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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可怕,那双野兽般的眼睛,让所有试图接近的人望而却步。
凯伊说:“布赫的双亲是被卡玛王后以极其屈辱的罪名杀害的,虽然后来由王子殿下出面,为他的双亲申雪冤情,恢复了名誉,但是已然铸成的伤痛永远无法更改。布赫发自内心憎恨王室,尤其是宫廷里的女人,他本是极力反对我们跟在阿丽娜身边,就是害怕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会像狄克一样身遭惨祸”
“凯伊!住口!”大姐纳岚一声断喝让凯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迦罗叹息摇头:“别这样。何必小心呢,这只会让我更难受更不能原谅自己。”
三妹萨莉却说:“阿丽娜,是你不用这么想。如果这是狄克的心愿,他至死没有任何遗憾。那我们只会为他祝福,为他骄傲,因为他自始至终贯彻了哈娣族人的信念,没有辱没家族父亲的荣誉。”
荣誉?迦罗不能理解:“无辜枉死,这怎会有骄傲荣誉可言?”
大姐纳岚微微一笑:“人活一世究竟为何而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有生之年找到答案,或者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能看清自己存在的意义。能找到自己应走的路,能贯彻信念至死不悔,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所以,只要狄克自己没有遗憾,我们也就没有道理再为他流泪恸哭。”
迦罗不吭声了,有感于哈娣族人的强悍与洒脱,然而更多的,恐怕还是今生都难以释怀的疼痛。小男孩已经永远回不来,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遗憾?
*******
经过近半个月的行军,王子军团回到哈图萨斯。
觐见国王,当苏毗乌利一世听说此行竟得到炼铁术以及大批铁器惊然现世,自然是大喜过望,因此对王子出征前当众所干的荒唐事也平息怒气,满肚子早早准备的臭骂全丢到脑后去了。
可谁知凯瑟王子却不领情,反而偏偏要往这个枪口上撞,提醒亲爱的老爸:“父王,此行人人亲眼见证,能得到炼铁述的意外之喜,皆因我的阿丽娜。那么,对于这个身份,是不是也应该在哈图萨斯得到正式承认了呢?”
国王的笑容立刻不见了,重重一哼:“你还敢说?当众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就不怕冒犯神明?王者的守护神阿丽娜,帝国敬拜第一神也是可以随便亵渎的吗?你荒唐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王子不爱听了,两手一摊为自己辩护:“怎么是亵渎?应该说,是事实证明我真的没说错啊。如果不是阿丽娜的化身,怎么可能挖出炼铁术?父王别忘了,这个秘密存在已过百年,为什么别人没这个本事?如果纯粹归为巧合的话,那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你”
国王被他噎住了,气得胡须乍起,偏偏王子还要变本加厉,接着说:“她是从阿丽娜神庙门前的水泉冒出来的,这也是事实呀。父王又凭什么说我是在扯谎?现在能得到炼铁术,理应对神明厚赐表示感恩,所以,在阿丽娜神庙举行仪式,正式认可这个名份,应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胡闹!我看你简直就是胡闹没了边!”
国王脸色铁青,顷刻激动起来:“如果她是阿丽娜的化身,那哈图萨斯满朝权贵包括你的父王我在内就成了什么?阿丽娜的化身差点成了金星祭典的祭品?你说话都不会动动脑子吗?莫非是想当众宣告,以赫梯国王为首,蒙神护佑的帝国竟都看不清神明旨意?掌权者甚至是准备集体扼杀神明化身的蠢货?”
国王气得声音都变了,王子却一点不着急,居然笑意盎然的说:“父王,你急什么?她不是还活着,没成为祭品吗?鬼使神差,冥冥之中谁敢说这不是天意。如果说非要羞辱了谁的话,那也只是王后一人而已,是她声称阿丽娜是祭品差点铸成大错,其他人纯粹都是被她欺骗了而已呀。”
“行了,处处和王后对着干,打得不可开交有什么意思?你就不能让你的父王清静些?”
国王真是气得没话说,可是王子却不肯甘休,实在忍不住提醒他深爱的父亲:“父王,你想不想知道王后为何迫切需要这个祭品?”
国王目光闪动:“哦?不是为金星祭典的祈福,还能为什么?”
