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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瞪大眼睛,展望四周分明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什么动静都没有,安然到天亮,这么说成功了?!她办到了!
嘴唇颤抖,竟蓦然涌上一股想哭的冲动。她站起来,发现两条腿已坐到麻木不听使唤,‘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她却在笑,发自肺腑的笑着,眼泪狂流!
成了!赛里斯再无威胁,王子就要凯旋,那辛苦期盼的日子,终于就要来临!
咯咯笑声中,枝头宿鸟蓦然惊飞,门外婢女听到异状才骤然惊醒,怎么搞的?不知不觉已到天亮?怎么就全都睡死过去?!带队嬷嬷直闯浴室,当看清真相那一刻,人们的脸色才变了!只有她一个人?!奥蕾拉母女不在浴室里吗?!
贴身随从人间蒸发,奥斯坦行宫瞬即骚动起来。与此同时在行宫外,清晨换岗的士兵来到巴立克神庙才骤然变色。匆忙报信,君臣二人如遭五雷轰顶!
哈坎苏克发疯一般冲向神庙,没了!地下仓库空空如也,至关重要的底牌竟在一夜间消失无踪!暴风骤雨瞬即笼罩王城,当禁卫军气势汹汹涌向亚比斯的将军府,却发现偌大宅院除了几具安插眼线的尸体,赫然也已空无一人!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哈坎苏克声嘶力竭的怒吼如同猛兽,他直奔奥斯坦行宫:“说!这是怎么回事?!”
哈坎苏克拔刀相向,迦罗无动于衷。吓破胆的嬷嬷报告说:“一切诡异都在浴室发生,奥蕾拉母女就是在那里消失不见!”
浴室?又是浴室?!
哈坎苏克胸膛剧烈起伏,难道那里面真的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很清楚,要在一夜间悄然遁逃,一定离不开那些该死的密道!
“挖!凿开墙壁,拆掉浴室!无论如何要给我找出真相!”
眼看众人开始围绕浴室大动干戈,迦罗露出一抹惬意冷笑。
这一边,哈坎苏克立刻下令全城戒严,派出重兵搜捕追逃!
追?那也要先找到路才行,迦罗悠然笑说:“晚了,不甘心又能怎样?到此时才发觉就已经什么都来不及。”
哈坎苏克快要失去控制,利刃架在脖子上已经划出鲜血,厉喝道:“说!他们往哪逃了?走的哪条路?!快说!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迦罗只用冷冷轻蔑的目光回敬他:“色厉内荏,大概说的就是你现在这种模样吧,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算了吧,日食当头那一天就已经为你写定结局不是么?你输了,我赢了,就是这么回事!”
NO。308 失踪()
三百侍卫带着营救人众连夜策马南逃。行动当天布赫已向赫尔什亲王火速报信,奔逃第五日就在布哈拉森林以北与接应大队汇合!当亲王听说成功抢出纳扎比,激动之下也连忙向前线传信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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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方战场,赛里斯已然收复全部失地,将战线重新推至边境。但是,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却似乎成了问题。
天色将晚,赛里斯走进营帐来探望裘德:“怎么样?好些了吗?”
纵然将养多日,裘德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糟糕,他想起身,却被王子连忙摁回去。
这是毒箭所伤,如假包换的烈性剧毒。幸亏裘德本身就是弓箭淬毒的大行家,第一时间放血用药才算侥幸保住一条命。
赛里斯叹了口气:“这条命是我欠你的,你要赶快好起来才行。”
裘德连连摇头,略显虚弱的回应:“只能说,是哈图萨斯那群混帐太卑鄙了!竟然真的与埃及勾结,里应外合,那日山谷遇袭,分明就是冲着殿下去的!”
作为全军统帅,王子行踪自然是一等机密,可是埃及军竟然能掌握的那样准确及时。在赛里斯行经的山谷重兵设伏。当时情势之危急,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心有余悸。埃及兵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又是人多势众,如果不是裘德眼尖及时挡下这一箭,致命剧毒就是正中王子后心!
那一次,可以说得赛里斯自复出以来最惊心的一次遇险,它也为众人提供了一个危险信号:若无内线提供情报,埃及人想要如此准确的锁定王子行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脱离险境后,鲁邦尼雷厉风行彻查泄密者,于是就逮到了庞库斯幽灵卷土重来的魅影!
