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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甘宁说话,杜太公取出一物塞到他手中:“昨日与将军已定婚约,此时却也不算唐突,这是小女的生辰八字及文定之物,今后小女就拜托将军了。”
几个人再启程时,身边已多了一辆马车,车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嘤嘤哭泣。
将近西门,远远地看见城门大开,无数黄巾如江水决堤般倒灌进来,原本驻守西城的江夏兵仿佛漂浮的杂物,漾起个水花就消失在水面上。甘宁当先开路,魏延和严颜守护在马车两旁,秋明郭嘉紧跟其后,个个都是默不作声,只有秋明望着魏延若有所思,这家伙的骑术怎么长进了这么多?难道昨天晚上攀科技树了?
狂飙突进,眼看就快要杀到城门,忽然远处一声喊:“甘将军救我。”却看见在城墙的拐角处,秦谊正被一群黄巾刀手围在垓心,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甘宁过去几刀把黄巾驱散,秦谊见机杀出重围,和秋明等人会合到一处。
秋明问道:“你不是向南门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秦谊虽然盔歪甲斜,满身血污,可是脸上片尘不染,发型丝毫不乱,他苦笑道:“父亲命我来西城收拢部曲,尽可能把江夏子弟全部带回家乡,没想到此处城门已经先被人开了。我陷身乱军中,若非各位援手,几乎不保。”
魏延对所有长得比自己帅比自己白的家伙都抱有隐隐的敌意,更何况这货还如此草包,他大叫道:“有什么废话出城再说吧,再耽搁一会,连我们都要陷在城里了。”
秦谊抱枪施礼道:“诺,愿附将军骥尾。”就连秋明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本事不济,可是一举一动都颇为有型,要是放到后世绝对是个偶像派巨星。
虽然城门道里挤满了人,可是当不得甘魏严三个杀神横冲直撞,瞬间就开出一条血路夺门而出,刚刚跑过吊桥,耳边听得城墙上一声大喝:“放箭”,接着就是箭如雨下。三人把兵器舞得风车一般,护住左右安全,虽然身上甲上都中了些箭支,却是没有大碍。
出得城门,虽然眼前还是漫山塞野的黄巾,可他们只一个劲地要向城里冲,除了偶然有几个不开眼的靠得近了马上被一刀两断外,马车附近竟然形成了一处空白地带。
忽然,郭嘉叫了一声糟糕,接着就看见马车的御手斜斜往地上栽倒,后心处插着一支羽箭。马车无人御使,马上偏离了道路乱奔乱舞,不知撞翻了多少黄巾,不一会,硌上一颗大石头,顿时车仰马翻。
随着一声娇呼,车厢门开,全无准备的杜小姐竟然从车中跌了出来,惊惶地打量着四周。此女绛袍绡纱,明铛玉佩,唇不点而朱,眉不施而黛,窈窕婀娜,娉婷雅致,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时间,天地间似乎静了下来。
秋明到底是见识过无数网红和人造美女的,比其他人先一步恢复了神智,叫道:“此地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甘宁正欲上前,秦谊已经先一步伸出手去:“女郎请起,且回车安坐,休要惊慌。”
杜小姐抬头一看,见眼前人面如傅粉,唇若抹朱,当真好生一副皮相,含羞道:“妾身谢过甘将军。”
秦谊一愣,指着甘宁道:“这位才是甘将军,某乃江夏秦谊。”
杜小姐看了看甘宁,只见他头插雉尾,身披锦袍,方面大耳,皮肤黝黑,血染重甲,杀气冲天。杜小姐心中便有几分不喜,奴家命苦,爹爹糊涂,这个甘宁一看就是好勇斗狠的浪荡子,怎么比得这位秦少君家世清白,一表人材。
想到此处,杜小姐泫然欲泣,对着众人略施一礼,搭着秦谊的手又进车厢去了。
第16章 追击()
方才一番倾折,车厢损坏不大,拉车的驷马却摔断了脖子,眼见已经是不活了。甘宁正在懊恼,秦谊道:“末将武艺低微,恐难冲杀,不如权作车夫,待冲出重围后再作道理。”
此时乱兵往来不绝,甘宁也不及多想,便让秦谊解下战马为驷,驭车跟在后面。秋明几次回头,都看见秦谊呆呆地望着自己刚才扶住杜小姐的右手,作若有所思状,秋明心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自古绝色如至宝,早有黄巾小兵把此处情状飞报进城,不一时城门大开,撞出两彪人马,这个叫道:“黄劭在此,放下美人再走”,那个也叫道:“吾乃九命鬼王何仪是也,要想活命的,留下那辆马车。”
