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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莎皱眉问:“除了他们,还有别家么?”
海登想了想说:“嗯还有埃兰,这些年他们不知来了多少趟,无非是恳求亲王殿下能出手帮助他们对付亚述,为此,同时往摩苏尔方面也一样的频繁求援过,只可惜没有亲王殿下肯,红婴根本不可能答应他们什么。”
听到这里,美莎霍然而起:“仔细说清楚,埃兰的使节到底来过多少趟?是个什么频率,隔多久来一次?还有他们一共去了多少次摩苏尔?”
海登一时被问住了:“这个公主殿下容我回去查一查存档记录,这么些年,可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美莎瞪眼催促:“还不快去!”
等看到海登取来的存档记录,美莎才越看越心惊,想到神秘妻子一家搬过来的七八年,西斯身边仆离奇死亡的五六年,还有花匠希纳克染上赌瘾的两三年,一个一个的时间节点,分明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找来狄雅歌,美莎开口即问:“你告诉我,这些年埃兰的使节有没有去过哈图萨斯?”
狄雅歌想了想点头说:“这个有,有的。”
美莎接着问:“什么时候?去过几次?去干什么?”
狄雅歌努力回忆:“好像也没有几次,我记得第一次应该是对,还是亚述公主梅蒂嫁过来的时候,随后不久就有埃兰的使节到访,来意无非是担忧,不知道这番联姻是否代表着我们要和亚述结盟了,陛下当时都要取笑他们这些人的紧张,一口保证,肯定不会帮着亚述去对付他们的国家,毕竟埃兰和我们离得那么远,根本不接壤,中间隔着亚述、巴比伦还有个喀希特山区的,谁有兴趣管他们的事,所以三言两语就都给他们打走了。再有第二次么,应该就是好几年之后了,我记得是陛下开始让那些北方蛮族内迁的时候,一古脑扔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些与亚述交接的领地,让他们都成了袭扰亚述不得安宁的主力军,后来就又有埃兰的使节到访了,主要就是关于这个,好像以为是什么信号,想知道是不是陛下准备向亚述动手了”
美莎追根问底:“那是哪一年?说清楚点。”
狄雅歌仔细的想:“应该对,是巴萨刚刚被现提拔上来的时候,那一年他才22岁,今年巴萨都3o了,那应该就是八年前吧。从那之后,就再没见有埃兰的使节过来了。”
美莎一再追问:“你确定?只有这两次?!”
狄雅歌又仔细努力的回忆个遍,肯定点头:“确定。我整天跟在陛下身边,除了早年去奥比斯迎过埃利诺一趟,就再没出过什么外差了,如果再有,我肯定会知道,也肯定会有印象的。”
美莎的眼中闪烁锋利寒光,明白了!至此,她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就在当天晚上,一封加盖公主印鉴的调兵令,就由布赫连夜紧急送往前线。
“除了留必要兵力镇守,保证巴比伦境内不要出现大乱,其余凡可调动的统统集往东线,重新进驻喀希特山区,还有尼普尔一线,总之重点是在与埃兰接壤的边境,最大限度集结重兵。同时还有南部海岸,调集所有能够征募到的海船与水手,尤其在选择水手时,要宣扬是征募最熟悉前往埃兰海岸航路的人,同样在海岸集结重兵,要做出准备出海的各样筹备态势。此番调兵无需隐秘,声势越大越好,尤其是这些领军大将,凡是名声在外的家伙都给我调过去,越出名的越要去,包括你这个最高脑。再有便是哈尔帕出战军团,不要他们分担镇守,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调往东线与海岸的最前沿,尤其是雅莱,让他去海边,就说是找到了养海蛇的老窝,必要亲自出海缉凶。还有暴风纵队,一个不能少的也都要扔过去,特别是那个大刀怪物,他应该打过埃兰吧,就任命他当全军老师,立刻开始普及所有他知道的与埃兰相关的事情,地形、城池、种族,反正所有事,只要他知道的,不准有存货,军营里开课,要把阵势做到最大。还有派人在外面同期造势,就在巴比伦全地征募最熟悉埃兰,常去那里行商的人,凡能找到的统统集合到军营里,就算是硬抓也要把这些人都抓去,就说是要给大军当向导。我现在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了,总之一个核心就是造势!要最有威慑力的那一种,怎么吓人怎么来。但是记住啦,千万别乱打,在得到下一封信、告诉你们结果之前,万不可真的出兵,不然会坏事”
亚布伊德斯一口念来,措辞级搞怪另类、百分百是小女孩说话风格的军令,让一群战将听得大眼瞪小眼,但人们也立刻明白了其中味道,雅莱第一个变色:“埃兰?难道那个西斯背后的合谋黑手是埃兰?为什么?”
