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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莎笑解:“当然会有这种可能呀,所以,要不要全员出动不能由他们说了算,而必须是由我们说了算。就像你说的,或许谋划刺杀,只需要调动一部分最善于执行这种任务的杀手就够了,而一些可以继续埋伏的人则不需要参与,不参与就不会曝光,今后就能继续留下为主人效劳、提供哈尔帕的情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要去推波助澜,在暗查时通过抓到的几个线头,悄悄的把风声替他们传散出去,就传散说今夜行动,那就是大撤退的脱身之战!正因曝光的风险飙升,所以是从此走人不会再回来了。”
美莎眨眼笑问:“你自己想想,如果换成你是那个要被排除在行动之外、要被继续留下的倒霉蛋,听到这种风声会是什么反应啊?”
贝奥即刻恍然:“对!那肯定要着急了,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丢下,正因曝光的风险已是随时随地,谁又会愿意去做被丢下的孤魂野鬼呢,那岂非就是等死了?”
美莎满意点头:“所以啊,即便是原本在最初制定计划时没有被囊括进来的人,只要听到这种风声,那就必然要想方设法的一同参与进来,以求趁着这一夜乱局,能跟着一道脱身走人!如此一来,不就是能做到让他们倾巢出动,一个都不漏网了吗?”
贝奥听得级叹服,脱口惊呼:“哇,姐姐你想得太周全了,难怪大哥都总说你是挖坑使坏的天才,这回终于亲眼见识了。”
美莎立刻不爱听了,翻着白眼看过来:“天才是真的,什么叫挖坑使坏呀,我就算挖了陷阱,围捕的也都是坏人。”
缇妮夫人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又是哭又是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雅莱临走的时候都要说,有美莎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现在才知道这话的份量,好孩子,你送的这份生日大礼,我会牢牢记一辈子的,再没有哪个生日会比今年今天更让人难忘。”
美莎嘻嘻一笑:“叔母喜欢就好。那说好了,不准和我记仇。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城堡里的守卫问题,之前实在是怕叔母多心,所以和雅莱商量,家里的卫队成色才取了一半一半。可是现在叔母也看到了,驻留军里的问题这么大,在彻底清查完之前,肯定是没法再放心用了,至少不能用到这么重要的核心地方来。所以,恐怕接下来的家门值守都只能是全部交给我的卫队了。”
说道这里她连忙强调:“当然了,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到雅莱他们撤军回来,由迪雷格的亲为队再补回来就是了。”
缇妮夫人含笑摇头:“你这傻孩子,看来还是跟我很生分呀,问问自己,要是对自己的亲阿妈,你说话办事还会这么小心、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吗?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倒先忘干净了,我们是一家人!既然现在哈尔帕都是要靠你坐镇,那当然理应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尤其是这种关乎性命安危的事情,用得着和谁去商量吗?尽管放心放手做你想做的,不用总是怕我多心,叔母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绝没有那么小心眼,明白了么?”
美莎这才松了口气,这件事情谈定,她随即一招手,就见到手下人领着一队仆从进来,赫然就是在之前闹得鸡飞狗跳的大审查中,因为各种原因被罚下去、赶出去的,其中就包括贝奥的近侍尤顿。
美莎略显歉然的对大管家帕提亚说:“当时是情势需要,才必须要做出这个样子,也实在是让你们都跟着受委屈了。看,事实证明,大管家果然是很厉害的,这些埃兰的奸细多到无处不在,可却没有一个真的能混进城堡来,所以当初他们下手,才都只能是那么挖空心思的揪住一个粗使的花匠,在外面大做文章。大管家的这份功劳,绝对是功不可没,之前多有得罪,你也千万别跟我记仇才好。这些人我都给你好好的送回来啦,放心,这些日子也只是把他们稍微软禁了一下,可万万没有让谁吃苦遭罪的,都是好酒好肉的供着呢。”
