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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娜,恳请你能给与明示,这里是陛下啊,不,是达鲁赛恩斯的起家领地,宰相土库佐等人都是他的忠心羽翼。我我不知道禁卫军该以什么姿态出现,我们”
西蒙都快哭出来,哀声道:“阿丽娜,请宽恕末将恐慌,实在是我的家小,还有军中很多人的家小都在哈图萨斯,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对啊。”
迦罗明白了,连忙让他起身说:“你们是禁卫军,当然要忠于一国之王。不用担心,只管按照你们应有的姿态出现。”
西蒙满眼惶惑:“可是如果真那样,恐怕将来四王子殿下不会放过我们。”
迦罗暗自一叹,喃喃道:“是啊,今日乱局不是你们的错,说起来,给人卖命也实在不容易。三千人马到今天只剩一千八,守卫国家不能抹杀你们这一份功劳。尽管放心吧,在乱世中求取生存无可厚非,尽管按照你们应有的姿态去履行职责。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我活着,无论将来哈图萨斯如何变天,你们都不会变成被清算的牺牲品。”
西蒙深深叩拜下去,哽咽流泪说:“阿丽娜,有你这句话我替侥幸留存的兄弟们谢谢你。”
迦罗叫他凑到近前,在耳边低声说:“其实这段时间我已经想了很久,我知道,到了哈尔帕你们必然遭遇盘问,要保平安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想顺利过关,你可以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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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斯给大姐的嘱托迦罗并不知道,因此这一天,当她忽然被传来的嘈杂声吵醒,推开车窗不由吓了一跳。好多的人,漫山遍野!队伍行进的官道都被层层围住了,无论妇孺老幼都在呼唤阿丽娜,甚至行动不便的残疾人都在拼命追逐马车。有小孩子钻过护卫跑到窗前,眼泪汪汪伸出小手就不停高喊:“阿丽娜,救救我们吧,我好饿!”
“是啊,阿丽娜,救救我门吧。”
“阿丽娜,再让风神显灵保佑我们吧!”
抬眼望,放耳听,每个人都在呼救,每个人都恨不得让马车停下来不要再走。迦罗瞠目结舌,这怎么回事啊?
人群越聚越多,禁卫军的队伍都快被冲散了,西蒙下令驱赶百姓,士兵粗暴的姿态才让她骤然回神:“别!快住手!怎么可以打孩子!”
队伍停下来了,听到大姐说明缘由迦罗简直快气死了。
“你们怎么可以现在好了,弄成这样该怎么办?就算把队伍里的粮食全都分发干净又能解决多少问题?这这到底算什么呀?!”
“希望!”
大姐提醒她:“哈尔帕的百姓在绝境中挣扎太久,已经到了应该看到希望的时候!”
NO。259 希望()
“阿丽娜,知道吗?摩苏尔那伙人居然在利用你的名号!”
大姐说起从百姓中听闻的事实义愤填膺:“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吧,居然敢说是得到风神马尔杜克的启示,是在尊奉天意拯救百姓出水火?!”
奥蕾拉也一脸气愤:“说的就是,随便假托神明旗号,他们也不怕遭报应?”
迦罗心念一动,问大姐:“还有多久能到哈尔帕?”
“快了,最迟后天肯定到。”
迦罗点点头:“这么说,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女官都是一愣,凯伊问道:“阿丽娜,你在说谁?谁的时间不多了?”
迦罗看看她:“你在红婴的大本营呆过,你倒说说看,她对我是什么看法?”
凯伊鼻子一哼:“那是她自己做白日梦,王子殿下才没可能看上她,要做情敌都不够资格呢!”
迦罗一脸无奈+叹息:“好感激你们大肆宣扬的功绩呢,如果红婴听说我来了,而她碰巧又正在利用这个旗号,我只是觉得,或许她不会让我平安走到哈尔帕。”
众人变色,大姐动容道:“凭那伙强盗,也敢打阿丽娜的主意?”
迦罗反问:“红婴占领的荒野地盘,已经很接近哈尔帕了不是吗?”
大姐一皱眉:“可是他们终究是一伙上不了台面的强盗毛贼,打到今天也没拿下什么重要城镇,想动阿丽娜,凭他们真能有这个能力?”
迦罗叹了口气:“只要荒野村庄,却不占重要城镇,很奇怪是不?可是,你知道这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吗?正是我们伟大的、敬爱的三王子殿下!”
