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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道:“不是这样说,你有没有发现秋明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好象也变得更加暴戾了,其实,彭庄这场仗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吧?”
典韦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感觉。”
魏延道:“你们两个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换成你们老婆被抢了,只怕早就好象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乱跳乱叫了吧?还能够隐忍这么多天再发动?”典韦和张辽都是大惊,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秋明沉脸看着居孔和崔杰清点从庄内清剿出来的各种物资,突然看见典韦红着眼睛走向自己:“则诚,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速速点兵杀向合肥,把那个什么合肥侯碎尸万段。”
县尉崔杰吓得腿都软了,千里袭杀一位侯爷?这个谋反之举可比彭家厉害多了,自己可不能置身其内。他正在想法脱身,却听见秋明道:“你说笑了,合肥我是要去的,不过就我自己去好了,不能兴师动众。我们是来剿反贼的,可不能自己成了反贼。”
典韦大声道:“那你快些去啊,我陪你一起去,打架也能有个帮手。”
秋明笑道:“你现在是朝廷命官,须要带兵回去复命才行,如何能说走就走,不然也是个反逆的罪名。”
典韦急得搓手跺脚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我把千里一盏灯先借给你,你先去抢了美娇娘回来再说。那个蔡家小娘子我也曾见过的,果然是你佳配,又对你情深义重,切不可辜负了她。”
秋明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既然如此,魏延居孔徐敖留在彭庄协助崔县尉处理善后之事,其他人跟我来,我尚有一事要做。”他策马走了几步,又指着满地的彭家人头道:“把这些首级带上,我还有用。”
朝霞似火,吾离冢前,缠头市的守卫正准备大开市门迎接今天的商旅进驻,忽然看见门口好大的一堆人头,血肉模糊眉眼难辨。这些人虽然平日都是好勇斗狠之辈,陡然闻到这样浓重的血腥气,也是忍不住各自呕吐起来。
王虎得到消息,快马赶来的时候,这些守卫都已经骨软筋麻瘫软坐地,每个人身边都围了四五个悍勇的兵卒,刀枪并举,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将地上的人砍成肉泥。秋明笑嘻嘻地指着那堆人头对王虎道:“本官今日来得突然,幸好带了这许多蝶符,不知道王虎你让不让本官进去呢?”
此时缠头市外已经围满了欲入市的客商,还有许多穿红着绿的女子,都是三五个一群在那里呕吐不止,此时见秋明发问,目光却都投在了王虎身上。
王虎偷眼望了一下人头堆,其中颇有几个熟悉的头脸,胃中如翻江倒海,心里似天塌地陷。他不敢多做犹豫,立刻跪倒在地,膝行至秋明马前趴地D县丞虎威,小民服了。”
秋明把笑容一收,厉声道:“立刻进去搜查,凡是彭家的货物一概没收,其他货品全部退归原主。”众兵将答应一声,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不知撞坏了多少帐幕。王虎眼角抽搐,终是做不得声。
秋明又道:“这缠头市今日遭了煞气,只怕做不得生意了,不如关了吧。”王虎心中气苦,却是只得咬牙答应。秋明认真看了看王虎道:“本官看你经营市集,还算是个人才,欲辟你为吏,不知王虎你可愿为一市曹?”
王虎此时胆气俱丧,听秋明言中隐有招揽之意,连忙道:“诺,小民愿意。”他忽然想到一事:“然邓州城内并无市集,要市曹何用?”
