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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刘豹乖乖地把十三酒器全部交给了秋明的人,除了已隐约猜出内情的曹操,其他人都是咋舌不已,那些使节使臣们更是央求着要和秋明好好谈谈。这时蹇硕见已无人再敢闹事,刘豹也蔫蔫的似乎心神不属,于是宣布淘宝市场暂且关闭半天,把所有闲杂人等全部清出了场。
那些使节是曹操请来撑场面的,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闲杂人等,等到场内清静了一些,依然是闹着要见秋明。不过这时刘豹已经抢先跳上了木台拦住了秋明,语气生硬地道:“我父亲要见你。”
秋明笑眯眯地道:“你父亲要见我?那就见罗。”
刘豹怒道:“我父亲重病在身,不能骑马,需要你去金帐里见他。”
秋明哦了一声道:“好吧,看在酒器的面子上,等我忙完这阵就去见他。”
刘豹大怒:“不行,你现在就得去。”说完,他张开大手便要来拿秋明,却不料斜刺里突然杀出个典韦,只一下便把刘豹高高举起在半空,作势要掼到台下去。秋明连忙叫住典韦,典韦一松手,刘豹重重地摔在木台上。
秋明轻轻蹲在刘豹面前,脸上虽满是笑容,话中却隐带寒冰:“金匮之事绝不可使外人得知,你先安静地回去,我一有机会就会去见于夫罗单于的。”
第七百四十八章 如鱼之有水也()
等到淘宝市场的骚乱终于平息,秋明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袁绍的黑脸。袁绍真是气坏了,他今天从洛阳跑到孟津,又从孟津跑回来,累得几乎都要吐舌头了,没想到一回城就听说曹操把秋明带出去逛窑子了。袁绍这个气啊,我累个半死,你们却去风流快活,先不说对不对得住我吧,秋明的安全怎么保证?要是他被合肥侯的人掳了去,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等到袁绍发泄完怒火,秋明冷不丁问道:“董卓的事?大将军怎么说?”
袁绍没好气道:“不过一个将军的名位,大将军自然不会不给,希望这头西北狼真能如你所愿,成为我们得力的援军吧。前次大将军亲率北军前去汝州接应你,已经惊动了宫中,听说天子大发雷霆,要把大将军调去河间呢。”
秋明笑道:“就算他不得力也没关系,今天我又找到了一家援军,洛阳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了。”
袁绍又惊又喜,忙问其故,秋明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我可以肯定于夫罗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向弟弟交出权力,所以我一亮出形似金匮的盒子,刘豹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曹操补充道:“现在我们和匈奴都存在兄终弟及的问题,正好可以就此事联手,一同对付不安分的皇弟。不过看于夫罗遮遮掩掩的样子,只怕他现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还需要秋明去过金帐后才能确定如何合作。”
晚饭过后,秋明又找来黄忠详谈,黄忠先是把邓州的情势说了一遍,接着提起他们几人去东海糜家,不料糜竺早已经出发去了辽东,现在是糜芳代为管事。糜芳对秋明半道而返的事极为气愤,几乎是喷着口沫把黄忠鲍出赶出了家门,并且当场宣布婚事告吹,糜家受了秋明这么大的侮辱,今后一定会讨还公道云云。
秋明自知理亏,也不敢说糜芳什么,只好再三向受了委屈的黄忠赔罪。黄忠又说起鲍出去徐州向曹豹提亲,木木呆呆地闹出各种笑话,好在最后终于成其好事,也算是了了鲍出老娘的一桩心事。
秋明正在边听边笑,忽然听见黄忠道:“对了,我在徐州时,本要去琅琊拜访诸葛亮一家,却听说他全家都被刘备接走,如今已不知所踪了。”
黄忠本是随口这么一说,却忽然听不到秋明的笑声了,他抬头一看,发现秋明脸色煞白,全身抖如筛糠,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黄忠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秋明,连声询问。过了好一会,秋明才渐渐恢复过来,他让黄忠先下去休息,自己却在房里焦急地转起了圈子。
黄忠不知道刘备和诸葛亮加到一起意味着什么,秋明却是太清楚了。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不行,决不能让他们这么自在地鱼水交融,不然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反间肯定是不行的,其他计策只怕也会被轻易看穿,难道必须先把诸葛亮暗杀掉?想到那个摇着羽扇,对自己一口一个老师叫着的小小男孩,秋明的眼珠转来转去,难以决定。
正在这时,门外忽报有人来访,秋明看了看天色,已是月挂天中了,谁这么晚了还来造访呢?他来到正堂,只见来人用布巾裹住了头脸,看不出本来面目,而典韦、周泰、颜良、文丑分从四角围住了他,只要他稍有举动便可出手拿下。
看见秋明出来,此人立刻除去蒙面布巾,竟是白天所见的南蛮国使者孟节。孟节向秋明行礼道:“汉家大人你好,我受几位朋友所托,特地来和你做一笔交易。”
虽然现在的心情有些不好,秋明还是挤出一点微笑:“几位朋友?是其他那几国的使节吧?他们自己怎么不来?”
