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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日久的姐妹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十二勇士重聚首,森普的大嗓门差点吵翻天。
“真的!!!其他兄弟还都在?全都平安?!”
这一边,痛哭流涕的王子近侍简直让布赫看不下去了:“喂,这里又没你老婆,哭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木法萨气得直瞪眼:“到了现在还说风凉话,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布赫耸耸肩:“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像从前一样,什么正经事都不管做呗!”
“呀——,你你你!!!”
突如其来的惊喜打乱进程,莫哈朗格等人瞠目结舌,迦罗在车中听到骚动也忍不住探出头来。
“阿丽娜?!真的是你!”
夏尔穆冲过来已是激动莫名,萨莉在姐妹簇拥下走来,刚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开始狂流:“刚听说时我还以为是假的,阿丽娜,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来的呀?”
是啊,欢喜重逢,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迦罗走下马车,就看到姗姗来迟的伊赛亚和狄雅歌。阿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伊赛亚,是你们?”
看到正主无误,风尘游侠显然也松了一口气,笑嘻嘻说:“呦,阿尔,好久不见。”
这一边,从大个子森普到阿扎勒等人都已猛然认出来:“你是艾力克?你不是亲卫队长艾力克吗?”
狄雅歌冷眼看向莫哈朗格和阿扎勒:“是啊,我还没死,很吃惊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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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娜货真价实,奇怪组合也就有了合理解释。伊赛亚眨眨眼:“我猜你和哈图萨斯达成协议了对不对?是来找别兹兰和解的?”
迦罗微笑着点点头:“还是你的脑筋最灵光,那萨莉和你在一起,一定经常被你算计,吃亏受欺负对不对?”
萨莉立刻叫起来:“阿丽娜,你怎么知道?”
伊赛亚瞠目结舌,拜托,没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吧?
狄雅歌躬身行礼:“昔日亲卫队长艾力克已死,下臣狄雅歌,拜见阿丽娜。”
萨莉在耳边低语,迦罗这才了然,随后也便已狄雅歌相称。问起此刻边境状况,她在听后陷入沉思:“是啊,家眷和遗孤还在摩苏尔城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别兹兰,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让红婴承诺把人送回来,就立刻放他们过境。”
“送回来”
狄雅歌有些迟疑,转头看看面色冷峻的莫哈朗格,家眷回归会不会反而更危险?
迦罗劝告他:“不用担心,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家,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于是,狄雅歌立刻启程回去报信,而当别兹兰如约抛出交换条件,红婴竟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眼神中满是轻蔑愤怒:“我知道她来了,是那女人的主意对不对?”
别兹兰说:“阿丽娜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在哈尔帕的风神殿,红婴领主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对么?”
“是啊,见识过了!”
红婴笑容冷峻:“你放心,我这个人烧杀抢掠,但就是不会拿妇孺老幼开刀。你要人,我会亲自给你送回来!只不过哼,等回来以后,恐怕就要自求多福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轻信那个女人,下场会很凄惨的!”
洞开哨卡放摩苏尔部众过境,红婴的论断别兹兰自是没有放在心上,阿丽娜为人如何,他是有过切身体会的,他只是有些奇怪,红婴的感观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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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远方已能看到旗帜飘扬,别兹兰整军出迎,站上山坡时,哽咽在心,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一年零四个月他和这群生死弟兄在苦苦挣扎一年零四个月后,终于在绝境深渊看到了曙光!
NO。270 叙旧()
快马急行军,红婴率领大队,星夜撤回位于底格里斯河畔的摩苏尔城大本营。负责镇守本营的是昔日跟随哈尔帕领主的资深老将伊尔哈姆,看到红婴率部回归,52岁的老将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夜幕下,摩苏尔城被无数火把映照通明,大本营里各路将领,注定今夜无人入眠。在通报军情的会议上,伊尔哈姆面色沉重的说:“王城此次派兵非同以往,莫克多所率三万人马是清一色直属军团,没有其它派别力量,也不似往日各派争功斗法时,出兵不过是做做样子,打打就回。看他们的架势,这一次分明是志在必得!主力大军每每都是集中力量以强攻弱,交战仅一个月,就已有三十多处村镇部落惨遭清洗!对沦陷区的男丁不分老幼一概杀光,女人则全部押往南方为奴!近百里的沦陷区赫然已成无人区,莫克多放出狂言要在三个月内彻底荡平西北‘匪患’!”
