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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宋帆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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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寨的二十多个倒霉蛋如果知道泉州和澎湖的情况,肯定会嫉妒的,因为他们正处于痛苦中。

    自与赛夏人的一仗,郑狗他们已经好多天没开过寨门了,他们就如旱苗渴望雨水,如饿久之人渴望美食,日日巴望着快些有船来搭救他们出苦海。

    过年了,他们有些或许记得,有些或许不记得。但又有什么差别!?不管过什么,总改变不了糟糕的环境,不冷不热的凯达格兰人,明哲保身的北来汉人,还有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凶恶赛夏人,他们躲在寨中,却总感觉四周都是不友善的眼神。

    还有,卧床不起的那两个病夫,前日已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不知能吊几天命,原本撑着病体的那几个也只会更沉重,再这么下去,估计病倒的人还会更多。

    离张镝许诺的一个月期限越来越近了,没见船来,郑狗几乎要绝望了。

    临安。也是新的一年了。

    新帝改元德祐,但祖宗的阴德还能庇佑这残破的半壁江山继续苟延下去吗?

    正月里,一场细雨下了十多天,略微影响了各地来来往往运输灯节用品的舟车。但各色灯火仍旧齐聚于临安,城中张灯结彩,为新帝的元年佳节而庆贺。元夜,暮色渐沉,城墙高耸,灿烂灯火如昼。

    便如这外表光鲜的纸扎彩灯,内里是空的,一戳就破。此时的南宋局势,也走到了绝望的边缘,甚至比流求孤岛上的自新寨还要看不到希望。

    正月,虏酋伯颜攻下鄂州后率水、步军10余万,以宋降将吕文焕为先锋,沿江东进。宋军皆望风归降。宋摄政太皇太后谢道清,急令丞相贾似道督师抗元,督诸路军13万,战舰2500艘,出师西上迎战元军。贾似道惯用了摇尾乞怜的老把戏,先遣返元军战俘,后向元伯颜乞和,被断然拒绝。元军携胜而来气势如虹,宋军将帅无战心,兵士迷茫,败局已定!

第13章 二上流求 刘石坚整顿寨务() 
在自新寨的寨楼上,郑狗每日面朝西,看着不远处的河港,久久不动,背影落寞。

    他如果一直这么望下去,或许要变为一尊化石吧,那么多年后,这里大概会有一个西望狗的传说……

    当然,他觉得自己等了太久,实际上也没太久,差不多就是张镝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将到时,船来了!

    刘石坚是在正月初五与张镝在泉州港分别,带了两只船,装载补给品和泉州购得的各类商货,先到澎湖停驻一日,卸了一些物资,正月十四就到了流求。

    原本死气沉沉的自新寨,似乎瞬间苏醒。紧闭多日的寨门立刻就开了,郑狗带着十八九个人涌向河港,去迎接他们苦盼多日的救命船。一个月来,寨中人死的死病的病,二十七人只剩下十九人能够跑出寨来。

    刘石坚下船了解了情况,吃惊不小,他设想过二十多个人坚守孤寨或许困难不小,但现在看来,岂止是困难,简直是要命。

    临近的凯达格兰人看到商船到了,如前次一样带着各种土产过来贸易,原本订过聘约的汉人向导和通译也都纷纷前来。但刘石坚并不急于做生意,他必须先解决了寨内问题,才能放手贸易。

    对于自新寨的状况,刘石坚果断的做了几件事稳定人心。第一是将几个病人派船运送出岛医治,以免传染他人及影响军心。第二是传令往澎湖,抽调三十人到流求,顺便搭乘运病员的船只回航。第三是布置防务,泉州打制的兵器全部发放到每人手中,二百多个火竹筒则分往寨子各处,由专人负责管理备用。

    粗粗安排定了,第二日才张罗营业的事。相比于第一次贸易准备不足,到后来不得不将船上自用的铁器都拿出来,这一次准备就充分多了,铁器固然还是有的,但并不是主要产品,而且以小件的铁质工具为主。这是避免土著人拥有太多锋利的铁制兵器反而会造成对己方的威胁。

