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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已婚男士被搞得无处诉冤,只差呕吐血:“拜托,那是领主!这个有任何可比性吗?整个哈尔帕都属他最大,随便旷工多少天也没人敢管,可是你男人我是有人管的呀!要是也敢这么旷工,你就不怕是要让你男人走霉运,自找着让上峰来问罪问责,甚至砸了饭碗、断了前程?”
流行这东西,从来没道理,眼看这股风一刮不可收,多少郁闷臣下都要找上雅莱诚心恳请一句:“殿下,以后你再要干类似这种事呢低调!就稍稍低调一下行吗?”
雅莱被搞得莫名其妙,喂,他什么时候高调了?
凑在身边,和美莎说起外面这股乎意料的风潮,布赫这样的黑大汉都是忍不住乐得一抽一抽:“迪雷格亲口告诉我的,他现在都快郁闷死了,他媳妇也这么跟他闹呢。”
美莎的表情精彩得没法形容:“怎么会这样啊?”
大姐忍着乐,故意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呀。公主带头,当然效仿起来都是理直气壮。”
可是拜托,她真没想带这个头,做这个榜样啊,这是什么状况?
伊莲直接拽来了书吏,催促说:“赶快给陛下写信吧,这种好材料,读起来都是乐子,哪能错过?”
说起写信,美莎更加头大,那位要命老爸哦,自从婚礼走人了,紧随其后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信使没完没了开始往来穿梭,平均三天就是一封信,不回复都不行。可问题是她哪有那么多东西可写啊?现在就差每天吃了啥喝了啥,几时起床几时睡觉全都写进去了。
大姐在旁风凉提醒:“你还是老实写吧,要我猜,这大概就是‘痛失爱女’之人,现在聊以解思念的安慰剂了,除非,你是想让陛下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再跑过来串门,如果不想,那给足了精神食粮,就是必须应尽的义务喽。”
美莎痛快认败,好吧,她给。
日暮黄昏,雅莱一如往常回来时,才刚走到城堡殿前的广场,就看到茉莉等在廊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见到他立刻迎上来呼唤:“表哥。”
雅莱不明所以:“站在这里做什么?怪冷的。”
茉莉神情幽怨:“以为是我想?可是表哥,现在想和你说句话实在好难。”
雅莱讶然失笑:“这叫什么话呀,不是天天都能见到,想说什么不行?”
茉莉的眼神更加悲伤,反问:“真的想说什么都行吗?你知道我指的根本不是这个,我我都根本找不到机会能单独和你说句话。表哥,自从移居东阙,搬了住处,你去看过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吗?”
雅莱一愣:“你现在的住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茉莉懊恼顿足:“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你都再没有过来找过我了,莫非表哥是存心要和我疏远生分?”
雅莱啼笑皆非,完全没过脑子已脱口而出:“我没事过去找你干嘛呀,现在事情多得都已经忙不过来了”
话一出口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妥,即刻补台:“呃,当然了,我不是说不该去看你,放心啊,绝对没有什么生分疏远之说,只是吧,彼此都大了,你也已经是大姑娘了,我再有事没事去你的住处串游,这个不合适呀。”
茉莉才不接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最亲近的兄妹,本就是比旁人都亲近多了,在一起说话有什么不正常?还怕谁来说什么?难不成是怕美莎有意见?她凭什么有意见?”
雅莱表情一干,干咳一声,这种话题实在不想继续:“茉莉,大冷天的,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快回屋吧。”
不想茉莉却一把拉住他:“表哥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你。”
拽住人就走,也不管雅莱什么反应,一路拽到背人处,不容他开口,茉莉已经抢着问:“表哥,你知道美莎很聪明的对不对?”
雅莱一脸问号,一下子真被搞糊涂,茫然点头:“哦,是啊,怎么了?”
茉莉不答,接着问:“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被她欺负的,要斗心眼,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是不是?”
雅莱越听越懵:“茉莉,你这是想说什么呀?”
