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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有一个会游泳的吗?万一溺水谁负责?”
“还跑进山洞探险?万一迷路出不来了怎么办呐?”
“可恶!不就是去看风神殿吗?怎么东绕西绕到处乱走?全地游览啊?”
“开什么玩笑?!还敢说我弄了毒蛇进后院?那种草甸子里才真是到处是毒蛇行不行?仔细察看过吗就敢放孩子往里跑,万一真被咬一口还得了?”
几乎每一次接到通报信,凯瑟王都要磨牙切齿,一万个后悔不该交给这个可恶兄弟。据说是听闻阿丽娜的女儿到来,哈尔帕全地因此炸了锅,没错,小美莎那种样貌,一站出来可不就是翻版小野猫?于是呢,队伍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拦,这个说在我们村子住一晚吧,那个说到我们部落来尝鲜吧。结果就是走到哪吃到哪,走到哪玩到哪,而当走到距离阿林娜提领界不足十里的阿尔迈尼斯河谷时,更是被闻讯而来的哈罗斯老爹硬拐去铁器大本营,还理直气壮的说,当年就是在这里没能拐走阿丽娜,现在怎么说也要拐一回女儿才算像话嘛。于是呢,乌萨德一群闹将跟着外公就顺便回了一趟老家。到了铸剑大本营,一群野小子真真算是到了天堂,居然竟敢领着娇嫩嫩的小公主,什么熔炉剑窑到处乱逛。以致揪心老爸看到信件里的简短形容都足够提心吊胆,这些混帐家伙,疯了吧?刀剑样样是凶器,那是小孩玩的地方吗?万一再被割到划到受伤见血怎么办呐?
就这样,疯玩之旅东绕西绕,行进速度异常缓慢,收获却是难以置信的超级丰。据说小美莎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都收到了,一张嘴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特产’都尝过了,有些东西是连他这个老爸都闻所未闻。而赛里斯居然还敢在信中火上浇油的质疑,谁说美莎挑嘴难伺候了?明明就是顿顿吃得香,根本不用愁嘛。
“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拿孩子当试验品啊?什么东西都敢乱吃?吃坏了找谁去?”
看王被气得心律不齐,值守在旁的麦西姆都是一脸无奈苦笑,好心劝一句:“陛下不用太担心了,有那么多人跟着呢,若真有什么不妥,大姐纳岚都肯定第一个要吭声,既然没意见,就肯定是没问题啊。”
“没问题?”
凯瑟王一双眼睛瞪得更圆:“按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哈尔帕?又哪辈子才能回来啊?去!给这小子回信,他要再敢这么干就干脆别玩了,现在立刻就马上给我回来!”
行行行,麦西姆领命回复去信,结果可恶兄弟的确不再挑战他的神经,再来通报就变成异常简短,干脆什么都不写了,最短的时候甚至只有一句话:没事、很好、放心。
凯瑟王险些气晕了:“好小子!你存心故意是不是?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接连王令就一份又一份拍过去,今天命令要他整合演习练兵;明天又是全地税收状况整理上报;后天则是追缴米坦尼旧势力残部的情况,要他联络哈塞尔亲王等各方领主交换军务……总而言之,就是要让赛里斯一下子忙得四脚朝天,哼,看你还能有时间四处闲逛玩起来没完没了?
可谁知道,小美莎在手,可恶兄弟分明就成了棋高一着,烫手山芋一概不接,再来一封信赫然竟是代劳传话:你女儿说了,要是不让叔叔有时间陪她好好玩痛快,就再也不回去,不要这个阿爸了……
凯瑟王气到没辙,越发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一早当初就是不该交给这小子!
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催着早去早回,催到急眼他真就差马上带队追过去了,赛里斯才算是缴械投降,终于肯把女儿还给他。一趟超级撒欢的疯玩之旅,到真正回来时,是已经足足玩过去了大半年!
半年不见,宝贝丫头拐进手,咬牙切齿的老爸简直想摁在腿上揍屁股了:“都玩疯了吧?还回不回来?你就不想阿爸?”
“嘻嘻,想……”
小丫头笑得坏,随口敷衍毫无诚意,一见面就开始叽叽喳喳述说这一路见闻的有多少好玩事了,星星池有多漂亮,还有满山的鲜花多好看,每天都可以扎新的花环和花篮,对,她都会编花篮了呢……丫头片子完全还处在一种意犹未尽的亢奋中,半点看不出有思念老爸的意思,不等念完居然又开始说:“可是阿爸,我还没有去过海边呢。”
不会吧?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开始惦记更远的地方?!
