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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前进的洪流中,甘宁却架着魏延撤了回来,当秋明表示疑问时,严颜淡淡地道:“我等是巴郡属官,宛城的军功对我们是有害无益,能不露头还是尽量不要出面吧。而且……”
“而且十万黄巾,这里才几千而已。”郭嘉从旁边转了出来:“这个黄巾先锋将如此草包,只恐有诈。”
“喂喂喂,什么叫做如此草包?你这不是把我也拉到草包的水平了?”魏延不满地大叫:“分明是我眼疾枪快才能手刃敌将,你们要不要军功和我无关,这个首功可不能昧了我的。”
看着郭嘉沉吟不语,秋明心里犯起了嘀咕。刚才一路败逃,吃挂落挨棍子,这时候秋明才回过神来,在自己的记忆里,貌似从来没听说郭嘉的计策会被人看穿过,眼前这家伙不会是个西贝货吧。
不过转念一想,秋明又有些释然了,现在才中平元年,他还要好几年才能登上历史舞台呢,现在的郭嘉要么等级经验不足,要么天赋技能还没点开,就算在游戏里,一级的郭嘉要去挑战几十级的黄巾军师,也是必败无疑的。
想到这里,秋明马上拉住郭嘉的手道:“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野怪吗?我们刷经验去吧。”
郭嘉严颜都是不知所谓地看着他,魏延却对甘宁挤挤眼睛道:“这家伙是我们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平时就不大正常,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甘宁点点头道:“在巴郡那边,遇到这样的人都是倒挂起来吊在树上,把脑子里的水全漏出来就好了。”
魏延认真地看了看秋明,估摸着要是动手的话大概要遭遇多大程度的反抗,正在这时,前方传来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偌大的宛城似乎都被这声音震得一抖。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城墙上已经闹成一团:“黄巾,黄巾大军来了,好多人啊。”接着传来刘范的喊声:“快快快,快关城门。”
正在城下观敌瞭阵的秦颉大怒:“不能关门,我儿子还在城外。”
刘焉从城垛里探出头来道:“秦都尉,情势紧急,若是被黄巾冲进城来万事皆休,还请都尉当机立断效那壮士断腕之举。”
秦颉怒道:“放屁,你有好几个儿子自然可以断来断去,我秦家几代单传,恕难奉陪。”他转身叫道:“左右与我看好了城门,谁敢靠近立斩无赦。”他手下的江夏兵答应一声,立刻抢住吊桥门轴等要紧部位,虎视眈眈地盯着宛城兵将。
刘焉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此事我必上报朝廷,以待公论。”秦颉冷眼看了他一眼,没作理会。
城外喊声震天,不一会已经杀到了城门前,只见地平线上一片黄巾攒动,如麦浪起伏,又如黄河怒涛,赶着前方的败兵就往宛城倒灌而来。
严颜立刻变了脸色:“不行,必须马上关城门,不然此城休矣。”
魏延看了看秦颉,秦颉也看了看站在城门边上的几个人,下意识地退开了些。刚才这几个禽兽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点,无论宛城兵还是江夏兵都不敢靠近他们,倒给他们腾出了好大一个圈子。
甘宁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大丈夫应当机立断,却在这里效妇人者何为?”说完,他翻身上马,抡着大刀就朝黄巾冲了过去。
此时吕布赵云未出,关张跟着备备在广宗,颜良文丑随袁绍驻守都亭,黄忠远去长沙,曹操手下那帮猛人还不知在哪边厮混,天下更有何人是甘宁之敌?只见他左右冲突,如竹枝过水鱼肠割肉,马前竟无一合之将,杀得黄巾四散奔逃。
那些溃散的官军好象找到了主心骨,只往鸟羽处寻来,不一会甘宁身后聚起了百来骑,秦谊赵慈俱随侍其侧,隐然有逆冲反攻之势。
黄巾渠帅张曼成见兵势已散士气已挫,料难一鼓而下宛城,传令鸣金收兵,甘宁也不追赶,压住阵脚慢慢退回宛城,竟不折一人一骑。
将至城门,城上城下欢声大震,在秦谊带头下,江夏兵将皆击鼓吹笛以迎甘宁,秦颉更是老泪纵横,长揖以谢,就连刘焉也不得不亲下城墙迎接,好生勉励。
第12章 孙家帝王业()
虽然小胜了一场,可是黄巾军未伤到筋骨,十万黄巾扎住营盘,把宛城团团围住,只在南门留了个口子。而经此一仗,秦颉对刘焉再也不假辞色,江夏兵和宛城兵也是互相看不顺眼,只好分守东西,各不干涉。
秋明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个香饽饽,无论刘焉还是秦颉都是不停的送礼邀宴,不过他礼照收宴照赴,就是绝不松口,只说自己等人本是应募而来的义勇,等仗打完多半还要回去耕地的,暂时还不准备接受正式任命的官职。秋明心想,这几个禽兽都是要扒拉到自己碗里的,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动我的奶酪?啊呀不对,严颜这厮最后好象还是成了刘焉的忠犬,要想个什么办法离间他们一下才好呢。
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自己的营帐,却发现魏延和甘宁扭打成一团,严颜也不拉架,只在旁边捻须微笑。
秋明有心上前劝架,但是想到自己的武力值在这两人面前完全可以归到渣渣一类,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仔细看看,魏延居然大占上风,而甘宁居然笑容满面还手无力,这两家伙在搞什么鬼呢?
