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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美莎的话,她实在很夸张的爆出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看过去,风凉笑问:“你妈妈?就是那个早早死掉的阿丽娜?对,她能说出这种话,我还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她可不就是曾经四处流窜,被人满天下追杀逃亡,十足像只丧家之犬,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才能保活命,这走过的路不,应该说是流窜过的路程,呵,想必是很多的。”
忽然辱及阿丽娜,这下赫梯在座所有人包括美莎在内都不免勃然变色了,大姐纳岚第一个被激怒,正要开口回击,却被美莎猛然一挥手,全部打住。
少女端起酒杯,好整以暇轻哆慢饮,她根本就不看高座上金光灿灿的王太后,低垂眼目淡淡的说:“这个么,恐怕就全在各人看待的眼光各不相同了,至少在我看来,妈妈这一生过得很精彩,以至于在临终前都是充满了感恩,要感谢她来到这世上遇见的每一个人,得到的每一份爱。说心里话,我真的特别羡慕妈妈,即便寿数短暂,却是有那么多人都爱她,并且,是到今天还依旧丝毫无减的继续深爱着。对,就像那句话说的:所以相见,不如思念。所以活人,才永远争不过死人!”
大姐纳岚为孩子添酒,风凉应合:“嗯,这话可真是一点都没错,不管是在赫梯,还是在埃及!”
最后一句话,她格外挑衅的向王座上看去,眼神中的冷蔑嘲弄无疑是结结实实刺到了王太后最痛的神经上,斯特拉女士勃然大怒,若非一身金装太过沉重,她恐怕真要直接扑过去把她们撕个粉碎!
“大胆奴仆,你存心找死!”
王太后暴怒语声未落,美莎竟一头扑进大姐怀里,惊声哭叫:“啊——!大姑姑,我好怕,我我怎么就成了奴仆?”
少女眼疾手快将奴仆之说揽上身,也就等于直接替大姐纳岚挡了驾,精灵丫头果然不愧演戏天才,眼泪竟是说来就来,迅在大姐怀里呜呜噎噎哭成泪人。
大姐只觉好笑又感动,抚着少女连声安慰:“好了好了,美莎不怕,有大姑姑呢,没人敢欺负你。”
而近在一旁,雅莱张大嘴巴真心看傻了,暗叫乖乖,这也太有天分了吧?那一串一串的泪珠子可全都是货真价实啊,她她怎么说哭就真能哭得出来?!
王座上,法老塞提霍然而起,他真心恨不得直接堵上母亲的大嘴巴!可恶该死的!拉美西斯钟情阿丽娜,这种事私底下知道,但能拿出来公开说吗!拉美西斯自己都是到死也没有承认过,始终坚称那是合琪娜,为什么?这种事能容许公开承认吗?一旦传扬出去,若是让人知道赫梯王对埃及的刻骨仇恨,有很大程度竟是来自于这份私怨,这不就是要直接毁了父王的名声,要一下子从英雄变成祸根了?!而他们是谁?拉美西斯的遗族而已!放在三年前还与王室血脉根本不沾边!父亲那份英雄般的威望,正是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资本,一旦搞没了,她以为还有谁能安稳坐在这个王位上!这百分百是在毁他这个继任者行不行啊?!
塞提气得浑身抖,厉声喝令亲兵上前‘搀扶’彻底失了态的王太后,完全不容再啰嗦的直接送人:“母后心绪不稳,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来人!送王太后回宫安歇!”
坚决不给斯特拉王太后再多说一字的机会,舍普特亲自上前,就同部下一道‘搀扶’着快气晕的女人迅退场。
而等老巫婆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美莎立刻坐直身子,擦一把脸,迅变回阳光灿烂笑嘻嘻,指着餐席就说:“那个香煎白鱼真好吃,再给我切一块。”
变脸度之快,直让身边亲随都集体仰倒。
NO。4-073 游戏()
底比斯王宫国宴,雄心勃勃盛装登场的斯特拉王太后,最终却是被打了个中场退席而去,要说是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丑态百出狼狈走人,丝毫不算夸张。? 八一?中?文网?? ?。81z以至于鲁邦尼实在忍不住要在桌子底下偷偷竖起大拇指,投过来的眼神分明在说:好孩子,够厉害!