女官们瞠目结舌,迦罗叹息道:“你们说,是住在重要城镇里的人多呢?还是遍布山野的部落村庄里的穷苦人更多呢?城镇里的粮食物资又是从哪来?还不全都要来自乡野?所以啊,对他们这种实力不足的反叛者,得胜的秘诀就是绕开重要目标,转而去攻占最广阔的土地,控制最庞多的人口。重要城镇不丢,对当权者就会产生麻痹作用,认为局势还没有发展到太糟糕的地步,可是啊,人们却忘了城镇不可能孤立存在,当摩苏尔的势力已遍布乡野,就完全可以切断各大城镇的联系,使其变成一座座无援孤岛,城市里没可能放牧牛羊,也没可能种出粮食来吧?当各样必需物资的源头都已控制在他们手里,表面上是没丢,可实际上和已经沦陷有什么区别?”
大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些都是王子殿下教给他们的?干嘛要说这些啊?”
迦罗风凉一叹:“是啊,如果早知有今天,他也一定很后悔当初口没遮拦吧。”
鉴于红婴有可能偷袭的危险性,行进队伍由此加强戒备,大姐安排可靠侍卫,本想护送她另走小路前往哈尔帕,自己则带领女官继续跟从銮驾马车充当诱饵。迦罗却不同意。
“不用了,我正想见见她。”
“可是,如果他们真动手,红婴未必亲自出面,只能让你身陷险境啊。”
迦罗却说:“活捉她的人,会见到的。”
第二天夜宿露营,来自摩苏尔的幽灵果然动手了。擅长偷袭的家伙,竟把烈性迷药事先涂抹在附近的树皮枝杈上,捡柴生火,一堆堆篝火熏燃气息就轻松放倒大队士兵。等到察觉不妙已经晚了,纵然警醒如大姐,也手脚酸软的倒下去。
“成了!”
一队幽灵般的身影直奔马车,然而,正当数百人进入营地范围,带队头目准备登上马车时,原本倒地不醒的女官突然拔刀奋起。无数利刃霎那间封死所有退路!
头目勃然变色,大姐冷冷一声笑:“有哈娣三姐妹在,凭你们这些毛贼也想得逞?”
狩猎反落陷阱,没有挣扎的余地,数百人已被大队人马团团包围。大个子森普气势汹汹冲上来:“他妈的,要不是阿丽娜要留活口,老子立刻砍了你!”
马车的门开了,看到女官搀扶下车的身影,头目瞪大眼睛,真的是她?!
“跪下!”
布赫扭送贼首,这家伙却拼命挣扎不肯屈膝。这一边,迦罗也认出他了。
“霍顿?是叫这个名字吧?”
负责偷袭的头目,正是痴心恋慕红婴的黝黑青年霍顿,一朝落于人手他又惊又怒:“你料到我们会偷袭?可是,你怎会知道是用什么方式下手?”
“我不知道。”
迦罗指指大个子森普:“是要感谢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熟悉一草一木,所以,就闻出了木柴散发的气味不对,这叫生活经验。”
霍顿瞪大眼睛什么也说不出了,迦罗淡然道:“红婴在哪,我想见见她。”
“笑话!你我现在不共戴天,我就是死又怎么可能告诉你?”
凯伊闻一声冷笑:“哦?你们不是大言声称是阿丽娜的朋友吗?怎么突然又变了?”
迦罗不再吭声,伸手拔下发簪,刺破指尖殷出鲜血。
她走到霍顿面前说:“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说着,就把沾染血迹的手摁上他的额头,霍顿满眼惊疑却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麦哈利村?那是什么地方?”
一句话出口,霍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
大个子森普一拍脑袋想起来:“麦哈利?啊,是离哈尔帕不远的一个村寨,建在山顶,地势很陡峭,是山里专打猛兽的猎人的寨子。”
迦罗微微一笑:“是我去找她,还是她来找我,你自己决定。”
霍顿快窒息了:“你谁告诉你的?”
