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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国打探,没想到师母就在国内,甚至就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县城里,师母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让凌雪、易霜都去沛城,全力协助青荷,若不打探到前宫主的下落,都别回来了!还有,你也去!”师母,既然你在沛城,那我就算把整个沛城的地皮翻一翻,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出来,可别怪徒儿打扰了你的生活,实在是徒儿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徒儿必须要救自己两个最重要的亲人。
“是,宫主,可是其他人该如何安排?”
“让她们都停止行动,继续隐匿吧。”
“是,宫主。”秋药躬身退下。
“玥儿,让我抱抱洛儿吧。”宁邪已经冷静下来,看到宁玥紧紧地搂着洛安,身子有些颤抖,一双清澈的凤眼此时也深邃一片,他一定无法接受吧。
宁玥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宁邪连忙上去欲伸手从他怀里抱过洛安,“玥儿,把孩子给我吧。”
“美人爹爹。”儒儒软软地声音响起,带着丝小心的祈求,洛安希望爹爹别再自责和内疚了,这样痛苦的不仅是他,还有她。
宁玥终于听到两人说话了,恋恋不舍地把洛安交给了宁邪,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姐姐,我会坦白。”他不能再瞒着了,孩子的母亲,他曾经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为了洛儿,他不得不再把曾经那份心殇的记忆挖出来。
“玥儿?”宁邪有些震惊,他对那段过往不是一直都闭口不言的吗?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洛儿?可是对那段过往她虽好奇,但她也知道那是玥儿的殇,曾让他痛苦、让他绝望的一顿记忆,“不必勉强的。”话语间有些淡淡的苦涩和无奈,宁邪不忍心,她一直都心疼他的。
“宫主,人带来了。”白莲此时又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身后几个手下抬着一个简易的担架,担架上躺着苍白纤细的夜奴,人已经昏迷,头发披散开来,衣服有些凌乱,竟有另一种魅惑的风情。
“前辈。”宁邪看向了念心,语气有丝请求。
“把先他放在屋内的床上吧。”念心也不拖泥带水,等她们把夜奴安置好,她就上前对他进行诊断,眉头微蹙,很是谨慎。
“离儿,把我包袱里的针灸袋拿来。”念心此时的神情无比认真严肃。
“哦,好的,奶奶。”江离小跑到了桌边,从桌上拿下包袱,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布包,便小跑着拿给了奶奶。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以前他也经常做这跑腿的事,来到奶奶身边,他又站在一边一丝不苟地看着奶奶的动作,神情专注无比。
“他中了断肠,也是那本秘籍上的毒,中了这毒,如药名,就会体会到断肠的痛苦,直到痛死为止,幸好这个毒的解法我当时看了一眼,只需针灸,要扎其三十六处命穴,由上至下,三针进,同时三针起。”念心一边娴熟地在夜奴的身上起针落针,一边连贯地介绍着夜奴中的毒和解法,既是讲给宁邪她们听,也是在教导自己身边的孙子。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念心终于将最后三针拔了出来,挥袖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水,直松口气,“呼!累死我老婆子了,幸好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把他送来了,不然就算请大罗神仙过来,也不可能救回他。”
“那婆婆的意思是,你把夜爹爹救回来了?”洛安开口说话了,刚刚她也被她那娴熟的手法震撼到了,果然是神医。记得曾经她在抓周仪式上选了医书来着,现在正主主在这里了,她得找个机会拜她为师,学点医术,以后对自己也有用处。
“嗯,救是救回来了,只是,解这毒的代价就是让身体瘫痪,这断肠要么断人肠,要么断人后路啊,果然残忍。”念心有点惋惜,好好的一个人下辈子都只能在轮椅和床上度过。
“至少救回了一条命不是么?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宁邪有些不屑,她对夜奴是怨恨的,他背叛了她,害了她的家人,私心里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只是,为了找出幕后凶手,为了解宁玥和洛安身上的毒,她必须忍。
“姑姑,抱我过去看看夜爹爹吧。”洛安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年多以来,对她最好的除了美人爹爹和姑姑,还有一个人那边是夜爹爹了,他什么都会依着她、顺着她,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想尽办法逗她笑,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会给她哼曲、讲故事,平时,他虽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不显眼的位置,但她能感受到他对她关切的眼神……
宁邪不明白洛安心里的想法,不情不愿地把她抱了过去,“洛儿,你难道忘了他对你做的事情?”语气闷闷的,好像吃醋的小孩。
“他有苦衷的。”肯定的语气,洛安坐在床边,用小手拨开了覆在夜奴脸上的发丝,将其别至耳后,“我相信他。”语气还是很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不其然的,夜奴的睫毛颤抖了起来,两行泪水从眼角处滑了下来。
“夜爹爹,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洛安看到他那两行泪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我看他是没脸见人吧!”宁邪一肚子怒火没处发,语气愈发尖酸刻薄。
“姑姑,你太激动了。”洛安却很平静。
“洛儿!姑姑还不是被气的,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仅害了玥儿,还害了你,你说,我能不气嘛?”宁邪也觉得委屈,要是以前,没有这么多顾虑,她早就想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了,现在他还能安稳地躺在床上,已经算是给他天大的恩惠了。
“姑姑,如果哪一天,我和美人爹爹被挟持了,对方要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否则我们死,你会怎么选择?”洛安也不反驳她,只是举了个例子。
“我自然会去做……”宁玥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是,“难道他也……”
洛安无声点头,不再理她,转头看向夜奴。
而床上的夜奴已经睁开了清秀的眸子,眼里盈满了泪水,声音有丝沙哑,“为什么?”