甘宁大怒,返身双战黄劭何仪,不几合杀得两人大败而走。正要收拾上路,城中却又追出十几名黄巾将,搅起漫天烟尘杀将过来。
严颜持弓在手道:“马车累赘,却是跑不过追兵的,你等带着马车先行一步,我且助甘宁杀散来敌,再来与你等会合。”
魏延也解下大刀道:“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早置之度外,甘宁这家伙要是有什么好歹,就可惜他家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很快,几个人分头行事,秋明和郭嘉带着马车径直往西而行,其他三人拨马回身,向黄巾追兵冲去。
甘宁一马当先,严颜魏延左右相随,如苍龙绞海猛虎啸林一般,在黄巾阵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从日出杀到日中,又从日中杀到日西,眼看见宛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停息,城中涌出来的黄巾也越来越多,严颜估摸着秋明等人已经逃得远了,叫起甘魏且战且走欲杀出重围。黄巾军哪里肯舍,如牛皮糖一般死死纠缠着不放。
将次退到一座树林边,严颜正要穿林而过摆脱追兵,忽然林中烟尘大起,叶动枝摇,又有人大呼道:“众将随我杀出去,莫要走了一个贼寇。”黄巾众将惊得面如土色,不知哪个先叫道:“有伏兵,快撤。”
这些黄巾也是厮杀了一天,骨软筋颓,呼啦一声如风卷残云一般撤了个干干净净,丢下一地的兵器旗帜。
严颜三人也是大惊,向林中施礼道:“是哪路好汉出手义助,还请出来相见。”
不一会,秋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摇头晃脑地道:“当然是郭军师故布疑阵,吓走那些没胆子的黄巾了。”
三人大喜,跟着秋明进林一看,原来郭嘉把两人的坐骑绑在林间,马尾上再缚上枯枝,扯动之间自然就做出烟尘大起,叶动枝摇的景象,真是台上神通,说出来不值一钱。
甘宁夸奖了几句,终于忍不住问道:“马车呢?也在林子里吗?”
秋明笑道:“这里还是太危险,他们在前面的山冈下等候,我们这就过去会合吧。”
沿路寻出老远,也没有看见马车的踪影,秋明奇道:“难道我记错了路?奉孝,是不是这座山啊?”
郭嘉道:“错是不会错的,就是这座山冈,不过秦谊可能遇上了什么急事,或者遭遇了盗贼什么的。”注意到秋明的眼色,郭嘉转眼一看,在深重的暮色中,甘宁的脸色黑如锅底,似乎可以渗出水来,立刻把声音降下了几分:“我们再往前面走走吧,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严颜扳鞍下马,在地上寻了一会道:“没错,马车确实在这里停留过,这边有很新的辄痕。”他一边低头查看一边带路前行道:“他们停了许久,又继续前行,从左边的岔道走了。”
看见秋明等人脸上的诧异,严颜淡然地笑笑:“我在巴郡统领的就是山地步兵,寻踪蹑迹是必修的功课。”
又走了一会,严颜咦了一声:“奇怪,他们调头往南走,难道是错了方向?”甘宁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不已。
很快,天已经全黑了,严颜望着前方的树林道:“马车穿林而过了,这么暗,我也找不到路的。”
甘宁冷哼道:“往南,他必是要回江夏,我只去前路堵他就是了。”说完,他一马绝尘,往南边追了下去。
秋明等人昨夜就没什么休息,今天又战战跑跑的闹了一天,都是疲惫不堪,可是眼前的事也万分耽搁不起,搞不好甘宁的头上已经有些绿油油的了。于是众人强打精神,紧随着甘宁奋起直追。
赶了一夜,前面已到新野地界,路边早起的农夫惊奇地打量着这几个蓬头垢面的疯汉,纷纷避让不止。严颜唤住甘宁道:“兴霸,人纵不困,马力已乏,需要休息片刻才行。”魏延也叫道:“是啊,我这马都有些崴了,再跑下去非马失前蹄不可。”
甘宁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看众人,指着前方的寨子道:“我等且去此庄上用些茶饭,讨些草料,多与他钱财就是了。”
众人来至庄前,只见寨门紧闭,大声呼喊也无人应声,魏延发作起来就要去砸门,郭嘉叫住他道:“这样的庄寨,多半会留有后门应变,不如绕去后门看看究竟。”
于是一行人绕寨而走,忽见路旁竹林中现出一座大坟,坟前牌楼上写五个大字“弹冠佐名州”。众人正在不明所以,郭嘉啊呀一声翻身下马:“原来是黄子廉之墓,既然遇见,怎可不拜?”
