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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曼书看着凤沐轩惨白的脸色,有些心疼,愤愤道。
“外婆,你知道,我不会的。”
凤沐轩有些无奈,自己怎么可能对叶逸辰有意?外婆想多了。
杨曼书还是不怎么放心,关切地拍了拍凤沐轩的肩膀,劝慰道:“轩儿,为了我,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只是她阴沉的眸里,却一片冷意,无半分真情。轩儿若出了什么事,那她的大计将前功尽弃,所以,她决不允许这枚棋子出半点差错。
即使轩儿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自己现在也必须狠下心!
心软,难成大事,只会让自己走向覆灭!
“我明白。”
凤沐轩咬牙道。
掩在袖下的手紧紧地握起,发颤,满心恨意。
“那我便放心了。”
杨曼书一点也不在意凤沐轩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听着凤沐轩的话,她已宽心。
她身后的水清浅也抬眸意味不明地望着那抹红色身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
脑海里回荡着她那句“不悔”,他微微蹙起了眉,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觉得她不该为了那个男子说出这两个字眼。
想到此,他感觉得自己心里莫名地泛出一股酸涩。
他发现,自从遇到这个女子,自己就总是体会到这种感觉,隐隐约约的,虽不明显,却不容他忽视。
记得那次在自己府上,他见到她亲自为那中毒的小厮吮毒血,他心里就有这样的感觉。再是前夜,他设计让她与凤沐轩新娶的皇夫苟合,他亦是有如此感觉。
难道,自己对她产生男女之情了?这是他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
一有这个认知,他只觉得有些新奇,之后,便平静地接受了。
原来,如此啊……
另一侧,叶珍也被洛安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很是纳闷,贤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麟儿,你真的认罪?”
凤炽天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心情异常复杂。
自己本想在今日朝堂上将所有内幕摊开,为麟儿澄清,哪怕毁了轩儿,她也要保住麟儿。却不想,昨夜半暖从宗人府回来,给她传了麟儿的回话,她听后,震惊不已。
麟儿竟然让自己在朝堂上什么都不必做,而她,会认罪,也会自愿领罚。她说,无论事情内幕如何,她终归是占了她皇妹的便宜,的的确确要了她新娶皇夫叶逸辰的清白。且,她真心喜欢叶逸辰,干脆将错就错,借此事,可以将叶逸辰从她皇妹手里光明磊落地夺过去。
自己本觉得荒唐至极,但麟儿执意要如此,自己也不好违了她的意。
于是,今日,自己便照着麟儿的意思进行着这个审判,心里却很不情愿。
“母皇,儿臣认罪,也愿意领罚。”
洛安声音响亮,底气十足地回道,众人皆不明白,她那份自信和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凤炽天蹙了蹙眉,见洛安的眼里满是坚定,毫无一分悔意,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道:“麟儿,你犯下的实乃重罪,按凤天律法,应受杖责两百,扣除俸禄一年,并且,需软禁府内三个月,你可认罚?”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满心沉痛,明明不是麟儿的错,可麟儿非要担下这些罪责,领这些她本不应该受的责罚。
只那杖责两百,也许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麟儿她,这次好生糊涂啊!
“儿臣愿意领罚,并且,儿臣还有一个要求,望母皇答应。”
洛安一点也没有因为那些处罚而担忧,反而嘴角的笑意渐深。
“什么要求?朕会酌情考虑。”
凤炽天眉间的褶皱渐深,连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麟儿她,到底还想干什么?!
“儿臣想在凤坛的刑场上受刑,请母皇恩准。”
洛安依旧声音响亮,其声音在整个殿内回荡,震得每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洛安,只觉得,她脑子坏掉了不成?!
凤坛位于宫外凤都最繁华的地段,麟皇女殿下在那里受刑,到时定会有成百上千的百姓前来围观,她这样做,颜面何存啊?!而且,她是皇女殿下,身份尊贵,怎能让低贱的百姓看见她受刑时的丑态?!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啊!
凤炽天只觉得一阵头疼,麟儿她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真是愁死自己了!
