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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察觉。”
洛安听得心惊不已。
世人皆知,凤江的中游是水患的多发地带,周围的百姓曾深受其害,叫苦不迭。
因此,凤天的先祖皇帝曾拨下重金在那江边修起了堤坝,堤坝修成后,颇有成效,水患发生的频率减小了很多。即便发生了,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只是,每年,那堤坝需得到修缮,才能保证其坚固不催,以保周围的百姓永世安居乐业。
然,那笔修缮费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杨曼书竟然私吞了一半,她怎么吞掉下去?不怕撑死她!
真是不知廉耻!身居高位,不谋其职也就算了,竟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杨曼书,你果真好样的!
洛安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此事非同寻常,若传出去,定会让百姓反感朝廷,也会让其他国家看凤天的笑话,所以,她必须谨慎,不能因为戊雁青的一面之词判定了此事。
但她直觉,此事十有**,应是真的。
“雁青,这话可不能乱说,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洛安故意不信地看向戊雁青,欲意激她。
她既然敢上奏朝廷,定是有把握的,只是,她凭什么有把握?只说明,她手里应该握着证据。
只是,她不将话说全,是不是还不信任自己?!
“殿下,下官其实还是有私心的。”
戊雁青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迫切地想得到那份证据,好击败她的对手,轩皇女殿下。
因为,若杨曼书一旦被扳倒,轩皇女殿下在朝廷上就少了一个助力,即使后宫里还有云贵君为她撑着,但活着的人再好,也比不上死了的。所以,在陛下的心中,云贵君的地位定然比不上宁贵君的,从当年陛下以凤后之礼将宁贵君的遗体厚葬入自己的陵墓就可以看出。所以,杨曼书一倒,眼前女子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因此,她一旦交出那份证据,对眼前的女子来说,也算是一件大功劳。那么,她现在提些条件,也不算过分。
“有何条件?说来听听,本殿会酌情考虑。”
洛安一双桃花眸晦暗不明地看着戊雁青,心里了然,果然有证据。
不过,戊雁青倒是个聪明人,知晓及时为自己谋些福利。或许,以后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效力。
“下官的家人,因此事受到牵连,被抓入了宫外司察府的狱中,等待发配为奴的命运。所以,下官恳请殿下,救救她们。只要她们平安无事,下官死不足惜!”
戊雁青一想到自己那些无辜的家人,就一阵悲伤,说话语不成调,泪流满面。
是自己害了她们啊!
“这点请你放心,本殿会护她们周全。”
洛安郑重地承诺道。
心里实则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戊雁青会提出让自己保她的要求,没想到,她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倒是个重情的女子。
洛安的心里愈加认可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子。
“谢谢殿下,殿下的,这份恩情,下官会一直,铭记于心。”
戊雁青连连道谢,语气哽咽,眼泪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流越欢。
见戊雁青面上的血污被她的泪冲出了几道泪痕,甚是奇怪恶心,洛安蹙了蹙眉,从自己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嫌弃道:“擦擦吧!哭得丑死了。”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戊雁青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洛安递来的帕子,往脸上使劲地擦了擦,欲快速擦去自己脸上的污痕,将头发捋了捋,拨到耳后,不想让自己的丑态污了殿下的眼睛。
然,帕上的馨香气息让她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待戊雁青将脸上的污痕擦去,洛安终于看见她的真容,心里忍不住一惊,嘿!长得倒还不错。
尤其那一双迷蒙的杏眼,因着水洗过,更加地楚楚动人,让她忍不住想到了一种小动物,松鼠!
“雁青,现在可以告诉本殿,那个证据在哪了吧!”
洛安可没忘记正事,由于她已经将戊雁青联想成松鼠,口吻都不自觉地带上了诱哄的味道。
戊雁青愣了愣,才又示意洛安将耳朵凑过来,见其凑来,便在其耳边轻声道:“下官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便将那证据藏到了自家茅房后的土坑里,上面还压着一块锥形的石头。殿下去取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下官怕那个杨曼书派了人在那里盯梢。”
幸好她递奏折时留了一手,没有将那证据一起呈上,不然落入杨曼书手中,肯定会被她销毁。
“本殿明白。”
洛安点点头,心里对戊雁青愈加赞赏。
她转眸认真地看向戊雁青,郑重地承诺道:“雁青,本殿若做成此事,定会为你沉冤昭雪,让你重见天日,且,你是此次事件的大功臣,本殿会向母皇请旨升你的官。”
戊雁青又哭了,只是这次是感动所致,恭敬道:“雁青,谢过殿下!”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流露出哀伤的情绪,周身萦绕着颓废的气息,对洛安摇了摇头,“殿下,下官已成废人,所以,下官已没有资格再做官了。”
她的双腿被夹棍夹过,伤及筋骨,估计再无治好的可能性。而做官,必须肢体健全才可,所以,她的仕途之路已经断了。想到此,她心里愈加恨杨曼书这个老贼。
“这个不用担心,本殿会些医术,能治好你的双腿。”
洛安不以为然道,才说完,她顿了顿,笑看着戊雁青,挑了挑眉,说道:“不过,雁青,本殿若治好你的双腿,你可愿意从此为本殿效力?”
她可不会白做好事。
“愿意愿意!只要殿下不嫌弃雁青,雁青愿意誓死追随殿下。”
戊雁青不假思索地答曰,答后,她才认知到,殿下竟然会医术!这让她委实有些吃惊。
眼前的女子若真能拯救自己,那她的恩情,自己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所以,能为她效命,是自己的荣幸,也是自己的所愿。
第二日,凤炽天召开早朝。
朝堂上,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着坊间已经传开的谣言,大多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麟皇女殿下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陛下提前两日召开早朝,说要审判此事,又让她们不得不信。
而现在,事件的两个主角还未出场呢!
