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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防守洛阳,却没听说有安排你的防务,你说的洛阳百姓相托是怎么回事?”
李进这时也认出了秋明,虽然他好几次都是和秋明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可是似乎没一次能从这个猥琐家伙手里讨到便宜的,特别是在洛阳盘桓的这几天,他每天都能听到一些关于秋明的故事,对于秋明的势力发展和受天子宠信的程度已经有了充分了解。
李进虽然出身草莽,却是胸怀大志,一直盼望着能够建功立业,立下不世的功名。这次从家里出来,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投奔卫宁,就是想要借助卫家的声名踏上青云之路,却没想到卫宁被秋明气得再次吐血,只能回家里静卧养病。
卫宁一走,李进也没有再留在卫宅的理由,可是他来时豪情万丈,自然也不愿灰溜溜地离开洛阳,而且洛阳乃是皇城根儿,机会自然也要比别的地方多得多,他也想在这里碰碰运气,万一能遇上贵人攀上高枝呢?
可是这一段洛阳兵荒马乱的,先是虎牢关遇袭,接着南边也来了敌人,城里人心惶惶,那些豪门大户都在盘算着自家的出路,哪有人顾得上招徕他。李进又是从小锦衣玉食不知经营的,没过多久就把从家中带出来的银钱花了个干净,被人从客栈赶了出去,窘迫之极时竟然连随身坐骑都卖掉抵充饭钱了,真可谓是虎落平阳。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由于李进人才出众,又打翻过几个泼皮,一些富户街老看中了他的身手,邀请他加入新成立的护卫队,而且报酬似乎还算不错。李进正是走投无路之时,哪里还能挑三拣四,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这个护卫队本是城中许多有家有业却无势力自保的人自发成立来保护自己的,首先当然是协助维持城中秩序不至于产生骚乱,其次如果城破也要保证这些金主的生命财产安全,有些类似于后世的保安或者联防队的性质。自从李进加入后,护卫队的实力大增,已经抓获了好几批与城外暗通消息的可疑人员,也算是为洛阳之战做出了不少贡献。
在对这些可疑人员的审问中,护卫队虽然没有问出城中主谋的藏身地点,却大致判断出他们准备以小苑门和津门为突破口破城而入。那些富户街老都是洛阳通,自然也知道这两个小城门就是洛阳城的软肋,他们虽然心中着急,却无法上达天听,只能要求护卫队彻夜把守,如有里应外合的立即格毙,如有外敌攻城立即及时示警。
听完李进的讲述,秋明有些无语了,好家伙,这么一个武力超吕布的绝代高手,超级赛亚人一般的存在,居然做起了保安?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看见秋明皱起了眉头,这些护卫队员都有些惶恐了,他们本来是民间组织,抓抓小贼肯定是勇气百倍,可是官面上的人物却是惹不得的。更何况秋明是天子宠臣,而且这两天来又是水又是火的杀伤了城外几万敌军,这里的人就算没亲眼看见也都亲耳听说了,若是引得他不高兴抓去砍了头,就连亲爷娘老子也不敢上街去喊冤的。除了李进之外,护卫队员们都自觉地往后退缩,只希望秋明不要注意到自己。
秋明思索了一阵,忽然问道:“本官正要出城偷袭敌军,你们可愿随我同去杀敌?”
第八百零六章 洛阳之战(六)()
沮授带着魏延去侦察那几个可能的地点了,夜风微凉,秋明的心里却是火热的,简直是二十五只小猫百爪挠心,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能趁机收服李进就太可惜了。他偷眼看了看身旁的李进,李进脸色平静无悲无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明轻轻叹道:“这可真是埋没英雄啊,李兄你的坐骑是卖去哪一家了?明日我去把它赎买出来,完壁归赵可好?”
