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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幸好自己昨天跟小刺猬逛了街,幸好她俩恰在那时进了小茶棚,她才能听到那三个女子的谈话内容,才能有这么多收获。
至于那个煞星,既然找到了她的住址,自己也不急,想养个两天伤,再亲自去寻她。自己倒要是很好奇,她那民宅究竟有什么古怪?
“何时动手?”六月嘴角的笑意渐深,一双眸子虽带着笑意,却也无尽冷意。
“那杨曼书的六十大寿在几时?”洛安往椅子上的后背上一靠,恢复了慵懒的模样,垂眸想了想,才意味不明地问出一句。
“呃,好像是十日后。”六月愣了愣,没想到洛安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心里也十分郁闷,难道主子这次决定根本就是临时起意?所以,她才未想好时间?而且,她问杨曼书的寿辰做什么?难道她还想去给杨曼书贺寿不成?
洛安想了想,便随口道:“那屠杀就定在七天后吧。”
其语气好像在说去吃饭一样简单。
她要留那杨曼书三日惶恐不安的日子!
六月笑了,语气恭敬道:“六月明白。”
“另外,到时叫上些组织的人吧。”
“是。”
感觉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洛安闭了眸,沉默了起来。
六月和娄瑞儿也静静地恭候在原地,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良久,洛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才睁眸,眸中已恢复平静,她看了眼娄瑞儿,才直直看向六月,语气慵懒,“六月,你姐姐最近是怎么回事?”
这两日,自己似乎总不见七月的身影,就连昨日,本该为自己驾马车的她也未过来,来的是六月,自己觉得诧异,因为以前七月从来未旷过职,自己但也未多问。
不过,总还是觉得有些异常。一直压在心上也不妥,所以她还是问了出来。
六月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她才踌躇着开口,“姐姐最近身子有些不适。”
主子果然开始怀疑姐姐了。
依主子的伶俐,自己也定瞒不了多久。
姐姐啊……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
“不适?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我去看看。”洛安蹙起了眉,眉眼间染上担忧,立马站起身,欲往外走去。
六月一急,连忙拦在了洛安身前,笑嘻嘻道:“嘿嘿!主子,不用麻烦你亲自走一趟,我姐姐只是得了些风寒,我已经给她配了药,相信不出两日,她就能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其语气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慌。
若主子这时过去看姐姐,那自己不得露馅!
洛安冷冷地看着六月,沉声道:“六月,在我面前,你说不了谎!”
哎!果然瞒不了主子。
六月在心底叹息一声,瞪了眼站在一侧的青色身影,便只好硬着头皮向洛安解释道:“主子,你也知道,我姐姐,她对你身边这位贴身小厮有意。
可是,她却从未能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便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情殇中,夜夜酗酒,意图以酒消愁。因此,每夜她不喝到烂醉如泥就决不罢休。所以,到现在,她还未起身。”
说真的,现在的姐姐很像当年的主子,同样爱上一个男子,却被其不屑一顾,同样陷入了情殇中,难以自拔,同样为了减轻痛苦,便日日酗酒……
娄瑞儿听到六月的话怔了怔,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仅此而已。
洛安的脸沉了下来,“那我更要去看看了!上次我的警告,她全没听进耳里!”