迦罗也不回答,只对他说:“如果让我去找她,你会说不清楚的。所以,还是让她来找我吧。哈尔帕城外,荒山中的风神殿,三日后我在山谷入口处等她,告诉红婴这是停战谈判,大可不必担心什么围捕陷阱,我只是有些话想对她说,顺便,让她领走部下回家去。”
*******
落入陷阱的偷袭小队被放走十几个人回去报信,收押数百俘虏的队伍继续向哈尔帕进发。到来这一天,整个都城都沸腾了。接获传报的官员,以领地宰相土库佐为首早早等在城外,身为二王子的起家羽翼,对这个女人的到来实在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摩苏尔叛军入侵、别兹兰作乱,她这一来或许能够解决眼下焦头烂额的难题,但是,她本身又何尝不是更具威胁的祸患?早在几天前,整个哈尔帕就已被‘阿丽娜’的字眼掀动波涛,此刻刚刚修复的南门外人群漫山如海,妇孺老幼,满城百姓倾巢而出,当远方出现大队身影,纵然有事先派驻的大批兵丁也根本无力控制局面。领地大将军阿扎勒看到心惊,不用说别的,只要那女人一声呼召让百姓起来作乱,他们就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城门还离得很远,队伍已被围堵得无法前行,每个人都在大声呼唤,连最坚硬的汉子都泪流满面!是的,那是一种身处绝境久违的希望,在煎熬中苦苦挣扎到今天,哈尔帕的百姓已经无力再继续挣扎下去!
同样的哭求,同样的呼救,迦罗在万般叹息中,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马车,应付眼前近乎失控的局面。现身那一刻,百姓的激动情绪顷刻升级。迦罗快窒息了,天哪,她这辈子还不曾应对过如此挠头的场面。忽然就想起在公众场合时常会发生的踩踏事件,放眼望去漫山人海,真来个失控后果不敢想啊。
借由身边一干亲随的大嗓门才勉强让激动人群平静下来,迦罗深吸一口气,劝告众人说:“这样拥挤是很危险的,如果有人摔倒很有可能发生意外甚至被踩死。我能体会大家的心情,但应该没人愿意看到这种事吧?所以,还请散开一些好吗?就算是为身边的孩子和老人。”
口耳相传,放眼望不到边的百姓慢慢散开了些,当拥挤阵营能够容人在其中穿行,一道身影直奔眼前:“阿丽娜!”
“阿尔?”
凯伊第一个认出来,那不是原市长奥利斯的儿子,曾在死亡谷热心照顾病患的阿尔吗?
善良热心的小伙子,此刻也早已泪流满面,抓住迦罗不撒手:“阿丽娜,为大家主持公道吧,你可知道这里积聚了多少迫害冤屈?全地的百姓真的已经被逼到没有活路了!”
迦罗叫他一同上车,随着队伍继续前行,阿尔哽咽说起哈尔帕暗无天日的种种残酷:“阿丽娜,你还记得当初为抢夺草药,和你并肩奋战的奥鲁吗?就是你们躲在他家,那个羊皮作坊的小老板?”
迦罗当然记得:“他们还好吗?”
阿尔摇摇头,悲声道:“都死了!颁布缴械令时,人们家中值钱的金属器物被劫掠一空,奥鲁一家拒绝上缴,他因抗命被抓进监牢,后来,是他两个兄弟把他劫出来,眼看没有活路,干脆又纠集了一些人,当街袭击内务长老莫哈朗格,结果全被就地格杀。然后,他一家老幼也尽遭灭门。”
迦罗听呆了,阿尔接着说:“阿丽娜你知道吗,奥鲁一家的惨剧根本不算什么,在哈尔帕,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从小照顾我的老家奴,只因我在公开场合指责二王子的种种作为,就被当作警告我的材料,一夜间惨遭灭门连三岁的小孙子都没放过当权者的监视监听无处不在,尤其是那些曾在死亡谷中因你得救的百姓,更是被重点监控的对象。如今的哈尔帕,整座城市就像一个大监狱,重压之下让人根本透不过气来。人们无事轻易不上街,邻居见面都不敢打招呼,生怕不知何时说错一句话就要大祸临头!”
每个人都听到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迦罗才开口说:“曾经有一位诗人说过:为了爱情我可以放弃生命,为了自由我可以放弃爱情你明白这话的意思么?只有最愚蠢的统治者,才会以剥夺人的自由来维护权威。身体的自由、心灵的自由、思想的自由这就好像是一个弹簧,压制越狠,反弹越强,当压力超越极限,也就到了他要付出代价的时候。我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NO。260 光明与黑暗()
出埃及、渡红海、穿越茫茫西奈荒原。为免招惹是非特意绕开叙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