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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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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位番头当中,是否已福冈源六年龄最大?”

    “蜂须贺大人是如何得知的?”小西行长奇道,“确实如此。番头虽有数百贯年俸及红利分成,但总是不如自立门户的收入。能脱颖而出当到番头的人,泰半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

    商场不像战场那样残酷,并不总是你死我活的,所以小西行长说到这番头独立之事,也不避讳。

    而蜂须贺小六却抓住问题关键发问:

    “那这福冈源六为何一直安心当一个番头呢?”

    “人各有志,或许他天生随遇而安呢?”

    “若真如此,他为何直到‘病逝’前,都还在商屋忙碌奔波?而不是安详天年呢?”

    “呃”

    这个问题不仅是让小西行长哑口无言,也令观众都生出同样感觉。

    确实,一般商屋的高级员工,若有心拼搏进取建立事业,便会在锻炼和积累足够之后果断自立门户,创建自己的商号。如果没那么心思,则带着余财早早退休,转而从事茶道、艺术,或找间寺社安闲隐居起来。

    像小西屋的福冈源六这样花甲之年还在给人打工,最终“死”在任上的,的确少见。仔细想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留着当蛀虫啊。

    这么一来众人已经隐约相信,小西行长和玉越三十郎都是清白的,只是被一个欺上瞒下的番头骗了。

    而那边蜂须贺小六还在继续发问。

    “敢问小西先生。福冈源六号称自己‘生病’之后,是否只请了他熟悉的医师看过?”

    “是的。他有个朋友常年在界町行医。”

    “一直到出葬,都只有他的家人操持吧?外人可曾见过遗体?”

    “不曾,说是病症严重,遗容十分恐怖,不宜对外。”

    “葬礼之后他的家人去了何处?”

    “说是送骨灰回老家去了,至今也没回来难道”

    “类似今日这样的事,对小西家不是第一次了吧?”

    “这个,确实,往日也有双方契约数字合不上的时候,但金额都远比今日要小得多”

    听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此事确实是那个福冈源六捣乱,与客户约定了高订金和低廉的价格,而报给总账的截然相反,是低订金和高总价。这中间的差价,就中饱私囊了。

    他之所以还呆在小西家的药屋没自立,就是为了继续实行这贪墨之事。

    也许是今年捞的钱实在太多圆不过来了,就干脆诈死逃脱,真是太狡猾了啊!

    眼看无人再质疑,界町奉行木下秀吉又重复了一遍:

    “合同契约既然是此人私自所签,并不能代表药屋的小西家,所以只能作废。玉越三十郎先生的损失,则抄没案犯的余财来补偿。以后有类似受害者申诉,皆按此例处理。”

    作案者虽然没逮到,但赃款追回来了,所以这个处理方案也没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玉越和小西两人都躬身应了,一齐赞颂。

    过足瘾的围观者也准备要离去了,一个个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有极少数人还在怀疑这是排好的演戏,但也想不通目的何在。

    就在这时木下秀吉突然又说到: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为了杜绝此类案件发生,本官要施行一件新政!”

    ,

第六十章 印花税() 
“今日起,凡界町商人所签订之契书,皆可送来印字签花。奉行所也会誊抄一份以作备案,防止篡改。以后若再有此类争端,则以奉行所留存为准。”

    “各家商屋的东家,亦可随时到奉行所查看与自家有关的文件字据,即使被属下番头欺骗,也可及时发现。”

    “需要签约双方带着合同文件到奉行所办理,暂不可有人替代。以手印、签字、刻章为准。”

    “每封契书印字签花,收取百分之二税费,下限一贯。只要缴纳此款项,就可在对方违约时到奉行所要求检断。税费由哪一方承担,本官不做指定,可由双方商议决定,亦可共同支出。”

    “此事全凭自愿,即便不愿出这印字签花之税,奉行所依然会秉公执法。只是那时便不免要耗费些搜查取证的时间。”

