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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发觉洛安的异常,因为,他正敛眉,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的言辞。
“坐吧。”
洛安往对面的石凳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依旧淡然。
祈乐也不想多拘泥,让殿下以为自己是矫情之人,便应了声“是”,就坐了洛安所指的那张石凳。
刚坐下,他才发觉自己的刺绣正放在殿下面前,当即又羞红了脸。
他其实,也想为殿下做个荷包。他之前见公子给主子绣的荷包上用了桃花的花样,便以为殿下喜欢桃花,所以,他在为殿下做的荷包上,也绣了桃花。
只是,他现在知道,这荷包是送不出去了,甚至应该是,从来都送不出去。
一切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罢了。
殿下已经收了公子的,又怎么可能再收下自己的?否则,公子该如何自处?他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自己本以为,因着公子的关系,自己有可能得到殿下的垂爱,可他现在明白,殿下的眼中从来只有公子。
从来只有公子一人……
而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是了。
他此时才发觉,自己真傻,傻得可怜。
洛安见祈乐盯着自己手边的刺绣发呆,便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冷淡道:“问吧。”
祈乐立时从繁杂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向洛安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连忙垂眸,不敢正视眼前的女子,语气卑微,“殿下,恕祈乐直言,祈乐只想知晓,殿下为何软禁祈乐?”
“其实那夜,本殿救下你后,也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因为,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本殿的意料。”
洛安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有些无奈,幸好,都已经过去,也幸好,小刺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顿了顿,她继续道:“即使无法预料劫持了辰的人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本殿能看出,那人留下那张纸条的意味,就是想本殿一人过去救下辰。因为,她的目标就是本殿。”
凤沐轩这招无疑有些冒险,她留下的那张纸条无疑是证据,自己能够反击她的证据。
而自己看到那张纸条后,也可以寻了救援,再去救下小刺猬,那样,自己的胜算无疑会增加。
但凤沐轩却利用了自己对小刺猬的情感,她知道自己为了小刺猬会不顾一切。所以,她断定,自己会为了能及时救下小刺猬而孤身前往。
而自己,也的确如她所想,那样做了。
后来,水清浅将自己领进小刺猬所在的屋内,他也定然猜到自己看到小刺猬,定会着急地冲过去查看小刺猬的状况。所以,他就站在门边,看着自己跳入圈套,然后按下那机关,将自己和小刺猬关入了笼内。
一切,他都已经计划好了,盘算好了。
再后来,在笼内,自己本可以拿出无音哨求救,但,自己放弃了。
因为,自己和小刺猬身上都中了醉**,一种药性极烈的媚药,若一个时辰内不解,会浑身血脉爆裂而亡,而自己无法保证,自己的那些下属是否能够在一个时辰内将自己跟小刺猬救出。
且,凤沐轩有胆量这么做,定是做好防备的,不会让自己和小刺猬轻易被人救出。
所以,自己为以防万一,最后只能选择将计就计,如她们意,与小刺猬欢好,同时,等待着第二日的丑闻曝光。
想到此,洛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几分讽刺,几分悲凉。
这招无论是凤沐轩想出的,还是水清浅想出的,以后,她都势必不会原谅这两人!敢利用自己的情感,那她们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祈乐听到洛安的嗤笑声,忍不住心间一颤,看向洛安的眸中,透出几许心疼,语气都带着几分小心,唯恐伤了眼前的女子,陈述道:“所以,殿下打定主意孤身前往冒险救下公子,又怕祈乐泄露了风声,便将祈乐软禁了起来。”
他心里一阵苦涩,殿下对公子的心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还有什么可期望的?
“祈乐,你倒有点小心思。”
洛安看向祈乐赞赏地笑了笑,眸底却掠过一抹复杂。
虽然,眼前的男子机灵点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是小刺猬的贴身小厮,尤其当她知道,他对自己有意,她心里就有种不安,怕眼前的男子以后会做出伤害小刺猬的事情。
不过,他对小刺猬的关心倒不假,且听小刺猬说,祈乐是跟他一块长大的,两人一起生活了十年,之间定有深厚的感情。
所以,因着这一点,她又暂且放下了心。
祈乐心里一慌,面上却极力保持着镇定,抬眸直视向洛安,道:“殿下说笑了,祈乐只是顺着您的意才想到的。”
他听出,殿下不是在夸自己。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祈乐,其实今日,本殿是跟你家公子一块过来接你回去的,而本殿提前过来寻你,就是想知会你一声,待会在你家公子面前,莫提本殿软禁你的事情,因为本殿怕他会多想。”
洛安也不多废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虽是请求的话语,其语气却带着几分毋庸置疑的强制。
祈乐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苦笑,“就算殿下不说,祈乐也会这样做的。”
原来如此……自己本以为,殿下是亲自单独过来带他回去的,却不想,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本受宠若惊的心,此时已经一片凉意。
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在乎的,从来只有公子的……
从来只有公子一人……
“既然如此,那便出去吧,你家公子他很担心你。”
洛安听着祈乐的话,有些诧异,但也完全放下了心,落下这句,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祈乐咬了咬唇,欲跟上,才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未带走,便猛地回身,冲到石桌前,急切地将那绣了一半的刺绣叠了几下,收入了怀里,还伸手拍了拍那位置,感觉踏实,他才转身出去。
另一边,六月的屋内,叶逸辰和娄瑞儿两人都坐在了桌边,面色都有些焦急。
叶逸辰时不时拿起桌上的杯盏往口中灌一口,再重重地磕在桌上,眸中几乎喷出火来。
终于,他忍不住了,豁地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一边愤然道:“我找她去!”
他再迟钝,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寻常。他本以为洛安只是出去办一些小事,可现在都已经一盏茶的功夫了,她竟然还没回来!
