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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笑道:“我一大早就看见他骑着马往东走了,该不会是去投敌了吧?”
即使是陈宫此刻满腹心事,也被魏延的话逗笑了,周泰却叫道:“好啊,你说他的坏话,看我等会怎么告你的状。你看那边,他不是来了吗?”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从城门方向飞出几骑快马,跑在最前头的可不正是程昱?只见他驰到近前,先看了看对面的动静才下马笑道:“对面来的真不少啊,看来可是要大干一场了。”
秋明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儒士,心想莫非这是程昱请来的援兵?不过只有两个人,怎么也顶不过对面二十万大军吧?他正要开口询问,程昱已经出声道:“这两位是我在颖川书院的学长,因为听说了沙盘的事,想要亲眼一见。我想着如今正在用人之际,有他们帮忙出出主意也好,就带过来了。”
颖川书院的人?那可是这时代的高材生呢,看看郭嘉、程昱、戏志才等人就知道了。秋明自然是笑着表示欢迎,那两名儒士见他态度亲切,于是躬身施礼道:“久闻县丞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腆颜求见,希望能让我们见见传闻中的沙盘。哦,我是广平沮授沮公与,他是巨鹿田丰田元皓。”
竟然是这两个,秋明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连忙把他们带进自己的营帐:“这里就是在下临时做成的沙盘,虽然有些粗糙简陋,可也能……”。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沮授田丰却是充耳不闻,只是两眼放光地望着沙土捏成的山川河流,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程昱陈宫看见秋明有些不满的样子,笑着道:“只要是学过兵家谋划的人,看到这个沙盘都会瞬间出神,我们前几天也是这样被震撼过的。你先出去吧,我们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能有些什么奇策出来呢。”
靠,你们这是嫌弃我了?虽然我自己知道智力不够九十,可是旁门左道的小点子总还是能出一些的,至于要赶我走吗?
微凉的河风很快吹散了秋明心中的郁闷,他开始认真考虑沙盘的问题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会受到这样的重视,当年自己还是个小瘪三,皇甫嵩让自己把沙盘收起来,很明显是爱护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有了自保之力,皇甫嵩又让自己祭起这件法宝,当真可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只要是学过高中地理的人,做个沙盘就不是太难的事,可是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没什么人学会这样的技能。既然这玩意对谋士团体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秋明当然要把高端技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田丰、沮授,看样子现在都还是在野之人,这次一定要趁机把他们都拿下了,至于说袁绍那边,也只能说声抱歉了吧,反正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也不算抢他的人吧。
第七百九十一章 洛水之战(五)()
在秋明胡思乱想的同时,合肥侯也赶到了洛水前线。为了避人耳目,他不敢在人前公然招摇,只自称为变民首领侯音,与其他一大群将领混在一起,也不显得特别突出。
听了李旭的哭诉后,合肥侯阴着脸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问道:“今日天色已晚,吾意先扎营休息,待明日再全军出击,为周直和骑兵队报仇。”
灵帝昏庸无道,天下苦之久矣,而合肥侯既为帝胄,又曾得天子亲许兄终弟及,所以前来投奔归附的豪杰也当真不少,而且他在合肥经营多年,又得徐、扬二州刺史之助,东南一带的官吏也多被他罗致帐下。他的话刚说完,钱塘长阚泽马上应道:“侯爷所虑极是,如今洛阳空虚,我军只须堂堂正正摧锋而进即可,不必急于一时。”
周旌是一直随在合肥侯左右的,也跟着道:“我们不要蹈了昨夜轻敌冒进的覆辙,还是等到明天再进攻吧。不过秋明那厮诡计多端,还要小心他趁夜来劫营才是。”
阚泽笑道:“据李旭所说,敌军不过数千人而已,怎敢来劫营。我们只须稍作布置,断了洛水归路,这几千人便如羊入虎口有来无回。若是这样的话,明日我军可轻松推进至城门之下,天子坐守愁城孤立无援,想来也只有献城投降了吧。”
合肥侯大喜,便令阚泽安排扎营防御,并令凌操、吕岱值夜巡营,只等明日一早便大军开拔渡过洛水,把挡路的一切虫蚁全部碾作齑粉。
秋明回到自己的营帐时,那四人还在对着沙盘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秋明道:“对面正在安营扎寨,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还安静不下来,要是等他们消停了去偷袭一把如何?”
