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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会知道我的全名?”
“怎会知道?每个人都知道好不好,除非是文盲或者天生智障!”
迦罗脱口而出,这回轮到拉美西斯瞠目结舌了:“我有这么出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迦罗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因为压根解释不清,低头看见还插在他腰上的玄铁剑,伸手道:“喂,玄铁剑还我。”
拉美西斯却摇摇头:“战利品,没道理归还。”
“你这个人都不讲道理吗?”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啊。”
拉美西斯理直气壮的说:“抢来的东西就是战利品,而要拿回去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看你有没有本事再抢到手。”
迦罗瞠目结舌,抢来就是自己的?!拜托!难道史学界顶礼膜拜了几千年的‘伟大之王’竟是这种胡搅蛮缠的无赖?!
天快亮的时候,军医营帐里终于传来消息,赛里斯心口的短剑取出来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迦罗跟随医生走进营帐,就看到病榻上面无血色的王子。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这么重的伤,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那只能看神明的旨意了。”
迦罗立刻哭起来,听天由命?!那怎么行呢?!她拼命回忆从前所知的医学常识,外伤最怕感染,还有内出血对脏器的损害,天晓得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有没有办法杀菌和制止内出血,另外就是即使在现代社会,手术后也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并发症,什么高热不退、器官衰竭,迦罗越想越害怕,竟觉得此刻的赛里斯比刚遇袭时更加危险了。
果不其然,随后的几天,赛里斯发起高烧,偶尔出声,也只是迷迷糊糊叫着迦罗的名字,还有叫她快逃
迦罗一直守在身边,听见这样的叫声她一颗心都要碎了,虽然始终回忆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赛里斯伤势之重,而自己几乎毫发无伤,也早猜到他是为保护自己才伤成这样的吧。说什么送行,结果反成了遭遇危险时的拖累,这让迦罗怎么能原谅自己呢?
每一天,她都在拼命祈祷,让赛里斯赶快醒过吧,他不可以这样离去!那会让很多很多人伤心欲绝啊。
NO。78 初见宿敌()
似乎是神明有意要挖走凯瑟王子的心,那天夜晚沙漠刮起了可怕的大风暴,如果不是向导人歇斯底里的威胁警告,如果不是裘德最终命令士兵将王子绑架进安全地带,只怕连他们也要被风沙吞噬。等到第二天风暴止息,烈日下的沙漠已经彻底更新了模样,沙丘的位置全变了,一切都被埋没进千里黄沙,现在,就连猫头鹰茜茜也已经找不到遇袭地点!
痛彻心扉的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千思万虑,想不到竟还是让最在乎的人惨遭毒手!悲愤中他强令自己去回忆每一个细节:卡玛王后及其爪牙无一不再自己严密的监视下,就连她最擅长的巫术,这一次也被他用风神官的力量彻底封杀,可以说在这件事上,卡玛王后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凯瑟王子再度想起几天前缠绕自己的噩梦,埃及人!没错!一定是埃及人干的!
霎那间,王子冰蓝色的瞳仁中燃起熊熊复仇烈火,埃及人!他发誓要让这个欠下血债的民族,用自己的血洗刷大地!
*********
赛里斯一行覆灭沙漠的消息传回哈图萨斯,赫梯举国震动,老迈的苏毗乌利一世也几乎失去了理智,那是他的爱子啊!他在两个最爱的儿子中间做出选择,难道就是为了这种结果吗!不!国王震怒之下,当即授命边境大军对埃及全线开战!这一次他再也不管什么政治权衡,发誓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让埃及受到应有的惩罚!