尤顿果然是个机灵的,第一个点头作证:“是是是,其实公主殿下根本没把我们真的赶出去,只是在西角那片从前用作私牢的院子关了几天,衣食起居什么的,照顾的都是没话说,我吃的比正经当差的时候还好呢,都能有酒喝。”
不成想,大管家帕提亚竟是直接跪下去,扑身行出最隆重的大礼,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公主殿下,你能为亲王殿下这样全力报仇,查找真凶,揪出这么多的黑手。别说是让我受点气,就是让我死都行啊!殿下终于可以安息瞑目了,老奴我我叩谢公主殿下这份情意厚恩,今后就是让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美莎连忙叫大姐等人把他扶起来:“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真有这个心就干点实在的吧。看看今天晚上闹的,大家应该到现在都没吃晚饭呢吧,那就劳烦你,能不能弄点夜宵来,再没东西进肚都要饿死人了。”
帕提亚擦一把眼泪,连忙点头:“是是是,看我这个疏忽,这就来,这就来。”
说完立刻脚下生风的去备餐。
家中风波平息,皆大欢喜,可是这场由赛里斯之死所引的风波却还远没有结束,准确说,赛里斯的死,就像是往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的涟漪波澜一道一道向外扩散,被卷进来的人还有地方越来越多,随着时间,其影响也是在变得越来越大。
就在变乱当夜,一队五六人的报信马队全奔驰在通往巴比伦交界边线的官道上,看到前方哨站的灯火人影,几人齐刷刷放开音量不停高呼:“公主遇刺!公主遇刺!大事不好啦,长公主殿下被人杀了,哈尔帕全城大乱,领主家眷都被人挟持抓走了!”
一路奔到近前,却忽然就从哨站两侧的山林中冲出大队人马,将那几个人截下来,下一刻,那几个放声报噩耗的兵士都被毫不客气拽下马。
一个黑胡子军官走到面前,恶声恶气的先踹一脚:“他妈的,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那几人气急败坏:“你耳朵聋了,哈尔帕城出大事了,公主遇刺,已经被人杀了,现在全城大乱,领主家眷都被人挟持劫走了”
不料黑胡子军官又是一脚狠狠踹过来:“妈的,这话你背了多少遍了,念得挺顺溜的么。”
那几人这才吃惊愕然:“什么意思?你还不信呐,看到没有,我们都是哈尔帕城的守军,这是要赶去前线向领主报信的,快让开,耽误了大事你负的起责吗?”
黑胡子军官却只是掏掏耳朵,完全不以为然的随口问:“什么时候出的事?”
“就是今夜啊!太阳才落山就出事了”
黑胡子军官嘿嘿一笑:“是么,你们这腿脚够快的呀,看看,这天还没亮呢,都已经跑到这里了?让老子看看,你们骑的是什么马能跑这么快呀?还有,前面那一站三岔路口的哨站,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呀?所有这些通路上的哨卡,可都是从太阳一落山,也就是你们说的正在出事的时候,已经全部戒严,谁都不让走了!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哈尔帕城出的呀?”
一连几问,立刻让几人惊骇瞪眼,却偏偏答不出一字。
黑胡子军官陡然变脸,放声大喝:“拿下!”
几人还在拼命试图挣扎:“你们要干什么?看清楚,我们都是哈尔帕的城防军”
黑胡子军官再度狠狠送来一记窝心脚,其中一人被正踹心口,哇的一口血就吐出来,黑胡子军官下死劲的重重淬一口浓痰:“到了现在还要耍花活,你又看清楚没有,老子们穿的这是什么军服,哼,国王军守边线,以为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能轻易蒙混过关的?敢把老子当蠢货,我看就是活腻了!老实告诉你,所有你们这些混进来的脏东西,此刻在哈尔帕城,早都被公主殿下一个不剩,一网打尽了!凭你们这几个货色,事还没闹起来,提前出以为就能跑得了?还想往前线谎报军情乱军心?倒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道道闯关的能跑得过去?”
这些沿途戒严封锁的当然都是费因斯洛的部下,道道严防,就是不能让这些暗鬼再把假消息带到前线军中,扰乱军心。黑胡子军官说完,痛快一挥手:“绑起来!堵上嘴!免得他们再乱喊乱叫,送回哈尔帕城交给公主殿下处置!”
