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儒眼中精光闪烁:“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历来横行无忌,家岳不过是应卯时略晚了几分,就差点被他献言斩了,唉。”
李儒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似乎希望秋明能把话头接起来,他再顺水推舟开展接下来的说服工作。可是秋明和郭嘉厮混过那么久了,早已对这些顶级谋士的说话方式了如指掌,当下也不说话,只微笑望着李儒。
李儒这一下好象拳头打进棉花堆里,轻飘飘地使不上力。不过他也是奸得鬼一样的人物,于是也不再说话,只微笑望着秋明。
两人就这么对望微笑,宛如热恋中的情侣,不一会笑得牙帮子都酸了。典韦最看不得这样的诡谲场面,招呼颜良文丑道:“走,我们去外面喝酒,让他们两个在这里笑个够吧。”
他们三个直喝得酒酣耳热,满头大汗,才看见秋明李儒一同从里面走出来。两人都是笑容满面,仿佛积年的好友。
李儒道:“我还要在洛阳盘桓几日,秋兄如有消息,可来客栈寻我。”
秋明笑道:“你放心,此事旦日间便有结果,你就等好吧。”
回到府中,秋明马上找到陈宫,把方才和李儒的谈话一一告诉了他。陈宫皱眉道:“董卓?他能有什么用?”
秋明道:“我也是喝完张辽的喜酒出来才想起这一点,如今河间告急,天子将青幽兖并四州的兵力都调去救援,洛阳东面北面都已经空虚了。若是再找个由头把大将军的北军也调走,合肥侯不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吗?”
陈宫道:“蹋顿纵兵入寇,不是因为杨阿若和甄姜吗?他不会与合肥侯有什么勾结吧?”
“再怎么说,他也是乌桓部的小王子,必须要为本族的利益着想吧,如果合肥侯许他各种好处,难免不动心。而且,冀州刺史王芬是合肥侯的人,河间又正在冀州,难保他不会借题发挥。若是突然兵临城下,只怕洛阳城里多的是人会开关献城。”
陈宫还是皱着眉头:“可是董卓远在凉州,就算肯帮我们,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秋明笑道:“董卓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他既然与凉州刺史不对付,肯定不会还乖乖地待在凉州了。他此刻已经偷偷退到了河东郡,正好可以左右逢源,既可以西去凉州,也可以东往洛阳。”
历史上董卓几次被要求上交兵权,都是偷偷躲去河东,直等到灵帝驾崩、何进遇害,才匆匆从河东赶往洛阳控制帝后把持朝政。对于这一点,秋明是很清楚的,更何况与李儒的对话中,他也大致推断出了董卓现在的驻军位置,所以才会答应李儒提出的合作要求。
“河东?”陈宫的目光闪动起来:“从河东到洛阳,快马不过两日路程,倒是可以当作一支奇兵使用。只是董卓先后败于黄巾和羌军,只怕他的战斗力不强,起不了什么大用。”
秋明马上道:“这一点可以放心,西凉铁骑实力强横,绝对可以抵挡得住合肥侯的攻击。”
“那就好,我们既要逼得合肥侯狗急跳墙,又要防着他狗急跳墙,自然是手中能掌握的力量越多越好。既然是合作,我们需要为董卓做些什么?”
秋明笑了笑:“需要向大将军进言,保住他的军职和部曲,保住他在凉州一家独大。”
“一家独大?”袁绍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我虽然没有见过董卓,却也听许多人说他有狼虎之心,如果让他一家独大,恐怕日后会尾大不掉难以控制了。”
曹操却沉吟着道:“秋明所说的也有道理,河间遇袭,若是不能迅速把乌桓赶出冀州的话,天子真的会命令大将军亲自前往的。到时候洛阳除了袁术的虎贲军,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若是真多了董卓这支奇兵的话,我们进退自如,就可以多几分把握了。”
袁绍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去向大将军禀报,随便给他个军职便是。不过破虏将军之位,已经被孙坚捷足先登,只能先给他个杂号将军了。”
袁绍走后,曹操对秋明道:“则诚已经在府里待了好几天了,有没有想过出去走走?”
秋明道:“我现在要装出身携金兰谱的样子,不大好出去晃荡吧?”
