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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了。”
啥?
这下轮到死对头齐刷刷要吐了,连恶架都顾不得再打,双双冲过来指鼻子严厉抗议。
“谁是大舅哥(妹夫)啊?”
异口同声,最最最要气炸的莫过亚伦:“喂,你到底跟谁是一头的?”
沙迦利露出黑黄板牙,笑得别提多灿烂:“有错吗?那公主小娃娃不是张口闭口都管你叫哥哥,看看,连这名字都是人家亲哥的,一直不都说是把你当亲哥的吗?如今嫁了,对着妹夫,你不是大舅哥又还能是啥?”
亚伦险些被气个仰倒,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最郁闷的就是这个呀,凭啥莫名其妙要沦为亲哥?这事他不干行不行!
这一边,迪雷格则风凉坏笑的拍上独眼老大的肩膀:“行吧,要是这样说我就理解了,不管了不管了,这事的确管不了,由他们打去。”
海上的寂寞生活还在继续,忽然之间换了个视角去欣赏,死对头之间的叫板干架似乎都果然能当作是一种调剂无聊日子的乐趣,反正漂在海上谁也看不见,管不着,这边是沙迦利自己就第一个要凑趣,那边则是迪雷格一声招呼开赌禁,再当热架开锣,俨然成了押宝赌博的擂台游戏。
结果,这下轮到恶架主角不干了,瞪眼磨牙都不再冲对方,而分明对上了观众。
“凭什么呀?谁是领主啊?让我当猴耍给你们赚赌金,想什么呢?本亲王不奉陪!”
“就是!凭啥卖力+生气的是我,赚好处的是你们呀?这赌金赚得缺德不缺德!”
万不成想,群情起哄的赌/博,竟然比什么劝架的法子都管用,竟然是让不共戴天的死对头都奇迹般的达成一致,齐刷刷罢手不玩了。
小小流/氓头子哈兰风凉总结:“看到了吧,这就叫做人的劣根性,越不让干的才越想干,真让干了他反而不干了。”
萨蒂斯压根没兴趣参与意见,他的注意力全在水中,指着海面忽然大声叫:“快看,那是什么?”
海面上,清晰可见一个三角鳍在飞快穿梭,身边水兵闻之即笑:“没见过?鲨鱼啊!”
赌博不成,忽然之间一群水手就现了更有趣的游戏:猎鲨鱼!
对于第一次见识这种海上专版游戏的外行家伙,的确都是太好奇了,连一群哈尔帕的闹将都必须围拢过来,瞪大眼睛定睛看。而亚伦总算是找到了扬眉吐气的舞台,这个必须亲自上阵。一群水兵准备工具,竟是什么刺矛投枪的利器都不见,而纯粹是把一大堆当作食水已经吃空吃剩下的椰子壳,绑到了一根长长的木棍上,实在挂了不少个,试着摇一摇,椰子壳彼此碰撞,就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另有人准备大块的鱼肉,扎成一大坨带血的鱼饵,而这一边,亚伦亲手准备的则是一块宽木板,足有一人长,在中间位置拦腰捆扎绳索,在绳索的另一端则扎出一个大大的绳圈。
等到工具准备就绪,再往海面望一望,方才见到的鲨鱼三角鳍却早都不见了踪影。
萨蒂斯露出失望:“已经跑了,还抓个屁呀。”
堂哥风凉瞪过来:“你急什么?”
这样说时,便有人先将那捆扎椰子壳的长木棍,伸出船舷插进海里开始不停摇晃。而同样用长木棍悬空举着血腥鱼饵的,则严阵以待。
沙迦利在旁嘿嘿笑解:“到水下去搅动,这种声音,隔着多少海里都能把鲨鱼招引过来,再用鱼饵给诱上来、套准了,这事就算成了。”
果然,由椰子壳在海下制造噪音,没用多少时候,就果见鲨鱼鳍重新进入视野,越游越近,就在快游到船舷时,仿佛是嗅到了血腥气,一条体积巨大的鲨鱼赫然出水腾空而起,向着高悬在半空的鱼饵直扑而去。
就在鲨鱼爆起的瞬间,以长竿举鱼饵的家伙分明是和亚伦同时而动,由鱼饵引诱鲨鱼腾空飞扑的方向,亚伦手中的套索瞬即抛飞,不偏不倚套进鲨鱼头,随即手下用力,拉紧绳圈,套索就死死卡在了鲨鱼鳍的位置。鲨鱼在半空划过一条弧线,随即重新入水,亚伦也不与其较力,直接将绳索另一头连接的木板抛进水里。清晰可见,鲨鱼在吃到鱼饵后重新入水,很快就带着木板游远了。
萨蒂斯等人哑然瞠目:“喂,搞什么,跑了啊。”
亚伦耸肩乱笑,还是那句话:“你急什么,慢慢看呗。”
果然,游走的鲨鱼实则并没有跑远,竟是在海面上打起了圈圈,游了一圈又一圈,都让人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亚伦笑说:“鲨鱼这东西,绝对是海里当之无愧的猎食猛兽,有度有力气,真要和它较力,人哪是对手,多少个人都能给你直接拽下去。所以呀,那就干脆别较力,就像这样,静等着一会儿去捞就行了。要知道,鲨鱼在海里是从来不会停下来的,它就是要靠不停的游动才能呼吸,而且更关键的是要在深水,浮上水面是不能停留太长时间的,可是像这样给它套上块木板,木板有浮力呀,它就潜不下去了,为了获得口呼吸,就只能是不停打转转,转得越急,晕的越快,一会就能窒息过去了。嘿,你们见过鲨鱼晕厥后是个什么样吗?”
