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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江面上又响起了他欢快的歌声。
到了巴陵,黄祖亲自带人出迎,说起长沙的战事都是各自叹息。不过既然此战已告一段落,大家也就在此分道扬镳了。先是曹寅返回武陵,金旋巩志在与秋明结清武陵庸的费用后也一并与他同行;接着是苏飞提出无面目回去见各位兄弟的家人,要去江夏跟着黄祖,看看有没有机会报此一箭之仇;最后是赵云华佗都要告辞离去,秋明怎么也留不住,只得作罢。
秋明一一与他们洒泪分别,其中细节倒也不必多说,等到他从离愁中恢复过来时,部队已经过了南郡,眼看要到襄阳了。由于黄祖事先做了疏通,王睿和蔡瑁这次倒没有出城拦阻,任凭秋明绕城而过。
过了襄阳,眼看就要踏上邓州的土地,前面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头上乌云盖顶电闪雷鸣,道路狂风大作泥泞难行,秋明等人此刻归心似箭,也顾不得这许多,依然冒雨前进。
就在众人都在大声咒骂着这鬼天气的时候,从路旁的泥水里咻的一声钻出个人来,飞快地向着秋明冲过来。秋明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蒋钦周泰一齐蹿出将来人放倒,死死地摁在积水之中。
此人一身湿透,仿佛个泥猴一般,却拼命从泥水中抬起头来,大叫道:“放开我,我是龙字第五号密探沈星。”
验过腰牌后,蒋钦笑着把沈星拉了起来:“对不住,出手重了点,不过你这样的出场方式实在太吓人了点,我们不得不防呢。”
沈星抹了抹脸上的污渍,苦笑道:“怪不得前一段傅彤回来说县丞身边多了两个冒失鬼,现在看起来果然冒失得很。轻点,我的手都要被你扭断了。”
秋明不认识沈星,不过这个腰牌的样式还是当时自己随便给傅彤画的那个,应该是错不了的,他笑着道:“下这么大的雨,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沈星道:“荆州的傅彤有信传回,说县丞已从长沙返回,这两日就将回到邓州,居先生特命我在界口等候,果然等到了县丞。”
不错,现在这个龙组总算能起到点作用了,虽然离心中的设想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是也算有了不小的提高,或许在不久以后就会成为真正的密探呢。秋明点点头道:“最近县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沈星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大声道:“这几天连降暴雨,湍河水位上涨,有溃堤之险,居先生和张夫人都在湍河岸边研究对策呢。”
秋明一惊,邓州这两年风调雨顺,他都几乎忘记县里还有条时常闹水的小河了,不过湍河遇险,又关张玉兰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也去研究对策?
对于秋明的疑问,沈星再抹了抹脸道:“湍河一般只有夏季才会发水,如今才过春分就如此大涨,实在有些异常。卢大姑算了一卦,说河里有蛟精兴风作乱,居先生就请张夫人过来降妖了。”
蛟精?张玉兰那半桶水的道术,能降住什么妖?再说卢大姑自己怎么不去?秋明心中暗怒,便令廖化带着部队先回县城,自己领着郭嘉典韦等人跟着沈星前去查看情况。
离着湍河还有老远,就听到涛声震天,混着风雨大作,雷声乱响,确实有几分群魔乱舞的架势。秋明远远看见河岸边站着一大群人在指指划划着什么,而人群中穿着青色道袍的张玉兰显得分外突出,虽然寒风刺骨,秋明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暖流,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妮子好象又长高了一点,已经成了个熟透的小樱桃了。
张玉兰也看见了秋明,兴奋地向着这边挥手跑过来,她身边那些人也都跟上来,想要向秋明问好表忠心什么的,却被郭嘉和典韦拦下。
张玉兰快步跑到秋明身前,却忽然忸怩起来,垂下眼睛望着脚尖道:“你回来了?”
秋明哈哈大笑道:“怎么?才个把月没见面,就变得象鹌鹑一样了?”
张玉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还说呢,母亲告诉我,姑娘家要矜持自守,日后过了门才不会被人取笑。我已经又长大一岁,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跟着你疯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秋明的咒语()
秋明微笑着看着她,忽然走上前一步,张玉兰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秋明笑嘻嘻地道:“常言说得好,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出嫁从夫,你到底是要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呢?”