美莎看到了,笑嘻嘻凑过来撒娇:“大叔,你觉得这顿宴席好吃吗?”
鲁邦尼欣然点头:“好吃!太对胃口了!”
“嘻嘻,我也觉得。”
美少女眉飞色舞,对埃及一方人众的诡异氛围、难看脸色统统视而不见,一个劲的招呼随行所有人,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么难得的丰盛豪宴,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领头公主一声呼招,堪称一呼百应,在座满堂,恐怕就属赫梯这一堆人兴致最高,各样大餐美酒的消耗度也最快。
“陛下,你看看这像什么话?若不扳回一局,埃及的脸面就真要扫地了!”
费克提看不下去愤然开口,为避人耳目,他是用外人听不懂的埃及古语来说话,那也是神庙独有的祭司语言。
塞提冷冷看过来,也同样是用祭司古语来回:“你想怎么扳回一局?哼,好好一场国宴,全让你们给搅了!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你还好意思开口抱怨!”
费克提忍气问:“陛下想做什么?我知道,陛下曾有意于这个赫梯公主,先王还曾为此写信求婚,可是我恳求陛下看清楚: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坐在这里,是两国的交锋!难道陛下真要为了一份私情,而至埃及的利益和脸面全不顾吗?”
塞提怒极而笑:“好啊,那你不妨告诉我,真正对埃及有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又怎样才算是在维护脸面?难道你们这样的做法就是能带来任何益处或者脸面吗?脸面从来都是属于胜利者的专利!做不了赢家你谈什么脸面?”
费克提激动起来:“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才必须做赢家!这种场合,不拼刀枪而正是要拼口舌,若不把他们这股气焰打压下去,从我开始就绝对咽不下一口气!”
听着法老与第一大祭司之间越说越激动,听不懂的外邦人不由个个挠头。
雅莱凑过来问:“他们叽哩咕噜的是在说什么呀?”
美莎好整以暇挖着大河蚌,慢悠悠充当翻译:“他们是说,如果不扳回一局不能甘心,是在探讨该怎么把我们这股气焰打压下去的问题。大祭司先生认为他们的法老陛下立场有问题,是看到我这样漂亮可爱的美貌公主就不忍心为难了,可是法老的意思,其实他是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先去了解敌手,也就是你们这些人啦。毕竟错过这一次,谁敢说还能有第二次机会再来近距离接触你们这些名声在外的呃算是名人吧。他的逻辑恐怕是:只有日后成功复仇,也就是一个个打败你们这些人,那才是真正对埃及有利、有脸面的事。”
美莎一边说着便笑眯眯的看过去:“是这个意思吧?”——她开口相问,用的正是最标准音的埃及祭司古语!
这下别说费克提,连塞提都要瞠目,他真不知道她竟能听懂这个啊?而且,是连他还没来得及说的话,都直接一并给概括出来了。
大宴会厅里迅即响彻一片嗡嗡声,费克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别提有多尴尬;而座位互相毗邻的各国来使,不约而同纷纷在这一刻放弃了外交通用语:阿卡德语,而改用各自母语来嘀咕说悄悄话。
迈锡尼来使低声念叨:“没想到赫梯公主还能听懂这个,她还会说埃及话?”
美莎听到了,看过来立刻笑说:“其实我最熟的是迈锡尼语,因为最近才刚读完一部好壮观的大部头著作。”——用的是正宗迈锡尼语。
迈锡尼来使‘唰’的看过来,哑然瞠目,后面的话再也念不出来。
这边巴比伦来使又在说:“真没想到,这个赫梯长公主,小小年纪居然就这么厉害,那你说那个赫梯王”
美莎又笑着看过去:“这个就是你们的误解了,其实好多时候阿爸也说不过我,所以这个不具备参照价值。”——用的是正宗巴比伦语。
于是巴比伦来使也被迅震倒,龇牙咧嘴表情精彩,拜托,她到底会多少国的语言呐?
美莎掀起玩心,米洛斯语、亚述语,基提岛人所用的迦南语,甚至包括努比亚蛮族土话,纯粹当好玩的一个一个寒暄问候过去。一朝展露语言天赋,赫梯一方人人脸上洋溢的就全都是藏不住的得意又骄傲了。虽然听不懂,但欣赏各人表情也足够过瘾!嘿嘿,那感觉百分百是横扫通杀四方无敌啊!