说罢,她就一拂袖往外走去。
六月一脸紧张,唯恐主子对她姐姐做出什么事情,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她眸光幽深地看了眼娄瑞儿,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娄瑞儿踌躇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薄唇紧抿,暗自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一到六月七月姐妹俩所住的宅院,洛安直奔七月的屋子,上前一脚踹开了七月的房门,顿时,里面传出浓烈的酒气,洛安蹙着的眉更紧了几分。
她伸手挥了挥,便抬脚往里走去,一进去,脚边就踢到一只空酒坛,咕噜一声,又滚向了别处。
适应屋内的光线,洛安看见满地狼藉,几十个空酒坛凌乱地横身地上,有的甚至被打碎,变成一摊碎片。
洛安避过脚边的杂物直接往六月的内室走去,就看见一个狼狈的女子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床沿上,头歪歪斜斜地枕于其上,另一手搭在曲起的一条腿上,指尖还勾着一只酒坛。
那里面还有酒液,若那酒坛再倾斜些,估计里面的酒液就能漏出来。
她一头乌发均凌乱不堪地披散在身上,遮了她半张面颊,一身衣服也被酒液浸湿了大块,贴在肌肤上。
她嘴里似乎还在支支吾吾地念叨着什么,洛安悄悄地走近,弯腰,才听清她在唤“瑞儿”,声音夹杂着难言的苦涩和伤感。
另一边,六月和娄瑞儿赶到七月的屋外,六月欲往里走去,却发现娄瑞儿在门口止了步,顿时疑惑地看向他,问道:“瑞儿,你不进去吗?”
娄瑞儿如实答曰:“这毕竟是女子的寝室,男女有别,所以,我还是不进去才比较妥当。”
“也好,反正你进去也只能添乱!”六月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不禁冷笑于心。
姐姐,这就是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子,即使知道你为了他痛苦着,他也依旧没有为你而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所以,你还是趁早对他死了心吧!
说罢,六月就往屋内走去,当看到屋内的景象,她也不禁怔了怔,走进内室,她就看见姐姐一身狼狈地侧趴在床沿,而主子一身清冷地负手站于窗边。
六月蹙了蹙眉,不解主子为何没有唤醒姐姐,走上前,看着眼前的纤细背影,她无端地有些心疼,只轻轻唤了声,“主子……”
洛安听得唤声,也未转身,只缓缓吐出一句,“六月,可后悔?”
“后悔什么?”六月鼻子一酸,眸中闪烁着泪光,即使她心里已猜到主子问的是什么,但她还想确认一次。
“当年,我让你们姐妹俩跟我离开的事。”洛安望着窗外浅蓝的苍穹,内心无比平静,声音也无一丝起伏。
六月听得洛安这句,立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语气已有些哽咽,“主子,你说这个做什么?我怎会后悔当年的事情?
是主子你给了我跟姐姐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是主子你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更是主子你让我们寻到了活着的价值。主子,我怎会后悔?!怎会后悔?!”
她这一刻内心无限惶恐,生怕主子下一刻就不要了自己跟姐姐。
“可是,也是我让你们的双手染上了血腥,让你们变成了杀人的工具,更限制了你们的感情生活!我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好自私。”
说罢,洛安低声笑了起来,她缓缓转身看向六月,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不过,我也不后悔!走至今,每一步,我都不后悔!
纵使你们怨我恨我,我也依旧会狠狠地剥夺你们!因为,正如你所说,是我给了你们一切!我是你们的主子!”
看到那趴在床边的身子一颤,洛安嘴边的笑意渐冷,“七月,既然醒了,何必继续装睡?”
六月听到洛安这句话,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一颤,随即转眸望去,见七月身子动了起来,连忙站起身,跑过去搀扶她,“姐姐,你现在感觉可好?”
主子说姐姐在装睡,那她刚才的那番话也都是说给姐姐听的吧……
顿时,她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不知谁对谁错。但她明白,姐姐这次真的触了主子的底线,否则,主子绝不可能说出这番狠绝的话来。
七月也不理六月,只想往洛安的方向走去,六月连忙配合地将她搀扶了过去,才到洛安跟前,七月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六月想阻止,但看到一脸冷凝的洛安,立马闭了嘴,同跪到了七月身边,也不知该怎么为姐姐求情,只道了一声,“主子,姐姐她……也苦……”
“呵!苦?就因为这点苦,她就被打败了?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以前吃过的苦算什么?都是屁不成?而且,我之前明明警告过她,也将我的话当成屁了不成?”
