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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大喜,甘宁却急忙问起秦颉下落,布巾者指明方向道:“既是各位有军务在身,我也不强留,以后再经过黄石寨,可以报我黄承彦的名号,当洒扫以待。”
看见魏延的战马确实已不堪重负,正在兴奋中的黄盖大方地把坐骑借给了他,一行人于是再次启程。秋明骑在马上不住地回望,心中如百爪挠心,黄承彦啊,诸葛亮的岳父,虽然小诸诸现在才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可是跟着黄老爷子,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吧。
不管秋明如何的辗转纠结,甘宁直接快马加鞭,不多时就看见了黄承彦所说的山谷。谷里已经扎起了营盘,有不少江夏兵在谷口左右巡逻,见有人来,举戈列阵道:“来者何人?闯营而死。”
甘宁往谷内一望,正好看见那辆马车,却已是跑得快散架了,斜斜地靠在一边。甘宁恨满胸膛,大喝一声:“叫秦谊出来见我。”
守谷军兵急忙通传,不一会秦颉带着儿子迎了出来,喜气洋洋地道:“听吾儿言,其能脱困全仗诸位壮士鼎力之助,某不胜感激。今日适逢吾儿纳妇,当置薄酒,与诸位不醉无归。”
甘宁直勾勾地看着秦谊,没有说话,其他人却是个个色变,秋明按下火气问道:“少将军,杜小姐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秦谊脸上既带着几分尴尬又显着几分得意:“好教各位得知,我与杜小姐情投意合,已经定下三生之缘,今天便要行那合卺之礼。”
甘宁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魏延却大怒道:“杜小姐乃甘宁的聘妻,你竟敢如此无礼?”
秦颉大吃一惊,秦谊也马上做出茫然无知状:“竟有此事?谊实不知。”秦颉怒道:“速将杜小姐请出问个究竟。”
“不必了”,随着声音,一身红袍的杜小姐从谷中缓缓走出,盈盈拜于甘宁马前,如一朵红云覆在地上:“甘将军英雄盖世,妾身蒲柳之姿,实非将军良配。且妾与秦少君夙世姻缘,不敢相违,请将军放过妾身吧。”
甘宁脸色铁青,周围围观的不明真相人群也发出窃窃私语声,许多兵将深知甘宁武勇,都暗取弓弩在手,小心提防。魏延怒火中烧,头发根根直竖,直等甘宁一声吼,便要将这对狗男女捣个粉碎。
甘宁也是个自幼混迹花丛的浪荡子,一眼看出眼前的杜小姐已是破瓜之身,他翻身下马,理也不理跪在一旁的杜氏,径直走到秦颉身前道:“秦少将军新婚之喜,甘宁未能备得贺礼,这里有杜家娘子的生辰八字及文定之物,权当薄礼敬上。”
待秦颉接过手中之物,甘宁拔腿便走,再不回望一眼。
等到甘宁走远,秦颉怒吼一声:“孽障,进来见我。”也带着秦谊进谷去了。
几个人跟着甘宁默默地走在路上,也不上马,也不出声,场面极为尴尬。还是魏延终于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快走几步扳过甘宁的肩膀道:“兴霸,我……”
才说了几个字,却看见甘宁怒目圆睁,口中咕噜了几声,栽两栽晃两晃,竟然仰面往后就倒。
第18章 秋明的打算()
好在此处离黄石寨很近,众人急救了甘宁进寨。黄承彦略知医术,自告奋勇地给甘宁搭了搭脉:“甘将军久战疲惫,又兼急怒攻心,若非身体底子甚好,只怕现在已经返魂无术了。虽然如此,也须每日以参汤吊命,静养数月才能保住性命。”
严颜变色道:“这可怎么好?我们出来已经太久了,要是再几个月不回去,从事大人面上须不好看。”
秋明眼珠转了转,马上道:“无妨,希伯兄可以先回蜀中,兴霸就交给我们来照顾好了。等他身体将养好以后再做定夺。”
严颜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却去鞍上取出一大捧金饼:“每日参汤也是笔很大的开销,我这里只带有这些金钱,如果不够,你们先帮衬着些,日后我才来还上。”
黄承彦怒道:“严希伯以我为何等样人哉?黄某虽不才,家中尚薄有田产,岂是那皮商参客之流。这黄石寨是族里祭祖之产业,存量可能不多,我即刻修书一封,星夜往襄阳家中调大好山参来此。甘兴霸宛城之名我已尽知,绝不会误了英雄性命。”严颜大喜拜谢。
这一夜月明星稀,众人看过昏迷中的甘宁后,一齐到寨外竹林中赏月聊天。凉风徐徐,竹涛声声,郭奉孝吹弄长笛,黄承彦调起古筝,当真是雅士高集云淡风轻。
可是在竹林里的谈话就不是那么轻松了,魏延一脸惊疑地看着秋明道:“你要北上?北边可是黄巾的老巢,就你那点本事,不是去送死吗?”
