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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两人都不说话了,曹操一时也沉默下来。在他的心中,或许还存着一丝丝的忠君之念,当今天子已经够昏庸了,那个皇子辨从传闻里来看,似乎比天子还要不堪,到时主少国疑,只怕要出大乱子。唉,还是希望天子能多活几年,让皇子辨能够再懂事一点才行啊。
虽然三人的各自想法不同,可是反对合肥侯却是他们的共同立场。暂时把袁术和王允的问题放到一边,袁绍问道:“大将军在这个时候离京,合肥侯只怕很快就要行动了。虽然我派出探马在洛阳周边都打探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形迹,不过河南尹何苗是合肥侯的人,乱兵可以借道汝州直插洛阳南门,你们不可不查。”
曹操道:“你推荐的董卓呢?我看现在可以通知他往洛阳方向行军了,免得变生不测之时措手不及。”
秋明点了点头没有马上接话,在他潜意识里,还是对董卓有几分抗拒的,谁知道这头恶狼进了京之后会发生什么呢。他沉吟着道:“洛阳城南门的守将是哪个?”
曹操马上道:“是城门校尉伍琼,啊哟,他吃了一顿板子,不知道还不能登城守御。而且经过今天的事,他只怕会对你我二人怀恨在心,未必会出死力守城吧?”
袁绍道:“既然如此,趁着大将军还没出发,可令伍琼先带病休养,将南门防务换成我们的人,你们有什么好人选没有?”
曹操笑道:“秋明这家伙,上次帮他的部下要了那么多将军位,现在正式该出力的时候了,这边就交给他吧。”
秋明想了想,魏延这次到了洛阳以后就整日无精打采无所事事,让他去管理下城门也好,只是伍琼的手下不会轻易听他的命令吧?他忽然眼睛一亮道:“我虽然带来了几名武将,却都无兵可用,伍琼留下的兵只怕也不大好管理。我有一旧友名叫麴义,如今在韩馥帐下听令,不如就把他连部曲一同留下来随我守卫南门,当可保洛阳无碍。”
麴义?没听说过,似乎是个无名之辈,袁绍想也不想就代韩馥答应了。曹操又道:“渔阳张举张纯,不过疥癣之患,本初可向大将军进言,先令一支精兵轻骑简从快速赶到幽州救援,大军却徐徐随后而进。三十里一宿营,五十里一整军,只要接到洛阳乱起的消息,立刻回军平乱,如此大事可定。”
等到把这两人送出府门,秋明又把所有手下聚集起来开会,陈宫点头道:“曹孟德说的有理,袁术出尔反尔,多半就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天子已经龙体难安了。”
程昱道:“如果把洛阳南门交给我们的话,倒是一个可以扬忠义之名于天下的好机会,只是合肥侯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万钧之势,我们有把握能守住吗?要不要马上去邓州调些兵过来?”
秋明摇头道:“外兵不得擅入洛阳,若是再去求大将军的令也太过麻烦,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向袁绍要求调用麴义的先登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魏延兴奋道:“麴义?自从凉州一别,真是许久没见他了,这次又可以并肩作战,真好。”
黄忠捋着胡子道:“洛阳城高墙厚,有先登营助阵,还可以发动城中民众共同守城,只要大将军回军迅速救援及时,合肥侯是攻不破的。不过,城中是否会有敌军的内应呢?”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第七百七十四章 敲山震虎()
陈宫道:“不错,金兰谱上人名众多,城中不知多少高官大户都在其列,若是在守城之时他们作起乱来,倒是难以抵挡。”
程昱也道:“若是有内应的话,敌军甚至可以不走南门,随便找一处城门即可入城,我们兵微将寡,是守不住这许多处的。”
一下子众人都开始犯起难来,典韦魏延更是开始连声痛骂杨阿若,若是金兰谱没有毁掉,直接按谱抓人多么方便。现在大家临时记着的一些人名,没有证据还不敢找上门去,只能在暗中小心防范了。
正在有些愁眉不展之时,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的国渊忽然开口道:“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用。”
陈宫吃惊地道:“国子尼素不轻言,想出的必定是妙计,快快讲来吧。”
国渊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秋明,他是听过秋明的反诗的,心中对于为秋明继续效力有着本能的抗拒。不过他与郭嘉订有三年之约,本身又是个方直之人,自然也不会出尔反尔。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还收到了乃师郑玄的一封书信,从信里看来,郑玄老爷子真是被邓州发生的惨案气坏了,叮嘱国渊一定要全心全意协助秋明对付合肥侯。
想到这里,国渊暗中叹了口气:“如今合肥侯被猜忌禁足,城中若有与他勾结之人,必不敢堂堂正正的大行其事,我等可以敲山震虎,一来可以令他们有所收敛,二来也可以防止他们集结起来进行大的行动。”
“敲山震虎?计将安出?”