所有人都听到眉头紧锁,红婴沉吟道:“看样子,亚流士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于是,她一方面命众人拟定策略,将回撤的主力人马尽速发往战区,另一方面,也要尽快补充在王城惨遭清洗的耳目细作。
“那些唯利是图的弄权者,如果没有足够诱人的回报,就是亲娘老子也不可能让他们有所行动,亚流士这次敢不惜血本派出第一亲信莫克多实在太不合常理,必须尽快搞清楚,他们与赫梯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能对症下药解救危局!”
一夜商讨各方迅速行动起来,红婴为把握全局坐镇摩苏尔城。愤恨要好,不甘也罢,她现在必须抛开一切与现实无益的情绪,全力以赴应对这场自起义以来最严峻的威胁和挑战。回归第十日,这一天忽然有士兵来报:“大姐,有几个人来到城外说要见你,看相貌,一个是赫梯人、一个埃及人、一个希腊人还带着一个本地小孩做仆从。”
红婴听到这样奇怪的组合不由一愣:“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那个带头的赫梯人说,是来与大姐叙旧的。”
“叙旧?”
这个字眼让红婴更奇怪了:“他们认识我?那个赫梯人叫什么名字?”
士兵摇摇头:“他们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见面自然明白。听说他们最早是在埃拉村与耶法鲁队长接触上的,说如果不带他们来,日后让大姐听说,恐怕会亲手宰了坏事的家伙。”
红婴越听越惊奇,从战区过来的赫梯人?
在座的伊尔哈姆皱眉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突然出现这么奇怪的赫梯人,大姐,不能不防啊。”
红婴眉头一挑,冷哼道:“听他的意思,好像不见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呢。见!我倒要看看赫梯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鉴于赫梯如今不可不防的来意用心,传召神秘访客,伊尔哈姆特别加派卫兵紧紧跟在红婴身边。严阵以待中,神秘访客走进视野,当他褪去披风,抬眼看向依旧一身火红衣衫的女头领,只用淡淡的微笑等待接收所有意料中的反应。
他他
红婴如遭五雷轰顶,霎那间已彻底惊呆了。是她眼花了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还有纵然挂着旅途风霜,却刻骨铭心让她不曾有一日或忘的英俊面容。凯瑟穆尔希利?!赫梯三王子?!这确定不是她日久相思而生的幻觉?
当红婴从几近窒息的惊骇中回过神,一下子冲上去抓住他,眼泪夺眶而出,剧烈颤抖中她几乎不能成言:“你你这到底你不是已经”
王子悠然笑说:“放心,现在是大白天,鬼魂是不会来找你叙旧的。”
当确信这是真的,红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下子扑进王子怀中放声痛哭。神明啊,他还活着!温暖的体温,就实实在在来到她眼前,试问世间还有什么能比拟此刻的幸福?!
一时间红婴又哭又笑,紧紧抱住王子再也不舍得放开。身后,伊尔哈姆等认识王子的部下也早已惊呆了,而另一边的帕特里奥连同学者老兄却忍不住大翻白眼,哈,难怪这家伙自信满满到了摩苏尔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搞了半天原来是讨风流债。
王子扯开红婴,对她的失控无动于衷,只用毫无感**彩的声音淡然道:“听说你是打着风神马尔杜克的名义攻城略地,那么,不知你可曾听过卡比拉的预言?他在二十多年前就曾亲口告诉你的父亲,你们注定失去哈尔帕,有生之年再无一人能重返故乡!卡比拉的预言无可更改,你不相信吗?”