茉莉恨声提醒:“表哥,这还不明白吗?要斗心眼,你根本不是美莎的对手,所以现在的结果,才是她能把你耍得团团转呀!我不知道美莎是用什么手腕才把你弄成这样,但是表哥,你实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是必须要清醒了。”
她不让雅莱开口,咬牙说:“不要再说什么她为姑父报仇。人心思变,此一时彼一时,至少复仇是大家共同的心愿,在那个时候目标是一致的,可不等于现在就还是一致的呀!看看现在,当复仇心愿了,真轮到夫妻之间要开始一起过日子了,你怎么就敢保证她还是和你一条心呢?夫妻间的关系,其实好多时候恰是赤/裸/裸的相争!就看谁能压过谁,谁能掌握控制权,谁才是这份婚姻的主宰!表哥你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该明白了,你斗不过美莎,所以就只能沦入她的手掌心!看看就是从完战归来之后她干的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在损害你?毁你的名誉、裁你的军,同样也是她的怂恿让你一口推掉了巨额战后分利,现在更好,连多少私产都被她一股脑的败出去了,是直接把你搞穷,我真是不明白,表哥你怎么就能泰然接受。人们都说一个好妻子是能兴旺富家,可是看看她都干了什么?所有这些都是身为人妻应该干的事情吗?”
茉莉越说越气:“还有,她不仅毁你,更要卖你,与哈图萨斯通信往来如此频繁,表哥你自己就不觉得不正常吗?这岂不是要把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曝光在国王的眼皮底下?这叫什么?她根本就是替父亲做了最便利的耳目,能够时刻监控哈尔帕!这种状况表哥你怎么可以放任?再这么下去,哈尔帕被收回领地,恐怕都是早晚的事情了吧?”
看着茉莉这份激动,雅莱一点都没觉得生气,他只觉得无语,甚至都想继续再多听听,她还能罗织出哪些罪名来。美莎和哈图萨斯通信频繁,这也成了罪过?这有什么不正常吗?以那位国王老爸的爱女心切,就算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再跑过来都真是太正常了。所有那些通信,他才是比谁都清楚,好多时候根本都是俩人一块写的。以美莎做事尺度把握之精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来最有分寸。即便父女再亲,但只要涉及军政要务,不该透露的那就是一字不曾提及过。就譬如军团分流改编的问题,到底是在以什么原则拆分队伍,这其中的关窍美莎就从不曾向外漏过半句嘴。所以此刻在他听来,这份妄议揣测的所谓提醒劝告,根本都是没事找事,闲得蛋疼!
直到茉莉情绪激动的说完,雅莱沉默良久才终于开口,他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看不懂的事情,终会有你看懂的那一天,所以,不要急着太早下结论。”
除此一句,他再没有更多解释,转身离去时,阴沉着脸色又特别郑重的要茉莉记住:“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美莎的坏话,否则,这份自幼一同长大的兄妹情,当心就真要疏远生分了。”
茉莉瞪大眼睛:“表哥!!我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了没有?”
雅莱不答,接着说:“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好好关注自己的婚姻大事了。若是相中了谁,记得告诉我,保证帮你搞定。放心,再穷也不会短了你的嫁妆的,做哥哥的义务,总会保你风光出嫁。”
茉莉难以置信,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表哥!你你也要赶我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美莎却说什么你都信?表哥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你是不是疯了?!”
雅莱心中叹息,诚恳劝一句:“茉莉,出问题的是你不是我,是你的心态和角度歪了,所以才看什么都是歪的。听我一句,不要再这样钻牛角尖,有这份精力,还是全都用来好好经营你的人生吧,属于你的未来,不在这个家里!”