看着墓碑上“故南阳太守黄公子廉之墓”的字样,秋明拉拉严颜的衣角道:“这个黄子廉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都在拜他?”
严颜道:“黄子廉,先朝南阳太守,清廉自守造福一方,据说去河中饮马都要向河里投钱以示不欺天地。唉,南阳这地方真是天眷福地,历任太守皆为名臣宿智,若是能得几个到我蜀中……”说完,他摇头唏嘘不已。
秋明撇了撇嘴,南阳太守?至少这个刘焉就不怎么样,以后等他入主蜀中,看你会怎么评价吧。
魏延是南阳本地人,自是知道黄子廉的大名,也跟着磕了几个头。忽然一抬眼,看见墓旁石羊上系着一匹战马,鞍辔俱全,更难得是通身雪白无半根杂毛,真是神骏非常。魏延大喜:“黄太守果然有灵,今日赐我战马,来日定备齐三牲来灵前拜祭。”
突然一声大喝,宛若平地惊雷:“哪里来的小贼,敢偷爷爷的马?”言未毕,从竹林中跳出一条大汉,手中抱着一捧新割的青草。这大汉姿貌严毅,体格不凡,抛下青草取出两根铁鞭,直取魏延。
第17章 英雄气短()
魏延哈哈一笑,抖枪与大汉战作一团。严颜郭嘉都是面带微笑,想来这乡野中人,怎会是魏延的对手?可是看了一会,大汉竟与魏延斗了个旗鼓相当,隐然还略占上风,虽然有魏延久战力乏的原因,可这汉子的实力真是非同小可了。
甘宁几乎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只是端端正正地给黄太守拜了几拜,用路边的草叶抹了抹脸,忽然一闪身踏入战圈,同时格开两人的兵刃道:“别玩了,好生休息一会,我们还要赶路呢。”
魏延对甘宁是服气的,马上收枪后退,那汉子看了甘宁一下,从石羊边牵出战马道:“两个打一个,不算好汉,你有种和我单挑么?”
看见甘宁面无表情地跨上战马,秋明摇了摇头,现在的甘宁可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谁要惹上他立刻尸骨无存,这大汉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然,战不数合,完全体黑化状态的甘兴霸走马擒将,把这汉子随手丢在地上。汉子大叫道:“好身手,不过我黄盖不服,我们再来比过。”
黄盖?秋明心中咯噔一下,这可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演技派,赤壁大戏的领衔主演之一哇。不过秋明马上又想到,程普韩当此刻都在宛城里了,这个黄盖多半是来哄我们的吧。哼,任你演技再高,也比不过我开挂穿越重生,知晓未来过去。
秋明哼道:“黄公覆是吗?孙文台现在哪里?身体可好?”
黄盖大吃一惊:“你怎知我表字?你认识我?孙文台是何人?某实不知。”
秋明想了想,孙坚现在还没有做到长沙太守乌程侯呢,说不定还没勾搭上身在零陵的黄盖,那就是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秋明于是满脸堆笑,便要上前将黄盖扶起。
“公覆”,竹林之外又有数人寻来,其中一人布巾儒袍,看见场中情景,惊问道:“你等何人,何故在坟前喧哗,扰我祖灵清静。”
郭嘉笑着迎上去把来历一说,此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宛城退下来的朝廷兵将,既如此,请去寨中歇息片刻再赶路不迟。”
郭嘉还没答话,黄盖却蹦了起来:“族兄,可是往江夏之人有了回信?”
布巾者微笑道:“正是,他出门不远正好遇上了江夏都尉秦大人一行。秦大人对安陆黄家知之甚稔,已证明零陵黄氏出于安陆黄香一门,你乃是黄瓒之孙,黄安之子,正是我族后支。今日便可让你认祖归宗了。”
黄盖大喜,甘宁却急忙问起秦颉下落,布巾者指明方向道:“既是各位有军务在身,我也不强留,以后再经过黄石寨,可以报我黄承彦的名号,当洒扫以待。”
看见魏延的战马确实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