*********
进入埃及军营的第八天清晨,赛里斯可怕的高烧才渐渐退去。在此期间要为伤者维持精神体力,医生说必须灌喂新鲜鹿血,然而昏迷不醒时,别说鹿血了,就连药汁都没法下咽。情急下,迦罗只能口对口为他哺喂药食。等到草药终于开始发挥效力,医生告诉她,赛里斯已经闯过最危险的死门关口。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迦罗整个人也快要虚脱了。七天七夜,所有疲倦好像一瞬间全都涌上来,她直到此时才发觉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狼狈,浸染血迹的头发都粘连在一起,晒伤的皮肤也开始脱皮,满身难闻的气味连自己都要薰晕过去,还有嘴里残留的鹿血腥膻天哪!迦罗忍不住一阵作呕,此刻最强烈的愿望莫过于洗澡、漱口,还有好好睡上一大觉。
再度被带进将军营帐,面对这个名头响亮,作风却不敢恭维的救命恩人,迦罗由衷说了声谢谢。
拉美西斯露出招牌式的邪恶笑容,摇头说:“你没道理谢我,你忘了这是笔交易吗?我已经兑现了承诺,现在,轮到你了。”
迦罗一惊,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他拜托!现在这种狼狈模样也有兴趣?他莫非没见过女人?
拉美西斯咧嘴一笑:“哦?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啊,放心,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还不赶快把自己收拾干净,好尽义务呢。”
洗澡?!不!打死也不!经他提点,迦罗忽然发现这满身狼狈原来竟是最好的掩护!
拉美西斯走到近前:“怎么?想反悔?”
“你没听说过吗?女人说话从来就是不算数的。”
迦罗打定主意赖账到底。
“天真,你以为能赖得掉?”
迦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眼看‘债主’步步紧逼,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将军!不好了!”
副将慌慌张张冲进营帐,坏了兴致的拉美西斯没好气的回头骂:“什么不好了?!我明明好得很,你存心咒我吗?”
副将结结巴巴:“是真的不好了,赫梯人说我们害死了四王子赛里斯,三王子凯瑟穆尔西利已经赶到边境大军这里,他们此刻正在整编队形,就要和我们全面开战了!”
开战?!迦罗大吃一惊。
拉美西斯却是一幅不疼不痒的表情:“开战就开战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副将满脸惊讶:“大人!我们是迎驾队伍!距离赫梯大军最近,一旦开战会第一个遭殃啊!”
“不!不能开战!”
迦罗冲过来:“赫梯是因为不知道赛里斯还活着,赶快!把人送回去就能避免战争!”
“避免战争?”
拉美西斯琥珀色的眼珠骤然变得冷冽:“是赫梯人挑起战端,倒要我们去避免开战,你以为埃及人是可以忍辱求全的懦夫吗?”
迦罗真是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什么忍辱求全?这分明就是一场误会!赫梯不知道四王子还活着,以为埃及人是凶手,但事实是你救了他啊,只要说清楚不就好了?”
拉美西斯却说:“我有什么义务要与赫梯人说清楚?那个自命‘百人斩’不可一世的家伙,哼,我早就想会会他了,倒要看看他盛名之下究竟有多少真本事,既然有这个机会,何乐不为?”
迦罗难以置信:“喂,战争是你一个人的事吗?你知不知道那会死多少人?”
拉美西斯冷笑一声:“怕死?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埃及?”
迦罗怒气勃发:“大混蛋!我现在说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下这些兵,身为将领你至少有义务不能让他们白白丧命吧?你自己说,如果他们就糊里糊涂死在这里算什么?有任何价值吗?我从来就不觉得战争会有什么正义可言,但总应该有一个目的吧?是为了掠夺财富?为了削弱外敌?或者退而求其次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不管怎么说开战总需要理由,可是你的理由是什么?纯粹为了打仗而打仗?哈,那如果等到有一天回家去,如果他们的家人来问你,我们的孩子是为什么死的,你准备怎么回答?就告诉他们不为什么,纯粹因为我想打仗?请问,你说的出口吗?”
一旁的副官目瞪口呆,他还从没见过有人敢指着鼻子对这位上司大人破口大骂,这个女人莫不是疯子吧?!
拉美西斯琥珀色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居然一点不生气,反而再度露出招牌式的邪恶笑容:“真有意思,我居然被一个女人教训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理由打动了我,好吧,我同意把赫梯四王子送回去,避免这场战争。”
迦罗刚想松一口气,不料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是你!必须留下!”
什么?
