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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她就收到消息,说主子已经认罪,午时会在凤坛的刑场上受刑。她听后满心震惊,刚开始,她以为是陛下太狠心,后来才了解,这是主子自己提议的,这让她很是纳闷,主子这样做不是自取其辱吗?!更让她纳闷的是,主子为何要认罪?她明明是遭轩皇女的陷害,才做出那些事情,她为何要认罪,甘愿受罚?!
“现在还未到午时。”
七月回道,也紧紧地蹙着眉,眼里满是担忧。
她心里也十分不解主子这次为何要这样做,但她知道,主子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姐姐,待会我们干脆劫刑场,把主子救出来吧!”
六月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眼冒亮光,向七月提议道,面上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你呀!尽想这些歪主意!”
七月瞪了六月一眼,斥责道。
“为什么呀?难道姐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受那皮肉之苦?”
六月也不甘示弱地瞪向七月,责难道。
“既然是主子自愿接受的,必然有她这么做的道理,不然你以为凭主子的本事不能摆脱这刑罚?!你难道忘记了,今日临安郡主亲自上早朝用免死金牌为主子求情,可是却被主子拒绝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你若是贸然行动,劫刑场,肯定会坏了主子的事,给主子添乱!”
七月有些愠怒,但还是跟六月分析着自己阻止她劫刑场的原因,一双大眼恨铁不成钢似地瞪着脑子一根筋的六月,心里只觉得无奈。
六月听着七月的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委屈地看向七月,弱弱道:“我知道了,姐姐。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主子嘛!”
可恶!姐姐干嘛凶自己……
“你担心主子,难道我就不担心吗?但是,我不会跟你一样莽撞行事,至少每一件事都会三四而后行。”
七月看着六月委屈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忍,索性沉下气来,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这莽撞的性子真的该改改了。不然,总有一日,你会闯出祸来,自己牺牲了倒没事,但到时,可千万别连累了主子。”
六月内心有些触动,也知,姐姐是为自己好才说的这些话,良久,她才小声嘀咕了句:“我知道了,姐姐。”
这时,四周的百姓喧哗了起来。
“来了!来了!麟皇女殿下出来了!”
“是啊!快看!”
“嘿!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
六月和七月也都转眸向凤坛上的刑场望去,只见主子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径自往刑场中央的一个大板凳走去,面上淡然,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一点无她是来受刑的狼狈模样,清风拂来,衣袂飘飘,发丝轻扬,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周围的百姓也都呆住了,心里都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从未曾想,当朝的麟皇女殿下竟是这般美貌,甚至比男子还要美上三分,而且,她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淡然的气质,似一朵红莲,妖娆却不显得张扬,艳丽却不显得俗气。她一头黑亮的乌发均披散了下来,那极致的黑与她身上衣服那极致的红,竟融合成了一副和谐的浓墨重彩。
娇俏的脸上五官精致,尤其那一双桃花眸,明明清澈透亮,却又好像能勾人魂魄一般,深邃无垠,那樱红的唇边,挑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只那一抹清淡的笑意,就让众人不自觉地醉了心,只恨不得再探究探究,她那弧度再上扬些,究竟会呈现出何种风景。
如此的女子,她们实在想象不出,她竟会做出那些卑鄙的事情。
而百姓看着洛安的同时,洛安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百姓的表情,大多是惊呆的模样,也有的是一脸纳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少部分人蹙着眉看着她,脸上有责备之意。
“殿下,请躺下吧。”
带洛安上来的一个侍卫,提醒道。
语气仍存着恭敬,因为,眼前的女子就算犯再大的错误,她也依旧是当朝尊贵的麟皇女殿下。
而且,因着早朝的那些事,她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个麟皇女殿下有几分钦佩,如此地敢于担当,可不是谁都有这份勇气的!
“可否让本殿跟周围的百姓说几句话?”