而且,她还是见她那随从出去后,她也跟着出去的,所以,他敢肯定,这其中肯定不对劲。
她竟然又瞒自己事情!又瞒!
“公子,再等等吧。”
娄瑞儿连忙上前拦住了叶逸辰,劝道。只是语气却显得底气不足,因为,他也十分焦急,不知主子刚才出去到底办什么事去了,为何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你让我怎么等?!瑞儿,其实你也很着急吧?”
叶逸辰看向娄瑞儿反问道,虽是问句,却十分肯定。
“我——”
娄瑞儿被堵得无了话,见叶逸辰绕过自己,又要往外走去,他连忙又跑上前拦住了叶逸辰的去路。
“那你干嘛还拦我!”
叶逸辰火了,一双眸子气呼呼地瞪向娄瑞儿,语气不善道,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本就因为刚才洛安瞒了自己事情而有些堵,现在,他发觉洛安又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无疑火上浇油,击溃了他的理智,只恨不得立刻将那该死的女人揪出来问问,她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娄瑞儿并不受叶逸辰的怒火的影响,敛了敛神,平静地看向叶逸辰,义正言辞道:“公子,主子既然说出去只是有事去办,让我们在屋内等着,那我们就等着。
若我们擅自出去寻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会给她添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万一我们一出去,主子正好回来,见不着我们,也只会让她担忧。所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主子会回来的。”
叶公子冲动鲁莽可以,但自己不能,自己必须尽好自己的职责,安分守己,尽到主子的吩咐,尽可能地少为主子添麻烦。
虽然自己也很想出去寻主子,但是,他知道这样做无疑是违背了主子的意志,也会给主子添麻烦,所以自己不能这样做,也要阻止叶公子这样做。
“说得好,瑞儿。”
这时,一声突兀的女声从屋外传了进来,屋外对峙的两个男子转眸望去,只见一个衣着艳丽且面上一脸纨绔相的女子走了过来,不是洛安是谁?
洛安的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娄瑞儿,里面全是赞赏之意,嘴角也溢出了欣慰的笑意。
瑞儿,你果然不负我所望!
“你终于知道现身了!”
叶逸辰看到洛安,立马冲到了洛安面前,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圆圆的杏仁眼又气呼呼地瞪着眼前的女子,愤愤道。
洛安从娄瑞儿身上收回视线,转眸看向眼前已然炸了毛的男子,故作一脸受宠若惊,惊喜道:“辰,我才离开一会功夫,你竟如此想我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用心良苦()
“你——”
叶逸辰涨红了脸,不过是被气得。只是掩在覆面的粉下,无人察觉。
怒火冲天地瞪着洛安瞪了良久,他最终还是泄了气,直接将头埋在洛安肩上,闷闷道:“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做什么了?我见你迟迟不现身,怎能不着急?”
他手里更紧紧地搂住了怀里女子的腰肢,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自从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他心里就一直不安,甚至有些惶恐,怕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自己身边。
洛安伸手拍了拍叶逸辰的背,柔声道:“辰,我刚才只是去解决这宅里的琐事,所以才会离开这么长时间。”
哎!只能撒谎了,若让小刺猬知道自己软禁了祈乐,他恐怕会怪自己吧。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用意,恐怕心里也会对自己存疙瘩。
所以,她宁愿将这件事烂在心底,也卑鄙地威逼祈乐封了口。
只是,似乎多此一举了……
祈乐他……哎……
叶逸辰抬首看向洛安,一双眸子执拗地将她望着,“你可别骗我。”
洛安拈了拈叶逸辰的鼻梁,语气宠溺,“你现在怎这般疑神疑鬼的?”
叶逸辰有些羞恼,强词夺理,“我,我还不是因为太在意你了!”
这时,六月领着祈乐走了过来,六月看到洛安和叶逸辰拥在一起的画面,嘴角露出邪笑,向洛安挑了挑眉,戏谑道:“主子,光天化日下呢!”
祈乐看着眼前的画面,怔了怔,眸中闪过一抹酸涩,暗自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才朝着叶逸辰唤了声,“公子。”语气已有些哽咽。
眼前的男子虽不是公子的模样,但听到殿下喊他公子的名字,以及他的声音,自己便知,他就是自己的公子。
况且,殿下身边只有公子一个男子,如今,殿下对这个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他不是公子是谁?!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今日殿下和公子都易了容。
外人看来,祈乐这份哽咽是因为他与他家主子重逢感动所致,然,真的如此吗?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祈乐,你还好吧?让我看看。”
叶逸辰看见祈乐便立马松开了洛安,冲到祈乐面前,把住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见真的无碍,才松了口气。
“公子,我没事,这两日住在这里,我过得很好。”
祈乐见叶逸辰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终于溢出暖流,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瞥了眼洛安,见她也看着这边,他连忙惊慌地收回了视线,才看向眼前的叶逸辰,反问道:“倒是公子你,可还好?”
虽两日前,他已从那看守自己的男子口中得知,公子已被殿下救下,但未亲眼所见,他还是不放心。如今,终于见着了,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只要某人不再瞒我事情,就一切都好。”
叶逸辰也不自觉地转眸看了一眼洛安,见她正看着自己,便嗔瞪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听到叶逸辰的话,洛安尴尬地掩嘴低咳。
六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忽感觉有道凌厉射在自己身上,她打了个冷颤,机械般转眸看去,便看到自家主子朝着自己灿烂一笑,她身子颤得更厉害了,连忙朝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扬起谄媚的笑脸,眼神中传递着自己的讨饶之意。
娄瑞儿只蹙了蹙眉,便看向洛安,眼中闪过一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