曹操笑道:“不出去,那来洛阳做什么呢?你现在要做出积极寻找机会入宫面圣的样子,这样他们才会深信不疑,才会慌乱呢。”
秋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别装蒜,你到底要我出去做什么?”
曹操老脸一红:“其实吧,我是受来莺儿之托来请你的,你上次为她排的剧,她还一直没机会谢你呢。”
秋明哈哈大笑:“怪不得呢,原来是为来莺儿做说客来了。你的妻小都不在京中,来大家正好可以宽慰你那颗孤独的心呢。”曹操满脸通红,连称不敢。
既然是曹操亲自来请,秋明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他让陈宫去和李儒联络,把袁绍的话告诉他以安其心,自己却带着典韦等人同赴芳泽阁。
一年前来芳泽阁,正遇着来莺儿梳拢盘头,一年后秋明再来,来莺儿已成了芳泽阁的老板娘,她向每个客人点头为礼,或微笑或大笑,熟练地安排他们到各个房间,仿佛穿花蝴蝶一般忙个不停。
看见秋明进门,来莺儿立刻眼睛一亮,抛下正在交谈的客人跑了过来。她先向秋明福了福,又笑着对曹操道:“孟德真是信人呢,说了把秋公子带来,果然就把他带来了。不然的话,我真怕他永远都不再登我的门了呢。”说完,她轻轻地瞟了秋明一眼,就好象用羽毛在秋明脸上撩了一下,让他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芳泽阁()
秋明听到阁里传来的音乐,脸色就是一变,这个调子他太熟悉了,可不就是洪湖水浪打浪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在猜疑,厅中已经有两名女郎手持牙板开口唱了起来:“洪湖水呀,浪呀吗浪打浪呀,洪湖岸边是呀吗是家乡呀”。女郎的声音清脆悦耳,配上牙板节律的击打声,竟然奏出湖水轻轻拍击湖岸的效果,楼上楼下的宾客们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看见秋明脸上震惊的神色,来莺儿格格笑了起来:“吃惊吧?这首歌不是你写的吗?”
我写的?秋明忽然想起来,在去长沙的路上,好象是在洪湖边上唱过这首的,自己日理万机,哪会把这样的小事记在心上,不过你们一定要说是我写的,那就算是我写的吧,反正这年代也没谁会来告我侵犯知识产权。
想到这里,秋明微笑着道:“怎么?荆州有人来过了?”曹操点头道:“是啊,前一段荆襄名士庞德公来洛阳,随意教人唱了这首,不想立刻风靡洛阳城,现在哪个阁子要是不会这个,简直就是不能开张了。”
来莺儿白了秋明一眼道:“秋公子也是芳泽阁里的常客了,有了新歌不先告诉我,却让外人知道,是何道理?”
来莺儿本来生得秀美绝伦,这一年来又混迹风尘,更加显得妩媚动人。秋明被白了这一眼,立刻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胸口了。不过他深知曹操对来莺儿是志在必得,也不敢招惹她,只回头瞟了曹操一眼道:“庞德公?他来洛阳做什么?”
曹操虽然是爱极了来莺儿,可是她身份特殊,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正式的官职在身,根本不可能独占花魁。虽然也曾经春风几度,可那都是花了大钱的,来莺儿从来也没对曹操另眼相看过。如今来莺儿对秋明又是撒娇又是抛媚眼,曹操的心都提起来了,不过看到秋明似乎完全不为所动,曹操又是暗中挑大拇指,马上应道:“他是进京替荆州万民请命,请求朝廷严查巴陵纵火一案。”
一听见这话,秋明眼中仿佛又浮现出巴陵城冲天的火光,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错,必须要严查,巴陵城上万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朝廷方面有什么反应呢?”