李进还是脸色平静得很:“不必了,我的坐骑烈性非常,踢伤了那家的公子,已经被他们宰杀掉了,而且他们还非常客气,特意也送了我一缶马肉羹。”
李进的语气平淡,秋明典韦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特别是典韦,要是谁把他的千里一盏灯烹了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了,只怕立时便要血流成河吧。
秋明眼珠转了转:“名将岂可无名马,前一段天子新得嘶风赤兔一匹,如今洛阳危急,李兄若能立下大功,我当向天子请赐赤兔,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进马上动容,赤兔乃是汗血宝马,又被称为天马,是所有武将梦寐以求的坐骑。他虽然还想保持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可是挑动的眼眉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更何况他早就看见典韦和魏延骑的都是宝马良驹,心中也是羡慕得紧,所以在略挣扎了一番后,李进便向秋明低头称谢,算是某种形式的拜山头了。
根据沮授和魏延的侦察,合肥侯带的人不是太多,仍在杂舍之间的空地上逡巡着,似乎还没有找到其中关窍。陈宫程昱同时道:“事不宜迟,既然找到了本宗就尽快出击吧,免得夜长梦多。”
秋明等人悄悄潜到杂舍附近,这些杂舍是一些在城里无处容身的平民自己随便搭建的,本来没有什么规划,用的材料也是五花八门,不但显得杂乱无章,而且隐患众多,一旦发生什么火灾或者民乱,就会成为一个惨不忍睹的修罗场了。这些平民虽然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能力改变些什么,只能寄望于尽快存够足够的费用,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官府的力量既然鞭长莫及,这里难免就成了许多黑势力的盘踞地点,真可谓是藏污纳垢种种难以言说,附近的平民也都习惯了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可是今天的气氛与平时又大有不同,不但少了各家好汉斗狠砍杀,就连犬吠婴啼之声也几乎微不可闻,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全家裹在单薄的被单里,瑟瑟发抖地望着外面,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典韦绕过横七竖八的杂物,一马当先杀向合肥侯所在的位置。一开始还注意着不发出声响,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典韦也不再小心谨慎,他舞动双铁戟大喝一声:“逆贼,哪里走?”
话音刚落,四面火光大起,许多士兵从杂舍的间隙如潮水般涌出来,很快就把典韦围在垓心。秋明见势不妙正要招呼撤退,从后方也冲出不少埋伏的敌兵,竟把他们的退路完全切断了。
原来许攸在城中一直关注着城门的动向,看见秋明等人暗中出城,立即又用红灯笼向外传递消息。而有了贺晖的经验,合肥侯也专门派了人在城外等候,很快就接收到了许攸的暗号。阚泽于是将计就计,设下埋伏要全歼这批偷袭的敌军。
沮授一见埋伏的阵仗,惊得面如土色,这个偷袭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反而中了别人的计策,他实在难辞其咎。不过沮授自己也是个优秀的军师,立即恢复平静道:“后面冲不出去了,我们往西走,那里有座小桥能迟缓一下追兵。”
秋明知道沮授对这一带的地形有研究,所以也没有质疑他的决定,只是大声问道:“典韦呢?典韦怎么办?”
李进新随秋明,正愁无功可立,当即一摆倒须悟钩枪叫道:“县丞勿忧,我去接应典令明便是。”
看见李进杀进敌群,秋明略微放下了一点心,不过张郃和麴义都留在城里防守,如今在他身边只有几名谋士和一个魏延而已,他也不敢在此地多加逗留,只得立刻依沮授的话往西而走。
却说李进冲入杂舍间的空地,见典韦已经被敌兵团团围住,如同被蚁群围住的蚂蚱。他却满不在乎,挥舞着铁戟扫来荡去,不一会就在身旁砍出一片血海。
在李进看来,典韦虽然武艺低微,可是这股蛮力和勇猛还是很值得一看的,不过此时不是看戏的时候,李进大枪一抖,如旋风般瞬间刺倒几十人,领着典韦杀条血路冲了出去。
正行间,当面一声炮响,左边马宁张保,右边苏云王横一起杀出,遮断二人去路。典韦还没上前,李进已经快马迎了上去,刷刷刷刷一连几枪把四将刺下马来,好象欺负孩童一般毫不费力。典韦暗暗点头,此人枪法出众,幸好是友非敌了。
虽然杀散了阻路之敌,可是二人对小苑门外的地形都不怎么熟悉,黑暗中不辨东西,竟然朝着东南方向杀了下去。这边本是合肥侯重兵屯驻,又都在做着攻城的准备,与昨夜赵云偷袭时大不相同,李进杀来杀去,居然身边的敌人越杀越多,不知不觉地竟然陷入了重围。
魏延护着秋明等人一路西行,很快就看见了沮授所说的小桥,他立马于桥边斩杀了几个跟得最近的骑兵,后面的追兵见他凶恶,也就停下来暂时整军,准备等人多了再一同杀过来。
秋明这时才算缓过气来,焦急地问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沮授羞愧地道:“是我学艺不精,反落了他人算中,累及到你们了。”秋明还想着把沮授收归帐下呢,怎么会去责怪他?连忙把语气放缓道:“敌人如此狡猾,岂是先生之过?我们不要纠结这些,先想办法回去洛阳城再说吧。”
第六百零七章 洛阳之战(七)()
陈宫回头看了看不断聚集的敌兵,轻声叹道:“如今我们已中了埋伏,要想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程昱笑道:“此处有桥,桥下有溪,我们只须绕溪而走,何愁不能摆脱追兵?”
