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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性子骄横莽撞点就骄横莽撞点吧,因为,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只是,后来,无论是儿子与轩皇女殿下订了婚,还是儿子与麟皇女殿下定了情,她都有些愁了。
因为,若儿子嫁入皇室,绝对是她家高攀了,而,皇女殿下身份尊贵,即使因着自己的面子,她可能会暂时迁就儿子的性子,但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
皇女殿下定然还会娶其他男子,而能嫁入皇室的男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而儿子那性子,以后在后院的斗争中,定然是会吃亏的。所以,她十分害怕。
可如今,她却渐渐放心,既因为,贤侄对她的儿子用了真心,以后,定会守护好她的儿子,也因为她的儿子,也在慢慢改变自己,渐渐懂事。
她不需要他变得有多机智,力图争什么,只希望,他以后也能懂得知进退,懂得保护自己,就够了。
她有些想落泪,但硬生生地忍住了,不想在儿子面前露出自己的糗态。
“娘亲,请受孩儿一拜。”
叶逸辰朝着叶珍郑重地磕了一头,几分歉意,也几分感激。
“好好,快起来吧!地上凉,你初经事,身子虚,跪在地上不好。”
叶珍连忙将叶逸辰扶了起来,声音因为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而有些发颤。
叶逸辰站起后,便想起正事,拉着叶珍的袖子摇了摇,语气几分撒娇,“娘亲,我想见她。”
“好,待会娘亲会去麟王府探望贤侄,便把你也顺便带去。”
叶珍点了点头,答应道。这个想法,早在她进辰儿的宅院前,就已在她的脑海里定型。
这样,即使有流言蜚语,也必然先冲着自己来。
这两日,那轩皇女的态度也着实奇怪,除了将她自家府上新婚夜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后,她就再没做其他的什么,对自己的儿子,她既没有表态留,也没有表态弃,这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所以,她今日亲自带着辰儿过去麟王府给贤侄探伤,即为了向众人正式表态,自己已经站在麟皇女殿下的阵营,也为了刺激刺激轩皇女,逼她出手,自己才好有下一步对策。
“谢谢娘亲。”
即使说这话显得有些矫情,但叶逸辰还是想说,只想让娘亲知道,自己既记住了,也十分感恩,她对自己的好。
到了申时,叶珍让人备了些礼,便带着叶逸辰往隔壁的麟王府走去,身后只跟这两个婢女,两人手里皆提满了礼品,可见,这礼,送得十分丰厚。
几十步的路程,叶珍和叶逸辰便到了麟王府门口。
叶珍看着那麟王府门上牌匾上的三字,心里无限感慨,记得第一次进这个府邸的时候,自己对这个麟皇女殿下满心防备。即使和她相谈甚欢,自己也时刻谨慎着,唯恐自己说错了话,落了把柄进她的手里,那自己以后甭想过安稳日子了。
而第二次进这个府邸的时候,也才昨日,自己对这个麟皇女殿下已经全然没了戒心,心里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晚辈,真心地唤她一声“贤侄”,也为了自己的儿子,与她置了气。
若换了以前,自己是绝对做不到那样的,即使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不会做出这种逾礼之事,因为,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然,这次便这样做了,因为,自己心里真的完全接受了她,也认为,她唤自己一声“伯母”是真心的,所以,自己下意识里已认定,她不会计较。
但后来冷静下来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但事情既已发生,她便想着,以后会寻个机会跟贤侄正式赔礼道歉。
却不想,这才第二日,她又将第三次跨入这个麟王府,带着迫切的靠拢之心,甚至,还带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讨好之意。
之前,自己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讨好一人,便是当今圣上。即使 是轩皇女殿下站在自己眼前,自己也真正地没有放在眼里。
可如今,自己终于又有了另一个对象需要讨好,不是出于陛下的命令,而是,出于真心。
撇除辰儿与贤侄的关系,她对贤侄这个孩子也是真心喜爱的。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她心里已经完全认可她这个麟皇女殿下,这个凤天江山未来的主人!
