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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武帝时,刘彻亲封汗血宝马为天马,并曾发动两次战役远征大宛,就是为了夺取天马。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从大宛抢来的汗血宝马全部湮灭在历史的烟尘中,可是国人对此马的的喜爱和敬畏之心却丝毫未曾减弱过。
秋明盘算着,马中赤兔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典韦他们的坐骑虽然也都是宝马良驹,可是能不能胜得了赤兔还真没把握,估计最好也就是个平局吧。
看见秋明沉默不语,曹操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我手上也有两匹良马,一为绝影,一为爪黄飞电,不如拉上场与他比试?”
绝影和爪黄飞电?这不是蹋顿的马吗?难道你和他有一腿?秋明摇了摇头:“汗血宝马名动天下,赤兔又是从其中选出的佼佼者,一般马匹只怕很难胜过它。不如我们如此这般,或许能取得不错的效果呢。”
哈遮阿旺见秋明与曹操耳语了几句,曹操就匆匆派人出了会场,想起方才那个兰陵美酒似乎也是这么来的,心中难免犯起了嘀咕。戏志才与他早有约定,遇事自会给他暗示帮他出主意的,哈遮阿旺于是想象戏志才所在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人头攒动,哪里能看得到那辆木轮车。
戏志才一进场就找了个好位置,视野开阔又方便上面的人看到自己。他本想就这样一直潜伏下来,看着秋明弹尽粮绝百口莫辩被天子处死,可是那家伙如有神助一般,每到关键时刻就能想出古怪的方法脱身,戏志才在情急之下不得不出声推波助澜,却也不能把秋明钉死。
正在戏志才聚精会神盯着秋明的反应,准备找出破绽时,忽然感觉到周围环境似乎有些骚动。回头一看,负责保护他的几个荀家家人已经被人推到旁边,一个如铁塔般壮实的黑大汉正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而在铁塔身后,同窗好友程昱也在挤眉弄眼地对他怪笑。
戏志才也是眉眼通挑之人,一看这形势就知道自己绝对讨不了好,他没有理会凶神恶煞般的典韦,却对程昱道:“仲谋,我记得在书院里并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今天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呢?”
程昱笑道:“我乃受郭奉孝之托,各为其主,不得不尔。不过我看秋明志大才高,正合你名中志才二字,你何不与我们一起同保之,将来他若能登台拜相,你我也可以水涨船高,位列朝班,不失为一段佳话。”
戏志才面无表情地抖了抖空荡荡的裤管:“若要我回心转意,除非断肢重生。”程昱也知道他和秋明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开的,叹口气让典韦把他推到一旁,却是再不能和哈遮阿旺暗通消息了。
哈遮阿旺见不到戏志才,又不清楚秋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呆立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戏志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骂胡人蠢材,不趁此机会步步进逼,直接宣布秋明落败更待何时,只可惜他刚要大声叫嚷,就被典韦捂住了嘴,不能再发出半点声音。
等了许久,就连刘宏都有些不耐烦了,却听场外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随着叫声,两名武士牵着一匹瘦弱的老马走到台下。老马已是老得透了,身上的皮毛如旧毡子一般翻卷起来,看不出本来的毛色;虽然背上只放了一具简单的轻鞍,可它似乎还是不堪重负,整个腰身都坠了下来,简直象要被压断了一样;它的头也沉重地垂下,辔头深深地扣进肉里,似乎连骨头都要被勒断。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匹马一看就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难道可以和那边腾风啸月的嘶风赤兔相提并论?秋明这是疯了还是傻了呢?
刘宏也是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过了半天才道:“秋卿,这就是我国的宝马?”
秋明定定地望着老马,眼中忽然淌下泪来:“陛下请看。”
刘宏再次看向老马,只见方才还神气活现的赤兔竟然一步步小心地靠近老马,试图要用脸面摩挲老马的头颈,老马却完全不接受它的好意,用尽全身气力喷了个响鼻,赤兔竟然浑身一抖,朝着老马跪伏了下来。
这一下全场沸腾了,传说中的天马竟然向这么一匹老掉牙的凡马示好?是我眼睛瞎了还是这世界疯狂了?或者这就是化身为凡马的蛟龙?