张玉兰的脸立刻飞红一片:“你,你胡说什么呀?我,我还没嫁给你呢。”
秋明又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道:“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还能嫁给别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嫁给别人?”
小道姑的脸立刻又变成一片煞白,咬着下唇道:“我决不嫁给别人,如果不能入得秋家的门,我惟有一死了之。”秋明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直接把张玉兰拉过来搂在怀里,小道姑也顺势把头倚在秋明肩上,刚才所说的矜持什么的也都不再提起。
那些来观察水势的人中也有不少是本县的士绅,看见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光天化日下搂抱在一起,忍不住嚷了起来,典韦大怒,恶狠狠地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现场立刻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多说半个字。
不过刚才的议论已经引起了张玉兰的注意,她羞答答地挣开秋明的怀抱,却还是紧紧拉住了秋明的手,好象生怕他跑了一样。秋明用小指在她手心里搔了两下,看见张玉兰霞飞双颊才正色道:“你们在这里治水?那个蛟精是怎么回事?”
张玉兰笑了起来:“只是一头蛟而已,还没有成精呢,要是成精化龙,连我娘也是打不过的,怎么可能让我来对付它?”
秋明顿时放心下来,却又马上问道:“蛟是什么样子的?容易对付吗?”
小道姑笑道:“放心吧,我娘给了我一件法宝,是专门降伏蛟龙之属的,我娘还希望我能够在邓州百姓前露露脸,以后也不至于失了你的面子呢。你远道回来也很累了,赶紧先回城休息去吧,文姬姐姐她们都很想你呢。”
秋明心想到底不愧为天师世家,连降龙的法宝都有,这样的热闹怎么可以不看?他眼珠一转道:“回去也是闲着,不如在这里看你做法擒蛟也好,我还想多牵一会你的小手呢。”张玉兰喜滋滋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了。
秋明拉着小道姑的手来到河边,亲切随和地向众人打着招呼。在居孔有意安排下,邓州的民众都知道了秋明此次又是马到成功,顺利解了长沙之围,只是不知功劳都已被孙坚抢去了。此刻见到得胜归来的秋明,哪还有不争相上来巴结的,一时间谀词滚滚,把秋明都要说得不好意思了。
寒暄一阵后,秋明问居孔道:“湍河大水是怎么回事?受灾情况如何?”
才个把月不见,居孔好象一下子老了许多,印堂发暗脸色发黑,连腰也弯了下去。他显然已经在雨中站了许久,身上的衣服早已湿得透了,咳嗽了几声才道:“自入春以来,邓州的气候就很反常,连日阴雨,朱连山山洪爆发,湍河七里河几次发水,冲坏农舍良田无数,而且最奇怪的就是邻接的襄阳宛城都是艳阳高照岁月静好,全然没有半点雨痕。”
秋明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这样的怪事?看来只怕是有人搞鬼。”
居孔接着道:“我请卢大姑卜了一卦,说是这湍河中有白蛟即将成精,故而在此兴风作浪,今天我们大家一同来这里查看,就是要除掉这只蛟精为民除害。”
居孔的话刚说完,人群中马上有声音传出:“秋县丞乃天上的星宿下凡,又是佛门的伽蓝神将,斩蛟除魔自然不在话下。”
秋明心中一乐,这家伙真会拍马屁,不过自己有多少斤两,秋明还是很清楚的,平常就是见了条黄鳝也要手麻脚麻,更别说这样的大蛟了。他正要摇头,张玉兰却悄悄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心里:“他们要你去斩蛟除魔,你就去吧,有了这样法宝,斩起来很容易的。”
秋明诧异地看着她:“这法宝不是你娘给你用的吗?让你好好出次风头呢。”
张玉兰红着脸道:“你我本是一体,你出风头不就等于我出风头吗?况且人家都说你是星宿下凡了,要不露一手的话,怎么能显出你的本事呢?”
秋明笑嘻嘻地道:“好吧,这个法宝我先拿着,不过我可不会用,等会你还要偷偷教我呢。还有,今天晚上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所在好好修次仙缘,同登极乐之境,你看可好?”