叶逸辰见叶珍驻立麟王府门前久久不动,知道娘亲在想事情,便也跟着,站到现在,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了,问了出来:“娘亲,在想什么?”
“没什么。辰儿,我们快进去吧。”
叶珍似历经沧桑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径自往前走去。
叶逸辰想到一进去,便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将其他事都放到了一边,匆忙地跟了上去。
两个提着礼品的婢女随即跟上。
很快,叶珍一行人被申雪迎了进去,且直接将她们带去了洛安的宅院,顺便代洛安客套地收了叶珍送来的礼。
因为殿下曾经跟她交代过,无论谁送礼过来,一律收了,让她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殿下真是掉钱眼里了!
申雪将叶珍和叶逸辰安置在了洛安宅院的会客室,而她要去跟殿下禀报这两人的到来。
她想,殿下若听到叶公子到来,恐怕伤都能好一大半!
却不想,守在殿下外室的小厮却说殿下还未醒来,这就让她为难了。
殿下刚受完刑,身子伤着,自然需要多休息,所以,她不忍心打扰殿下,只是,对叶珍和叶公子,她该如何交代?
人家好歹是提了礼品来探望殿下的,而她未让两人见着殿下的面就轰她们离开,这行为委实不妥,可是,她若让这两人白白地坐这里等主子醒来,这行为……也委实不妥。
来到叶珍和叶逸辰面前,她想了想,才开口:“右相大人,我家殿下,因受了伤,身体劳累,刚刚睡下了,所以……”
她不把话说完,就是为了将这个球直接踢给两人,到时,若两人执意要见殿下,她也没办法,只好去扰了殿下的清梦,若两人为殿下着想,愿意主动离开,她自然也乐得轻松。
叶逸辰本以为一进麟王府就了见到洛安,可按如今状况看来,有点不顺利,顿时心里有些着急,此时再听到“受伤”两个字眼,他心里更是着急,立马站起身,抢话道:“她的伤可重?”
他只恨不得能立马飞到洛安身边去。
申雪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收到对方这样的回应,随即反应过来,敛了神,如实答曰:“殿下的伤挺重,得躺在床上休养一个月才能下地。”
“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叶逸辰眉眼间的担忧愈浓,语气也带着急切的恳求之意。
叶珍不赞同道:“辰儿,殿下在休息。”
申雪也神色讶异地看向了叶公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番要求。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拥而眠()
叶逸辰恳求地看向叶珍,眸里又含了泡泪,随时有要掉落的趋势,语气软软的,说不出的可怜,“娘亲,我不吵她,只是,想看看她。”
叶珍心里一软,便点点头,表示自己已没意见。
申雪看完眼前母子俩的互动,才看向叶逸辰开口道:“叶公子,请跟我来吧。”
说罢,她发现自己忽视了叶珍,连忙又转向叶珍,“右相大人,可要同去?”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吧。”
叶珍执起杯盏,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才拒绝道。
她可不想去打扰儿子待会也许会跟贤侄单独相处的两人空间。
申雪点了点头,看了叶逸辰一眼,跟他微微点头致意,便径自走了出去。
叶逸辰连忙跟了上去,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申管家领路,只是为了显出礼数,他便只好如此。
将叶逸辰领到屋外,申雪便径自退下了,右相大人一人在待客房坐着,也许会尴尬,自己得过去招待着。
她已看出,叶珍对殿下的靠拢之意,所以,她想试探试探,叶珍的靠拢之心究竟有几分出自内心。
虽然,她知道,叶珍是陛下的心腹,但她怕的是,叶珍欲靠拢殿下,只是出于对陛下的衷心。
那若这样的话,说明殿下在朝堂上还是不得人心的,以后也难以在朝廷上真正地立足。
叶逸辰进了屋里,见洛安的那个贴身小厮正在外室打瞌睡,此时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醒了过来,见到自己,他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尴尬。
他蹙了蹙眉,也不知该说什么,便随口问道:“她在里面吗?”