国渊没有直接回答秋明,却转向李严问道:“正方的那些道上朋友,后来有没有找到呢?”
李严压根就没想到国渊会把火烧到他的身上来,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没,我明天再去其他几个地方找找。他们这么坑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那几个盗墓小蟊贼被戏志才用来暗算自己,差点让自己在长信宫灯一事上马失前踢,不过戏志才如今已被赶出洛阳,秋明暂时也没有精力去深究此事,不知国渊提起这个来是什么用意。
没等秋明表示出疑惑,国渊已经继续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廷尉府学习,对里面的日常运作方式有了一定的了解。如今廷尉正郭常告病致休,一应事务都是由廷尉左监法衍负责安排,而法衍因为其爱子法正求学于邓州,对县丞颇有好感,平日也很愿意与我交流指导。”
秋明眨了眨眼睛:“这些我都已经了解了,你就直接说说那个敲山震虎是怎么回事吧。”
“我们可以去廷尉府报案,请法衍协助捉拿这伙盗墓贼,动作越大越好,声势越惊人越好。借着这个名头,我们可以趁机设置交通禁制,搜查可疑人家,即使捉不到他们主事之人,也可以敲山震虎,让他们无法大举成事。”
程昱一拍大腿道:“果然是妙计,只要廷尉府那边能接下这个案子,立下个名头,我们就可以借机做许多事了。恩,不如给这些盗墓贼也安个名目,叫做金兰帮,到时贴出告示,全城围剿金兰帮,足以惊吓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了。”
陈宫道:“若要廷尉府重视此事,只凭与法衍的交情只怕还不够,我看县丞需要面见天子,让天子宣谕令廷尉府彻查。”
秋明点头道:“没有问题,如今天子最着紧的就是这个淘宝市场,只要我说明这伙盗墓贼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淘宝的安全,天子一定会龙颜震怒立刻查办的。而且今天天子无意中许我随意出入宫门,正好方便我去求见。”
看见大家对这条计策都没什么意见,陈宫总结道:“既然如此,明天就各自分头去进行吧。县丞去宫中见天子,国渊去廷尉府找法衍,魏延程昱去南门查看地形,拿出个防御方案,我去客栈找李儒,商议与董卓里应外合,共破敌军的办法。”
李严见众人似乎都有安排,叫道:“我呢?也给我安排个什么事吧。”
程昱笑道:“虽然这边要走廷尉府,但是那一边你还是要继续去寻找那些道上朋友,或者悄悄放出风去,让他们躲藏得更深一些,千万不要轻易被我们找到,至少也要坚持到洛阳之局破解。不然我们连敲的山都没了,也就不好继续震虎了。”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厚道的笑了,李严却只有摇头苦笑。
第二天一早,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去了,秋明带上典韦和周泰也直奔皇宫而去。
天子让秋明进宫来教宫女走猫步,张让是在一旁亲耳听见的,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向守宫卫士作了交代。不过他自然是留了后手的,秋明刚一进宫,他就马上赶了过来,生怕给了秋明与天子独处的机会。
自古财帛动人心,刘宏昨日得了许多钱财,又和乌孙美人鏖战了半夜,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也肯早起接见秋明了。听完秋明的讲述后,刘宏点头道:“这伙盗墓贼如此可恶,影响到淘宝市场的声誉,前一段的那些流言只怕也是由他们引起的。既然如此,朕自会吩咐廷尉府用心缉拿,秋卿也可协助他们一起办案,尽快把那些贼人绳之以法。”
秋明大喜谢恩,张让却感觉到非常怪异。盗墓贼?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秋明又想出了什么诡计?自从秋明来了洛阳,张让一直是战战兢兢,生怕秋明突然向天子献上金兰谱。
本来张让已经想好了诸多对策,只要秋明有所行动,他就可以连消带打,说不定还把脏水泼回到秋明身上。可是秋明每次进宫都仿佛忘了这事一样,压根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张让都恨不得代他把事情说出来了。
不行,这小子鬼精得很,后面还站着个赵忠,咱可不能轻举妄动。张让灵机一动,上前进言道:“陛下,方才冀州刺史王芬又有奏折送到,说是乌桓乱军与黑山张燕勾结一处,兵力倍增,河间形势吃紧,只怕要守不住了。咱想着秋明在外面可是好大的名头,据说黄巾张角也是死在他的手里,何不就让他去河间统军退敌?”
