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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血祭-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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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索菲图鲁的冷汗已经是哗啦啦下来了,向王阶上偷瞟一眼,法老的眼神果然已经非常不善,不不不,根本就是怒火中烧啊!怎么办?这已经不是他个人丢脸的问题了,两国交锋,众目睽睽,显而易见这丢掉的完全是埃及的脸面啊!

    鲁邦尼挂着一丝淡淡微笑冷然相对,是的,情报战永远走在战争之前,这是永不更改的犀利法则!作为一手组建帝国密探大网的主事者,他实在太清楚情报优劣,所能带给人的心理震慑。所以,按照王的授意,他才故意要把这些事情抖出来,仅凭这份对老底的了解程度,一旦出口,埃及这些在座的满堂权贵,恐怕就再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继续探讨战端!

    果不其然,有那么一刻,整座大殿陷入死寂,呼吸之声相闻,每个人都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法老的脸色,更是只能用铁青形容。

    眼看震慑的目的达到了,狡猾的书记官立刻转为怀柔,鲁邦尼面向王座躬身施礼,用非常诚恳的态度再次声明:“陛下尽管相信,我等授命而来,是真心恳切求援,从来无意冒犯谁。吾王陛下的亲笔信应该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此番求助,无关国事争端利益,更不是赫梯王对埃及王发起的威胁挑战,而纯粹是一个男人为了拯救所爱,在寻找希望!是一个叫做凯瑟·穆尔西利的男人,向另一个叫做耶姆西斯·海伦布的男人,所寻求的帮助。陛下,能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么?”

    话音出口,立刻遭遇举朝断喝:“大胆!陛下名讳,岂是你可以张口直呼?”

    鲁邦尼不为所动,朗声回应:“自古君王,皆要把名字刻进神殿,无非是希望世人永远记住他的名。如果我没有记错,尤其是在埃及,若说对一个人最严厉的惩罚,莫过于是把名字从所有地方抹去。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这样刻意规避?难道是要人都忘记陛下的名字才叫合适?至少在我们的观念里,名字,才是属于一个人真正的本色。正如吾王,无论他是王子、国王还是一度遭遇背后刀的离散亡灵,凯瑟·穆尔西利,永远都是凯瑟·穆尔西利!那么置换过来,无论陛下是法老、将军,亦或是在人生的任何时期的任何身份,耶姆西斯·海伦布,也理应永远都是海伦布,陛下不觉得这才应该是最大的敬意么?”

    鲁邦尼的声音透出十足的诚恳和急切:“所以埃及的‘伟大之王’啊,还请不要辜负一个男人对你送上的敬意,病魔当头,竭尽所能去拯救所爱,这应该是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必须要履行的责任。无论他是一个王还是一个奴隶,这都纯粹是生而为人的本性。如果有一天,陛下也遭遇同样困境,那么吾王一定是毫不犹豫同样伸出援助之手。因为,这本就无关国家、地位与利益!在吾王的观念里,男人之间,不论有多少宿怨纠葛,也都理应是用男人的方式去较量!女人和孩子,

    从来不该被卷带其中!这是一个男人送给陛下的肺腑之言,他的名字,叫凯瑟·穆尔西利!”

NO。3-046 格局() 
    朝议交锋,初次见面第一阵,无果而终。海伦布在十足阴沉的脸色和气氛中,只命鲁邦尼回驿馆去,等候传召。整个过程,拉美西斯始终一言不发,就做了一次纯粹的旁观者。这是必须的,对于这个还并未有过深交的书记官,他必须看清楚、听清楚,才真的可以具备发言权。

    洞观整个过程,在拉美西斯的静默外表下,其实一颗心也已经是翻江倒海。伊尔特·鲁邦尼!他只身进殿、独战朝堂,却始终稳居上风,把一群权贵重臣都打得狼狈不堪,甚至是丑态尽露。而令法老怒火翻腾的症结也正在于此:不是那些讨价还价的条件,因为谈不妥而令人愤怒,而恰恰是最简单但也最重要的一件事:气势!随便承不承认,赫梯这个重量级来使所展现出的气势,已经是把‘伟大之王’都压进下风,而他是谁呢?不过还仅仅是赫梯王身边的一介幕僚,那么如果换成凯瑟·穆尔西利本人,王对王的争锋,又当如何?