美莎问候了一圈才重新转向费克提,格外坦然的笑说:“没关系,自来豪宴总是需要游戏助兴的,我最喜欢这个了。大祭司先生,你想怎么做都请尽管随意,法老陛下你也不用再阻拦了,反正有些事拦也拦不住,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痛快些。纯粹就当是佐餐助兴的游戏有何不可?反正我不介意。”
这样一说,就等于是明晃晃的邀战了,至此,塞提一声叹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埃及一方多少重臣在座,如果不应战岂非笑话。
费克提干咳一声,努力摆正神色说:“那好吧,既然公主殿下有这个兴趣,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若真觉得委屈了,也请公主记住这是你自己说的话:就当是游戏,可不是故意为难。”
美莎欣然点头:“当然,请吧。”
费克提先开口:“请问公主,此次远行来到底比斯,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赫梯王的意思?你为什么而来?目的何在?”
美莎痛快作答:“是我自己想来,阿爸本是坚决不肯答应的,怕东怕西,总是生怕出个意外我就回不去了似的,不过总算这一次被我争取成功了。特意来这一趟,目的有三:第一,澄清谋害法老的谣言,赫梯人没有兴趣凭空去给别人背黑锅,狼先生不是被我们害死的,由我来走这一趟,应该就是最好的辟谣方式;第二:澄清求婚传言,说起来,真不是我这样的美公主要自卖自夸啦,纯粹事实,喜欢我的人多了,自14岁成年礼以来,向我求婚的人也多了,无非都是本公主没有兴趣这么早出嫁。而且,最没有兴趣的就是去玩政治联姻,我才没有这种献身精神,要把自己一个大活人去押给别人做政治筹码,反过来用以钳制要挟自己的至亲,甚至以为这样是能从此抓到最大资本,坐地起价,肆意妄为,哈,那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吗?再有一点,还请诸位全都听清楚:赫梯的公主,绝不外嫁!这不是今天才定下的规矩,而是从阿爸继位为王的那一天,就已经明确定下的规矩!所以,即便你们的法老陛下没有这样急着娶妻成婚,那一纸求婚信,也纯粹就是一纸妄想空言!绝对没有半点可能会成真的!再有第三个目的,当然就是我自己的兴趣问题了,我一直都很向往尼罗河的风光,很想亲眼看看她到底有多美,所以就来了。正所谓走万里路,见万众人,如果整天躲在家里,都没有出去旅行过,那不是都等于白活了?看看,就譬如现在眼前,如果不走这一趟,我怎么会有机会见识到这么有趣精彩的宴会呢?你说是不是?”
少女声音清脆,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不打磕,在座听众就真是表情各异了。塞提看过来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一纸求婚,纯粹就是妄想空言,绝没可能会成真?当这样的话亲口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实在无以言说是个什么滋味。这到底是她的真心话,还是纯粹想报复他的气话?塞提真的不知道,却又很想知道。
而王座另一边,活到今天从没出过底比斯的王后图雅,忍不住的是要开始运气。整天躲在家里,从没出去旅行过就算白活了?可恶,这是在骂她白活了吗?
在座的新一代外务大臣凯姆威重重一哼,冷声质问:“你口中的狼先生是谁?”
美莎眨眨眼睛:“拉美西斯呀。”
“放肆!”
凯姆威立眉瞪眼,迅即摆出最凶悍的表情:“我先王法老何等尊贵?在世时已是神之子,如今更是与神同行、与诸神同列,岂能容你们这些外邦野蛮人乱起绰号?”
美莎不明白:“这怎么是绰号呢?当初狼先生都是让我这样叫他的呀,而且是他亲口说过,狼是很有智慧很凶猛的动物,这完全是对他的夸奖,他很喜欢,他也都叫我狮子小姐呀。”
凯姆威压根不信:“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于是美莎仔细在数,一二三四
“有13年了吧,还是他来哈图萨斯给妈妈治病的时候。”
凯姆威立克说:“那就是了!那个时候我先王陛下还不是法老,那个时候能叫的绰号,却不等于现在还能叫!你这分明就是对我先王的极大不敬!必须为此赔罪!”
美莎仿佛被吓到了,拍着心口说:“哇,你这位大叔好凶啊。可是请问:你是神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