扭了一会,甘宁笑道:“你这厮气力又不济,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魏延喘着气道:“不行,今天不揍你两拳,难消我心头恶气。你抢了我的风头,总要让我两拳方才公平。”
“什么叫抢你的风头?是你自己不会骑马。”一句话激得魏延哇哇大叫,又和身扑了上去。
秋明悄悄问道:“这两货搞什么呢?”严颜笑道:“也没什么,刚才南阳杜氏上门提亲,欲招甘宁为婿。”
“南阳杜氏?”秋明抓了抓头皮:“是做什么的?”
严颜道:“我也不是本地人。好吧,据我所知,杜氏乃当年太守杜诗之后,享先祖恩德,成一方豪富,另外当今何皇后、大将军何进,皆为杜氏表亲,其家既富且贵,真正积善之家。”
秋明又抓了抓头皮:“也不过就是个豪族大户什么的,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魏延这时已被甘宁压在身上,却探出脸大叫道:“你不知道,杜家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南阳第一美人。”
南阳第一美人?有这个选项吗?一直以来听人说穿三国不收貂蝉甄宓大小乔就是废物,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杜家小姐?想来和后世的什么霓虹先生、密歇根小姐是同一档次吧。看这甘宁喜翻了心,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秋明暗暗摇头,少年人不知情路坎坷,等多经历几次见光死,你就知道厉害了。
正在唏嘘,郭嘉挑帘而入,一脸的疑惑之色:“奇怪,黄巾已经围城两天了,也不攻城也不搦战,到底在搞什么鬼?”
秋明随意地道:“管他们呢,估计是看着城高墙厚不好攻,城里猛将又多,一个个都在准备打酱油吧。”
“不可能,黄巾没那么多粮食在这里厮混,他们不事生产,所有的给养都是劫掠而来,若是不能尽快打下宛城,他们就要挨饿了。”
秋明想想后世的黄巢李自成之辈,也认真起来:“那么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呢?”郭嘉看了看他,轻轻摇摇头。
暮色如山,渐渐笼罩住了黄巾的营地,黄巾军师孙夏缓缓在营寨中漫步而行,不时出声指点一二,那些头裹黄巾的汉子便认真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摆放鹿角安排岗哨。
紧紧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默默在心里记着孙夏的布置,忽然叫道:“家主,我记不过来了。”
孙夏看了看他,和蔼地笑笑:“要你全部记住确实有些难为了,不过这些知识对你父亲很有用处,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吧。”
小男孩忽然仰起头道:“家主,现在程普韩当均已混入城中,何不趁此起兵攻下宛城,迟恐有变。”
孙夏笑笑没有回答,却道:“伯符,你父亲何时可以动身?”