哈遮阿旺也抓狂了,嘶风赤兔是汗血马群中当仁不让的王者,为了驯服它,不知伤了国中多少勇者,怎么会在一匹老马面前表现得如此窝囊?他红着眼睛瞪着秋明道:“你这匹是什么马?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邪术?”
秋明也是红着眼睛,哽咽着道:“此马是我的老师,汉国第一军神皇甫嵩的坐骑,马前怨魂何止十万,寻常马匹焉敢靠近?”
哈遮阿旺立刻不敢做声,皇甫嵩出身凉州,即使西陲之极的乌孙国也听说过他的赫赫威名,百万黄巾被他几仗轻轻剿灭,传说中几乎是魔神一般的人物了。赤兔如今还没有个正经主人,怎能经得起魔神坐骑的气势所迫,怪不得一见面就表示臣服了。
第七百七十章 异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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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看哈遮阿旺虽然口中不说,可是终究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似乎还想让这两匹马比比脚程。开玩笑,这匹马老得都快散架了,秋明怎么可能让它上赛场?他轻轻走到台前对赤兔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哈遮阿旺一愣,还没回过味来,赤兔似乎听出了秋明诗句中的赞许之意,奋踢扬尾嘶鸣声声。秋明又转过来对老马吟道:“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
哈遮阿旺又是一愣,终于苦笑道:“虽然不大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就冲这几句诗,这一场就又算我输了罢。”
刘宏大喜道:“马是好马,诗是好诗,小昆弥也是条好汉子,你还有什么宝贝可以给朕见识的么?”
哈遮阿旺得了汉家天子的夸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敝国虽小,宝物却是众多,下面马上向陛下介绍第三件宝贝。”
随着他的声音,一名胡人少女袅袅娜娜地走上台来。她全身披着洁白的素纱,就连脸上也被轻纱笼罩,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夜星般的眼睛。虽然看不见真容,可是从她杨柳般摇摆的腰身,额头处轻轻的一点朱砂,可以想见面纱下定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
秋明大为诧异,莫非这名少女就是他所说的宝贝,这可难比了。要知道,不仅东西方的审美观有所不同,而且每个人都还有自己的观点,你倾慕的绝色未必就能入了我的法眼,很难说出个公道来。
就在秋明疑惑的当儿,哈遮阿旺朗声道:“敝国的女子,是必须终日戴着面纱的,只有最亲近的人能看到她们的本来面目。这位姑娘名叫俄丽娅,意思就是芬芳的香气,不过就连小王也没看过她的脸,所以我说的宝贝绝不是指她的美貌。”
秋明松了一口气,不是比美就行,除了貂蝉以外,很难说有哪位美女能稳胜过其他人,而现在去邓州调貂蝉过来也太不现实了。不过这个旺旺又在弄什么花样了?看这少女的体态莫非是要斗舞?那样的话需要去把来莺儿找过来了。
哈遮阿旺示意俄丽娅站到木台的正中间,于是一股馥郁之极的香气卷地向台上众人袭来。这香味并非寻常脂粉之气,竟似混合了玫瑰、芍药、石榴、蔷薇等花的香气,隐然还杂着一丝咖喱的味道,让秋明有些鼻孔痒痒的,却又担心君前失仪不敢打出喷嚏来,忍得十分难受。
哈遮阿旺提起声音道:“俄丽娅身具异香,从小就香惊四座,长大后更是名动乡里。而且这香气并非用香囊香袋调制而成,全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经久不息,民众深以为奇,是为本国第三件宝物。“
秋明暗自点头,看来这就是乌孙版的香香公主了,那股香气想来无非就是一种特殊的狐臭。不过文人墨客一向附庸风雅,自我标榜能闻香识女人,象这样的逐臭之夫,只怕大有人在。
果然,随着哈遮阿旺的介绍,文武群臣百鼻同吸,纷纷称赞不已,刘宏更是显出迷醉的神情高声赞叹:“果然是异香扑鼻,与我中原女子大异奇趣,不愧是难得的宝贝。秋卿可有宝物与他比试?”