    这次带来的商品种类相当多,大到各式农具、桌椅炉灶、锅碗瓢盆,小到针头线脑、孩童玩具。还有各种吃的,油盐酱醋酒、果脯点心、甜食零嘴……似乎泉州城里能够找到的商品百货只要能装船运来,这里都能找到,现在的交易更多是一种实验的性质,看看什么东西好卖,什么不好卖,才能给后续的生意留作参考。因此在价格上也很难确定,或许一块油炸环饼能够换整条鹿腿,又或许一匹丝绢还换不来半尺粗布,对土著们而言,他们只看中自己的直观感受,不注意物品原本商业价值的高低。但无论如何,生产力水平决定了这种贸易是不平等的,“宋货”有不少算得上是工业产品,“土货”则多为未经加工的初级资源或农产品。这样自然要形成贸易差,“宋货”的巨大利益是显而易见的。

    刘石坚指挥着部下刚把各种货物搬下船,便有大群等待已久的番民拥上来以物易物,这种方式如果对于零散的小买卖似乎不成问题,但是对于种类各异的百货商品,原始的交易方式就让人头痛了,几十个人管着这几百上千的货物,全都要凭各人估算着交易,这人力成本实在很高,个个都手忙脚乱疲惫不堪。刘石坚与同来的两名账房以及所有帮忙的士兵、伙计都深深感受到了没有货币的不便。

    忙碌整日,难得“赶大集”的番民们终于意犹未尽的散去了。

    盘点收货,虽然肯定可以盈利,但交换中也难免收进来一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其实番民朴实,拿来换的都是自以为珍贵的物品,但诸如燧石磨成小石刀、牛羊头骨制作的骷髅面具、花花绿绿的羽冠,这类玩意如只是收藏一两件也好,但多了真就没什么价值,总不能去泉州开个土著人艺术品专卖店吧。

    刘石坚召集众人连夜讨论,集思广益,最终讨论出一个相对可行的办法,便是确定几样“硬通货”,替代货币来用。事实上,原始社会历史上最早出现的货币就是实物货币。比如游牧民族以牲畜、兽皮之类来实现货币职能,而农业民族以五谷、布帛、农具、陶器、海贝,珠玉等充当最早实物货币。最终刘石坚等人确定的货币替代品是鹿皮、麻布、粟米。其中麻布一项,仅次于鹿皮,此时流求番民已有较高的纺织技术,史载:“番妇自织布,以狗毛、苎麻为线,染以茜草,错杂成文,朱殷夺目,名达戈纹,颇坚致。”流求番族自织麻布。以纻麻为主要原料,或与狗毛等混合,用简单的腰机织成。有的还以茜草染色,鲜艳夺目,而且十分坚韧耐用。

    第二日交易,番民们来到自新寨,看到门前立了几块牌子,牌子上还画了图画,牌子下则放着与图画差不多的实物。

    有通译站在门前大声解释:“这样的好鹿皮,换这样大的达戈纹,两条!这样大的达戈纹,换这样小碗的粟米,十碗!”

    寨中的每一样物品,也都标明了几碗粟米或者几条达戈纹或几张鹿皮,至于用其它物品来换的,除非明显是值钱的好东西,否则都要回去兑换了“硬通货”再回来购宋货。

    当然,实物不可能做到成熟的货币那么精确,最主要是它的差异性太大,比如以鹿皮为标准,若有人拿了豹皮来该如何算?或者以成年鹿皮为标准,有人拿小鹿皮来该如何算?这就需要有人进行换算,更需要时间形成规律,等交易的多了自然会形成更完善的换算方法。比如定价的是粟米,若用白米来换也能换,只是数量上可以适当调整。

    刚开始,实行这套代币的方法似乎同样比较麻烦,尤其土著们买东西从来没有这样精确的,数学未普及的情况下,往往要呆呆的换算很久也算不明白,但长期来看可以大大的减少交易的人力成本,提高效率,也能有针对性的收购兽皮、番布、粮食等价值较高的物品。

    第一船货数量多、种类丰富,需要较长的时间消化,期间刘石坚一直待在岛上。十几天后,运病员出去的船只回来了,还从澎湖带了三十人回来。那屯田长李大安其实颇不乐意,原本他与刘石坚一个管屯田,一个管护商,谁也不干涉谁,大伙儿本来好好的种地,无端的抽三十个出去,任谁也不会高兴。但张镝早已传信来,刘石坚全权负责三地事务,等于是他的上司,也不好撕破脸,就只好不情不愿的点了三十人出来。

    人到了,与番民交易的事也渐渐理出头绪,手头上可支配的人手也多了起来。加上新到的澎湖屯民,刘石坚在流求可用的已经有了一百多人,可以做些新的举措了,他的计划可以算大兴土木。