陈宫摇头道:“我们兵力不足,就算能造成一时混乱也难以给对方带来什么杀伤,若是中了埋伏则万事皆休,此计不可行。”
秋明看其他三人都是同样的表情,笑着道:“好吧,不可行就不可行吧,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活跃气氛的。对了,你们商量出结果来没有。”
田丰沮授还是第一次接触秋明,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先说话,程昱只好出声道:“虽然还没有最终定论,不过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敌我兵力悬殊太甚,我们必须出奇计才能克敌制胜。”
“奇计?计将安出?”
程昱道:“昨夜我们耗费了大量物资却只杀伤不到两万骑兵,这样计算起来,二十万大军至少还要这么烧十次,我们是凑不起这么多引火之物的,敌人也不会傻到接二连三地往火场里面撞。”
田丰轻咳一声开口道:“方才看了沙盘,这个水攻之计也甚是巧妙,不过南人善水,只怕给对方带来的伤亡也不会太多,就算能消耗一两万人,剩下的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全部累死。”
秋明想到二十万人站得笔直让自己砍到手软的画面,忍不住呆了一呆,却又马上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该用何计呢?”
四个谋士一齐出声:“劫粮。”
劫粮?刚才我说劫营你们不肯,难道劫粮有什么不一样吗?对于秋明的疑问,沮授解释道:“劫营需要深入敌军阵中,效果和风险都是同样的大,而大军出征的时候,只会随军携带几天的口粮,其余的粮食都会找个小城或者营寨存放,并且只有少量军队看守,破之不难。”
秋明忽然兴奋起来:“你说的,就是乌巢那样的吧?”
沮授疑惑地道:“乌巢是何处?我好象没有听说过。”
秋明笑嘻嘻地不再解释,心想现在你当然没有听说过,等到了官渡之战,只怕你天天都要记挂起乌巢了。沮授看他笑得古怪,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立刻闭口不言,陈宫只好接着道:“我们昨夜缴获了不少敌军的衣甲和战马,若是令一队骑兵偷偷渡过洛水,混进粮仓,只要一小把火就能把敌军的存粮全部烧干净。军无粮则乱,只要我们能坚守三天,对面的二十万大军就要不战自溃了。”
秋明把口张了几张,终于还是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粮草存在何处?还有,我们只有张郃的戟兵和麴义的弩兵,到哪里去找一队骑兵出来?”
陈宫笑道:“如今水围已成,那边有家丁看着就行了,袁家骑兵正好可以机动出来去偷袭。至于说敌人的粮仓,我准备夜里让周泰潜过去问问王凌,应该就没问题了。”
秋明点点头:“若真是烧了粮草,敌军势必要疯狂进攻,争取在粮尽之前把我们击溃兵进洛阳,这个,你做好准备了吗?”
陈宫道:“战场瞬息万变,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拒敌于洛水。不过好在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守洛阳城,实在抵挡不住也可以退进洛阳,有袁术的虎贲、羽林两军协同防御,守住三五天完全不成问题,到时敌无粮自溃,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抓俘虏了。”
是夜星月无光,除了军营投出的营火,四外一片黑暗。秋明拉着周泰的手道:“你过河之后万事都要小心,若是寻不到王凌宁愿先退回来,可不要浮躁冒进。”
周泰抱拳道:“县丞放心,不过二十万人而已,还留不下周某的性命,我一定能顺利找到王凌带回消息的。”
陈宫把暗号和撤退路线都一一向周泰做了说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幼平,去吧,早去早回。”这时田丰沮授同时道:“不对,敌营已乱,莫非有人劫营?”