布赫却只摇头:“美莎原话:按照她说的去做,先不要问为什么,你们布局的越快、动作越大,才能越早出结果。”
对于这位公主的布局手腕,前线诸将都不会再有任何怀疑,即刻遵令无需废话。
而布赫又问拉赫穆:“对了,还是美莎原话:帮我问问那个大刀怪物,他知不知道在埃兰有哪个民族是会口技的?是叫达罗什么的族,名字很拗口。”
拉赫穆额头挂黑线,对这个外号实在没法笑纳,但也的确认真思索起来:“达罗达罗是达罗毗荼族吗?他们是埃兰的十大部落种族之一,主要分布在南部的海岸,会不会口技不知道,但是对,这一族的人非常会舞蛇是出了名的。”
舞蛇?
听到这个字眼,所有人都是一愣,拉赫穆解释说:“就是吹奏乐器,能让蛇跟着音乐摇头摆尾的,都好像跳舞一样,有不少达罗毗荼族人都是靠这个卖艺为生的。”
注:现居于印度的达罗毗荼族人,与上古时代的埃兰有着紧密联系,埃兰语与达罗毗荼语都是相通,据考证应该就是从伊朗南部迁徙到印度的种族。)
雅莱一下子窜过来:“你是说,他们会训蛇?而且分布在海岸,那会不会”
拉赫穆若有所悟:“这个还真不好说,除非是真打过去看个明白了。”
由此,这场复仇之战的矛头再度转向,而至于结果如何,目前尚未可知。
NO。4-126 撒网()
出调兵令,心中一个冒险的计划由此成型,对此,美莎先考问的是狄雅歌:“告诉我,你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全力的帮我,还是为了要给阿爸充当耳报神?”
啊?
听到这种问话,狄雅歌着实一愣,啼笑皆非看过来:“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美莎半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盯着他冷声质问:“如果我要做的事,在你看来或许就觉得,应该是阿爸不会允许我做的事,那么你会怎么做?是按照我的命令去行事呢,还是去给阿爸通风报信?”
狄雅歌被问住了,心中隐隐浮现不安:“美莎,你要做什么?”
美莎却说:“是我在问你,你先回答,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狄雅歌当真被难住了,这种问题可怎么回答?总要先知道她要干什么吧?
眼看他为难挠头半天无法作答,美莎立刻说:“那好吧,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吧。八一中?文网?。?8?1?z?w?。??现在就回哈图萨斯,禁卫军最高长官大人,理应只忠于阿爸一个,我用不起。”
狄雅歌一脸哭笑不得:“美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能先告诉我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锋利反问:“然后由你来衡量决定,是不是该给我捅出去?凭什么?谁才是主?既然难做决定,那就走吧,我不用会给我拆台坏事的人!”
清晰看出她那份不容置疑的严肃,狄雅歌迟疑难决,过了好半天终于咬牙说:“那好吧,既然陛下是要我留在这里全力的帮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美莎不肯罢休:“誓!我要你郑重起誓,在事成之前,不准向阿爸透露半点风声!”
狄雅歌倍感无奈,只得按照要求郑重起誓,不管听到什么,决不给她说出去。
美莎这才放了心,招招手让他凑到跟前,耳边一阵嘀嘀咕咕,狄雅歌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满是惊骇的瞪过来:“什么?!这怎么行,太危险了!”
少女毫不客气的打断,反问他:“你的军功都是怎么来的?有任何一份军功或者是战果,是可以不用冒险,就轻轻松松赚进手的吗?”
狄雅歌没法接受:“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美莎掷地有声:“这本来就是一场战争,这里本来就是战场!”