王子满眼荒唐:“父王,对着众神问自己的心,你真的相信一个来自巴比伦的恶毒王后会为赫梯祈福吗?王后是怎么把她抓来的?从容貌到作风,这女子处处透着古怪,在这地上找不到应该属于她的一国一族,王后又是从何处拣选?又为什么选择她?父王难道就一点不好奇么?”
国王低垂眼目,淡淡的问:“莫非你知道什么?”
王子点头:“是,我知道她从何处抓来这个祭品,又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去。”
国王笑了,他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神色中却还是带出一抹荒唐。
“吾儿啊,是谁给了你答案?莫非就是这个做祭品的女子告诉你的?”
国王摇摇头,发自内心对他说:“任何事岂能仅听一面之词?你确定自己已经了解透彻了吗?至少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子,事事透着古怪,那么,在还没有真正弄明白之前,盲目沉迷岂不危险?吾儿,你已经被她扰乱了,听为父一句话,不要再和这个女子纠缠一处,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王子一愣:“没有真正弄明白?父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王散淡回应:“你自己也说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全地找不到应归去的一族一国,可是,凭空冒出来也总不会没有道理,她究竟为什么出现?是否肩负着某种神明的旨意或安排?你还没有弄清真相就已经做出这么多荒唐事,这难道还不够危险吗?不要忘了为父自幼要你牢记的信条:当你认为自己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关键就在你能否判断这的确是事实,还是纯粹出于你的自以为是。”
王子愣住了,看着父亲分外迷惑:“难道父王知道什么?”
国王却不肯回答,背转过身淡淡说:“你是我最钟爱的儿子,做父亲的总不会害你。孩子,听父辈一句劝告,快快让那女子离开你的宫殿。大战迫在眼前,你现在应该思考的只有米坦尼的战局,而不是卷进这些浪费时间的宫廷纷扰。”
王子越来越糊涂:“还请父王明示,我怎么一点听不懂?”
国王却说:“你不需要听懂,只要记住警告。”
王子无法再争辩了,说实话,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奇怪的样子,可是国王既不肯多说,他知道肯定问不出来。可是呀,三王子?凯瑟穆尔西利,他又岂是会轻易认输的人,脑筋飞转,为了给可恶女人解决问题,很快,王子就冒出十足狡猾的鬼主意。
他舔舔嘴唇,忽然笑说:“哦,对了,父王,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还有一件意外大礼,同样会让你欣喜若狂。”
“哦?”
国王转过身,苍老的脸庞重新浮现笑容:“什么大礼?”
王子眨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说:“这件大礼呢,就和炼铁术一样,同样是从阿丽娜而来。只不过嘛,如果想让她乖乖送出大礼,是不是也该首先承认阿丽娜的身份才行?”
耶?!
国王一愣,下一刻紧随而来是发怒跳脚:“好你个逆子!居然敢和你的父王谈条件?存心作死是不是?还是真让那个女人迷了心?哼,承认她是阿丽娜?为父和你说了半天莫非全当放屁了不成?”
王子不为所动,笑嘻嘻继续诱惑:“父王,我保证,这件大礼拿出来,带给你的惊喜程度绝对丝毫不亚于炼铁术,正因大战在即才万万不能拖延呀,因为,这件大礼是会直接影响到战局的锋芒利器。”
“少废话!痛快直说,到底是什么?”
国王真快气死了,但也分明被勾起好奇心。可是王子却两手一摊,实在很无辜的说:“父王,不是我非要和您卖关子,只是这件礼物如果没有阿丽娜全力效劳,是没办法拿到手的。就以炼铁术来做对比嘛,那些东西毕竟是在哈娣族人手里,如果换个人换一种运气呢,说不定哪天也能挖出来。可是这件大礼不一样,简而言之,就是只有阿丽娜才给得出来,可是我们现在却连她的身份都不肯承认,父王,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心甘情愿的拿出来吗?”
国王被结结实实的噎住了,头顶冒青烟,气死老爸的不肖子却还在反复重申:“父王,我愿对帝国敬奉的所有神明起誓,这件大礼直接关系到与米坦尼全线开战的胜败结果!保证保证,没有半点夸张。”
国王被僵的没辙了,咬牙切齿暴青筋:“你只要承认她就肯拿出来?”