小道姑满脸晕红,狠狠地啐了秋明一口,却是再不敢抬头望他了。
在小道姑的安排下,河岸边的空地上很快搭起了一座简易的法坛,秋明换上一袭藏青的布袍,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上了法坛,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也没人敢笑出声来。在张玉兰的帮助下,秋明打开手中的小盒子,取出一个花篮。
这个花篮极为娇小,大约也就只有半个手掌大,却是晶莹剔透,竟好似是水晶凝结而成的,隐约还可以见到有水滴在篮子里缓慢流动。秋明一愣,这个是个什么法宝?据说蓝采和也是用花篮的,不过那是用竹子编的,好象和这个不大一样呢。
张玉兰用长长的红色丝线在篮柄上缠住几圈,就这样把花篮浸到河水之中。众人不知这是什么名堂,都怀着敬畏之心静静观看。小道姑一看秋明也象其他人一样呆呆地傻站着看,轻笑着提醒他道:“你念几句咒语装装样子啊。“
秋明依然是一脸懵逼:“咒语?你没教我啊?”
“笨蛋,你随便念个几句就行了,难道他们还能听得出来么?”
秋明马上醒悟过来,不就是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吗?这个我最拿手了,他马上低垂双目宝相庄严翻来覆去地念起来:“死的去,活的住,死的去,活的住。”
张玉兰笑得几乎连手中的花篮都提不稳了:“你这念的是什么呀?”秋明故作高深状道:“这可是观音菩萨在通天河念过的咒语,想来你也是不知道的了。咦,你看,河里有变化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快到篮子里去()
湍河本是上游穿峡切割而下,水流湍急,近日又连降大雨,更是势如奔马。可是现在本就激荡的河水陡然又激烈了几分,不停地冒泡翻滚,仿佛一大锅刚烧开的水。围观的人群都惊慌起来,急忙远离河岸,法坛附近只留下了典韦周泰等人。
秋明也有些被吓到了,对张玉兰道:“你确定这个蛟精我们能对付吗?看这来头可是不小呢。”
张玉兰肯定地道:“我娘说能就一定能,她还没看走过眼呢。”
秋明心道,还说没看走过眼,你看她选的刘焉是个什么货色,又老又瘦不说,人品也不怎么样,还不肯给她个名分,真不知道卢大姑图这老头哪一点了。不过他虽然腹诽不已,却也不当面对张玉兰说,只是点头笑道:“那是那是,你娘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不然怎么会认定我就是张家的女婿呢。”
张玉兰白了他一眼,想起两人初见面时的情形,心中又泛起几分甜蜜,正要说些什么,典韦突然大踏步冲上法坛,横戟把二人挡在身后。蒋钦周泰也看出情况不对,正要跟着典韦冲上来,河面如同坠地的玻璃一般碎裂开来,一个巨大的头颅昂然而起,矗立在半空。
秋明吃了一惊,在他原来的印象里,蛟就是古代人们对鳄鱼的一种称呼,可是眼前这货哪有半点象鳄鱼的?只见这只巨头大如茅屋,通体雪白光滑,如同白玉雕琢而成,头上独角冲天而立,仿佛插着一只旗杆,眼中乌光激闪,口中红信乱吐,头下连着一具床榻般粗细的颀长身躯,最奇怪的是在身上长着两只小爪子,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大出来,好象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只蛟本来潜在湍河河底睡觉,只等到晚上就出来吸取日月光华,不想今日先是岸上吵闹不休扰人清眠,接着这些人类居然闹腾到水里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现身出来教训他们一顿,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世界的主宰了。
一看见法坛上站着的几个人类,白蛟就恶狠狠地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口咬下。典韦见它来势凶猛,抡起大戟照头就是一下,只听得当的一声轰响,似乎连奔腾的河水都静止下来,白蛟被敲得连退了十几米,虽然没有看见什么外伤,却是不断地晃着脑袋,可见也是被震得不轻。
白蛟摇了好一阵脑袋,居然说起话来:“你们是哪里的人类?为什么要打扰大爷睡觉?”
靠,居然是条公蛇,秋明心中所有关于白蛇的绮丽念头全部烟消云散,毫不客气地道:“睡觉?你跑到我家里睡觉,居然还怪我打扰你?玉兰,不用和它对废话,趁着它现在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