“庞德公声名甚著,即使天子也不敢轻慢他,已责令廷尉和少府共同署理此事,想必很快就能有个结果出来。庞德公虽然在洛阳待的时间不长,可是他逢人便盛赞你救援长沙之德,痛骂孙坚鹊巢鸠占抢了你的功劳,所以现在洛阳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等巴陵的调查结果出来,想必朝廷一定会还你个公道,对你论功行赏的。”
公道?秋明微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孙坚可是做了好几年长沙太守的,直到诸侯讨董才引兵北上离开长沙。在这几年里,谁也动不了孙坚,那又谈何公道呢?不过庞德公肯如此帮自己,多半都是因为在襄阳城外的那一番谈话吧。他笑着对曹操道:“孟德有所不知”。
秋明刚说了个开头,冷不丁从楼上泼下一盏热茶,把他的前胸后背全部泼得透湿,同时一个声音高声骂道:“直娘贼,你们到底是不是来听曲子的,只这般罗唣,让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原来来莺儿有意刁难一下秋明,只把他迎在门后,没有把他带进阁中,用意大约也就是逼秋明为她写一两首新歌。不想他们在门后站的时间长了一点,谈论的声音也大了一点,惹到了二楼雅间的客人,遭了这一场无妄之泼。
来莺儿啊呀一声,连忙上前为秋明擦拭,口中道歉不止。典韦听楼上那人还在骂个不停,顿时怒火中烧,登登登几步冲上去把那人倒提下来,掼在秋明身前。
来莺儿吓坏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对,若是因此得罪了客人,那阁子里的生意就要一落千丈了。她连忙拉住秋明的衣袖为客人求情,希望秋明能放他一马,那客人却毫不领情,还在继续骂骂咧咧。
秋明被热茶泼了一脸一身,虽然不是很烫,却也狼狈非常,惹来楼上楼下不少笑声。他想起这茶中只怕还有不少此人残留的口水,强忍住恶心的感觉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个客人方面大耳,长髯及胸,看上去倒象有几分威严架势的,或许是感觉面子上抹不开,他不住口地骂道:“你扰人听曲不说,还纵奴行凶,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秋明被他当面骂来骂去,也是心头火起,正要发作,从楼梯口又探出一个脑袋来:“秋明,你如何在这里?”
秋明一看来人好生面熟,再一想这可不正是太学士陈逸,去年自己初到洛阳,还是他带着自己进城,介绍洛阳的风土人情的呢。
既然有熟人出头,秋明自然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不再追究此事。陈逸把秋明带到自己的雅间,笑着给他介绍自己的客人。那个长髯客叫道:“先莫说我的名姓,他是秋明又怎么样?今日我们来这芳泽阁本是听曲饮酒,雅聚一堂,却无端被他败了雅兴,难道他不应该向我们赔罪吗?”
秋明听外面还在咿咿呀呀地唱道:“人人都说天堂美,怎比我洪湖鱼米乡”,冷着脸道:“此曲不过水乡俚歌而已,也未见有何雅处?不知惊了阁下哪一根雅骨,败了哪一分雅兴?”
“放肆”,长髯客怒道:“先秦诸子采风而歌,皆为大雅,此歌”,来莺儿这时总算插上了话,笑着道:“此歌就是秋明所写,他说雅就是雅,说俗就是俗了。”
长髯客大吃一惊:“此歌分明楚歌韵味,如何会是他写的?来大家休要骗我。”
来莺儿的眼睛又往秋明脸上一撩:“是真的呀,客人若是不信,让他再写一个,我当场给你们唱出来便是。”
第七百三十九章 密道()
秋明眼睛一翻,来莺儿还真是念念不忘这个呢,正要找个理由推脱,陈逸道:“啊哟,秋明还穿着湿衣裳呢,我都忘了这个,快进内间换了吧。”
在每个雅间里都还有个内间,大多是用来做一些隐秘的交谈或者交易。陈逸把秋明引进去,不一会从里面递出件湿漉漉的外衣,却死活不肯再脱中衣,陈逸哈哈大笑,也只好不去管他。
陈逸和曹操本是素识,此刻便在外间谈天说地起来,秋明却只能独自坐在内间里。这内间虽小,却是桌案台凳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一张软榻,想来多金的恩客们也可以在这里倚红偎翠,共同探索人生的真谛了。
秋明坐了一会,实在是无事可做,便从桌上找出纸笔准备给来莺儿写歌。看样子今天不拿出点什么来,来莺儿只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反正是流行歌曲嘛,自己会的当真不少,就当是卖曹操一个人情了。
他刚写了几句,却感觉背上冷飕飕的,好象有人在暗中窥伺自己。他猛的回头,再次认真观察房间里的摆设。恩,一切都挺正常的,只有靠墙的一个大柜子看起来有些诡异,按说这里不是住家,实在没必要弄个柜子来放东西吧?
秋明的背上开始沁出冷汗了,他慢慢站起身,轻轻地走近柜子,然后突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