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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宁邪唤过白莲,向她使了个眼色,白莲点点头,退去。
“这毒的确霸道,是种慢性剧毒,名唤绝感,无色无味,由雪山上的绝情花制成,制作工序极其复杂,我小时候在师门的秘籍上看到过,这种毒能融入血液,成为血液的一部分,因此一般的大夫查不出来。这种毒能使人隔绝与外界的所有知觉,最终沉入无尽的睡眠中,当它的毒性积攒到一个程度,就会让人永生不醒,直至死亡。我本以为这种剧毒早已经失传,没想到仍有人能制出来。”
宁邪拧着眉头,“绝感,那可有解药?”现在她悔不当初啊,她不该轻易相信外人,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夜奴。慢性剧毒需要每天少量服用,才能使人毫无知觉地渐渐毒发,能够轻易地在宁玥的饮食里做手脚的人只有他!该死的!枉她如此信任他,他却这样回报她,她一定要用他的血来偿还他的债!
“有…是有,哎!不好说,这种剧毒的原料是绝情花,生长在雪山之巅,极难寻找,而它的解药原料就是绝情花的花叶,而且这解药制作工序也极其复杂,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成功地制作出来,或许…有一人可以,那人你也认识。”念心此刻也认真了起来,这种事情她可玩笑不起,一旦出了差错,就永远也别想挽回。所以她另荐一人,只是那个人……不好找啊。
宁邪听她这样说脑海里立马飘出了一个名字,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玲珑玉!”医术精湛,几乎无人能及,除了她的师母还有谁?只是还真有点麻烦啊!
念心点点头,“没错,她正是我师妹,你也知道,此人简直就是个鬼怪,踪迹难寻,肆意妄为啊。”念心提到玲珑玉也是满心的无奈与懊恼。
“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谅解。”宁邪连忙向念心行了个礼,原来她是师母的师姐,也难怪这两人给她的感觉那么相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宫主可别折煞老奴了,玲珑玉本是医世家族的后人,我只是个学徒,因为我年纪比她大几岁,她才称我为师姐,三十年前,师妹离家,从此一去不归,在江湖上创立魔宫,自称魔主,我师母一气之下将她的名字逐出族谱,我已经三十年未见她,如今物是人非,这辈分早该淡去了,所以宫主还是宫主,而我只是一届平民百姓。”念心的心里也有点惆怅,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对师妹的印象永远都停留在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身上。
“师姐,若是你,被困在这小小的天地,你甘心吗?”
“我不知道。”
“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可这是你的责任,你终是要继承家业的。”
“谁爱要谁拿去,我不稀罕!”
“你真要离开吗?”
“你说呢?呵呵!”
……
“前辈,不管世事怎么变化,曾经的一切都发生过不是吗?你仍称师母为师妹,就说明还有些情谊,又何必介怀那么多,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找到绝情花,找到师母。”宁邪说到这语气愈发凝重,为了救玥儿,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会眨一眼,只是这一人一物还真不是那么好找的,甚至比摘天上的月亮还难哪!
念心有点同情她,“唉!你打算怎么找?雪山之巅可不是谁都能去得,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那稀有的绝情花。至于玲珑玉,这天大地大,她还善于易容伪装,只要她不想出现,就算你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然而就在此时,白莲气喘嘘嘘地闯了进来,连忙跪在地上:“宫主,不好了!我…”她不敢说下去了。
“怎么回事?”宁邪本就心事重重的,此刻不由得将怒火发泄在白莲身上,语气森冷,“不会是让他跑了吧?”
“宫…宫主英…英明。”白莲冷汗直冒。
“一群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你们都抓不到,本宫留着你们有何用处?”宁邪终于火山爆发,抬手将桌上的一干物拾挥到了地上,顿时,地上一片狼藉。
“姑姑!”洛安又在地上拽了拽她的裙摆,只是眼睛水汪汪的。她刚刚听了她们的对话,美人爹爹中了一种难解的剧毒,怎么办?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她真的好想做些什么。她害怕爹爹真的会一睡不醒,她这一世最爱的亲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还没有享受够爹爹的怀抱,爹爹的亲吻,爹爹的温暖,爹爹的爱……她曾经许下的守护美人爹爹的誓言,难道就这样随风飘散吗?那自然是不可能!她做不到。
如今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夜奴,他是受人逼迫指使?还是自发行为?她更相信是前者,这一年里,夜奴奶爹对她的好不假,那种对一个人的善意与怜爱是骗不了人的,只要找到他,说不定会有转机。她必须让姑姑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于是用了一出苦肉计。
没想到她本想平平淡淡地过这一辈子,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有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意,她倒要看看那个人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究竟有什么目的,这淌污水究竟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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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她的不凡()
宁邪低头看到洛安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祈求,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好不可怜,轻声一叹,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估计吓坏她了,连忙弯下腰将洛安抱起,放在桌上,温柔地哄道,“洛儿,姑姑刚刚没伤着你吧,来,我看看,都是姑姑的错,不该乱发脾气的。”检查了一下她的全身,发现没受伤才松一口气。
洛安知道目的达成,便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迈着小短腿坐在桌边,也不顾众人惊讶的神情,一边晃荡着两条小腿,一边笑意盈盈地对宁邪说道:“姑姑,我没事,接下来请你先不要说话,可以吗?”说着还将一根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小嘴前方。
“洛儿,你怎么啦?为什么姑姑感觉好像不认识你?”宁邪有点懵了,这是她那可爱的外甥女吗?那个才一岁大总是粘着玥儿的小家伙吗?