洛安转眸看向侍卫,微微一笑,请求道。
即使面对地位在她之下的人,她的语气也不显得高傲,反而谦和有礼,张弛有度。
那侍卫愣了愣,随即有些为难,看向了坐在凤坛前方的执刑官,以口型传递着信息,见执刑官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地看向洛安,点点头:“殿下,午时之前。”
洛安听懂了侍卫的意思,就是与百姓说话可以,但别耽误了自己受刑的时间,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柔和淡笑,“放心,本殿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侍卫点点头,便退至了一边。
洛安缓缓走向凤坛边上,笑看向底下的百姓,不急不缓道:“本殿虽知有些话说出来有些不妥,但本殿还是要说,以免你们将来犯下大错。今日朝廷上本殿说过的话语,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了,信或不信的皆有之。所以,本殿便在此重申一遍,本殿虽认了罪,领了罚,但本殿一点也不悔本殿做过的事情。对逸辰公子,本殿会负责,他将会成为本殿的皇夫。”
洛安顿了顿,眸光一瞬间变得凌厉澈寒,沉声道:“因此,以后,谁若敢说他一句的闲话,并传入了本殿的耳中,本殿一定会让那人寻出来,并让她后悔自己生在这个世上!”
洛安说话的时候用了几分内力,因此,她的话语落入了每一个人的耳里。话音刚落,整个场面都显得寂静无声,众人都呆愣愣地看着凤坛上那抹红色的狂妄身影,隐约间,竟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帝王的气概,良久,众人才回过神来,看向洛安的眼里多了丝惶恐,因为,她们直觉,眼前的女子到时一定会说到做到,有人甚至下跪,嘴里直呼:“草民谨遵殿下教诲。”
刚才被洛安的眸光扫到的百姓,只觉得一身冷汗,腿脚发软,心里更认知到,这个表面温和的麟皇女殿下,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六月和七月也都被洛安震惊到了。
“主子警示我们将情事看淡一点,她自己又何曾做到?”
六月撇撇嘴,不满道。
看来,主子对那叶公子,真的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楼主……唉……
“叶公子真的很幸福。”
七月由衷感慨道,心里几分窃喜。
最好如此,主子将那叶公子爱得越深,就永远不会在将目光放到瑞儿身上,那么,她就一直有希望。
“殿下,该行刑了。”
一旁的侍卫收到执刑官的暗示,连忙向洛安提醒道。
洛安点点头,边走回去,趴在了那大板凳上,整个过程,她连眉都不皱一下。
“殿下,下官得罪了。”
执刑官朝着洛安客套地一笑,见洛安并无回应,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正了正身子,一边随手从桌上的签筒里抽了只签出来,往地上甩去,一边宣布道:“开始行刑!”声音洪亮如钟。
两个膀大腰粗的女人走上了凤坛,各自手里握着一根七尺长的木棍,开始轮番朝着洛安的臀部砸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底下观看的百姓都在手心里捏着一把汗,担忧地看着那趴在大板凳上的女子,见她的脸色愈渐苍白,却仍抿着唇,一点细碎的声音都未发出,甚至,连眉都没有皱一分一毫,她们心里忍不住对这个麟皇女殿下产生由衷的钦佩和心疼。
混杂在人群中的六月和七月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都已经含了一泡泪,随时都有掉落的趋势。
心疼得无以复加,她们只恨不得躺在那大板凳上的人不是主子,而是自己。
主子她,这是何苦啊……
趴在板凳上的洛安,手里死死地抠着手下的木料,眼里闪过一抹浓厚的恨意,转瞬即逝。
她现在其实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在行刑前,她早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服了麻药,让自己全身处于麻醉的状态,所以,她感觉不到痛意。然,这只是暂时,这份皮肉之苦她终是受着了,待麻醉药的药效一过,她知道,那份痛意会更加猛烈地袭来。但她不怕,她就是要记住这份痛意,让这份痛意时刻警醒着她以后做事必须更加谨慎,而这笔账,她也记下了,那夜,她对水清浅说过,会让他生不如死,那她一定会做到!