老爸磨牙切齿:“欠揍啊?是不是真的玩疯了!”
美莎立刻不服气,瞬即叛变投敌,钻进赛里斯的怀里再也不出来:“哼,叔叔比阿爸好,都会陪我到处玩,就是阿爸最讨厌了,非要这么早回来,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成呢?托勒斯山里的大瀑布还没见着,还有沼泽地里的野鸭湖,本来都要看大片野鸭子迁徙呢……”
喂,不是吧?足足半年了,还……早?!
看小丫头一脸委屈抱怨不停,磨牙老爸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转移目标炮轰上兄弟:“都是你干的好事对吧?我就奇怪了,你好歹也是一方领主,怎么会有这么多闲功夫到处乱逛?都不用干正经事吗?”
赛里斯笑得格外坦然:“野外办公!有事让他们随时找我嘛,能耽误什么?嘿嘿,只要亲爱的国王陛下别总没事找事的凭空加码就行。”
围在身边,其实不仅是美莎,一群孩子都是个个叽叽喳喳,一张嘴巴严重没有把门的,说自己见了什么、玩了什么,最夸张是亚伦一嗓子嚷出来:“对了,走到好多地方都看到山坡上的野鹿呀、还有马还有羊羔,会两个两个摞在一起,屁股贴屁股。”
美莎立刻兴奋接口:“对对,我也看见了,叔叔还不让我看,捂眼睛,非要扒开指缝偷看才行……”
‘嗡’的一下血冲头顶,凯瑟王只差磨碎牙根:“你……有没有分寸呐,怎么能让一群小孩看这些……”
赛里斯两手一摊,分外无辜:“这怎么能怪我呢?我管得了人,能管得了野兽?那阵子本来就是交·配季节。”
“什么叫交·配呀?”
天真小孩还在继续追问,只差把一群家长个个窘死,偏是亚伦自诩见多识广,当场大嗓门的喊出来:“我知道!就是阿爸阿妈也会这样摞在一起,不穿衣服的……”
哎呀——!
一道同来,凯伊一张脸瞬间喷了火,狠狠削脑壳:“小混球!胡说八道什么呢?”
亚伦满脸无辜:“谁胡说了,我明明就有看到过……”
“哎呀,你还敢说!!!!”
天哪!什么时候居然被偷看到?这下凯伊真是恨不得钻地缝了。
一群闹将回来了,王宫里也就真是热闹了,口没遮拦吵翻天,逼得家长们都快无地自容想揍死小混球。凯瑟王更是千辛万苦才算勉强打消了美莎迫不及待又要再赴海边的疯野玩心。擦一把满头大汗,老天,可真快要他半条命,满心感叹莫非这‘野猫基因’也能一脉相承?怎么就喜欢到处乱跑,一玩难收心?
到赛里斯带着一群孩子回来时,亚述公主已经是金星神殿的大神官,听到这种结果,他的确是太惊讶了,百分百是轮到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三百随从,尼拉里一世……把他们留在家乡的亲属全杀了?为什么?这不是一手逼人要决绝叛变吗?”
凯瑟王耸肩一笑:“是啊,谁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连你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我能管到亚述人的地盘去?”
赛里斯满面狐疑,他明显不信,只是见老兄无意多说,知道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左思右想不对劲,如果说,这件事根本和他没关系……不像!可如果说有关系,他却实在想不出,是啊,有什么办法,居然能让他管到亚述人的地盘去,是可以左右尼拉里一世,让他亲手杀掉这些人,由此直接导致逼反了妹妹,是从此坚定不移倒向赫梯?