麟皇女殿下未出场,她们理解,因为听说,陛下已经将其收押进了宗人府,待会审判时,才会押上来,而轩皇女殿下,啧啧!不会觉得没脸现身了吧,所以迟迟不来。
众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唉!这算是凤天皇室的一则丑闻了。
忽然,有人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转眸看去,只见凤沐轩一脸阴沉地走进了殿内,面色苍白疲惫,周身萦绕着凉飕飕的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恐怕真的受到打击了,而且打击还不小,众人如是想着,纷纷对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是啊!任谁新婚之夜,自己新娶的夫郎被人掳去并玷污,恐怕那人心里都不会好过吧!
又过了片刻,凤炽天着一身威严的黄袍,款款地走了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群臣立马安静了下来,怕自己触怒了凤颜,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待凤炽天在金色的凤椅上坐定,群臣开始行礼山呼:“臣等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凤炽天的语气里有丝疲惫。
“是,陛下。”
群臣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凤炽天的脸色。
“今日,朕提前两日召开早朝的原因,恐怕大家都知道了吧。”
凤炽天一双桃花眸淡淡地扫了一圈底下的群臣,扫到凤沐轩身上的时候,她顿了顿,眸里迸射出刺骨的冷意,手紧紧地握住凤椅的扶手,微微颤动。良久,她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便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别处。
凤沐轩低着头,突然感觉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待她抬眸看去时,又发现并无异常,复又低下头去。
只是,心底冷笑连连。
母皇,恐怕您都已经知道实情了吧。
身侧的杨曼书也阴沉着脸,一身冷气,简直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
她怎么也没想到麟皇女这么无耻!竟然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她费尽周章才让轩儿娶到叶珍的幺子,可如今,全付诸一炬了!那水性杨花的贱人既然被麟皇女污了,自然不能再要了,否则,只会污了轩儿的名声!只是,麟皇女,还有那个贱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身后的水清浅则如一缕孤烟,十分平静,一双眸子淡然地看着正前方,掩在面纱后的嘴轻抿。
另一侧的右相叶珍凉凉地瞥了一眼凤沐轩和杨曼书,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她们就算再怎么折腾,也别想折腾出风浪来。
凤炽天本也不想群臣回答,见到群臣脸上明了的表情,便继续说道:“麟皇女殿下犯下这等错事,朕,痛心疾首!”
她语气沉痛,眼里露出了哀伤的情绪,揉了揉自己的人中,不再说话。
整个金銮殿又一片沉寂,群臣都心里慌慌的,陛下到底想做什么。然,一些聪明人,却看出,陛下在宣誓,她十分重视麟皇女殿下。
此次事件中,轩皇女殿下是受害者,然,陛下进殿以来,半分都未曾关照安慰轩皇女殿下,只念叨着麟皇女殿下,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难道陛下……很多事情,在聪明人的心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一百三十章 认罪领罚()
良久,凤炽天才抬眸,面色一变,变得严肃,沉声道:“不过,朕不会因为她是朕的骨肉而偏袒宽恕她,朕会,公正处理此事。”
她一说完,群臣脸色不一,有的震惊,有的蹙眉,有的幸灾乐祸……
凤炽天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里,才正声道:“来人!将麟皇女殿下押上来!”
声音响彻整个朝堂,群臣都不自觉地转头看向金銮殿的门口。
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款款地走进了殿内,即使她的身后跟着四个佩刀侍卫,她也依旧淡然,一身风华展现,迷了谁的眼,醉了谁的心,好似她根本不是被押上来的犯人,而是被请来的贵宾。
“儿臣见过母皇。”
洛安来到凤炽天座下,就朝着凤炽天行了一礼。
“免礼。”
凤炽天复杂地看着洛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麟儿,对你所犯下的错,你可有什么解释?”
凤炽天强自压下心里头的不忿,问道。
“母皇,儿臣无话可说,儿臣真心喜欢右相家的逸辰公子。所以,儿臣,不悔。”
洛安淡然道,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
她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里的官员瞪大了眸子,全都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抹红色的身影。
但凡人做错了事情,一般都会辩解一番,可是,麟皇女殿下竟然就这样承认了,还表露了自己对逸辰公子的心意,说自己不悔,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直接?
很多人心里甚至无端地对洛安产生了好感,甚至由衷地钦佩。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她们只觉得此时的麟皇女殿下好生魄力,好生坦荡!
凤沐轩也震惊地看向洛安,脚步都有些趔趄,险些站不稳。
她怎么不解释?
她怎么不推脱?
她怎么不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计谋?
为何?
为何她不说?
凤沐轩的面色愈加白了,她宁愿那红色的身影能冲到自己面前,扇自己几个耳光,问自己为何要那样做,骂自己,打自己,极力向母皇辩驳,都不是她的错,而是自己的错。
可是,她却没有,她竟然都承认了,竟然都承认了!
她现在只觉得心里梗着一根刺,既拔不出,让自己舒爽,又插不进,让自己痛个彻底。
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轩儿,你怎么了?”
杨曼书看出凤沐轩的异常,见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瞬时以为全是麟皇女做的那些龌蹉事情害的,于是心里愈加憎恨洛安,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这个孽种。
做了错事还能承认得这般理所当然,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致!
“我没事。”
凤沐轩强自镇定了下来,即使内心郁意难抒,她也不想表露在面上。
“轩儿,为了那个贱人,不值得!”
杨曼书看着凤沐轩惨白的脸色,有些心疼,愤愤道。
“外婆,你知道,我不会的。”
凤沐轩有些无奈,自己怎么可能对叶逸辰有意?外婆想多了。
杨曼书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