“最担心的问题终于成真,看样子,哈图萨斯是与埃及人达成联手了。”
军事会议上,众人说起这种危险动向都面色凝重,费因斯洛咬牙恨声:“可恶,叙利亚王纳扎比,如果那群混蛋手里没有这张牌,埃及人恐怕也不会这样热衷与他们谈判!累害三王子殿下陪上性命才抢出来的藩王,没想到竟变成他们通敌叛国的筹码!早知如此,当初起兵离开哈图萨斯时真应该把他一同带走才对!”
赛里斯摇摇头:“就算没有纳扎比,法老海伦布也一样会热衷同达鲁赛恩斯缔结同盟,由他作王是埃及乐于看到的结果,明白我的意思么。”
西塞亲王冷哼道:“是啊,让那种家伙占据哈图萨斯,用不着别人动手就能把赫梯祸害得一塌糊涂,埃及人当然愿意看了。”
鲁邦尼沉声道:“以如今的战况而言,殿下已经收复全部失地,战线重新回到边境,接下来就是要不要打进叙利亚的问题了。埃及远征军一败涂地,十万大军已经折损过半,按照常理,败到这种地步早就应该停战退兵了。坚持到今天不肯停手,莫非就是在寄希望于哈图萨斯?是想共谋害死殿下,再同达鲁赛恩斯谈判为埃及争取利益,以求为远征军的凄惨现状找回补偿。恐怕也只有这样,海伦布在国内面对质疑的声音才能有所交待。”
赛里斯冷然一笑:“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哼,埃及人分明还沉浸在白日梦里,就怕真相来时,他们想哭都哭不出来。”
真相?
王子的说辞让众人都是一愣,赛里斯却不做解释,直接说起今后的行动策略。
“埃及人没有宣布停战,也就是没有认败投降,他们退回叙利亚,休憩整备随时都可以反扑回来,这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没有纳扎比,那就只能另寻他途以求钳制叙利亚。”
赛里斯字句清晰的说道:“第一,是要继续打,越过边境首先攻取哈苏和乌尔苏这两处战略要地,深入叙利亚,要打出直逼卡赫美士的气势,扰乱人心,方能扰乱叙利亚政局;第二,要从速联络摩苏尔王红婴,宣誓同盟,以盟友夹击的姿态震慑埃及军。既然海伦布心存幻想不肯停战,那就只能步步紧逼,逼到他们不得不喊停。”
这应该说是最可行的策略,但是鲁邦尼却心存疑虑,想了想说:“缺少纳扎比这颗关键筹码,的确只能这么做,但是这样一来不知又要耽延多少时日,一天不解决哈图萨斯,殿下就是身处险境,夜长梦多,我是怕拖延不起啊。”
赛里斯摇摇头,他笑了,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告诉他:“不用急,哈图萨斯自然会有人去收拾他们,你我只需安心解决埃及,是要彻底的解决,让他们再没有任何余地反扑作乱。”
众人又是一愣,费因斯洛满心奇怪:“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哈图萨斯准备交给谁去解决?”
赛里斯淡然一笑:“你会明白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他这样说时,也命人传信哈娣族长哈罗斯,要他务必与哈塞尔亲王取得联系,密切关注米坦尼战况,一切动向都要以最快速度让他知道。
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四王子对调头攻取哈图萨斯,真的是一点都不着急了,反而对米坦尼的状况分外关注。这实在让众将都想不明白。以目前的状况而言,他们对米坦尼鞭长莫及,就算了解一切动向又能怎样呢?
所有人中,最着急的莫过于鲁邦尼。阿丽娜回了哈图萨斯啊!这件事就像压在心口的大石,已经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若不能及早夺回哈图萨斯,拖延一天就是多一分风险,万一生出变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到那时他该如何面对王子,该怎么交待啊!
战线还在继续向南推移,赫梯大军以强悍姿态硬碰硬夺取叙利亚边防要地,没用多少时日,哈苏和乌尔苏这两大要塞城市就变换主人。就在整备军马准备继续挥师深入时,这一天日食陡现天空!白昼转瞬变成黑夜,天威当头,所有人都变色颜色!这是何征兆?鲁邦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哈图萨斯,难道是阿丽娜不!不会的!他只能拼命祈祷众神保佑,阿丽娜不能出事,万万不能啊!而另一边,赛里斯的第一反应则是米坦尼。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难道是王兄出了意外?