    “当然,本家势力也终究有限,对远国的事情是鞭长莫及。只有界町范围内,指定的合法交易,才可受到保护。”

    “若是界町周边而非町内的交易,可以到和泉守护代,平手监物大人那里求得认可。”

    界町奉行木下秀吉将平手汎秀教他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街上众人听了此言纷纷意动。

    以前的商人只凭信誉做生意,风险是难免的,时常有签约被骗,财货两空的情况。如今只要交百分之二的银钱,即可把织田家界町奉行的大名写在合同上,这无疑大大加强了行骗和违约的抗法成本。

    织田家的势力虽然没有遍及天下,但至少目前,在近畿一代还是说一不二的。况且就算织田如三好一般突然衰弱了,这百分之二的税又算得了什么呢?

    须知一船货物从九州拉到界町,或者从北海道拉到敦贺,沿路要交的关税和买路钱,最少抵得上货物价值的两三成了。再算上人力物力成本,一般做生意至少要有五成毛利才足以成行。

    百分之二印字签花税,比较其五成毛利,就显得不足一提了。

    大部分人都在暗自盘算,觉得这“印字签花税”十分值得。

    还有依然在怀疑的。今天这个“诈骗案件”看似很合理,但发展也太快了。

    两个商人刚吵上,把附近的人吸引过来,奉行马上就带人赶到。了解完基本的情况,围观众人差不多快厌烦了,立即就查明事情真相。

    考虑到玉越三十郎和小西行长背后都有织田家的影子,那这个事情就很有可能是个圈钱的局罢了。

    然则就算是个局,却也是确实各取所需的双赢场面。挑不出什么毛病。

    织田家虽然顶着一个“关东乡下武士”的名头,然其自从上洛以来,军势虽凶,纪律却严,扰民情况极少,与前面几十年间打来打去的各家大名形成鲜明对比。

    故而信长此人及其家臣们,虽然在各种八卦新闻和坊间段子里,扮演者粗鄙不堪的丑角角色,但实际上信誉很好。

    否则平手汎秀这计划,根本就是演不好的。

    其实现在也觉得演得不怎么好。

    平手汎秀现在就正悄悄坐在街角酒屋的二楼上,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周围是化妆成町民的手下。如果以他的标准来衡量,今天这场戏的主角演技显然太差。所幸的是汎秀更关注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街口人群依然在议论纷纷,中间玉越三十郎捶胸顿足,拍着大腿感慨道:“唉!如果早日能有这样的法度,不知可少受多少欺骗!”

    而小西行长也连连点头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只交百分之二的税费,实在物美价廉。”

    前者的动作幅度和神情语气都显得有点夸张。后者则是略带紧张,感情投入不足。

    好在这时代的扶桑町民没看过电影电视剧,对这方面并不敏感。

    也有少数几个不在乎这些,反而只注意到,整个事件的处理和后续政策颁布,都是界町奉行木下秀吉在唱独角戏。至于亲近信长而被指定了“会合众笔头”的今井宗久,一直只表示出服从的态度,总计只说了四句话,分别是:

    “木下大人说得是。在下与您正好不谋而合。”

    “木下大人说得太对了。”

    “我看就按木下大人所言处理最好。”

    “在下一时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不如就按木下大人的意思办吧。”

    表面上看奉行只是“指导”,不干涉会合众对界町的自治。可这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奈何今井宗久自己甘当应声虫,其他豪商不是被打压,就是也同流合污了。少数几个关心自治地位的中等商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能见微知著的人,终究还是很少的。大部分中小商人眼里也就只有自己那点生意了。甚至有人当场就找到奉行,要求交上这笔钱。

    “奉行大人,我这一个修筑屋敷的生意,是两日前签好字据的,墨迹才刚干掉。现在来印字签花可还来得及?”

    “奉行大人,不知道总价七百七十四贯的堀道挖崛工程,该交多少税费?是否要取整?需要契约另一方也到场吗?”

    “奉行大人,若是对方执意不愿去奉行所,我可以单方面去办理这个程序吗?”