他问出这句,只想打破这突然尴尬的气氛,也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对殿下的这个贴身小厮总有些排斥感。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嫉妒,嫉妒他能一直守在洛安的身边,而自己,却不能。
可是,若真如此的话,自己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吧?
“主子在里面休息。”
娄瑞儿本来有些惊讶,主子才回来,这叶公子怎么就来了,但一想,便又明白了。
这叶公子就住在隔壁,主子这边的动静,他只要派人一打探,便可以立马知晓,所以,他才会来得这般及时。
叶逸辰跟娄瑞儿点头致意后便想往内室走去,然,娄瑞儿立马拦在了叶逸辰面前,强调道:“叶公子,主子在休息。”
“我知道。”
叶逸辰有些愠怒,这小厮怎么那么多事啊?!
“那你为何……”还进去?
娄瑞儿心里也有些不快,主子明明在休息,这叶公子还偏要进去,不诚心要打扰主子?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叶逸辰就打断了他,语气已有些不好,“我只是想看看她,不会吵她。而且,你凭甚拦我?”
说罢,叶逸辰就绕过娄瑞儿进了内室,徒留娄瑞儿站在外面黯然失色。
是啊!自己凭甚拦他?
他是主子心爱的男子,就算他进去吵醒了主子,主子也肯定不会有半分不快,反而会很高兴吧……
想到此,娄瑞儿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一股难抒的抑郁自心间喷薄出来,让他想大哭一场,放肆地大哭一场,却一滴泪也掉不下来,憋闷得他发慌。
另一边,叶逸辰进到内室,就看见了那躺在床上的人儿,内心一阵欣喜,特地放缓了脚步,悄悄地走到了床边,坐下。
只见趴睡在床上的洛安将头脸侧往床外的一边,面色已好了许多,却依旧苍白,即使闭着眸,入了梦,她的眉间依旧微蹙,让人忍不住怜惜,那原本樱红的唇瓣此时颜色很淡,只透着微微的粉色。她身上盖着薄毯,只露出两只手搭在她脑袋两边,睡相很是可爱。
叶逸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柔软成一片,只恨不得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想到她午时受了两百的杖责,叶逸辰将视线移到了洛安的腰下位置,蹙起了眉,站起,轻手轻脚地往后挪了挪,微微掀起薄毯,想查看她的伤势。
然,这一看,他倒吸了一口气,也红了脸,因为他发现,洛安薄毯下的身子未着寸缕,只是,一想到她腰下惨不忍睹的伤口,他就立马甩了不干净的思想,心里只剩下心疼。
“辰,你来了。”
洛安睁开了眼,神色带着些迷茫,可见,她才从睡梦中醒来,只是,她就算睡着,意识里也存着丝警惕,所以刚才叶逸辰一进来,她意识里就感觉有人过来了,但发现对方没有恶意,她就继续睡着,直到感觉自己的屁屁有些凉意,她就大感不妙,立马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见是小刺猬坐在自己床边,而且,他刚才还看了自己的伤势,直叹,完了!
果真,如洛安所想,叶逸辰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哀怨地看着她,控诉道:“洛洛,呜呜……你怎可这样对我?!你明明说过,你不会有事的!呜呜……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呜呜……”
说着,他还伸手捶打洛安,看到洛安倒吸了一口气,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正好打在了洛安的伤处,连忙慌得停了手,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看着洛安,急切地问道:“洛洛,你有没有事?你一定很痛吧!呜呜……对不起,我刚才一急,忘了……对了!你让我再看看,再看看……”
说罢,他就顾不得羞涩,上前一把掀了洛安身上的薄毯,一双眸子直直地看着洛安的腰下位置,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碰,只是眼里的泪流得愈加凶猛。
洛安连忙又将薄毯盖回了自己的身上,朝着叶逸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辰,我没事,刚才那里已经涂了膏药,现在一点也不痛了,真的。”
叶逸辰瞪向洛安,愤愤道:“我才不信!你别骗我!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人被杖责,都直接痛晕了过去,怎么可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