两百杖责落完,执刑官突然站起身,直接奔到了洛安跟前,“砰”地一声跪下,朝着洛安郑重地磕了一头,才抬眸恭敬地看向洛安,道:“请麟皇女殿下恕下官无礼之罪。”
她知道,眼前的女子是陛下意属之人,来刑场前,陛下曾秘密召见过她,跟她只沉声交代了两个字,放水!
虽只两个字,却惊得她久久不能回神,陛下让她对麟皇女殿下执行刑罚的时候放水,这意味着陛下十分看重这个皇女殿下,再看向陛下满面的沉郁,她已心如明镜。
因为,从陛下脸上的沉郁中,她读出了一个为人母的悲伤和懊悔。
而曾有一次机会,她与陛下、轩皇女殿下共处,她在她俩之间,只看到了君臣,而非母女。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执刑官,没有资格上早朝,所以,虽当朝的两个皇女殿下,并无多少了解,尤其对这个刚归朝的麟皇女殿下,她更是无一丝了解。
可今日,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她对这个麟皇女殿下,算是了解了个七八分,心里也暗叹,陛下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本殿不怪你,毕竟,这是你的职责。”
洛安眸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淡笑道,好在身上依旧麻木,不然,她现在肯定是笑不出的。
“下官谢殿下不怪罪之恩。”
行刑官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客套道。
“你叫什么名字?”
洛安突兀地问道。刚才,她分明发现,眼前的女子看向自己的眼里有一丝狂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偷来的机会()
“下官车容。”
车容面上客套,内心却有些惶恐,殿下记她的名字做什么?难道以后还想报复她?想到此,她更是一身冷汗。
“嗯。”
洛安轻轻应了声,便没再说什么,欲站起,却乏力。
“殿下,可要下官送您回府?”
车容殷切地看着洛安,欲去扶她。
仔细想想,她又直觉,眼前的女子不会报复自己,她问自己的名字,应是有其他的用意。
所以,她更要小心伺候眼前这位了,以免出什么差漏。
“不用了,你回去复命吧。”
洛安摇了摇头,避过了车容的触碰,艰难地从凳上站了起来,直直地挺着身子,浑身僵硬,却未减一点风华。
“是,殿下。”
车容眸光闪了闪,也别无他法,只好应了声,便离开了。
刑场上维持秩序的侍卫开始整队离开。
周围的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了,也都陆续散开,只是心里都对这个麟皇女殿下,都多了些了解,也多了些敬畏和钦佩。
麟皇女殿下固然犯了错,但是她犯错后的认罪态度却让她们这些百姓甚是欣慰,只觉得,当朝能有这么一位明事理的皇女殿下算是凤天之幸!如今,她受到了惩罚,也算是将她的过错抵了。
洛安站在高处,面色从容地看人群散去,只是掩在袖内的手指渗入了手心,额上冒出了冷汗,面色惨白如纸,连她原本樱红的唇,此时也已无了颜色。
她正在极力隐忍着,绝不允许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丑态。
因为,麻药的药效在渐渐过了,她已经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痛意,几乎要将她直接痛晕过去。
两百杖责的皮肉之苦果然不是盖的,她能站起已是不错,但也只能站在原地。因为,她现在一步也迈不开,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六月和七月忍不住了,三步并两步地冲到了刑场上,一左一右搀扶上了洛安。
六月心疼地看着洛安,眼里已经落下泪来,她看了看洛安的背部,发现她臀部位置的那块红色比其他地方浓重许多,眼泪顿时掉得更加厉害,颤着唇道:“主子,你,出血了……”
话语已有些哽咽,近几年,她从未见过主子受如此重的伤。可如今,主子身上的血直直勾起了她儿时的回忆,那时,主子也满身是伤。明明已经久远,可每每想起此事,她还是心酸。
“主子,可能走动?”
七月感受到洛安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