红婴一下子忘了哭泣,他
王子冷然一笑:“一贯唯利是图的弄权者,为何能打破僵局悍然发兵?普拉米因何当街发疯自裁?亚流士又因何对这块西北疆域突然变得势在必得?我这个赫梯密使,还算合格否?”
红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难道是你”
闻听此言,伊尔哈姆也一下子冲上来,愕然道:“神明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是你在暗中配合哈尔帕的”
“大人,你们先都退下,我想单独和他说话。”
红婴霍然打断老将差点冲口而出的名字,不容反驳强令众人退去,而王子也让帕特里奥等人先出去,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红婴重新看向王子,复杂的表情难用笔墨形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何而来?是来专程看我的笑话吗?”
王子淡然道:“我警告过你的,千万不要越过边境,不要妄想夺回从前的故乡,如果你那样做,赫梯不会放过你。”
眼泪无声滴落,红婴无法言说刺骨的疼痛:“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样平淡?你知不知道,当初伊赛亚流亡到此,当我听说那些惊天阴谋有多为你担心?我发动所有能发动的人手,想尽办法要通知你,只可惜在叙利亚他们没能追上骑兵的速度!当闻听噩梦成真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清楚!时至今日依然有我无数的兄弟在叙利亚寻找你的遗骸!可是你呢,你突然就这么出现了,然后用这样冷酷这样轻松的语调告诉我,你在如何算计我,打击我!你是在嘲笑我对吗?嘲笑我不自量力,嘲笑我沦为你的掌中玩物,是不折不扣被冲昏头脑的大傻瓜!”
说到极度伤心处,红婴惨然而笑:“是啊,你是谁?你想做的事又有哪件做不成呢?如果你这么希望毁灭我”
她霍然抽刀递向王子:“那就来吧,直接杀了我,大可不必费心劳神。”
王子暗自叹息,红婴的心他岂能不懂,凭心而论,他又何尝希望与一个带领部族苦苦求生的小女子为难?只可惜,在关乎国家利益的问题上,他们的立场都不容妥协。
王子叹了口气,温言道:“如果存心灭你,我也就不会现身了。既然来了,就是为解决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红婴又是惨然一笑:“解决问题?这里还有你关心的问题吗?我们已经撤回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生死存亡,都只剩我们自己的问题。”
王子摇摇头,很诚恳的对她说:“你当初不能坐看我去赴死,这份情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有我的立场,无论我身在何方,只要我活着,就必须为守护我的家园而战!你也是一方领袖,我相信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他说:“只要你不侵犯赫梯疆土,我就会是你的朋友,帮助你守卫家园同样不受侵犯,究竟是为敌还是为友,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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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乍然现身,在摩苏尔掀起轩然大波。各路主要将领都连夜赶回大本营,首脑汇集的紧急会议上,最激动的莫过于霍顿。
“说什么帮助守卫,明明是他亲手给我们招灾,现在又跑来充当救世主?这算什么?而且从赫梯到埃及,那么多人都认定他阵亡了,为何竟会没死?既然没死,到现在一年多了他又跑去哪里?在干什么?一句与我们无关就闭口不谈,相信他才是天大的笑话!”
对于霍顿的看法,老将伊尔哈姆并不认同,摇头说:“他经历了什么的确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他还活着!凯瑟穆尔西利!赫梯名声最响亮的善战王子,一旦他站出来,许多事都会从本质上发生改变。对我们而言,重要的是打赢眼前的战争,是要尽最大可能保存力量继续生存下去,而他的确能帮我们做到这一点!”
他提醒情绪激动的年轻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必须承认,站在国家层面的较量角逐,你、我,甚至包括大姐,我们这里谁也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指挥正规作战,还是玩弄权术之争,他都是名副其实的不败王子!现在他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这绝对是好事啊!”
霍顿坚决不接受,大声道:“从他在叙利亚‘阵亡’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无名无分的幽灵,再也不是什么王子了!否则的话,他为何不回赫梯,却要在外面四处搞鬼?不是我意气用事不接受他,而是”
霍顿伸手指向地图,胸膛起伏的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