真正由美莎派出去的报信人马,是在次日天亮才各自出,前往巴比伦前线送信的还是布赫,而王城方向,自然是狄雅歌亲自回去复命。这一次至关重要的亲笔信,其震撼程度显然更远远过了上一次给红婴开棺验尸。
看到狄雅歌突然跑回来,听到带回的消息,未等书信启封,凯瑟王已是直接被气急了眼:“你们这些家伙都活腻了吧!为什么不提前通报?美莎不让报你就真不报啊?谁准许你们连这么悬的事情都敢玩出来?真出意外怎么办?你拿什么赔啊你!”
凯瑟王气急败坏之下只差吼破了嗓子,任凭狄雅歌自诩已经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真到眼前一双耳朵也差点要被震聋了。倒霉臣下一个头两个大:“是,夹在中间难做人,陛下要宰就宰吧,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
凯瑟王指着鼻子真想活吃了他:“你你给我说,美莎真没事?没伤着一根头?”
狄雅歌连连赌咒誓:“真没事,当夜一切搞定之后就狠狠先吃了顿夜宵,胃口那个好啊,保证陛下你没见过,然后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起,一起来就开始纠结郁闷+后悔,不知道昨天夜里那一顿,是不是都要吃到长胖了,然后就开始誓要节食三天,那个爱美第一的执拗劲头,纳岚磨破嘴皮也劝不动这样说陛下能放心了吗,真要有任何不妥,我敢离开吗?”
凯瑟王的火气这才稍稍下去了些,磨牙切齿咒骂这个要人命的丫头啊,怎么永远都拿着吓人当好玩?
狄雅歌催促说:“陛下你还是赶快看看信吧,这里面的事实在不小,已经不是美莎的权责范围能控制的了,接下来很多事恐怕都只能由陛下决断。”
凯瑟王万分没好气的恶瞪他一眼,拆开信笺封壳,这一看才当真勃然变色,准确的说,是一张脸都没了血色。
NO。4-130 盲区()
前线军营,如今已经按照公主调令纷纷集结到埃兰边境线及海岸线的赫梯诸军,当终于收到布赫亲自送来的关于结果的报信,各路坐镇的将领纷纷闻讯再次齐聚亚布伊德斯的统帅大营。?? 八?一中文网??。?8?1?z?w?
听到布赫带来的消息,雅莱第一个勃然变色:“你说什么?那现在怎么样了?美莎有没有事?阿妈还有家里人都还好吗?”
布赫郑重要他相信:“放心,有美莎筹划万全,一些安好,这些家伙现在已经一个不剩的全都落网了,那个往黄金壁画上涂抹剧毒最直接的执行者,还有那个怂恿赌坊老板出逃的黑影,还有弄来那块银牌的家伙,这次是统统全被逮出来了。是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听到他报出的拘捕人数,任谁都要倒吸一口凉气,奥赛提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么多?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是怎么潜进来的?”
布赫说:“美莎的信里都写得清楚,你们好好看看吧。这才是一条真正阴险到了极点的毒蛇,跟他们相比,那个西斯都实在只能算个屁了!”
雅莱一把抢过书信,全不管别人好不好奇,就必须第一个看清楚。
美莎在信中写道:之所以怀疑到埃兰的头上,正是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在埃及生的事。还记得那时雅莱便曾随口提到,说这些年为对付亚述,埃兰的使节求助哈尔帕就不知去了多少趟查找旧历存档,的确如此,这些埃兰使节在八年的时间里,来了哈尔帕足有十几趟,如此频繁,他们到底所为何求?我仔细问过狄雅歌,这些年,埃兰的使节又去过哈图萨斯几次,狄雅歌亲口证言:两次!只有两次!一次是在亚述公主嫁到的时候,因担心这是代表着要与亚述结盟,所以来探消息。第二次就是到了八年前,也就是阿爸施行招抚政策,引蛮族人口内迁,扔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让他们去骚扰亚述边界。埃兰使节又为此而来,就是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风向要变了,阿爸准备向亚述动手了。可惜遭到一口回绝,之后他们便不曾再来过,而这些人开始往来于哈尔帕,却是正正始于八年前!
那么,这便还是那个问题:埃兰的使节,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在遭到一国之王明确的拒绝之后,却又转而求向哈尔帕是什么意思?他们总不至于会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吧?即便叔叔坐镇东线影响力再大、实力再强,他也终究是一方领主而不是王,未得王令,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分封领主能擅自决定对外邦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