狄雅歌被结结实实的震住了,心中翻江倒海,根本不知该作何滋味,很久很久才倍觉感慨的长叹一声:“美莎,我必须要说,你可真是陛下和阿丽娜的女儿呀,这份固执和大胆,都实在太像了。”
美莎撇撇嘴:“那当然了,不像不就麻烦了吗?说明我都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小孩。”
狄雅歌漫眼风凉:“要是我啊,这种小孩打死都不敢捡,谁捡到谁折寿,受惊吓都足够吓得少活十年。”
美莎奉送个优美的大白眼:“别说那些没用的,只说你干不干吧。”
狄雅歌咬牙横心:“行,谁让倒霉孩子今天是让我捡着了,死生作陪,就算回头让陛下宰了,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美莎重新露出灿烂笑容,嘻嘻,这就对了嘛,要跟她混的,就必须都是有胆量和阿爸唱反调的。
搞定了耳报神的隐患,美莎就要开始为此全力的行动起来。自从出调兵令,听到布赫带回消息,知道前线都已经按照她的意图动起来了,美莎的查案风格,也就好像在一夜间全变了。摒弃秘密行事,一切都开始变得大张旗鼓。
风神殿里,在黑手涂抹毒药的那一晚,负责在此站岗的兵丁,还有当晚负责值夜看顾神殿的祭司神职人员,足有二三十人,统统集中到星星池,一人一桶水、一把刷子。公主立于中央,就让所有人开始用刷子涂抹洗刷黄金壁画。一个一个的看,每个人的身高体形,还有刷墙时的动作特征,一举一动,不放过所有细节。
直到全体看完,美莎也不说什么,只摆摆手让所有人散去,就起身离开了神殿。
再等回到行政厅,一群官员就都被公主指挥得滴溜乱转的忙活开了。外务长老海登,要把所有与埃兰相关的存档记录统统翻出来,呈送给她看;埃兰使节都是什么时候到来,停留了几天,住在什么地方,然后就按照相对应的年头和时间,让主管驻留军的别兹兰,把当时负责在其落脚地站岗放哨的守门兵丁的轮值表,所有人员名单都查清了呈送上来;随后再找内务长老伽布里欧,责令其手下专门负责哈尔帕城人口户政管理的官员,将所有这些查到名字的兵丁,其家庭情况、来历背景,凡能找到的记录统统整理好了呈上来
得益于赛里斯所建立的一套权责明确的行政运行体系,所有这些美莎想知道的历史案卷,到今天,基本都有清晰的存档记录可查。只不过,真要查起旧档,要一个人一个人的从中分辨过滤,实在是一个非常细碎、劳心劳神的过程。行政厅里几乎夜夜灯火通明,初来时娇贵公主病能让人看到下巴落地的女孩,一朝勤奋起来,只会让人更加的下巴落地。与公主一道随嫁的众多书吏,服侍在旁忙于抄写,几方存档互相核对,美莎的犀利眼光时不时就要从中挑出需要注意的名字、时间或者某个事件,然后便由这些书吏记录,由此整理出的重点摘要再拿给她细细揣摩,然后便会把一些名单交给狄雅歌,交派下去暗查任务——该让幽灵去干什么,这个当然依旧是秘密行事,不可能曝光让谁知道的。
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点灯熬油,大姐纳岚都实在看得心疼,现在行政厅里的起居室都快成家门了,常常一忙得晚了,就干脆在这里睡下。
“美莎,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种不要命的潜质呢?好了,先别看了,再大的事也不差这几天,女孩子哪有这么不知道轻重的,当心落下病,都是你自己受罪。”
这样说时,一个热盐袋塞过来,就敷到了女孩肚子上。
美莎在座榻里缩成一团,只看表情就知道很难受,愁眉苦脸化不开,唉,为什么做女孩就这么倒霉呢?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天特别折腾人。
大姐纳岚苦声劝:“别再坐着了,还是去躺躺吧,查案报仇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顾身体吧?哪有你这么疯的,看看,一疼起来都明显要比往日更厉害,一看就是折腾累坏了。才刚嫁人,夫妻都还没有同房好好过呢,更没生宝宝,万一落下病是闹着玩的吗?女孩尤其在这几天,就该好好歇着,不能太劳累,不然当心以后会疼得越来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