郭嘉也道:“是啊,依我看,不如先留在新野,静待宛城有变。”
秋明心中苦笑,他何尝不知现在留在新野是最安全稳妥的,过几个月朝廷大军反攻宛城,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可是,好不容易穿越到了三国,难道还继续做个宅男吊丝,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秋明的志向可是收名将,占名城,建立新势力,打倒反动派,消灭封建残余,为人民,爱人民,人民万岁。
不过,在宛城这些日子,秋明已经深切感受到自己那套天下大乱,英雄当并起而争锋的说法完全打不开市场,所有人都把他看成了一个轻度失心疯患者。郭嘉魏延甘宁都只把秋明看成了一个小弟跟班,从来没有要认其为主的打算。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这些家伙就会各自奔赴曹刘孙三家,走上光荣的战斗岗位。
好吧,秋明没有老曹家的背景,没有老刘家的血统,没有老孙家的底蕴,可是搬砖学的导师多次教育过秋明要发散思维,开拓蓝海,发掘潜在有利因素。
秋明思索了许久,自己的优势就在于熟读三国,能够提前知道一些人和事,那么何不设法把这样的优势转化为实质的收获呢?比如说现在刚进入黄巾之乱不久,接下来该是什么戏码了?张角之死,这可是刷声望的捷径啊。
想到这里,秋明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方今黄巾势大,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糜烂,民不聊生。朝廷大军进剿,虽然取得长社之捷,却也令黄巾化整为零,流串地方,其势更烈。”
魏延不解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不过这和你要北上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见黄巾势大,就要去投黄巾?”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破黄巾的良策。”
一言既出,郭嘉吹笛如故,魏延不以为然,严颜和黄承彦也是谈笑风生好象完全没看见秋明。秋明本来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却根本无人理睬,只见到林中轻风拂过,吹起数片残叶。
黄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心痒难熬,终于忍不住问道:“秋小郎,你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已经被晾得几乎要怀疑人生的秋明马上借坡下驴:“据我所知,黄巾如此势烈,是因为张角在起事之初就立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彼此通气连枝,互为照应。比如说现在除了广宗、阳城、宛城三处,还有黑山、黄龙、白波等部或啸聚山林,或为祸乡里。”
几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齐转头望向秋明,露出深思的表情。秋明大为得意,每一堂销售课的老师都是这样教导的,最怕的就是客户对你的产品完全没有兴趣,而只要客户表露出一点点兴趣,你就要乘胜追击死缠烂打,把产品包装成客户需要的任何一种形式,最终把客户口袋里的曼尼全部坑到自己兜里来。
看见大家还是不说话,秋明继续引导:“张角为黄巾共主,这是勿庸质疑的,可是在张角之下,就连张宝张梁也都互相不服气呢,更何况其他渠帅将军。所以只要除掉张角,黄巾群龙无首,势必频生内乱,朝廷大军轻易可破也。”
郭嘉微笑问道:“你要北上,是准备去刺杀张角?”秋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下连黄承彦也笑了起来:“少年人有眼光,有胆识,还是值得鼓励的。但是刺杀张角么”,他摇了摇头:“据说张角得异人传道,身怀太平要术,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人莫能近。前一段听闻天下第一剑客王越曾经亲往暗袭,却弄了个灰头土脸,仅以身还。”
秋明心说,张角厉害我知道哇,不过他再厉害总厉害不过天道吧,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张角很快就要病死了,自己不过是过去打几下太平拳而已,又有什么打紧?
