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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提只觉得从心头到喉头都是一片酸苦,低声说:“真到那一天,记得要告诉我。”
美莎不吭声,低着头,始终没有再看他,转身登船,直到船队离岸起行,不曾再回头。
NO。4-094 归来()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从收到消息,凯瑟王一大早就率队出行,顺着来路迎头而去,直走到日头过午,终见大队人马进入视野。? ?? 八 一中文网w?w?81z
趴在马车顶上的狮子先认出家长,阵阵透着撒娇哼唧的狮吼,让少女闻声掀开车帘。
姐妹有灵犀,听声知意,美莎倍感惊讶。咦?阿爸来了吗?可是从阿克伦什过境还没走多久呢,这里距离美吉多要塞,怎么说都还有半日的路程吧?
随行人众个个看得笑,国王跑出这么远来相迎,恐怕也只有这块心头肉能有这种待遇。
亲眼见到马车中的女儿安然无恙,凯瑟王日夜不安的悬心才终于踏实落地了,狄雅歌在旁取笑:“陛下这回总能放心了吧?今晚是不是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凯瑟王充耳不闻,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儿身上:“总算是回来了,快出来,让阿爸好好看看。”
心急家长连声催促,美少女只好弃车改骑马,坐上马背只差36o度全方位展示:“阿爸这回看清了吗?全身全影,没少一块肉,能放心了吧?”
做父亲的眉头拧成疙瘩,一脸都是不满意:“真没少吗?怎么瘦了?”
坏表弟雅莱哈哈大笑,代劳揭底:“陛下,这纯粹是你的错觉吧?她吃宴席都吃到撑,半夜闹积食消化不下去,这个样子还能瘦!”
呀——!惨遭揭短的少女,手中马鞭当即向着大嘴巴的缺德家伙狠狠扔过去,可恶,他不说话会死吗?
雅莱稳稳接个准,笑嘻嘻厚颜无耻:“这个就算你送我了,谢啦。”
美莎气得切齿:“亚伦哥哥,给我揍他!”
雅莱不屑一哼:“少来,动不动拿他当靠山,怎么想的呀,你也太不识货了吧?嘁,也不看看,我老爸要是和他老爸动手,谁输谁赢啊?老师的段位都根本不一样,教出来的能一样吗?真动手谁揍谁还不一定呢,从前那都是没忍心下狠手,纯粹给他留面子。”
亚伦立刻应战:“行啊,大话不是用嘴巴说的,有本事你别留面子,好像也没人这么要求过你吧?”
美莎立刻选边站队:“亚伦哥哥,我就押你赢!来来来,还有谁要跟我一起押的?都用不着有顾虑,这个不算开/赌/局,都算慧眼助阵!”
唉,女儿回来了,就真是热闹开了,凯瑟王看得好笑,当即一挥手,慷慨话:“行,这个不算开/赌/局,不违军纪,谁想凑热闹尽管随便。”
于是,等到大队回归美吉多要塞,这就成了热闹开锣的第一阵。或者赌/博也真和好战一样,都是男人天性中的一部分,难得有这种机会,由王亲口话开/赌/禁,凑热闹的家伙迅即多到成灾。
押宝悬殊,毕竟亚伦从三年前开始,实打实的战功就已经摆在那儿,更有埃及之行显身手,出尽风头,而对雅莱这个到今天才算初长成的小郡王,实在还没有谁见过他的本事究竟是怎样。
对于一边倒的押宝赌局,从来心高气傲的少年居然没见有丝毫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挑衅到恶表姐面前:“这可真不错,只要赢了就能狠赚一大笔,包括你那份,嘿,这么慷慨,多谢多谢。没想到出趟远门,到头来路费一分没花,居然还能赚个盆满钵满。”
美莎森森奉送大白眼:“前提是你有本事赢。”
嘁,这有什么难的?雅莱欣然应战。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少年纷纷赤膊上阵,就在万众赌徒的起哄围观下拉开了一场涂油决斗。
所谓涂油决斗,就是将整个赤膊的上半身都涂满滑油,如此一来滑不留手,想要擒拿住对方都会变得很困难,无疑是为增加难度。