拉美西斯格外配合的重复给她听:“我要你了,而且不打算再让渡给任何人。”
迦罗也格外‘好心’的提醒他:“留下我,你的麻烦就大了。”
“麻烦?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我救了一个王子,留下一个婢女,就算凯瑟穆尔西利听说,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吧。”
迦罗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拉美西斯却笑得越来越邪恶,他屏退副官,在耳边低声调笑:“我早就听说,凯瑟穆尔西利最爱的枕边妃阿丽娜,也在此次送行队伍中,听说她有着像雪一样白的皮肤,当然了,是在被晒成猴子屁股满脸爆皮之前;还有比黑骏马更漂亮的头发,当然了,也是在沾染血渍满头打结之前;啧啧啧,大概也只有这双眼睛,还能算是货真价实吧。”
迦罗满面愕然,他他他
拉美西斯风凉感慨:“可惜啊,你的名字叫合琪娜,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和传说中的阿丽娜一点没关系,凭心而论,我能留下你,实在要算你高攀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走出去,临走时叮嘱副官:“看住她,有任何闪失找你算账!”
**********
边境前线,对阵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以西塞亲王为首,骑兵队长奥赛提斯,战车队长德鲁斯,无一不是四王子的忠实旧部,如今王子惨遭横祸,众人早已红了眼,只恨不得立刻杀过去报仇雪恨。所有人中大概只有书记官鲁邦尼还能保持些许克制,他一再劝告凯瑟王子:“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贸然开战后果严重,还请殿下先冷静下来!”
“冷静?!”
凯瑟王子怒气勃发,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如今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在沙漠中,这让他怎么冷静?!
“叫阵!三次鼓响若埃及还不肯应战,立刻杀过去,一个活口都不准留下!”
叫阵声中,埃及阵营传来一阵哈哈大笑,而就在这时,猫头鹰茜茜骤然振翅高飞。追随它飞去的方向,凯瑟王子就看到一个年轻的武将徐徐现身。
武将笑意昂然,朗声说:“不要误会了,埃及可没有一个人是不敢应战的,来得慢也要怪你们赫梯人啊,害我带着伤员,想快都快不了。”
伤员?!凯瑟王子面色骤变,他终于看清茜茜的落脚地。
“赛里斯!”
武将示意把伤者送过去,凯瑟王子飞奔着冲向马车。赫梯阵营沸腾起来,四王子还活着!
凯瑟王子扑向满身绷带昏迷不醒的兄弟,连嘴唇都在颤抖,鲁邦尼立刻传唤军医,不知过了多久王子才回过神,等等?怎么只有赛里斯一个人?蓦然抬头,天空中却早已没有了猫头鹰的影子。凯瑟王子大吃一惊,茜茜去哪了?四处询问,可是方才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王子身上,竟谁都没有看到。
*********
迦罗终于还是忍不住洗了澡,她实在快被满身脏臭逼疯了。可是连最后一道保护都被洗掉,等到那个混蛋回转,她岂非逃无可逃?
不行!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逃出去!迦罗现在满心思忖的就是该怎么逃!拉美西斯似乎并没限制她的自由,虽然副官寸步不离,倒也允许她在营盘里四处溜达。
到处都是兵,广阔营盘一眼望不到边,她究竟该怎么逃呢?正发愁的时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中间还夹杂着响亮马嘶。雷?迦罗听出黄鬃马的声音,寻着声音跑过去。
“怎么回事?”
面对副官大人的厉声喝问,几个正在努力制服黄鬃马的士兵解释说:“这家伙闹得太凶了,真搞不懂,又不是什么名种,性情却出奇暴烈,已经踢伤好几个人了。”
此刻黄鬃马看到主人现身,暴躁的反应又迅速升级,好几个人用绳索套住马颈,可是控制绳索的士兵都差点被甩飞出去。迦罗心思飞转,盘算该怎么抢马回来逃之夭夭。忽然天空上传来一声鸣叫,雪白的猫头鹰陡然出现在头顶。
“茜茜?!”
迦罗又惊又喜,猫头鹰一路俯冲进主人怀里,回来了!哈哈!总算回来了!
迦罗抱着猫头鹰就像抱着最宝贝的孩子,副官看得奇怪:“这是”
迦罗眼珠一转,笑嘻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