秋明等人都是惊奇地朝对面望去,只见合肥侯的营地里时而杀声震耳,时而火光冲天,竟然乱成一团,仿佛末日景象。在火光中,无数人马忽隐忽现,却又似全无头绪般到处乱撞,随着喊杀声愈来愈烈,动静愈来愈大,终于从开始的一小圈涟漪漾成了轩然大波,局面也变得难以收拾了。
第七百九十二章 洛水之战(六)()
阚泽虽然早已防到有人劫营,但是他的所有布置都是针对洛水北岸的,精兵强将也都调到北营里埋伏,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从南边杀进大营。南营里驻扎的都是合肥侯从四方召集来的部队,互相之间也不很熟悉,猝然黑夜遇袭,又没有人第一时间站出来镇场,再加上王凌暗中捣鬼,终于引发了大面积的营啸。
合肥侯这时也从营帐里出来,一边披着衣甲一边问道:“是怎么回事?来了多少人?”
很快就有行军司马上前道:“禀侯爷,来的好象是一个人。”
“一个人?”合肥侯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一脚把行军司马踹翻在地:“一个人就把后营闹得天翻地覆?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后营的巡营将呢?”
“凌吕二位将军都去前营埋伏了,后营留守的寇方、徐续等十八位将领一同出战,全被此人所斩,所以才会军心大乱,一发不可收拾。”
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从发现敌情到现在才这么一会工夫,却被来人斩了十八员上将,莫非是天神下凡么?周旌气得哇哇大叫,上马提刀直朝后营奔去,远远地就大声吼道:“哪个兔崽子敢来闯爷爷的营盘?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吗?”
随着他的问话,夜色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常山赵子龙前来冲阵,诸军退避。”
乌桓之乱方起,秋明便让高览去河北把甄宓的家人带到邓州,高岚到了甄家庄后,却见到了潦倒不堪的赵风。原来赵风被蹋顿抢了老婆,受尽奚落不说,还被乌桓兵毒打一顿,又气又羞,当时大病一场。赵家族人恨他带来兵灾,竟然把他赶出庄子不闻不问,好在张夫人念及他毕竟是甄姜的结发之夫,不忍看他冻饿而死,便把他接到了甄家庄。
赵风平日对甄姜如何,甄家的几个兄弟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只不过一直被张夫人管束着才没有打上门去。现在赵风自个送上门来,他们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哪里肯用心看顾他,只每天弄些汤水给他吊命而已。所以当高览到来时,赵风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总算张夫人不肯失了体面,甄家的车仗又是极多,于是也把他带到了邓州。
郭嘉是一直知道秋明对赵云的企图的,马上请张机为赵风医治,赵风虽然病情沉重,在张机看来也不过举手之劳,只几服药下去,便已能扶杖行走,倚门坐思,倒让甄家兄弟啧啧称奇。
却说赵云在襄阳听得乌桓打进冀州,慌得六神无主。他父母早亡,只有这么个同胞哥哥在,如何不挂念?当即向师父辞行要去北方寻兄。童渊知道他兄弟情深,也不阻拦,只叮嘱他顺路去邓州看看秋明。
赵云依师命来到邓州,正遇着养病的赵风,这一喜非同小可,抱着兄长又是哭又是笑,仿佛回到了孩提时分。听完赵风的讲述,赵云勃然大怒,便要去找蹋顿拼个你死我活,郭嘉拦住他道:“如今秋明正在洛阳,你不妨去问问他的意见,童师再三交代你来邓州,因为也是这个用意吧。”
赵云赶往洛阳,正遇着合肥侯二十万大军布下几十里连营,他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别说二十万,就是八十万人马照样杀个七进七出,于是纵马提枪从营门突入。后营的部队本来互不统属,得力的将领又都调去前营埋伏了,顷刻间被他杀透重围,直冲到中军附近了。
周旌冲到近处,看见对方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将军,单枪匹马更无一个从人,心中更加愤怒,叫道:“无名下将,看我周旌前来擒你。”
赵云刚从邓州过来,对于前一段时间邓州发生的惨案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他马上沉下脸道:“周旌,可是沛县的那个周旌么?”
周旌笑道:“既知我的名姓,你也……”,话没说完,只见赵云道一声看枪,涯角枪如银龙出水一般朝他面门刺来。
周旌能做到绿林盟主,虽然有家世的原因,自身的武艺自然也是能够服众的了。本来他看赵云年少,多少还存了几分轻视之心,却不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