两方看一看,正处青春期的少年,正是/育最迅猛的时期,在这个年龄段,差出一岁,往往体格就足以差出许多。一眼望去,年长三岁的亚伦占足绝对优势,比起年方15岁的雅莱,不仅身高强出大半头,更要健壮得多。所以说,一边倒的赌局押宝实不难理解。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或许单独观赏还都算很健壮结实的少年,站到一起,雅莱就忽然一下子显得‘单薄’了,亚伦乐得风凉:“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也好意思挑衅?来来来,有本事赶紧过来,想吃瘪露丑,保证足量奉陪。”
雅莱听得不忿,但心知肚明若纯粹硬碰硬,肯定跑不了是要吃硬亏,所以一上来打定的策略,就是只求智取,绝不硬拼。
涂油决斗,双方互搏皆是滑不留手,谁想抓住谁都实在不容易,所以狡猾小郡王竟是抓起脚下尘土,满满两大把迎面扬过去。亚伦慌忙遮眼,可惜雅莱出手之目的,根本就不在迷眼睛。尘土飞扬,漫天落下,大部分就全沾在了亚伦涂油的身体上。一时间,这分明成了一层防滑粉,抓住他遮眼的时机,雅莱飞身而上,同时脚下使绊,就牢牢抓住了死对头,毫不客气撂翻在地。
亚伦陡然中招,满心大骂,妈蛋,这小子太卑鄙了吧?撒‘防滑粉’,谁不会啊?于是立刻恶狠狠如法回敬,于是两人就在尘土飞扬的决斗场中,如同裹面粉一般迅扭打成两尊白花花的土人。
年龄有差,体格有差,亚伦很快反制一局,强力出手将欠扁的家伙死死压倒在地,磨牙狠笑:“我让你出黑招!小子,服不服?”
服你个大头鬼!以为黑招只此一项?
雅莱被压倒在地,想都没想即刻回击,竟是忽然一反手就死死揪住了他的头。凶猛牵扯头皮,瞬间让亚伦疼得倒吸凉气,这下更要忍无可忍的大骂了,喂,有没有搞错,打架扯头,那是女人干架才会用的招数吧?
管他谁用的,有用就行!
下狠手扯头,亚伦被扯得脑袋一歪,手下不由自主放松了力道,雅莱趁机迅翻身而起,下一刻,另一只手居然竖起中指,全力狠狠一指戳向了他的肚脐眼。
肚脐,那是生命起始的源头,多少敏感神经汇聚之地,突然遭遇如此凶猛的袭击,串走全身上下神经,那滋味没亲身体会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出来。
陡然遭遇更阴损的黑招,亚伦‘嗡’的一声连头皮都要炸翻了,捂着肚脐缩身倒地,这下真真好半天爬不起来。
雅莱站在身边,立刻开始格外嚣张的倒数:“五、四、三、二、一!哈,没起来,你认栽吧!”说完即向着死党手下潇洒一挥手:“乌尔斯,收钱!”
如此决斗,让看客人人大跌眼镜,看到雅莱最后一记阴损黑招,凯瑟王都在一瞬间目不忍视,心中大骂那个不着调的兄弟,哎呀呀这个赛里斯,他怎么连这招都教啊?
涂油决斗的规矩,不能袭击要害,而要害无非指三处,一是后脑,二是咽喉,三是胯/下。戳肚脐的黑招,最阴损之处就在于它没犯规,是即钻了空子还让你有气撒不出来。
在王身边,那个眼熟的感觉让鲁邦尼好怀念,满眼风凉啧啧感叹:“陛下,这招儿不是”
“你闭嘴!”原创某人格外凶狠的瞪过来,仿佛再敢多泄露一个字就必要活吃了他。
作为开/赌/局的庄家,美莎张大嘴巴,表情分外精彩,眼见着雅莱乐颠颠跑到眼前来嚣张,脱口‘赞叹’:“哇,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你是怎么想的呀?什么人才能有这么缺德的歪心眼,简直就是天生卑鄙的典范嘛。”
美少女身后,天生卑鄙的原创某人:“”
雅莱笑嘻嘻伸手:“少说那些没用的,只说是谁赢了吧?赶快,愿赌服输,付账付账。”
另一边,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亚伦是百分百的炸了毛,追过来必须找他算账。呀呀可恶,赚不到赌金还算小,关键是谁能咽不下这口气?没有这么耍滑头恶心人的行不?要是这样也能算他赢,走哪儿都不服!
