司袁术对自己的叮嘱,他自己是虎贲中郎,袁术却是虎贲中郎将,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差地别,袁术在各方面都可以把他捏得死死的。何况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术又是家中嫡子,将来荣华富贵,前程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王越拿定了主意,大声道:“嵩山群盗虽有小错,但是不知者不罪,毕岚既然携带贡品,就应当通报当地官府派兵护送,怎么会只有你的部下护卫?莫非你们带的是什么禁物么?”
秋明皱了皱眉,没想到搬出天子来,王越还是不买账,这家伙不是官瘾大吗?为什么连劫贡品的盗匪都敢庇护呢?秋明冷笑一声道:“不管是不是贡品,嵩山群盗劫掠地方骚扰百姓,就该即刻铲除,我如今只不过替天行道而已。”
第四百五十六章 魏延破招()
王越道:“慢来,秋明你有所不知,这支嵩山军已被我部招安,此前罪过尽可一笔勾销。至于毕岚那里,自有袁虎贲前去关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雷薄惊讶地道:“袁将军不是叫我们不要暴露身份,继续潜伏下来?这么一个小官,告诉他这些机密事做什么?”
秋明一听他的话,立时心中雪亮,定是袁术早已收服了陈兰雷薄二人,却命他们继续在嵩山为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必袁术还经常派遣手下的军官如王越等人前来对这些贼寇进行训练,所以方才看到他们军容整齐,进退自如,有强军之像。
袁术如今身为虎贲中郎将,负责保护皇宫安全,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上达天听,又是出身四世三公之门,虽然跋扈了点,可是结交的权贵清流也着实不少,自成一股势力,几乎可以和其庶兄袁绍对抗了。
如果不是情不得已,秋明当真不想和袁术交恶,更何况诸侯讨董的时候袁术是以南阳太守的名义参加的,正好管辖着自己的邓州,袁术又是个目空一切睚眦必报之人,得罪了他真是殊为不智。
可是当秋明想起在法王寺里昏迷不醒的黄忠,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认识黄忠也有一两年了,秋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苍老如此虚弱的样子,那双能射出无敌神箭的手也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上。秋明转头看了看魏延,两人心意相同,都是同时摇了摇头。
秋明扬声道:“既然这支贼军已被招安,那么他们为祸地方骚扰百姓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今后自然有地方官府来管。不过陈兰雷薄二人劫贡品又伤我部下,首恶当诛,请恕秋明不能轻易放过了。”
雷薄勃然大怒道:“你杀我族兄,伤我袍泽,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今日你我就在此地整军决一死战,看看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王越不悦道:“秋明,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本官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来管我们虎贲军的事情。”
秋明道:“虎贲军的职责是拱卫京师皇宫,怎么会跑到嵩山来招安一支贼军?难道不怕被言官弹劾说居心叵测?况且我的部下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怎能不管?”
王越怒极而笑道:“原来几年没出来走动,江湖上已经不记得有我这号人物了。既然如此,现在我没有当值,此地也不是你的邓州,不如我们就以江湖规矩一决胜负。我若胜了,你们立刻退兵,我如败于你手,也绝不再管这里的事。”
秋明笑了:“以王师的武功和江湖地位,来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赌胜负,难道不怕被人笑话吗?我觉得你应该去找童渊或者李彦这样的大宗师一较高下才对吧?”
王越脸上一红:“我年已老迈,力气反应自然不如你们这些后生。这样吧,我只一人出战,你们无论百人千人都可以一起上,只要赢得了我一招半式,我立刻扭头就走。”
在场的人都是心头一震,这老头也未免太狂妄了吧,秋明这边少说也有两三千人,难道他真的可以一骑当千?
鲍出在洛水之畔曾经吃过王越的亏,顿时有些束手束脚,典韦却不知厉害,大吼一声道:“什么鸟人,看我前来战你。”说完,他抄起双铁戟迎上前来迎战王越。
王越的坐骑似乎只是凡品,跟不上典韦的速度,可是他的长剑一出鞘,整个人仿佛太阳一样焕发出夺目的光芒,几乎把典韦的眼睛都晃花了。典韦也是打老了架了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连忙把铁戟舞动,周身守得密不透风,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如同雨打芭蕉一般。
鲍出一看典韦被王越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做声不得,只好操起兵器上前助阵。王越放声长笑,长剑幻化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光圈,把典鲍两人圈在其中,各自为战又险象环生。
魏延看见这些光圈,忽然想起自己对战越兮时的领悟,灵光一闪也策骑上前。他没有用自己使惯的长枪,却从旁边小兵手里拿了一杆长柄马刀,凶神恶煞般朝王越冲去。
王越不慌不忙,随手一抖,分出几十个光圈围住魏延。魏延立刻体会到了典韦他们的处境,眼前光芒大作,随便一张眼就是泪水直流,哪里能看得见光圈中的破绽。而且王越的剑招实在太快,剑锋的残影划过空中,仿佛连成了实质的剑气,整个空间似乎都成了纵横肃杀的网络。
魏延的武艺本来不如典韦鲍出,要守只怕很难守住,他想起秋明对王越剑法做过的分析,又想起在法王寺里躺着的黄忠,一咬牙,把马刀斜斜地伸了出去。
鲍出离他最近,眼看魏延这一刀出去正好经过王越的剑路,似乎马上手臂就会被削断,大惊之下就要过去营救,却被一道雪亮的剑光逼住,只能回招自救。
魏延这一刀歪歪斜斜,似乎虚弱无力又没有准头,也不知是指向了什么地方。王越却是大惊失色,他一眼已经看出魏延的马刀正好拦在自己剑路上,好象是自己故意把手腕往他刀上送一样。可是王越的剑实在使得太快,快到连自己都跟不上反应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腕握着长剑往刀锋上抹去。
啪的一下,魏延在最后关头转了转刀柄,王越的右手正撞在马刀的刀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长剑也随之跌落尘埃。
这一下满场皆静,王越自少年成名以来,就没听说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更别说击落他手中的长剑了,这个黑厮从哪里冒出来的?
王越的手腕还是被划伤了好几处,鲜血直流,不过想来只要包扎一下即可无恙。他一身武功半世威名都在这只右手,若是断了手腕,不知有多少仇家会找上门来,想想也足以让他心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