第七百七十五章 谈笑破敌()
刘宏一下子来了兴趣:“张角是死在秋卿手里的么?怎么之前的奏折上说是病死的呢?”
张让没想到无意中居然给秋明挣了功劳,又是懊悔又是生气,马上道:“咱也是听外面有这么个传闻,也不知是也不是,而且张角已经死了两年了,也不必再为此事大费周章。但是既然有这么个传闻,说明秋明要么勇冠三军,要么深通韬略,正好可以去解河间之围。”
秋明心道,杀张角是多么大功劳。居然被你这么轻描淡写就给吞了。不过他也是心里有数,张角其实并不是他亲手杀的,如果就这样欺世盗名的话,今后被人揭穿了未免会更加尴尬,还不如就这样保持在似是而非之间呢。
他正想高深莫测地一笑了之,却听见刘宏道:“其实朕一直以来都想封自己为威武大将军,率领大军克敌制胜,只可惜长居深宫不得便出,不如就让秋卿代朕去完成心愿吧。朕这就封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秋明大叫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又是万万不可?昨天荀彧刚在聚宝大会上驳回过刘宏一次,今天居然又从秋明口里听到了这个,刘宏的脸马上黑了下来,这些家伙莫非是要造反么?
张让看见刘宏的脸色,登时心中大喜,喝道:“胆大秋明,天子派你出征是看得起你,你难道还敢抗旨不遵吗?”
这时殿门口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秋明这孩子实诚,既然说万万不可,一定有他的理由,张公公又何必吓唬孩子呢。”
随着这个声音,赵忠轻飘飘地走了进来。比起张让专注于控制外朝局势,赵忠更多地是把势力广植在内廷之中,所以他其实是比张让更早收到秋明进宫的消息的。不过他同时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没有必要不去干扰事情的发展,所以一直等到张让说出这句咄咄逼人的话才现身出来为秋明挡箭。
张让和赵忠在天子刘宏心目中的分量是一样重的,看见赵忠突兀地闯了进来,刘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高兴地道:“阿母说的不错,秋卿你难道是有什么苦衷吗?”
什么苦衷?和河间比起来,现在洛阳才是急所之处好吧,自己怎么能随便离开?而且河间是在黄河以北,那里可没有河伯的保护,难免会被南华老仙追得上天入地,徒然惹人耻笑。不过这样的理由肯定不能被天子接受,秋明眼珠一转道:“陛下有所不知,河间之敌不过是乌合之众,臣可谈笑破之,又何须亲临前线。”
秋明这话说出,张让的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如今乌桓、黑山二军联合,兵力已经达到了快四十万,即使是名臣大将也未必轻言可胜,你一个无知小儿懂得什么,也敢说谈笑破之。”
赵忠立刻接话道:“无知小儿?张公公方才不是说秋明要么勇冠三军,要么深通韬略?怎么这么快话风就变了?难道你给陛下推荐的人选只是个无知小儿么?”张让语塞,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宏点头道:“秋卿有何妙策,但讲无妨,若是能解了河间之危,朕自然重重有赏。”
秋明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黑山军乱,为的本是黄天当立,而乌桓南来,不过是为了劫掠财物人口,两者本来是格格不入的。只要能令乌桓不战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