秋明心说女子香气本是只有亲近家人才能感知,谁能象这位胡女般浓烈奔放呢?在场的公卿大臣,谁愿意将家中女眷引出来和别人比体香?就是秋明也不肯干啊。若要弄假的话,只怕被人揭穿了又是一桩欺君之罪,这可难办了。
其他人显然也都想到了这一层,全部敛鼻掩口不敢做声,要是动作稍大被秋明盯上,逼自己将家中女眷引来台上比试的话,真是羞也羞死了。而且万一被那个好色的天子看中,纳入宫中的话,这几年宫里死得不明不白的美人还少吗?更何况还可能得罪大将军何进……。
秋明四面望了一眼,只见文武百官都缩头藏尾好象鹌鹑一样,笑道:“各国国情不一,乌孙国女子以面目为重,外覆面纱,而我国女子虽然不避抛头露面,却是将女儿家体香看得极重的,如何肯出来与你比试?”
秋明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大点其头出声附和,哈遮阿旺却冷笑着道:“如此说来,这一场你是要认输了?”
秋明哈哈一笑:“认输?谁说的?只是比赛体香而已嘛,何须女子出面,我国中须眉便可胜出。”
哈遮阿旺又惊又怒,他到洛阳来也有几个月了,自然知道汉国豪富人家是养着一种叫做兔子相公的生物的,三扁不如一圆的**滋味,他也亲身尝试过。可是让一个兔子来和俄丽娅同台比试,这是对他、对俄丽娅以至对整个小昆弥部的侮辱了。
就在哈遮阿旺即将爆发的时候,秋明向刘宏施礼道:“陛下,请宣荀司空的令侄,守宫令荀彧上前与他比试。”
守宫令?听起来象是个官儿,那就不是兔子了?哈遮阿旺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点,却看见一名相貌清雅的青年男子快步前驱,伏于御座下向天子拜祝颂安,随着他的走动,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淡雅的香气,如兰如菊,似有似无。
荀彧心里这个气啊,他方才也一直在百官群中,把秋明和哈遮阿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却不料秋明居然把他给扯出来了。虽然荀彧对戏志才的报复行动不是很热心,可也是帮着出谋划策了不少,甚至这次借乌孙小昆弥之力反难秋明的主意就是他出的,谁知道竟然砸了自己的脚。
方才出班的时候,荀彧已经往台下扫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戏志才的所在,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刘宏刚好又问道:“既然有秋明举荐,荀卿你是否肯与这位乌孙美人斗香?”荀彧把心一横,大声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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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意气峥嵘各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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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吃惊道:“万万不可?难道荀卿不愿意为国效力,为朕分忧吗?”
荀彧马上道:“非也,臣世受国恩,岂敢不为陛下效死?只是臣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怎能与女子斗香?未免也太有失体统了。”
荀彧本就生得清秀通雅,又生具奇香,每到别人家里做客,坐过的席子好几天还留有香味,为洛阳城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他这一激动起来,周身如芳兰竞体般馨香四溢,让附近的人如处芝兰之室,不知不觉地就已经沉醉其中。
俄丽娅不懂汉语,只能用美目注视着哈遮阿旺的举动。当她看见哈遮阿旺也象其他人一样魂消色授,神情若失,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即使不用别人解说,也猜到是面前的青年男子在向她挑战了。
俄丽娅一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体香,不知因此得了多少姐妹的艳羡,可是如今却似要被一名男人压制住了,让她如何能心服。她娇哼一声,扬动身上的轻纱,扭起腰肢开始舞动起来,每一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如实质般的芳香沁出,荡起圈圈涟漪。哈遮阿旺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从身边取出个手鼓为她助兴,于是俄丽娅的舞姿更加曼妙,香气也更加浓郁了。
秋明虽然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可还是随侍在天子附近的,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也都尽收鼻底了。俄丽娅的体香是馥郁奔放的,仿佛百花齐开,万紫千红,如同关不住的满园春色;而荀彧的体香却如兰如麝,似有似无,恰如月下一管轻笛横吹,引人入胜。
虽然荀彧还在极力推辞,可是在场的人早已暗中将两人加以比较。繁华清雅,或许各有所爱,不过随着俄丽娅的动作越来越大,香气越来越浓,一股异味忽然袭上了众人的鼻尖。
原来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