于是,为了不要再听更多对于‘一指禅’黑招的丰富多彩的用词评价,原创某人必须站出来充当和事佬了。凯瑟王一手制止激动少年再找后账,拍着肩膀语重心长:“好了好了,都消消气,说句公道话,这赢得呢的确有点呃另辟蹊径。但是吧,真要说怪谁,那恐怕也只能回家去怪你那位阿爸了,那句话的确没说错呀,师父的风格不一样,教出来的徒弟能一样吗?谁让你那位阿爸就是个正人君子呢,要斗心眼,那肯定是斗不过他那位师父啊。而且要我看呢,这其实有一多半也要怪你,你说你挑什么法子决斗不好,非要挑个涂油决斗。哦,他说要玩这个你就一口答应?怎么不想想他干嘛单挑这一项?肯定是他擅长的,早玩出经验的嘛,要是在商讨阶段,你多转转脑子,想办法就玩个你最擅长的,要么比反应度,要么比眼力,要么比骑射,那还能输得了?这叫什么?舍了长处,就了短处,那最后倒霉,你说又该找谁算帐?”
亚伦听得一愣一愣,等等,怎么说着说着,全成了他没理了?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吧?让他选了这一项,我无非是不想占他便宜啊,毕竟年龄是明摆着,块头是明摆着,还有实战经验更是明摆着,要是再选个我最擅长的,哈,那他小子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吧。”
雅莱笑嘻嘻挑衅回敬:“请问,有人这样要求过你吗?谁说过不准把你最擅长的亮出来了?你自己愿意怪谁啊?嘁,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知道吧,这叫赛品!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争赌金?”
亚伦难以置信瞪圆眼睛,喂,这脸皮也太厚了吧?凭他也好意思谈论什么叫赛品?还居然一点不脸红,亏心不亏心呐?!
任凭千般不服,最后由王一口判定,当然是谁站着谁赢,谁倒下谁输。甚至为了维护黑招原创版权的合理性,前辈还在格外‘好心’的指点后辈:“这回长记性了没有?知道赢家该怎么做了吗?要么,就选你最擅长最有把握的去玩;要么,就一定记着把比赛规则制定得缜密一点。否则让别人堂而皇之钻了空子,你也总说不出一句犯规,对吧?”
亚伦:“”
结果大跌眼镜,这下,美莎小同学是第一个要赖帐了,拎起裙子扭身就跑,因为因为她押进去的
“你要是有本事赢,我情愿把姐姐输给你!”
眼看庄家要开溜,雅莱追在后面不依不饶:“喂,这是你赌的,休想赖账!走也行,狮子留下,美赛从现在开始可就是我的了!”
赖账少女的回答只有一声响亮口哨,狮子美赛立刻窜得比谁都快,追着小妹妹瞬间跑没了影。
入夜后热闹开宴,凯瑟王实在已经多少日子没有过这样的好胃口了,揽过少女便等不及笑问:“和阿爸说说,这趟埃及之行,都有什么见闻呐?早等着想听呢。”
殊料狡猾少女立刻开条件:“想知道啊,那必须先答应帮我保住姐姐。”
笑看郁闷孩子搂着狮子紧张兮兮的模样,他忍俊不禁,故意逗趣:“这可难办了,愿赌服输,走到哪里都是天理呀。”
天理个鬼呦,美莎愤恨瞪眼:“那还不全要感谢阿爸偏帮,这样很无良的知不知道啊,一口就给判死了,连再比第二场的机会都不给,凭什么呀。好歹也该是三局两胜,不对,是五局三胜,哼,要是再来几场,亚伦哥哥才不可能输,也只能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搞不懂,难不成阿爸你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雅莱立刻瞪过来:“喂,你又是收了那小子什么好处,凭啥处处偏帮他?”
亚伦悠然回嘴:“这才叫公允!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雅莱即刻僵军:“哦,你的意思只有陛下的眼睛瞎了?”
亚伦毫不心虚:“这是你说的啊,跟我没关系。”
美莎中肯评价:“嗯,别的事情不好说,但如果居然肯偏帮你,那的确是瞎了眼。”
雅莱更加不忿:“你到底和谁是一家人啊?哼,难怪总听人说女心外向,果然一点都没错。”
亚伦眼睛‘唰’的一亮,摆出一副不气死他不算完的夸张笑样:“哎,对对对,你说这话我爱听,女心外向好啊,那通常不都是向着”
“向着谁都和你没关系!”
雅莱眼疾手快直接封嘴,瞪过来的眼神愈加冒火,呀呀可恶,一句话不慎又被钻空子,这小子还真是让人越看越想痛扁。
斗嘴掐架一朝开锣就是再也收不住,耳听得越说越不像话,做家长的才必须喊停。
“行了,都少说两句,吃饭都堵不上嘴是不是?”
凯瑟王无奈摇头,收起玩笑不再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