洛安嗤笑一声,将身子倚在窗上,话虽是对六月说的,一双眸子却冰冷地盯着七月,语言极尽讽刺。
六月被洛安堵得没了话,眸中溢出自责。
若早先时候,自己看出姐姐对娄瑞儿产生那种心思的时候,自己就阻止她,虽不能保证她将自己的话全听进去,但自己是她的妹妹,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听进去一些,这样,她便不会越陷越深,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七月的身子微微颤抖,朝着洛安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她依旧垂着眸,不敢看向眼前的女子,只落下泪来,沿着她的脸颊滑至下巴,滴落地上,垂着身侧的手紧紧地握起,任由指尖嵌入手心,传出痛意。
挣扎了良久,她才微微启开干涩的唇,声音十分沙哑,只低低诉出一句,“主子……七月以后……不会了……”
是啊……她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即使用酒精麻痹了自己,那份心痛减轻了些许,却依旧存在。
她的脑海中,也依旧回荡着瑞儿对自己的淡漠神情,以及他看向主子的痴情神态,这强烈的反差让她痛不欲生,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好事将近?()
因为,她也清楚,自己比不上主子,永远也比不上主子!
而且,对主子,自己也永远都恨不起来。
哪怕自己最心爱的男子心里装的都是她,自己也永远都不会嫉妒她,恨她;哪怕她今天对自己冷言冷语,极尽嘲讽,自己对她也永远生不出恨意来;哪怕她曾经也做过同样的荒唐事情,如今她却来不公平地质问自己,指责自己,自己也永远都不会生出不服来……
因为,她是自己的主子。
若自己没有遇上主子,估计这一辈子都会浑浑噩噩地过着,更永远别想拥有如今的这番成就。
而这十几年她从主子身上得到的恩惠,恐怕这辈子她都还不完,以及这十几年,她和主子共患难的那份情谊,也不是任何事物能够摧毁的。
所以,她对主子恨不起来……永远永远……
洛安却并不想就此罢休,追问道:“不会如何?”
其眸中的冰冷倒是减了几分。
六月看着身边满面泪痕的七月,有些不忍心,便转眸看向洛安,恳切地哀求道:“主子,求你,别逼我姐姐了……”
只是,她才说罢,她身侧的七月突然横了她一眼,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你为我求情!”
七月知道,此番,她若不拿出一番诚心来,主子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所以,任何人为她求情都没用,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的确是过了,所以主子才会动怒,这也说明,主子心里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刚才,主子一进她房内,有了动静,她意识里便有些清醒了,却还是不想醒来,只想沉浸在自己的梦中,追逐自己心爱的男子。
后来,妹妹进了她房内,她就彻底醒了,本想起身,但一听到主子问妹妹那句“你可后悔”,她便想逃避,便继续装睡,将主子和妹妹之间的对话悉数听进了耳里。
听到主子最后那番狠绝的话语,自己便知,主子是说给自己听的。同时,自己也在那时认知到,主子早已察觉自己已经清醒。
终于,七月咬了咬牙,便缓缓抬眸看向洛安,满目的悲怆,眼底透出乌青的颜色,面上泪痕未干,一头乌发乱糟糟地披在身上,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她嚅动了下已无血色的唇,最终一字一字艰辛道:“七月不该,不听主子上次的那番警告,将情事看得重于正事,且任由自己堕落,日日与酒为伴,失了自己的本分,让主子担心。
以后,七月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事,也不会再执着于……七月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若主子听了七月的这番话,还是不能解气,七月恳请主子降罪,七月愿意承受。”
洛安嘴角终于勾起浅浅的笑意,抬手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才漫不经心道:“我的确还是不怎么解气,但我不会降罪于你,顶多,给你寻些事情做做。”
“主子请吩咐。”七月琢磨不透主子究竟要做什么,但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洛安却未回应七月,而是看向六月,吩咐道:“六月,去将屋外的瑞儿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