孟节虽然醉心学习汉家文化,可毕竟胸膛里还是跳动着蛮人的赤子之心,他看了看秋明的脸色,心里就打了个突,却还是老实回答道:“他们想要回本族先辈的遗蜕,又怕你漫天要价,所以先让我来和你谈谈,探探你的底。”
不只是秋明,就连典韦也咧嘴笑了起来,这蛮子真性情不虚伪,倒是挺投他的脾胃。孟节看他们笑得开心,还以为是在取笑自己,急忙又道:“我不是很会做生意,不过我也知道你拿着那酒器毫无用处,为何不换取些金银,同时也可结交下四方朋友呢?”
秋明哈哈大笑:“你既然能找到我的府第,想必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秋市之名,想必在南蛮之地也小有些名气吧?你觉得我会是缺少金银的人么?”
孟节无奈地点了点头,南蛮可不是象汉国这样的中央集权国家,南蛮王也只是个名义上的尊称,真要有事的话,各处山寨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几个人会去鸟那个南蛮王的。而且孟节早已听说有许多家山寨自发组织起商队去秋市做买卖,秋市之名即使在深山老林里也是如雷贯耳,秋明或许还称不上富可敌国,却也肯定不是一点金银可以打动的了。
孟节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说服秋明,秋明却继续道:“不过你方才说,可以结交四方朋友,我倒是挺感兴趣的。秋市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你放心,这些酒器我一定会物归原主的,只希望能够交到几个真正的朋友才好。”
孟节大喜,他受了那些使节所托前来试探,自然是得了他们口头许诺的不少好处,如今看秋明这么痛快答应,孟节心中欢喜之余,又想到原来自己的口才如此了得,三两句话就把事情圆满搞定,或许今后能成为南蛮国的张仪苏秦也说不定呢。
为了表示尊重,秋明一直把孟节送到了大门口,目送着孟节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正要转身进门,忽然从门后钻出个黑乎乎的人影,径直向着秋明扑过来。
第七百四十九章 秋兄救我()
为了防止有人突发冷箭,典韦是站在秋明身前一丈之地挡暗器的,这时要回身已是来不及。不过秋明身边还站着颜良文丑呢,颜良见此人来得甚急,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腰眼上。此人立刻横飞着跌了出去,不知压坏了多少路边的花花草草。
周泰正要扑上去,草丛里传出个呻吟声:“别打了,我是胡车儿。”
胡车儿?秋明忽然想起来,自从让胡车儿出去撒币,好象就没见过他了,他们一起从淘宝市场回来的时候,也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秋明连忙笑着把胡车儿拉了起来,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土:“啊呀对不住,今天变故太多,都忘了去找你了,实在对不住。”
胡车儿发作道:“你们都不是好人,看我被那么多人围住却管都不管,走的时候也不叫我,我问了好多人才能找回来的。”
典韦也嘻嘻哈哈地迎了上去:“哈哈,对不住,因为你第一天跟着我们的,所以都还不习惯你的存在,下次就会注意了。”
胡车儿被典韦带去吃饭休息了,秋明想起今日要不是刘豹突如其来地捣乱一下,不知道戏志才还会有什么后招,自己本来是让陈应去盯着戏志才的,可是自从到了洛阳后就没见过他,看来需要提醒他一下了。
铁夹子发出的嗒嗒声在夜空里传出很远,秋明微笑着望向深邃的夜空,希望陈应此时没有在进行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吧,不然留下些心理阴影可就糟糕了。
才过了不到半刻钟,黑暗中就传来了急促的跑动声。秋明大为诧异,这家伙来得也太快了点吧,难道他本来就一直在这附近转悠着,或者是奉了袁术之命在监视自己?