“为何?”
风炽天实在不忍心麟儿遭受这样的耻辱,心情已有些不悦,沉声问向洛安,一双眸子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她。
“母皇,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只是想在凤天百姓面前做个表率,真真切切地向凤天百姓表达,我们凤天皇室欲公正处政的决心,以赢得百姓的好感。所以,请母皇恩准。”
洛安不急不缓地说道,一双水眸向凤炽天传达着她心意已决的信息。
凤炽天蹙着眉踌躇了半晌,最终,只道:“也罢,朕准了!”语气有些沉重。
心里愈加觉得亏欠这个女儿,想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杖责,自己就心疼得无以复加。虽很想拒绝,但是,一看到麟儿的眼神,自己拒绝的话语就怎么也吐不出来,好像一吐出来,反而是在害她一样。
凤沐轩的脸色愈加白了,手指紧紧地扣入了自己的手心,渗出血来,她也无一丝知觉,只觉得浑身冰冷,甚至已经冰冷到麻木。一双邪魅的凤眼,却十分火热地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尘儿,她是想让自己歉疚吧?那她,成功了!
但也只是歉疚,别无其他。
只要能败坏她和叶逸辰的名声,她只觉得这次值了!
那天,自己亲眼看到叶逸辰屋内摆着一盘与尘儿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插花,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在愤怒地沸腾,嫉妒之心几乎消了她的理智,只恨不得立刻杀了叶逸辰,也杀了尘儿,再自己自尽,一干二净的才好!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毁了那一盘花,毁了个彻底。
因为,那是对她极大的讽刺!
她终于明白,那天自己问尘儿要花时,尘儿脸上为何会出现为难之意,原来,尘儿本是想将那玩意送给叶逸辰的,而自己,却恬不知耻地从她手里强讨了过来,还沾沾自喜着,那是尘儿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却不想,全是自欺欺人啊!
更令她气愤的是,尘儿竟又重新做了一盘同样的插花送给了叶逸辰,她到底当自己什么了!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值得被尊重!这么地可忽略不计!这么地犯贱!
是啊!自己果然够犯贱!犯贱得自己都想嫌弃现在的自己!
她当时就想,尘儿,一定很讨厌自己吧!那就让她对自己讨厌个彻底!
所以,自己想出了这个计谋,让尘儿和她中意的男子双双背负上肮脏的骂名,不知尘儿会不会慌乱?会不会后悔?甚至,会不会来求自己?
可如今的状况,竟与她设想的效果完全不同,她不甘!十分不甘!
但她心底,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尘儿颤动,愈加喜爱她,愈加地想得到她,甚至,愈加地想为她疯狂一次。
尘儿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
叶珍皱起了眉,贤侄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吧!虽然,她相信贤侄这样做都是有她自己的分寸的,可是,自己那宝贝儿子昨日曾千叮嘱万叮嘱自己一定要护贤侄周全,甚至还拿性命要挟自己。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向凤炽天恭敬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贤侄挨下那两百杖责,估计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那到时,自己儿子肯定不好过了,而自己儿子不好过,自己也别想好过了。
“说吧,爱卿。”
凤炽天斜倚在凤椅上,只觉得有些无力。
麟儿,娘亲该拿你如何是好?
“微臣那夜见麟皇女殿下喝得颇高,因此,微臣认为,麟皇女殿下那日行为全是酒后无意之举。所以,微臣恳请陛下看在麟皇女殿下无意的份上,减轻对她的刑罚吧!”
叶珍此话一出,群臣又都惊讶地看向了她,之前,她们认为,任谁给麟皇女殿下求情也不可能是右相大人叶珍,因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凤沐轩新娶的皇夫逸辰公子可不就是她的爱子嘛!如今,那逸辰公子的名声全因为麟皇女殿下毁了,所以,她应该恨极麟皇女殿下才是!可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右相大人见自己儿子的清白被麟皇女殿下玷污,也就相当于成了麟皇女殿下的人,便想将错就错,转移阵地了不成?若真如此,她这一步走得倒也不差,毕竟麟皇女殿下也还没有娶皇夫呢,而且,麟皇女殿下刚才也承认,自己中意逸辰公子,势必也想娶逸辰公子为皇夫。
那么,右相大人为麟皇女殿下说话倒也开始变得合情合理,她定然是想给自己的儿子谋出路吧,毕竟,逸辰公子的清白已污,轩皇女殿下定会嫌弃于他,甚至可能会将他休弃。所以,她此时帮了麟皇女殿下,从长远角度看,等于也是在帮自己。
“陛下,莫要听她胡言!”