他心里虽然在打着鬼主意,口中却还要继续标榜自己:“小子不才,也曾听闻,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天下英雄,难道只王越一人而已吗?”
黄承彦肃然起敬道:“是我的不是了,秋小郎侠肝义胆,心怀天下,着实可敬可佩。明日黄某当置薄酒与小郎壮行,若真能杀得了张角,破得了黄巾,我当再备酒宴为你庆功。”
黄盖也拍着大腿道:“可惜我老母在堂不得远离,明日就要回零陵家中,不然我也要随你北上,于百万军中取那张角首级,真英雄所为。”
郭嘉和严颜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第19章 郭记锦囊()
夜深了,秋明看着在自己房里转来转去的郭嘉,没好气地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守在我这里做什么?”
郭嘉笑嘻嘻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的啊,小表弟。以我对你的了解,什么八州糜烂民不聊生根本就不是你所关心的事情,更加不会有那个胆量去刺杀张角,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秋明看着郭嘉的眼睛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现在这头鹿又出来活蹦乱跳了,只是我苦无立身之本进身之阶,加入不了逐鹿的队伍。但若是我能杀了张角,定然朝野震动士卒归心,事半而功倍。”
郭嘉摇头道:“疯子,疯子,当今虽然帝星黯淡汉室倾颓,但是象你这样嚣张直接问鹿肥鼎重的倒也少见。也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荀彧荀文若的话,早就把你拉去官府论罪了。这次要是不成功的话,就乖乖地跟我去书院里做个书童,不要再做那大逆之行了。”
秋明眼珠一转道:“那么,如果我成功了呢?如果张角真的死于我手,证明我有天命在身,那你是不是就答应跟着我打天下了?”
郭嘉干笑了两声:“这个嘛,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秋明望着打着哈欠站到自己面前的魏延道:“你来做什么?”
魏延无精打采地牵出坐骑道:“跟你去啊,你真以为凭你就能杀得了张角?没有我的帮忙,你只怕连黄巾的大营都进不去。”严颜从旁边走过来道:“两个一起去吧,少年人本就当杀贼报国,建功立业。我也要收拾回巴郡去了,你们今后若无去处,可来蜀中投我。”
秋明东张西望道:“奉孝呢?去看甘宁了?”
“在这呢”,郭嘉缓步走了出来:“虽然你是自己发了疯,但是那几声表兄不能白叫,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我这里有三个锦囊,你此去可依次打开,或可保得性命。”
面辞过黄承彦后,秋明和魏延踏上了北去的道路,一路上风和日丽、草长莺飞,魏延快活得就象刚从家里放出来的哈士奇:“总算可以不用再捏着鼻子说官话,这两天可憋死我了。”
“官话?那是什么?”
“就是那些已经做官或者想要做官的人说的话啊,象现在我们说话的方式,那些官老爷就称为土话俚语,是不屑说的,好象非要加些之乎者也才能显出自己的身份。比如说我们村子里看见个有过节的后生,就会骂声:王八蛋,你到哪去?而如果是官老爷的话,大概就会踱着方步叫:鳖子,汝何之?”
秋明笑道:“别损得这么厉害,等你以后做了官,还不是一样要这么说话。”
魏延晃着脑袋道:“做官?等有那天再说吧。对了,此去广宗有好几条路呢,我们该走哪条?”
秋明取出锦囊道:“别急,郭嘉那家伙神神叨叨的,有话不好好说,还搞什么锦囊妙计。我先瞧瞧他说些什么。”
魏延觉得有趣,也把头凑了过来,只见第一个锦囊帛套处写着“到方城开此锦囊,可知分晓。”秋明眼珠一转道:“刚才你说去广宗有好几条路,除了走方城,我们还可以怎么走?”魏延笑道:“方城在宛城旁边,从新野北上这里是主要道路,不过如果肯绕远的话,往西走洛阳或者往东走汝南都是可以的。”
秋明想了一会,郭嘉可是和自己有个小小的赌局的,万一这家伙使坏呢?他越想越有可能,转头对魏延道:“我可不想事事都照他的安排,我们去汝南,让他的锦囊见鬼去吧。”
魏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