“姑姑,嘘!”洛安也不多话,仍保持着那个动作。
虽然姑姑平时很精明能干,但此刻的她为了爹爹乱了方寸,她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她等不下去了。为了救美人爹爹,她豁出去了,她不想再装傻,再装下去,美人爹爹就要离她而去了。也许这些人都会觉得她是妖怪,但她想靠着自己前世的智慧和经验来处理这件事,她也必须让这些人都认清一个事实:咳!她很“不凡”。
宁邪好像受到了蛊惑似的,就愣愣地站在那,也不出声了,呆呆地看着这个明显与平时不同的外甥女,想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洛安看到满意的效果,便转头看着跪在地上已经被吓住的白莲,依旧笑意盈盈的,“白姐姐,该回神了。”说着还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桌子,艾玛!真疼!
“啊?哦!小…小主子,有何…何事吩咐?”白莲感觉今天她都快变成口吃了,她能不被吓到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怎么觉得这才一岁多的小主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倒像是一位天生的王者,丝毫不逊色于宫主。
“你确定将墨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仔细了吗?”声音奶声奶气的,却不容人轻视。
“是,小主子,已经都仔细搜查过了。”白莲下意识地应道。
“墨宫的守卫是怎么分布的?”洛安总觉得墨宫既然是一个江湖组织,总该有自己的防卫吧,也许这防卫有漏洞。
“墨宫四周的守卫一向很严,而且都设有精密的机关,一般人都难以闯进。唯独西南角落那边是一处废墟,废墟往外是一处断崖,而且那边经常闹鬼,所以几乎没有人去那边,也没什么守卫。”白莲也不知道小主子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如实照答了。
“呵呵!是吗?我看那边就是一个漏洞,奶爹说不定就是从那里逃走的呢。”洛安不以为然,继续问道,“那这墨宫可有密道或者狗洞?”
“有,只是二十年前都被前任宫主下令封住了。一般不是墨宫的老前辈都不会知道这些。”连白莲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密道和狗洞在哪些位置,以前只听师母说过。她的师母是墨宫的一代长老,已经去别处墨宫的分支点掌舵,与其说是掌舵,不如说是享清福去了,她也六年没见着她师母了。
“唔…你再增派些人手搜查一下墨宫的周围百米的地带吧,看看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是,小主子。”此刻白莲对她除了惊奇更多的就是钦佩了,小主子对事情考虑得周密,有些细节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说完便退下去做小主子吩咐她做的事去了,直接忽略了一边呆愣着的宁邪。
洛安转头又看向一脸惊讶状态的念心神医,“念心婆婆!”想敲桌子叫醒她,又顿住了动作,看着自己胖胖的小手嘴角抽了抽。
江离至始至终都一直观察着洛安,他没有惊讶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在他的世界里她跟他是平等的,好似本应该如此,他不懂大人的思想,所以他一直清醒着,作为一个懵懂的旁观者,当然也不太懂她说的话,只是看到桌上小人儿那可爱的举动,他忍不住想帮她一把,于是拽了拽身边奶奶的手,企图将奶奶拽醒。
“呃!你叫我?”念心发誓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有碰到过让她如此惊讶…不!应该是惊吓的事情,这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她好想问她,她是不是妖怪?只是终是把这个问题埋在了心里,因为她怕听到那个恐怖的答案。而且明明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娃娃,刚刚还奶声奶气地喊她婆婆,她不相信,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嗯,念心婆婆,我想问一下,你刚刚提到的那本师门的秘籍如今可还能找到?”洛安觉得那本秘籍上应该记录了绝感解药制作的方法,这样就不用找到那个神出鬼没的玲珑玉,解药的制造将顺利一大半。
“不知道,也许被火烧了吧。”念心想起了往事,不堪回首。
“烧了?怎么个烧法?”洛安有点好奇,像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歪了歪头,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你真要听?”念心此刻也开始重新审视洛安,或许这孩子真的只是与众不同罢了。
洛安坚定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嗯。”
看到洛安那好奇但又执着的眼神,念心下了个决心,只是,“离儿,把耳朵蒙住。”她低头皱了皱眉,有些伤感地看着江离。
“奶奶?”江离有些疑惑。
“快蒙住!”念心的语气突然强硬了起来。
“哦。”江离只好乖乖地举起小手罩住了耳朵。
念心仍是不放心,将他背过身去,而她在他身后蹲下身子,用手覆在他的小手上,用力地按住,确保他听不到一丝声响,才抬起头跟洛安讲起了她的往事:
“我师门本是一个隐世的家族,世代学医,以医术为荣,我是师母收留的一名学徒,我小时候曾偷溜进师母的书房找书看,便无意间发现一个暗格,那个暗格里就放着那本秘籍,我当时很好奇,翻看了那本秘籍,发现其中记录有很多江湖上已经失传的毒药的配方以及解毒的配方,只是被师母发现了,她大怒,打了我几个板子,告诫我不能再随便进她书房,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本秘籍,我也没放在心上。我现在猜想那本秘籍应该是师门世代相传的东西,只是师母的唯一一个女儿玲珑玉本该继承家业,结果不安于现状,一去不归,师母也一病不起,由师母的另一个儿子玲珑心继承家业,而他…就是我的夫郎,”说到这里,念心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转头闭了闭眼眸,才重新看向洛安,声音显得有些涩涩的哽咽,“本以为这一辈子就那么平淡幸福地过了,只是后来,也就是三年前,有天晚上我出门上山采一味药材,早上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灰烬,我这孙子也是我从废墟下的地窖里挖出来的,当时他也奄奄一息,整个师门只有他在那天晚上幸免于难,而我的夫郎,女儿和女婿,以及我师门的其他人全都…全都死了。我本是一名孤儿,若没有师母,我估计早就饿死街头,更别说娶夫生女了。心儿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子…我的心儿…”
念心还是不能自已地潸然泪下,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与心儿一起白头偕老,一起看着自己的子孙平安长大,享受天伦之乐。
她想过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