他竖起一根手指说:“是会在海面上竖起来的,到时候再划着小船去打捞,这不就是手到擒来?最关键的,这样猎鲨鱼的好处,就是没伤没破口呀,鲨鱼皮可是做刀鞘的一流好材料,整皮剥下来绝对是宝贝。”
外行人个个听得惊叹,雅莱啧啧摇头:“难怪那位恶表姐都总是念叨,天底下最坏的就是人了,果然一点都没错呀,缺德损招,要多少有多少。你说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能想出这种招数的人,都肯定是坏透了的那一种吧?”
亚伦没好气的瞪过来:“有本事你别用鲨鱼皮的刀鞘。”
过不多时,果见海面上就出现鲨鱼立起来的影子,一群水兵欢呼吹着口哨划船过去打捞,等到窒息的猎物真个被七手八脚捞上甲板,看清真容,头一回见识这种海上杀手的家伙都要个个称奇、惊叹不已。
这条大鲨鱼,少说也有几百斤,躺在甲板,两腮还在不停的鼓动,那一口锋利的牙齿在日光下闪闪生辉。雅莱压根没心情再与死敌较劲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怪兽身上。
“哇咧,这个就是鲨鱼?看看这一口大牙,都带锯齿呀,简直比狮子的牙还要锋利还要多,这要是逮住猎物一口咬下去”
说什么来什么,还没等他念完,大鲨鱼竟猛然一动,似要合嘴,雅莱激灵灵忙缩手,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妈蛋,这货还没死?
没经验的菜鸟,下意识的本能反应,立刻引来一群水兵哈哈大笑,亚伦漫眼风凉:“怂包!叫你怂包有错么?看把你吓得,就快尿了吧?”
可恶,这厮一天不挑衅会死吗?倍受挤兑的少年忍无可忍又要找他干架,而就在这时,在桅杆高处负责瞭望的水兵忽然出响亮而兴奋的高呼:“鸟!有海鸟!快看,在那边!”
这简直就像是爆炸喜讯,一群水手水兵都因之躁动起来,再没人去理会鲨鱼了,一股脑聚向船头,向着哨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忽然间,一群外行家伙就被扔在了原地,个个满目茫然,不明所以,哈兰凑到堂哥身边问:“海鸟怎么了?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亚伦戳着脑门普及常识:“你傻呀,以为鸟是能永远飞在天上不用落地的?在大海中央根本就不可能凭空出现海鸟,除非是附近有岛屿!是有落脚地才会有鸟出没!”
哈兰这才恍然,也因之要兴奋起来:“那出现鸟了,就证明附近肯定有岛了?看样子是马上就能找着了对不对?”