“当然!”
王子拍着胸脯保证,眨眨眼睛笑问老爸:“这么说父王同意了?即刻在阿丽娜神庙举行大典嗯,明天怎么样?这件大礼宜早不宜迟,晚一天,米坦尼跳脚挣扎的日子就会多一天呀。”
国王真快被他气晕了,偏偏就是无可奈何。毕竟啊,帝国利益大于一切,哼,可恶!该死!这个气死老爸的不肖子,实在非常懂得该怎么抓人软肋呀。
就这样,凯瑟王子如愿以偿,得国王首肯、由帝国第一大祭司主持仪式,在阿丽娜神庙正式承认迦罗的阿丽娜化身之名。
*******
“不行啊,不要!开什么玩笑,你们要我穿成这样出去?我又不是暴露狂!”
授名大典在即,奥斯坦行宫的更衣室里却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迦罗只觉得一颗脑袋快炸了,拼命想裹上能给自己遮羞的东西。可惜啊,执拗抗议,拉拉扯扯,她又怎可能是三姐妹的对手。
大姐纳岚真是不能理解:“这样很漂亮啊,有什么不妥?”
二妹凯伊也说:“这种装扮刚好能展现漂亮肌肤,为什么不愿意?能拥有像雪一样白的皮肤是所有女孩的梦想呀。我们想养到这么白都根本做不到呢。”
迦罗快昏倒了:“拜托,那是人种问题,和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
三妹萨莉早被磨得失去耐性了:“好啦,阿丽娜,反正这样很漂亮就对了,用不着怀疑,你再不出去当心王子殿下就要自己闯进来啦。”
说着便不由分说将她一脚踢出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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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就在门外,所有抓狂抗议听得一清二楚,嘿,真不知道三姐妹是在怎么恶整她。做好准备等出来后要好好‘欣赏’笑一把。可谁知道真出来了他却傻了。
盛夏将至,天气越来越热了,或许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夏装吧。迦罗现在从头到脚的穿戴就是一个薄透露。浓密的黑卷发绾梳成髻,从雪白的脖颈往下,前身后背展露大片肌肤。耳朵坠得生疼,迦罗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一口气佩戴过这么多的珠宝首饰,金的银的镶宝石的,各样的镯子从手腕一路排到手肘,体力差一点怕连胳膊都抬不动。串起来的臂环、手镯‘丁丁当当’足有二三十个,脖子上按长短排列一层套一层的项链也少说有七八条,通身上下所有金银宝石加起来的重量恐怕能和她的体重相媲美,而真正的衣服靠!
迦罗显然是低估了古人的开放程度。这种暴露装束纵然是在自诩开放的美国,敢在社交场合穿出来的人也肯定没几个!所谓的正装礼服居然都没有上衣哎,纯粹是一大片用各色宝石编制起来的‘扇片’——大于项圈,小于肚兜,她根本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装饰挡在胸前,和一大堆的项链混在一起,压着柔软胸脯足够让人窒息,只要稍微细看,宝石间的空隙绝对‘露点’啦。而这仅仅是挡了前面,后背大片肌肤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至于下半身更悲惨,所谓的裙子,透明度完全可用‘一览无余’来形容,她都不知道3400年前的古人能织出这么薄的布料哎。以低的不能再低的位置斜挂在胯骨上,纯靠一条金腰带勉强算是固定不至于脱落。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条斜披在一侧肩头和手臂上的披风,想拉过来给倒霉的胸脯遮羞,其薄透露的程度也是丁点作用都没有
看到王子,迦罗都快哭出来:“亲爱的王子殿下,往日冒犯你都是我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拜托你,报复人也不要这种方式吧,我你不会真要我穿成这样去去神殿?”
王子好久没说话,沉默中只有呼吸变得紊乱,死女人!没想到一朝盛装打扮起来居然会这么的妩媚!那雪白的皮肤、纤细的腰柳,还有裙子底下若隐若现的翘臀长腿,在这一刻看来简直就是难以抗拒的最致命的勾引诱惑。
可恶!王子努力调整呼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呀,好不容易把视线从丰胸翘臀上挪开,几乎是愤恨的一揽腰肢:“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