这是,杨曼书终于忍不住,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反对道:“刚才麟皇女殿下既已经认罪,说明她完全记得自己的罪行,若是醉酒后的无意之举,她怎能记得清楚?怎能如此直接地供认不讳?况且,就算真是无意之举,也不足以成为她减刑的理由。陛下您想想,若有人酒醉后杀了人,也算是无意之举,难道那人就该免了以命抵命的刑罚?”
哼!好不容易能让麟皇女吃点苦头,自己怎能让这精彩的画面白白减分!
到时,这个孽种在百姓面前展现受两百杖责的凄惨模样,估计以后都没脸出府了吧!而且,她将在府内被软禁三个月,也就相当于三个月不能参与朝政,待她再回朝堂时,轩儿估计拉拢人心也拉拢得差不多了,看她还能在这朝堂之上有何立足之地!
“左相大人似乎太以偏概全了吧!麟皇女殿下并未做出杀人这般严重的行为,所以,你未免也太较真了!况且,麟皇女殿下认罪态度良好,且是尊贵的身份,理应得到宽恕,所以,减轻罪刑不无不可!”
叶珍凉凉地看向杨曼书,语气含着些许不屑。
这女人真会演戏!她既然跟轩皇女是一伙的,轩皇女用计陷害贤侄和辰儿的事情,她会不知道?开玩笑!真是越想越觉得这对祖孙俩可恶,简直可恶至极!明明自己做的缺德事,却偏偏全部推到了贤侄的头上,如今贤侄受罚,一个淡漠以对,一个火上浇油,真他妈都不是人!
“以偏概全?笑话!都是触犯了凤天律法的行为,就应该秉公处理!不然,会难以服众的!”
杨曼书气得恨不得上前扇叶珍几巴掌,再将她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泄泄气,但顾及陛下正看着,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只是,语气愈加嘲讽。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水性杨花,当母亲的又能好到哪里去!果真都是一类货色!麟皇女刚上了她家儿子,她就屁颠颠地跑人家阵营里去了!也不想想,麟皇女也许只是将她儿子当成厕纸一样,用完就扔,她难道不怕自己到时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害了她那水性杨花的儿子,也害了她自己!
“哼!左相大人,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给了你退路,你不退,竟还咄咄逼人,当心毁了你自己!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不翻身!”
叶珍为了自己的儿子豁出去了,她甚至在想,若杨曼书再得理不饶人,她也干脆在这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全部摊开来讲,她倒要看看,到时是自己得理,还是她得理?!
其实,她心里十分疑惑,陛下今日实在有些异常,竟然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一点也没有阻止的趋势,她难道,相信贤侄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想想又不可能,陛下十分偏爱贤侄这个皇女,并且已私下钦定贤侄为皇位继承人,她怎会坐视不理?怎会任由贤侄遭受那皮肉之苦?除非,有内幕!
难道陛下跟贤侄已经暗里达成共识了?!可是,她怎么没看出来?!她只看到陛下一脸沉郁,而贤侄一脸淡然,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可笑!右相大人,你别欺人太甚!万劫不复?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怎么个万劫不复法!有招,尽管使出来,我担得住!永不翻身?我偏翻身给你看!”
杨曼书冷笑一声,气势上与叶珍不相上下,一双细长的眼愈加阴沉地看着叶珍,闪过一抹狠意。
不知好歹!她以为自己真怕了她不成!自己好歹是两朝元老,而她算什么东西,吃的饭还没有自己吃的盐多!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活腻歪了!哪天,她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