    首先是在河港附近设了一个货仓,盖起十几间房屋,围成个四合院,以前店后仓的形式,门面卖货、后仓囤货。这一方面是为了买卖方便,另一方面是为了将贸易点从自新寨撤出来。因为赛夏人的事件发生后,刘石坚意识到自新寨的安全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如果商贸一直放在寨内,人来人往,肯定更不利于防守。

    其次是对自新寨进行了一番改造,先是寨墙四个角都建了向前突出的箭楼,使得防守没有死角。再将环绕寨墙的小水沟挖深、加宽,足有一丈宽、一丈深,并引入河水。正门则修建了吊桥,平常放下,闭寨时收起。

    这样一番改造,寨子的安全性大增,番民即便彪悍,但不善攻城拔寨,加之增添了火竹筒之类的火器,寨内防守不成问题。

    最后则是增加兵力,刘石坚从自己部下抽出二十人,加上澎湖过来的三十人,寨中原本就有的十九人,就算分成三班,每班也能有二十几人。

    驻寨人员中,他部下的二十名士兵和澎湖三十个屯民都是每三个月定期轮换,只有原来的十九个降贼是固定常驻,各人出身不同,待遇总归有点差异。

    郑狗等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而且他的寨主也当到头了,寨中三拨人各有头领,总负责的则是刘石坚部下的小队长,此后哪怕人员轮换,估计寨主之位也轮不上郑狗了,他也就管管自己手下的十几个弟兄,成了小队长的角色。

    驻军和商业分开后,流求岛上的经营逐渐走入正轨,在本地汉人中有过聘约的十几个向导和通译经常在铺子上帮忙,到后来,干脆就有几个专职驻店,他们与番人言语相通,做店员正合适。

    这时候原本的流动贸易成了定点的商店,甚至因此打破了番部之间过去的习惯性疆界,远近的部落都会隔三差五的赶过来,还有些便常在附近与人兑换些“硬通货”,也有的自己拿些东西出来就在路上摆开了卖,河港周边竟渐渐有了集贸市场的雏形。

    刘石坚在流求岛上住了一个多月,满载了土货,杨帆起锚,往泉州去了。

第14章 广州遇险 南海大胜蒲家船() 
张镝于正月初五与刘石坚在泉州分道,随即率船南下。

    根据黎升的建议,船队先往广州补充淡水,暂做休整,而后直下南洋,预计在广州停留两日。

    泉州到广州与庆元到泉州距离大致相当,沿着海岸走水路十日便至。

    上岸不到一天,就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或许对于张镝这件事无足轻重,但对于黎升而言,这件事比天还大。他的儿子黎宝找不到了。眼看船要开了,人却没了影。

    张镝遣人四处去找,直到下午,终于有人报称,人已找到了,叶承把黎宝带回来了。黎升等人才松一口气,但却看到叶承急冲冲进来,衣衫也被扯破了,门外还有乱糟糟的喧嚷声音。张镝处变不惊,先坐定了,让叶承将来龙去脉说来。

    事情的缘起,还是那黎宝惹出来的,原来这不安分的家伙好不容易安定了两个月,心中早就浮动,只因他爹看的紧,没得空子去浪荡。这日船到广州,趁着他爹解手的功夫就溜了出去,原先就在四近瞎逛,后来到了一处地方,外头看去像个饭店,里头却不卖酒饭,而是排了十几张桌子,一些人东一堆西一群的聚着吆五喝六,正是在赌博。黎宝在旁看了半晌,实在心痒难受,摸遍全身,只有他父亲从南洋带回的一个玉坠子值些钱,便压上去抵个十两白银。

    初时还赢了几局,兴致大起,浑不知这是赌庄的惯计,正要引诱他这样的嫩鸡上当。果然不一会儿便连本钱也输得净光,庄家却“好心”借他钱再来,旁边也有人怂恿他玩两盘大的翻本。直到输了有一百多银子,做庄的看看火候到了,才要他拿钱,黎宝无法,人被扣留下来,只得说了地址让赌庄的人去找他老子。

    那赌庄跑腿的到了港口,先遇到了叶承一伙正在帮忙找人。船上人虽不待见黎宝,但叶承与黎宝年龄相仿,关系却还算过得去。那跑腿的来问路,被他听说了这件事,就直接奔到赌庄领人,可惜带的钱不够,赌庄里的不让走。叶承等人是少年脾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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