    看清一切,拉美西斯没法不叹息,从昔日交锋的猛将,到今日见证的文官幕僚,那个男人笼络身边的干才,实在是想不嫉妒都难了。

    *******

    赫梯使节退去后,法老海伦布的怒火一发不可收:“索菲图鲁,你好大胆!埃及的脸面都在今日全被你丢尽了!”

    倒霉的财政大臣匍匐在地,冷汗湿透衣衫,到此时也早已吓得连话都不会说:“陛……陛下息怒,臣……臣下冤枉,我没有……没有那些事啊。”

    法老更怒:“冤枉?!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反驳?是什么让你舌头打了结。”

    索菲图鲁能说什么呢?毫无心理准备竟被狠狠将了一军,他在当时是彻底懵了,哪可能还有本事整理头脑,说出什么反驳之词?

    法老气得变色,向外一指厉声大喝:“押下去!打入阿尔托神庙听候处置!”

    索菲图鲁一颗心沉落深渊,颤声哭求只差磕破了脑门,一路拼命喊‘饶命’又有什么用呢?无论法老最终判罚是怎样,他的政途生涯,都已经注定到此终结。

    处置丢脸蠢货,海伦布转而看向旁坐一隅的拉美西斯,对于他的装聋作哑不吭声,显然也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拉美西斯,你一直都没有说话,到现在还不想说点什么吗?你最好不要告诉我,是真的无话可说。”

    拉美西斯站起来走到王阶下,看一圈在座君臣,带着一丝叹息才开了口:“不知陛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了解一个人,重要的是听他说了什么,而不是用什么态度去说。如果摆正了这份心情,姑且收起愤怒,那么,其实事情就已经非常简单明白了。”

    他说:“不管在座诸位是否愿意接受,我的看法是:伊尔特·鲁邦尼,他说的,的确句句都是实话。”

    御前大将欧斯努特第一个跳起来:“拉美西斯,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是站在谁的立场,竟敢公然替敌人说话。”

    拉美西斯一点不生气,欣然反问:“那好吧,就请你来告诉我,赫梯来使今日走进殿中,有哪一句话不算属实?”

    欧斯努特被噎住了,思索半天冷声回应:“明明是他们有求于埃及,却丝毫不见诚意,张口闭口尽是以战争武力威胁的态度,这还不够过分吗?”

    拉美西斯摇摇头,再度重申:“我已经说了,重要的是先听清他说了什么,而不是用什么态度去说!在你满腔怒火,咽不下这口气的时候,能告诉我么,你又能拿出什么理由和根据,敢说这种威胁不是实话?”

    “这……这个……”

    欧斯努特被噎住了,拉美西斯几个问题抛出来,法老海伦布的怒火也已渐渐平息,直接问他:“说吧,你的看法是什么?你觉得埃及又该如何应对?”

    拉美西斯的眼中,寒光流动:“何谓第一亲信?伊尔特·鲁邦尼令人不能忽视的分量在哪里?就是这个:乳兄弟!他是从降生人世,就与凯瑟·穆尔西利喝一个母亲的奶水一同长大的人,甚至是比赛里斯那个亲兄弟更多两年情谊!所以啊,没有人会比他了解那个男人更透彻更深刻!也正因此,不管他说的话是不是刺耳,其实都必须承认:凯瑟·穆尔西利,从他决心向埃及求援的时刻起,我们的确就已经没有余地不答应了。否则,那就除非是已经作好充分准备去应对后果,这不是威胁,是实话!”

    眼看众臣激动起来,他立刻挥手制止:“不!不要急着争论现在双方谁更加不具备开战的条件,套用方才的一句话:赫梯经历大乱,现在国力虚空,但不等于会永远虚空下去!”

    海伦布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在这件事上拒绝他,非常的不明智?即便是受制于眼前困境,一时没有清算,也等于是为将来纷争埋下了祸根?”

    拉美西斯露出一抹苦笑:“将来?不,对那个男人,如果真是在阿丽娜的事情上,埃及一口拒绝、不肯援手施救,不会等到将来那么遥远的。只要阿丽娜死了,他的复仇泄愤立刻就会全力扑向埃及!真到那个时候,是不计代价、不顾后果!再探讨国力是否能承受根本没意义,他不可能再去权衡思考这些,唯有复仇,是纯粹需要一个迁怒发泄的出口!而一旦演化成真,胜负结果姑且不论,只说不容否认的事实:无论双方对谁,都必然是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军务大臣赫尔默皱眉问:“你凭什么敢说的这样肯定?理由是什么?”