茉莉一颗心沉落深渊,她不相信最爱的表哥,会对她如此绝情。
NO。4-174 买卖(上)()
一个冬季,哈尔帕完成了缩编裁军,以及诸多关乎军权的将领更替,随着天气渐渐转暖,雅莱现在就要开始为申请免税令铺路筹备了。八一?中? 文 网 ?。?8?1?z w?。?这份准备工作,简言之就是造势,要尽可能把自己搞得更穷更捉襟见肘才好,由此树立起舆论风向,更要摆明严酷现实,才能尽可能多的争取免税年限呀。
为此,他先就是把诸多需要花大钱的事项都先行提上日程。譬如说,补充军备。
武器辎重,各样军中物资所需,这一仗打得好多东西都见了底,总要尽快重新补充起来才行。军队的性质本就是要时刻备战,总不能碰上事该用兵了,却现仓库空空,缺刀少箭,要啥没啥吧?所以说,这是大事,不容耽搁,必须以最快的度重新充盈库房。
再譬如,与摩苏尔交界的边境,正因那片土地今后都成了自己人把持的地盘,所以性质已经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对于驻扎在那边的军队,今后同样是少不了各样军备物资的支持,即便粮草被服等生活所需能在当地解决,但是一些精良武器的军事所需,却仍旧要依赖国内提供补给,譬如铁器、战车、鞍甲等配备。再加之要频繁交换军务,对于今后这份运输往来、密集联络的过境需求,就是哈尔帕肯定要承担的职责。再比如,到了税收季,从巴比伦、摩苏尔等地征收上来的钱粮大队,也都是要从这里过境运向王城的。以那片土地的面积和人口衡量,好歹是曾经一国,征收上来的东西完全可以想象,届时运输大队会是个什么规模了。如此林林总总,各种通行过境的庞大需求摆到眼前,哈尔帕现如今在边境能够通关的哨卡,包括连通内外的道路,就显然是很难再满足这种规模的要求了。因而扩建边卡、拓宽道路,这就是必然要着手进行的事。
再有,如今眼看冬日过去,万物复苏,又到了一年开始播种的季节,在金星大典的日子口,便有祭司占卜示警(当然了,这个金星女神基本就是美莎同学,暗地安排好,我怎么说,你就给我怎么叫唤)。于是,祭司忧心忡忡大呼小叫,哎呀呀不得了,金星女神今年肚子疼,心情烦躁看谁能顺眼?不顺眼就不降恩,恐怕今年水的季节要麻烦,极可能雨水不足,要出现干旱,这该怎么办?防患于未然,赶紧将水利灌溉、开河修渠的事宜都提上日程吧,这可是关系民生收成的大事,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一件一件要花大钱的事项纷纷摆上台面,就把以梅托斯为的一票子官员的脑袋给迅搞大了。拜托,自来除了开战,排在第二位最花钱的事情,就莫过于开河修路这些大型工程了,那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无不是花钱如流水,堪称血本。又要补充军备,又要防旱顾民生,同时还要为国王效力,为占领地的通行往来开辟通达道路这这这翻翻账目,哈尔帕还有多少家底?这么多事一块招呼,谁有这个财力能办到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行不行?
头疼头大,绞尽脑汁想办法,可任凭梅托斯再精明,终究巧妇难为无米炊,那需要的天数财力,总不可能由他凭空给变出来吧?
为难到没辙,梅托斯实在拿不出解决方案,只能硬着头皮来求恳:“殿下,你自己看看,今年的税季,是王令通行全地免税,全民免征,一个子都收不上来呀。以眼下的财力,光是补充军备这一项就已经足够掏空了,这个臣下无能,当真是想不出周全办法能兼顾,实在不行,那恐怕就只能是等到来年,提高征缴比例实行加税了。”
未等话音落,雅莱便如被踩了尾巴跳起来:“你说什么?加税?!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那是关乎民本的大事,稍有不慎都要引来民怨沸腾,怎么,你是想让我才刚刚接位就被人骂死啊?亏你好意思说得出来!”
梅托斯一张脸只差苦出胆汁:“殿下,我也不想啊,可是财力有限,银库里的存底现在统共就只有这么多了,实在没法同时解决这么多的大事项”
欣赏他这副悲催惨样,雅莱拼足了全部意志力才死命绷住一张脸没有破笑露相,眉头拧成疙瘩,级不满恨声骂:“一群废物!真不知道要你们还能干嘛用。”
梅托斯有冤无处诉,苦着脸弱弱申辩:“殿下,这个真不能怪我啊,现状如此,这换了谁也不可能想出法子来。”
雅莱立刻瞪过去:“谁说的?你想不出来就是所有人都想不出来啊?我要是想出解决办法了你怎么说?是自请辞官滚蛋回家,还是把家产捐出来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