这个小男孩姓孙名策字伯符,乃下邳丞孙坚长子,自幼英武不凡,又兼生得俊俏,颇受族中家老喜爱。此次孙夏趁乱起兵,邀天下兵圣后人共襄义举,吴郡旁支孙坚欣然响应,遣长子及家将先来追随。孙夏大喜,命孙策随侍左右,日夜传授其兵法要决。
孙策抱拳肃立道:“父亲前日来信,言广陵大守张超屡次拖延,颇多诘难,需要此间势起,方有借口统军前来相会。”
孙夏挥扇指着眼前的城池道:“宛城乃光武龙兴之地,皇亲国戚多出于此,当今皇后及大将军皆出于宛城,若是攻下此城,天下震动,到时你父亲自然可以潜龙出渊了。”
孙策摩拳擦掌地道:“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小子只要一匹马一杆枪,定能斩将夺门,攻下此城。”
孙夏看了看孙策,虽然比同龄的小孩高壮些,却也还不到自己的胸口,怎能放他去上阵?不过这小郎生得如粉雕玉琢一般,着实招人欢喜,相比之下,自己的几个儿子真是摆不上台面啊。
不过孙策再好,也是人家的儿子,自家的小犬再无德无才,终归是血浓于水。自前岁祭祖,家中就异象不断,至圣公孙武、亚圣公孙膑接连显圣,雏鸡化彩凤,牝猪生螭龙,不一而足。使大巫观之,言:“此天子气也。”
孙夏立杀大巫,闭门阖户不敢声张,却又梦见其祖执手泣曰:“孙氏权谋弄江东,五十二年帝王业,慎之,戒之。”孙夏于梦中惊醒,汗透重茵。转念又想,大丈夫立于天下,莫说五十二年帝王,就是只一年一月,也是做得的。
从那以后,孙夏广交豪杰,阴结张角,欲借黄巾起势成其霸业。而今烽火遍地,汉室将倾,孙夏想着,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儿孙辈准备一些柱石之臣,比如眼前的孙策什么的。
第13章 内应开城()
月光如水一般从营帐上的破洞照进来,魏延早已是鼾声如雷,甘宁不知道梦到什么,竟在睡梦中笑出声来,秋明却被郭嘉扰得无法安睡,他没好气地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翻来翻去的做什么你?”
郭嘉叹道:“睡不着啊,不知道城外的黄巾在搞什么名堂,却又如何睡得安稳?”
“天塌下来也是有人去顶的,就算城破了,与你我也关系不大。”秋明可是知道这宛城是必定会丢的,所以也不大放在心上:“听说黄巾围了三面,只留南门出入,到时候我们就从那逃掉好了。”
“你想得太美了,围三阙一乃是兵家故技,我可以保证,南门外必有重兵埋伏,走那边只有死路一条。”
“唉,你们这些兵家,一天到晚的只知道取巧,打仗就打仗嘛,你一刀过去我一枪过来,多么痛快。”
郭嘉笑道:“你懂什么?兵者,诡道也。”他忽然坐了起来,双眼亮如朗星:“你刚才说什么?取巧?对了,就是取巧。”
秋明不解道:“什么取巧?”
“孙夏现在虽然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可是他不屑也不会蚁附强攻,不然他兵家宗门的名声就全毁了。为了孙家的声名,他必须打个漂亮仗,比如说……”郭嘉兴奋地站起来:“他没那么多时间,火攻水攻地道都不可能,我看,很有可能是要内应开门献城。”
“内应?”秋明想了想:“前一段刘太守不是专门清理过城中游侠吗?而且也分兵看住了各家大户,内应只怕很难到达城门吧?”
“城里的很难,那么城外进来的呢?”
“城外?怎么可能?”秋明猛然一拍大腿,很久以前,他看过一部电影叫做《伦敦上空的鹰》,其中的德国特务就是穿上英国阵亡士兵的制服堂而皇之地混进了伦敦。秋明叫了起来:“糟糕,前天城外退回的败兵混杂一处,根本就无从辩识,只怕混进了不少内应了。”
天色将晓,城北土地庙里聚集了不少士兵,从服装上来看既有宛城兵也有江夏兵,却都谈笑风生融洽一堂。满脸精悍之色的韩当往面前的火堆里添了一轮柴火,笑着对程普道:“德谋,没想到你我自辽西起兵讨逆,今日却要屈身事贼。”
跳动的火苗在程普身上投下阴晴不定的阴影:“为了主公基业,别说屈身事贼,就是屈身事魔又有何妨?只是少主如今身陷黄巾,切不可为外人所知,平白污了少主的声名。”
韩当看看左右无人,凑到程普身前轻道:“孙夏造反作乱,必为朝廷所破,主公这次应该可以执掌孙家了吧?”
“噤声,此事绝不可声张,你我只要把宛城事态扩大,让主公能抽兵西来即可。哼,孙氏权谋弄江东,五十二年帝王业,孙夏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吾家二公子即名孙权,这天子气,还不一定会应在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