这项认知当真是要让全员上下都陷入狂喜,心念神明保佑啊,漂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看到希望了。沙迦利立刻指挥着船队向着海鸟盘旋的方向开过去,这一边,由旗语号角各船传令,所有军兵都以最快度披战甲,拿武器,所有人都站上了甲板严阵以待,就等着登6一战,荡平蛇岛。
NO。4-138 潮汐()
跟着海鸟的方向,海平线上果然出现了黑黝黝的岛礁的影子,随着距离拉近,就能看到越来越多的海鸟在岛礁上空盘旋。??八?一??中?文网?? ? ?。??沙迦利一声令下就地抛锚,然后放出小舢板去前方探路。
珊瑚岛的特点自来如此,是在水面下都有面积更加广阔的礁盘,其深度往往只有三四米,甚至是一两米。就像冰山一样,如果说水下的面积是十,那么真正露出水面成岛礁的部分可能只是一。因此这样的岛屿在还离得很远的地方就不能再靠近了,否则就会触礁。
无数小舢板顺着礁盘浅海向岛屿逼近,以亚伦为的作战水兵走在最前,举起盾牌以防不测。然而真等靠近,人们却一下子失落到极点,这哪里是什么蛇岛,根本就是鸟岛嘛,这一处岛礁的面积实在不大,围着转一圈也不过顿饭功夫,岛上群鸟密集,到处都是鸟窝,有些地方积攒下来的白花花的鸟粪足有两三米厚,俨然就是个海鸟繁殖栖息地,彻头彻尾的无人岛。
带回这个消息,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跌落谷底,卸甲的卸甲、扔盾牌的扔盾牌,简直比看不到希望时更加懊丧。不想一同在船的巴比伦向导却说:“别着急,说不定这就是希望了,这附近肯定还有别的岛礁!”
雅莱一下子看过来:“为什么这样说?”
向导解释说:“珊瑚岛通常都是这个特点,水下礁盘的面积是非常非常大的,延绵多少海里太常见,在这之上,冒出水面的部分自来都不会只有一处,所以珊瑚岛才会常常形成群岛呀,就像散落的珍珠一样,是在一大片礁盘上会有很多座小岛。现在既然找到了一座,那么附近十有**肯定还有其它的。”
听他这样一说,人们的精神才重新为之一振,即刻投入到寻找其他岛礁的旅程。一如向导证言,仔细观察水下,形成浅海礁盘的珊瑚礁群果然是广阔成片,一眼望不到边,而要在其中行船、避免触礁,也就变得异常困难。摸索错综复杂的水下环境,寻找其中能够通行的地方,能过去的那就是航道了,要在陌生海域里一点点去寻找航道,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有沙迦利这群最老练的水手千防备万小心,66续续却还是有不少船只触礁搁浅。以至于越找船只越少,十几天下来赫然已是折损了近十艘。船只报废,人员物资转移到幸存的船上,各船都开始面临员载的困境。
然而正是这种困境,才开始让人们察觉到什么,沙迦利就第一个断言:“这么难走的地方,我有一种预感,蛇岛应该就藏在其中!想当年老子做海盗时,都肯定会把这种地方当作最理想的藏身地!”
迪雷格眉头紧锁:“可是这些天现的岛礁也不下七八座了,却都是太小的无人岛,有的根本就是沙洲,一眼就能望尽,有的一涨潮都能直接淹没到水下,都是根本呆不了人的,这里真会有能足够养海蛇、能建立养殖地的大岛么?”
可惜这个问题无人能够回答,到这一日,海面上忽然飘散起漫天沙霾,听巴比伦向导的介绍,这是这片大海常会生的最独特的景观:海面上也是会起沙尘暴的,那都是从南岸广袤的阿拉伯荒原刮过来的尘沙,弥漫到海上即成沙霾。沙霾一旦来袭,遮天蔽日,能见度几乎就是到了对面望不见人的地步。
被笼罩进漫天沙霾,船队一下子成了瞎子,根本不敢再随便乱走了。沙迦利下令抛锚,却不料锚索放尽,却没有传来触底的震动,船只依旧在随海流而飘动。
“怎么回事?”
沙迦利询问锚手,手下分明也很茫然:“不知道啊,锁链都已经放尽了,难道这里的海水会有这么深?”
是啊,在这片珊瑚礁盘里,怎么突然就会有这么深的地方?海上老大的眼神闻之而变,当即下令:“收锚!所有船只排成一线,都在后面跟着我。”
这样说完,他便命人将捕鱼的长钓索放下去,下面压最大分量的铅块,绳索上则悬挂色彩艳丽的浮球。那是专门用于深海捕鱼的长钓索,长长的粗壮绳索能直下海底数十米。以小舢板在前开路,当铅块终于落底,拉拽着浮球钓索去摸索海深与航道走向,一字排开的船队就这样在能见度极差的沙霾中,以极慢的度摸索前行。
等到沙霾终于散去,已是次日第二天入夜,夜空重新恢复晴朗,一轮皓月直挂天际,而就在月光之下,令所有人兴奋惊呼的景象乍然出现。迎面正前方,一座壮观大岛宛如黑漆漆的海上怪兽巍峨耸立,越往脚下靠近,就越能感觉到这座岛屿是有多么壮观,就像一座耸立的高山,遮蔽月光,在夜幕中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