陡现日食,对阵双方无人敢于再战,战局因此停滞下来。赛里斯火速传令打探米坦尼的消息!他要知道!他必须尽快知道王兄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苦苦等待中,这一天竟是赫尔什亲王突然送来惊天消息!
“抢到纳扎比?就要送达伊兹密尔?!”
看到书信内容,赛里斯一下子瞪大眼睛,这是真的吗?看笔迹的确是亲王手书,送信士兵也是非常可靠的亲信部下!但是怎么就觉得像做梦一样?亲王在书信中并未多说,只让王子速归面谈!
赛里斯立刻传令,将前线监督交给西塞亲王,命费因斯洛率领精锐骑兵随他立刻赶回伊兹密尔。出发时,鲁邦尼也坚决要求同行,只说是家人还在哈图萨斯,想去打探消息。王子自然没意见,但真正的理由却只有鲁邦尼自己心知肚明。
抢出纳扎比,必然和阿丽娜脱不了干系!她现在情况怎样?有没有一同来到伊兹密尔?如果来了,这么重要的事赫尔什亲王为何没有在信中提及?鲁邦尼一颗心陷入狂乱,怎么办?王子就要知道真相,如果大姐纳岚还没能平安救出阿丽娜,那么等在伊兹密尔的又会是什么局面?!
马不停蹄直奔领地都城,当王子率军风尘仆仆而来,还离得很远,就看到城门外翘首以盼的大批人众!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在尖叫:“阿爸!我看到阿爸了!”
鲁邦尼以为自己起了幻觉,西尔维娅?图里?露娜?!狠心留在哈图萨斯生死未卜的妻儿竟赫然出现眼前,此刻冲出人群正向这边拼命跑过来!
鲁邦尼一声大叫,跌跌撞撞翻身落马:“图里?露娜!!”
迎面抱住龙凤胎的小兄妹,跪倒在地已是热泪横流!爱妻也冲上来了,一家人紧紧相拥,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重逢那一刻的悲喜交集!
哽咽激动几乎不能成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想起来问:“西尔维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阿丽娜呢?她来了吗?”
另一边,费因斯洛也乍然遭遇惊喜,美少女恸哭着向他跑来,落马相拥的时刻已是泣不成声。思念日久,乍获重逢固然令人激动,但他却实在被搞糊涂了。
“奥蕾拉?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陪在阿丽娜身边,等在阿林娜提吗?”
奥蕾拉拼命摇头失声恸哭:“阿丽娜根本没去阿林娜提,她回了哈图萨斯啊!是她抢出叙利亚王!也是她救了大家,可是却把自己留下,去吸引注意为逃跑争取时间!她还一个人留在那里啊!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吧!”
费因斯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惊闻噩耗,第一个赛里斯就快疯了,迎面对上赫尔什亲王和神色黯淡的亚比斯,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说!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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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纳扎比而来,到了此时却再也无心顾及什么狗屁藩王,赛里斯的愤怒在顷刻间爆发。他一把揪住鲁邦尼,如火的目光都能将他烧化成灰。
“你怎么敢!你们怎敢合伙欺骗,撒下这种弥天大谎?!你想干什么?!”
大姐已经哭到没有眼泪,哽咽道:“殿下不必责怪书记官大人,一切都是我!是我要他严守秘密,生怕扰乱殿下阿丽娜的事我会负责到底,若不能把她平安救出来,我自会以死谢罪,绝不偷生!”
“够了!”
赛里斯根本听不下去,厉声道:“发这些毒誓有意义吗?用阿丽娜换一个藩王?你们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部下?!这种命令怎么可以答应又怎么可以执行?!听清楚,没有纳扎比,埃及同样必败无疑!”
王子怒气一发不可收,赫尔什亲王连忙出面调和,劝慰道:“他们本是要立刻调头回去营救阿丽娜,是我把他们留住,想等殿下来了再一同想办法。”
赛里斯怒极反笑:“现在想找我商量?早干什么去了?!哪怕就早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是这种结果!抢走纳扎比对那些混账意味着什么?!到了现在让她一个人留在哈图萨斯?!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