    拉美西斯满目荒唐,完全不过脑子就开始数算:“米坦尼全线远征,他身为全军统帅竟甘冒凶险入敌后突袭,是为了谁?随后掩人耳目、密赴巴比伦,却刚巧碰上王太后一党的阴谋,当时的先王使节埃里塔都是因此才捡回一条命,他去巴比伦干什么?是为了谁?及至苏庇乌利一世,他的父亲不惜动用庞库斯幽灵展开追杀,父子几乎闹到翻脸,又是为了谁?这些年桩桩件件多少事,只要涉及阿丽娜,你自己说,这家伙有哪一次是仔细权衡过各方利弊得失之后才开始行动?包括这一次!主动开口向埃及求援,想过么,这对他自己意味着什么?两国为敌,我们会用什么态度回敬,会置他于怎样的被动,你认为凭凯瑟·穆尔西利的头脑有可能会不清楚吗?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拉美西斯越说越生气,真是发自内心想骂一句白痴。

    “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当年叙利亚出征栽顶,对他这个号称‘百人斩’的不败王子,乃是平生未有的奇耻大辱!换一种说法,他心里最恨最芥蒂的死结就在埃及!如果不是为了阿丽娜,你自己说,这样做对他对赫梯,能带来任何积极的好处吗?像他那种人,如果不是被逼得实在没了办法,是宁死都不可能开口向埃及求援的!”

    大殿里响彻一片嗡嗡私语声,群臣动容,海伦布也要变了颜色。说的是啊,以这位赫梯王的强势,如果不是用情太深太在乎,要他屈尊低头,向死敌求救,的确是宁死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拉美西斯一字一句提醒所有人:“对那个男人来说,但凡还有一丁点办法,他都断无可能开这个口。这本来就已经是他硬着头皮逼迫自己必须采取的行动,就因为埃及的医术,是他现在所能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如果,在这种时候竟不肯给他,由此引发的后果还需要质疑吗?”

    宰相法伊兹眉头紧锁:“可是……就算答应赫梯所求,给他们最好的医生和药材,但是,也没道理就这样凭空轻易的给出去吧?不管怎么说,也总该让他们有所付出,否则要什么就给什么,埃及的国威脸面又何在?”

    守备官比非图立刻应合:“没错,要给也不能白给,总该让他们交出纳扎比,还有叙利亚被占失地也全都要回来,没道理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拉美西斯笑了,是名副其实的荒唐嗤笑,叹了口气继续提醒所有人:“伊尔特·鲁邦尼,他的态度,就是在上之王的态度,方才片刻前,他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索要纳扎比和叙利亚被占失地,这两条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如果坚持要以此为交换,看在凯瑟·穆尔西利的眼里那就是借机勒索,是要挟。而偏偏,他这个人,是从来不会接受要挟的!”

    比非图不明白:“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这不是他想不想接受的问题。”

    拉美西斯不以为然摇摇头:“这样说吧,已经发生过的事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那就不妨数一数,都有谁曾经要挟过他。第一个,米坦尼的摄政太子马库赛尼,以阿丽娜做人质,居然寄希望以此逼退赫梯十万远征军;第二个,篡位的二王子达鲁·赛恩斯,同样是以阿丽娜做人质,曾经寄希望以此谈判提出划界而治;而现在,第三个,轮到我们,莫非也是希望用阿丽娜做筹码,从他手里讨回大片的利益?”

    御前大将欧斯努特不爱听了,重重一哼:“埃及根本不是马库赛尼和达鲁·赛恩斯那种货色可以相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来听去,竟觉得你更像是凯瑟·穆尔西利的臣下幕僚,处处都在替他说话?”

    拉美西斯牵动嘴角,一点不生气,痛快反问:“好,那就不妨换一下位置,请问,如果你是凯瑟·穆尔西利,明知道你求助的对象,肯定会提出这种要求,你打算怎么办?一国之王,总不可能就坐等被人要挟,却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吧?”

    欧斯努特被问住了,想……努力的想,却偏偏什么都想不出来。这……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法老海伦布也被勾起好奇心,问他:“那如果是你呢?准备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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