等到来人在灯火中现身,秋明也是笑了,这个居然又是刚才退下去的胡车儿。只见他满脸油腥和饭粒,显然是急切间连脸都顾不得擦一把,却急步跑到秋明身前。颜良见他来得诡异,抬起腿又准备给他一脚,却不料胡车儿已经抢先跪了下去,咚咚咚向秋明磕了几个响头:“县丞,请把室韦族的酒器交给我吧。”
秋明恍然大悟,看来刚才典韦为了显摆,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都向胡车儿说了,说不定还怎么添油加醋了呢。他想了想道:“刘豹给我的十三酒器里面,似乎确实是有室韦族的,不过你不是已经被族人驱逐了吗?还要这个做什么?”
胡车儿噙着眼泪道:“县丞有所不知,这个酒器用的遗骨,正是我家先祖贴木真。当年室韦五部会盟共同反抗匈奴,不料大室韦与蒙兀室韦临阵不前,致使全族兵败。为消单于的怒火,他们献出了反抗军的领袖贴木真,而贴木真的家族也就是我的家族也在此后饱受欺凌。县丞,请把贴木真的遗骨还给我吧,我可以用他来重振家族的声威。”
秋明笑了,亮出白森森的牙齿,让胡车儿想起了月夜里觅食的孤狼,隐约浮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果然,秋明笑嘻嘻地道:“你重振家族声威,对我可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平白帮你呢?”
胡车儿在听到酒器的消息后,本来是兴冲冲地立即来找秋明,此刻却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重复了一句:“是啊,怎么会平白帮我呢?”他如何不知道秋明的用意,只要能得到曼古歹,别说酒器了,就是再多的东西秋明也愿意付出。可是,他实在做不到啊。
看见胡车儿灰溜溜地退下去继续吃他的饭,秋明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不语,这家伙现在还有些心理抗拒,不过他既然上了邓州这艘贼船,再想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秋明肯定能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拿到传说中的曼古歹。
又过了一会,门外又传有客到访,秋明看了看月色,心说这回总该是陈应来了吧,于是命周泰直接把人带进书房,并且让颜良文丑都先去歇息,只留典韦周泰在身旁守护。
等到来人进了书房,秋明又是一惊,只见他用布巾裹住了头脸,看不出本来面目,如果不是身材魁梧不是蛮人的矮子模样,秋明几乎以为是孟节去而复返了呢。
秋明心想,陈应既然如此打扮,想必是袁术或者戏志才已经有所发觉,情势真是凶险万分,他狐疑地道:“怎么你要这样藏头露尾?难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
此人全身一震,颤着声音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莫非你还有人潜伏在他们身边?”
秋明听这声音不象是陈应,讶然道:“你究竟是谁?去掉蒙面巾说话。”
此人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除下了蒙面的布巾,只见他长髯及腹神情忸怩,竟是白天在芳泽阁见过的陶丘洪。
秋明大吃一惊,陶丘洪受许攸指使泼了自己一身热茶,显而易见就是合肥侯的人,却在深夜以这种装扮来造访自己,其中定是有些不可告人之处。他刚要出声询问,陶丘洪却突然向他跪了下来:“秋兄救我。”
看见陶丘洪是这样一种姿态,秋明心中大定,连忙把他扶起来,笑道:“陶兄何故如此?我看你春秋鼎盛,不象是急病之人,何谈一个救字?”
陶丘洪脸色青了又白,喘息了一阵才道:“秋兄莫要相欺,你既身怀金兰谱,当知陶某也是谱上有名之人。此事若是败露,我全家皆为齑粉矣。”
秋明收起笑容,冷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挂心全家老小性命,当初又为何要去从逆?”
陶丘洪却把脖子一梗道:“兄终弟及,本是当今天子于酒宴上亲口许下的,怎可称逆?我等都只为一点从龙之功,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