    最热心的是几个从事建筑、打井的商屋。他们这个经营性质比较特殊,经常会有做完工程再结账的情况,对契约的敏感度是最高的。当然其中或许还有几个是托。

    木下秀吉笑眯眯地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而后说道:“具体如何施行,还请各位移步奉行所。我已经将规矩写好挂在门前,还有两个家臣专门负责讲解。”

    于是这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一齐跟着他前往。

    真去办事的人没几个,看热闹的却越聚越多。也有各家豪商派过来打听详情的探子。

    直到连续有人安然捧着有了官方字据的状纸出来,才渐渐有人亦步亦趋地跟进去。

    首先是建筑商,接着消息传开以后,房屋、仓库租赁,及典当行业也有人立即来办理手续。而后还有粮食、海产商人,他们也是需要做一些预购或预售之类的。

    奉行所从中午到晚上,第一天便办理了七十余次印字签花的流程,收取了三百六十贯税费。

    不过名列“会合众三十六人”中的豪商倒是大多没有参与其中,只有那几个积极向织田家表示亲善的,派人前来响应了政策。他们的生意常常牵扯到远国大名或南蛮人,即便是此时的织田家,也未必有实力来管辖。

    ,

第六十一章() 
永禄十年七月十四,收取印字税三百六十一贯。

    木下秀吉亲自捉刀,一笔一划地将数额记录到账册上。

    而后看着眼前的一堆大小不等的银货,眼睛都快要直了。

    他对平手汎秀顿时生出无限的景仰。

    平日要向商人征一点税,总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今天略施小计,居然让人主动送钱上门。

    “一日三百贯,每年结算下来不是有十万贯以上?!”木下秀吉沉浸在这美好幻想当中,不由得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蜂须贺小六也应声到:“最妙的是不需强征,而是让商人自愿献出银钱,如此妙计,也只有平手监物大人了。”

    平手汎秀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打破他们的幻想:“今天是特殊情况,才会吸引这么多人。以后状况稳定,不可能每日都有三百贯入账。我看一年下来大约也就一两万贯,最多不会超过三万。”

    木下秀吉闻言也不气馁,恭敬答道:“就如您所言,那也是一笔大钱了!年入银钱二万贯,便等于开垦了五六万石土地。监物大人实在高明,令我等望尘莫及。”

    “还要算上奉行所的运营成本。以及审理纠纷,追捕案犯的执法成本。”平手汎秀继续泼了冷水,而后又提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是岐阜城的看法。主公他原本的意思是让我等自行决定收益和权责的划分。”

    汎秀说着便拿出了手中的书信。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不事先传递给岐阜城的织田信长知晓。以信长的眼光,自然不像木下秀吉一样高估收益。每年一两万贯银钱,他老人家还不至于眼红。再加之织田家一向采取放任家臣自由发挥的政策,于是就没做出明确指示。

    按照惯例,信长会让出这些利润,转而去把印花税的政策在尾美、近江、伊势等地推广。界町虽富,但也远比不上这些地域的总和。

    木下明白此节后,没经思索,果断地说到:

    “我看大部分金额应该交给平手监物大人做军资,留下必要支出即可。”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被财帛打动的样子,但这时候又显得毫不贪心。室内除平手汎秀之外,蜂须贺小六、木下小一郎、小西行长等人,不免都对这个界町奉行大为刮目。

    唯有汎秀并不惊讶,秀吉此人看似贪婪短视,但其实志向远大,他虽然喜欢锦衣玉食,声色犬马,但也能毫不犹豫地为了政治前途而放弃这些。

    此人当然仍以信长的指示为最高原则。但除此之外他也绝不会同有影响力的重臣交恶。

    在众人看来,木下秀吉这番话应该是符合了平手汎秀心意的。新任守护代大人搞出这奇妙的新政,不就是为了这份银钱吗?

    出人意料的是,汎秀只是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拒绝道:

    “界町乃是特殊的城市,我不宜过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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