秋明微笑起来:“缠头市已无,此间客商大可入邓州集市交易,前R县令留下来那许多空处,不是正可以重设成一个大市集吗?此事你全权负责,遇事多入县署与郭嘉陈震商议。”王虎答应一声,站到秋明身后去了。
秋明从怀里取出一块白帕,扬开现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秋字:“从今以后,邓州境内再无缠字旗,一应客旅商队均须到我县署领取秋字旗,否则,后果自负。”那些商旅看见秋明身边如狼似虎的兵士,堆积如山的人头,都只得大声应承了。
第90章 东行六安()
秋林如染,秋风如割,秋明打马如飞,在豫南原野上肆意地狂奔。从典韦处借来的千里独行一盏灯果然神骏非常,穿山过岭如走平地,可是执意跟随而来的黄忠凭借着踏雪乌骓也尽能跟得上。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过,不知惊艳了多少过客农人。
秋明其实很不愿意黄忠跟在身边,他感觉现在自己正是内心脆弱的时候,不想给任何人看见。就好象大学里向学姐告白,却只换来无情的羞辱,秋明就是一个人抱着酒瓶坐在无人的巷口,任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不愿给任何人看见。
可是他的这种企图被张辽典韦同时粉碎了,典韦更是表示如果不让黄忠随着,他就要辞官跟来合肥了。毕竟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侯爷,只怕还多有动手之时,惟有人多方能势众。
秋明苦笑道:“我打听过了,这个合肥侯是当今天子的皇弟,论人多势众,我哪是他的对手,还是以理服人罢。”
典韦晃了晃拳头道:“这个就是我的理,看谁能讲过我?我不管,要么汉升去,要么我去,我的朋友不多,可不能让你无声无息地死在外边了。”秋明心头一暖,只好答应让黄忠同行。
马跑发了性子,秋明的思绪也飘到了远方,或许一开始,他对蔡文姬是没有多少感觉的,一颗心只挂在那未曾谋面的貂蝉身上。可是在朱儁帐中听到蔡文姬唱出那一句万丈荣光时,秋明的心弦仿佛被狠狠拨动了一下。
从小到大,秋明表白过的姑娘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一个加强排了,除了收获到一沓好人卡以外,其他的经历基本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备胎是怎样炼成的》。在秋明的记忆深处,始终有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贴在玻璃窗上流着泪说:“秋明,我要搬家了,你不要忘了我,以后有机会记得来找我哦。”
秋明没有忘记她,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去找她,可是,一事无成的自卑感一直困扰着秋明,让他不敢也不能回故乡,直到终于有一天听到女孩结婚的消息。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秋明唱着唱着,不觉满脸是泪。
黄忠静静地跟在秋明身后,心里也满不是滋味,或许他不能了解秋明现在在想些什么,可是这种无语流泪的心境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当看见独子黄叙在自己面前永远地阖上双眼,黄忠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从那以后,什么虚名俗务、什么雄图霸业,对他来说都成了一场空,他唯一所愿只是长醉不醒,找个无人的地方狂饮痛哭,永远不要被人打扰。
两人一路东行,几乎没有互相说一句话,真可谓是伤心人别有怀抱。日头将落时,两人已到六A县境内,黄忠叫住秋明D县丞,马力已乏,不如就在这里休息片刻吧。”秋明点点头,在路边随便找个小店暂且歇息。
昨夜忙了一宿,今天奔波了一天,一坐下来,秋明就感觉腰腿酥麻,好象万把钢针扎透一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疼出声来。为了转移注意力,秋明大声问道:“店家,你这里有些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来,我们吃了还要赶路。”
店小二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道:“客官,我们这里小村小店的,米酒还有几坛,菜却只有豆腐。”
豆腐?秋明和黄忠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有些不甚满意,那小二却笑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六安吧?我们的八公山豆腐可是连王爷吃了都说好的,而且啊”,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位王爷就是吃多了豆腐才得道成仙的哦,鸡犬升天的故事,你们听说过吧?”