想不通缘由,但他们因此成了最实惠的得利者却是不争的事实,亚述公主从此死心塌地效力这一方,亚述王权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内幕关系,一应尽收眼底。谁和谁是一派,谁和谁是死敌,如果想对付谁,可以从谁下手……多少情报源源滚滚而来,分明是让赛里斯坐镇哈尔帕监控恶狼、鲁邦尼再派遣密探去定点布局都更加顺风顺水。当结果真的摆到面前,没错,赛里斯实在太惊讶了,如此巨大的获利,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位王兄的杰作无疑,所以,才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迎娶亚述公主,难道……是一早就想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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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赛里斯倍感惊讶时,凯瑟王分明也在迎来属于他的惊讶。陪护小公主,狄雅歌带队回归,就蛮有兴致的说起一件事:“陛下,有件事你听了一定感兴趣,还记得埃利诺吗?当年伊尔坦邦尼唯一留存的遗孙。”
他闻之一愣,经过提点很快想起来:“就是那个……被全家灭口的老臣伊尔坦邦尼?对,他好像是留下一个孙子。”
狄雅歌笑说:“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男孩,几年不见居然也是男子汉了。陛下知道吗,这次回去哈尔帕我刚巧碰到他。想当年平乱告捷后,埃利诺也决定投军,最初是在别兹兰麾下,后来为清除米坦尼旧势力,几方领地重新整军,结果他不知怎么就被编到了索玛尔手下的军团里,跟随领主一起去了领地都城奥比斯。这几年一直驻扎在那里,这次是为交换军务,他授命带队来到哈尔帕才碰巧遇上了,居然已经是个中队长了呢。”
凯瑟王略显茫然,嗯,索玛尔就是哈赛尔亲王之子,是平乱后为稳固米坦尼一方土地,重点扶持的新贵之一,清除旧势力残余、监督亚述责任重大,所以才会把原来属于富豪领主贝利拉的那片因富含锡矿而富得流油的宝地封给他,领地都城就在奥比斯。只是,他听来听去,这么一个少年从军的履历很平常啊,没听出有什么特别。
“嗯,埃利诺,他怎么了?”
狄雅歌笑吟吟提说重点:“陛下不奇怪吗,他今年19岁,和亚布·伊德斯是一样大啊,又在军中效力,更是贵族出身,规模那样盛大的塔里亚斯大会,他却为什么没来参加?以致陛下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这样陌生呢?”
王眉头一皱:“他没来参加?是啊,为什么?”
狄雅歌说:“我这次碰到他,才知道原来是正赶上有任务被派出去了,要追讨一伙逃进哈卡尔深山区的旧势力残部,以致错过时间没能赴会。据说当时,就因为塔里亚斯大会日期将近,好多军中将士,尤其越有实力的,越想躲过这次出任务,都是憋着劲头想赶来哈图萨斯赴会夺魁呢。结果,军中推来推去踢皮球,请假的请假、称病的称病,有的甚至一听到风声就干脆提前脚底抹油,说是已经上路出发往哈图萨斯去了……总而言之呢,不讨好的任务谁都不愿去。其实说起来,那原本根本不是派给埃利诺这一队人的,但眼见人人都不想去,结果他就自告奋勇站出来了,带着一班兄弟进山追逃。”
啊?!凯瑟王瞠目结舌,对呀,这倒真真是给他提了个醒,开办塔里亚斯大会本是为了选拔人才,目的是强军!但如果因此是与军中真正该履行的职责发生时间冲撞时,竟至闹到正经出任务都没人愿意去了,那也真是很麻烦呐!嗯,这的确是他必须要顾及的问题!
他因此听出了意思:“埃利诺?!你说这小子……是自告奋勇替别人去的?”
狄雅歌笑呵呵点头:“是啊,我听了也觉得奇怪,就问他是怎么想的,错过如此良机,不觉得可惜吗?结果陛下你猜,他怎么回答我?这小子居然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对我说:追逃灭敌这是玩真的,是职责;参加赛会那却都是玩假的,赢得再多也只是个荣誉。你说倒该算哪个大?塔里亚斯大会么,王令都说了今后是要长远办下去的,即便错过这次,以后也肯定还有机会。可是追讨敌人就不一样了,万一放过时机,还能不能有第二次机会灭掉他,恐怕连神明都不敢保证吧?”
凯瑟王听得惊奇:“他亲口这么说的?”
狄雅歌痛快点头:“是啊,说得理所当然,甚至反过来奇怪为什么我竟会有此一问。”
行!有种!王当即向外一指:“就凭这一句话,去!立刻把这小子给我找来!就由你带队走一趟奥比斯,记着啊,这道王令是要一路走一路宣扬,各地所遇军营驻地,就以过路歇脚为名,能不放过的都不放过。要做到最大声势,然后到了奥比斯,也一定是要在军中当众宣布、郑重宣布,是要他到哈图萨斯来同样授奖,赐赠金刀!”
狄雅歌微笑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