秋明见几人都已过桥,招呼还守在桥头的魏延道:“文长,过来吧,没必要在这里和他们硬拼。”魏延答应一声正要后退,对面人群中驰出一匹快马,刀光如雪练般劈向魏延的脖颈。魏延将退未退,又来不及提刀招架,只好用力一夹马腹,连人带马往前急蹿而出,刚刚避过了这股刀势。
可是他这么一蹿,却整个人冲进了敌兵群中。那些追兵见魏延送上门来,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登时把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魏延又没有典韦赵云那样的悍勇,左冲右突就是不能突围,心中叫苦不迭。
秋明到底记挂着魏延,一见他遇险,立刻掣出腰间宝剑要杀回去,不料方才追击魏延的那员敌将竟顺势杀过桥来,不由分说对着秋明照头便砍。此人本是泾县豪帅部下的骁将卢奇,以快马快刀威震江东,此刻一套夜战八方藏刀式使出,马上赢得了后方同伴的满堂彩声。
秋明会的本是三脚猫的功夫,而且这是生死厮杀的关头,哪有人会让着他陪他演戏,于是很快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程昱陈宫等人见势不妙,也拔出佩剑上来夹攻卢奇,卢奇哪会把这些攻击力孱弱的文士放在眼里,随手几刀把他们的兵器荡开,却只缠住秋明这个正主不放。
眼看着秋明渐渐不支,陈宫咬咬牙,又准备冲上去,程昱却一把拉住他:“先别急,你听,有马蹄声。”
陈宫略静下心侧耳倾听,果然,在他们后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急。陈宫大惊,问程昱道:“这是哪家的人马?莫非是袁谭的骑兵过来救急了?”
程昱摇头道:“不可能,袁家的骑兵都被赵子龙带去奇袭鸦岭了,如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听这声音,来的至少有上万骑兵,绝对不会是袁谭。”
二人正在猜疑,骑兵的前锋已经在黑暗中现出身形。整齐的黑色大氅红色军服,迎风猎猎作响的大旗,无不昭示着这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陈宫讶然道:“是西凉铁骑,董卓终于还是来了。”
董卓其实早就来了,三万铁骑渡过黄河到达洛阳西面的山林里,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城下发生的一切。本来在秋明发动水攻的时候,董卓就准备催军直进,李儒劝阻他道:“如今秋明计谋得售,我们若是现在出击,反而助他成了大功。不如暂时按兵不动,到得情势危急时再出手,一来可以卖个人情,二来也可以体现出我们西凉健儿的实力和威风。”
董卓对李儒一向是言听计从,何况他也不想看到秋明独建大功,李儒这番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于是他命令部下就驻扎在林中,渴了喝泉水,饿了吃干粮,合肥侯和秋明几番血战,哪里会想到近在咫尺间就有人窥伺,于是让他们一直潜伏了下来。
方才沮授领着秋明一路西逃,很快就逃近了董卓隐身的山林。董卓接到探马的报告也是很着急,毕竟他和秋明现在还是同盟关系,而且秋明是天子宠臣,又为西凉铁骑求得了密诏,若是被他发觉自己隔岸观火,只怕会引发冲突,更有可能令天子龙颜震怒,那就麻烦大了。
董卓连忙问计于李儒,李儒摸了摸下巴道:“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发兵,从乱军手里救下秋明。到时我们只说是刚刚赶到,他被我们救了性命,纵然有所怀疑也不会多言的。”董卓从其言,连忙点起兵马,匆匆从林中杀出。
秋明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