两人见他说得有趣,便凑趣地先叫了一份,只见这豆腐晶莹剔透质地细腻、白如玉板嫩如凝脂,果然是清爽滑利美味可口,两人都是赞不绝口。店中原有几人正在浅酌,听他们夸赞本乡美食,也是笑逐言开。
秋明看见黄忠似乎意犹未尽,连忙叫小二再上了一份豆腐,忽然想起从前所见一首豆腐诗,忍不住漫声吟道:“旋转磨上流琼液,煮月铛中滚雪花。瓦罐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暇。”
店中几人都是大惊:“好诗,好诗,吾乡里全以豆腐闻名,今日得闻此诗,却不可错过。”急使人去村中取纸笔,要录下这首诗。秋明虽然急着赶路,但是被那几个乡人吹捧一番,顿时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连疼痛都似乎不那么明显了,索性多休息一会再走。
不一会,纸笔已到,同来的却还有一个俊逸不凡的青年。乡人介绍说此乃本处乡绅刘普之子,又是汉室宗亲,于当地极有才名。那青年细细看了一回豆腐诗,惊叹不已,向秋明施礼道:“不才姓刘名晔字子扬,敢问先生高名。”
秋明自道了名姓,刘晔惊道:“莫非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者乎?晔闻名久矣,恨不得相会,今日一见,实大快平生。”
秋明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也是薄有声名了。他对刘晔也是心仪的,特别是对刘晔手里的投石车更是垂涎已久,那可是直接点亮了一树科技点的宝贝啊。不过现在心里挂念着蔡文姬,他也没空和刘晔做更多的交流,刘晔见他心神不属,以为对方不屑于和自己论交,当下也是有气。
正在有些尴尬时,店外突然有人叫道:“那边两匹马是谁的?有人盗马了。”
秋明这才醒悟,原来店里人越围越多,竟然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两匹宝马要是给人盗了却如何是好。他刚刚站起身,黄忠已经几步从围观众人头顶踩过,拦住了两个盗马贼。
两个贼人看上去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眉眼通透身手灵活,此刻刚刚解开缰绳就被人叫破,心里也是慌乱,不一会就被黄忠打翻一个,另一个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秋明在人群中听人指指点点,似乎认识这两个小贼,便向刘晔问起。刘晔脸色一红道:“此二人都是本处浪荡子,也曾入得府学,却只在左近劫掠偷盗为生,大的那个是蒋钦蒋公奕,小的叫做周泰周幼平。”
第91章 秋郎浦()
是这两个?秋明眼睛一亮,正想叫黄忠停手,黄忠已经一脚把周泰踹倒,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蒋钦朝周泰耸耸肩:“我早说了这样的宝马不可能是无主之物,你偏不信,现在被人逮住了吧?”
周泰怒道:“要不是你笨手笨脚一开始就被人放倒,我们两个一起上,未必便输。”
蒋钦嘻嘻笑道:“别傻了,你看见人家手中的刀子没,得胜钩上还挂着那么长一柄大刀,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哇,我们两个小混混,怎么是人家的对手?”他嬉皮笑脸地对黄忠道:“老将军,你看你打也打了,我们又没真的偷到你的马,不如就这样把我们放了吧。”
黄忠没理他,却看了看秋明,秋明走上几步,掏出自己的官印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蒋钦拿过来看了看:“就是个铜印而已,邻村王老实那里可以换到七百钱。”秋明气结,正要把印拿回来,蒋钦眨眨眼道:“好吧,我知道这是个官印,可是你是邓州的官,我是庐江的民,你好象管不到我吧?”
秋明道:“这附近九江都尉陆骏和合肥长顾雍都是我的好友,若我投书一封,他们想要治你应该不是难事吧?”
蒋钦咂嘴道:“九江分属他郡,与我何干?至于合肥长么,”他向周泰问道:“幼平,我们前两天不是看见顾合肥的车驾北去了么?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吧?”周泰很肯定地跟着点头。
秋明一惊:“顾雍出门了?他这时候出门做什么?”
周泰道:“那我们怎么能知道,不过他车驾上有个女人哭得很厉害,大概是他强抢了民女出去避避风头吧。”蒋钦笑道:“那样的话,至少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瓜熟蒂落了才能回来,我们两个就更加不用担心去见官了。”
刘晔走过来道:“顾合肥前日北去,我也曾亲见,倒不是这两人说谎。”他看见秋明呆呆木立,竟仿佛痴了一样,咳了一声道:“我故友郭嘉据说也在邓州游历,不知则诚可曾得见。”
秋明呆呆地看了看刘晔,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亲自赶到合肥,就满天云彩皆散,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没想到顾雍和蔡文姬居然走了,走了。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好象被高高挂起,好象那断线的风筝一样,随风摇摆不知所踪。
刘晔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有心结交,若是在平时,秋明肯定是要大喜过望,立马顺水推舟狂刷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