“你说呢?夜爹爹。”洛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刚刚我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苦衷?”夜奴有点不敢相信,他本以为这次他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救他的一定是那位神医吧,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自己的心软倒反而救赎了自己。而且一醒来就听到洛儿说她知道他有苦衷,她相信他,他又如何能不感动?也有点惊讶,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只是猜的?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这孩子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秘密!”洛安俏皮一笑。曾经他以为她已在睡梦中,其实她还清醒着,因此她清楚地记得他曾轻轻的叹息“对不起,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夜奴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未断奶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思和心机了。
宁玥在一边看着女儿和夜奴的互动,只觉得女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是他女儿,变得怎样都是他的骨肉,他永远都爱她、支持她。
宁邪和念心子孙俩都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景,她们见识过洛安的聪慧,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
“夜爹爹,有些事情,我不逼你,你想说的话我会洗耳恭听,你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会自己想办法,所以,夜爹爹别觉得自责,要怪只怪这世上的人分千百种,有善有恶,有强有弱,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洛安安慰似的拍了拍夜奴的手,微微一笑。
夜奴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反扣在自己的掌心,有些彷徨,他的心防早就在她说出“我相信他”的时候彻底崩塌了,他现在只觉得满心的后悔和自责,恨不得自己一死百了倒来得干净,“我真的还有资格解释吗?”
“夜爹爹,我只问你,你对我的好可是真心?”洛安此时也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我的孩子,常常在想,何其无辜?只是,我还是做了错事,又谈何真心?”夜奴却垂下了眼眸,眼里又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
“夜爹爹,有你这句话,我也知道你的本心并不坏。”洛安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既然我还叫你一声夜爹爹,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三十一章 倾诉()
“我已是废人,你无需如此。”夜奴早就感受到了自己全身的异常,没有了知觉,他想起了刚才昏睡时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神医的那一声惋惜,便知了原因,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他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如今都已经麻木,他想死去,和地下的家人团聚,只是,他还有一事未了,“洛儿,我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希望对你有帮助?”不求原谅,只求弥补。
洛安一直观察着夜奴的表情,他说出自己已成废人一事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一直都显得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滩死水,没了生气,他的眼神只剩下了悲恸,没有其他,洛安虽无法体会,却也知道他的心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夜爹爹,你不想救你的孩子了吗?”
幸好她有了二十的心智,曾经好奇夜爹爹趁她睡着的时候会不会说点什么,却意外地听到了那一声叹息,当时她并未多想,只是如今想起,一切都有了解释,于是她大胆猜测夜爹爹的孩子一定是被人要挟了,所以他才不得已,没想到她真的猜对了,如今她再赌一把,争取让他重拾求生的意志。
效果果然不错,夜奴听见她这么说,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我的孩子?还能救吗?”从他被下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绝望,他的孩子,救不回来了。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留着他的孩子。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他突然好想相信她,即便不可能,他也想在心里有个期盼,毕竟,他还想救回自己的孩子,如果不能救他,这将会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他死了,他又如何有脸去见地下的妻主。
洛安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宁邪、宁玥、念心和江离都无声无息地去了室外的厅里,围坐在桌边,只是仍竖起耳朵,听着室里的声响,听着夜奴倾诉着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愁,哽咽低泣声夹杂其中,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
就连宁邪也因为他的话语而默默低下了头去,沉思,她果然错了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夜奴的经历跟十六年前的她何其相似,同样是家破人亡,同样是无依无靠,同样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至亲而步步维艰,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报仇雪恨,而他,永远都处在弱者的位置,甚至被仇人操纵利用,连孩子都生死未卜,似乎比她更可怜呢!只是,她虽同情他,但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因为他伤害了她至爱的亲人,他辜负了她的信任,就凭这两点,她就想将他千刀万剐,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而另一边的宁玥则微微皱了皱眉,又恢复了平静。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原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理解他的心情,若换了他,他也一定会跟他一样吧。可是,洛儿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他疼到心坎里的宝贝,他却害了她,他的心竟比那次情殇更加绞痛,这让他如何释怀,如今,他只想洛儿能够度过这次的劫难,健康快乐地长大,那么,他此生无憾……
念心眼角已经有些湿润,听着夜奴的过去,她竟然也联想到了自己的,看了看身边懵懂无知的江离,她又欣慰地笑了笑,悄悄擦了擦自己濡湿的眼角。
而房内的洛安则一直冷静地听着夜奴的讲述,时不时拿起帕子轻轻擦去夜奴脸上的泪水,劝慰道,“夜爹爹,别哭,以后你还有我。”
洛安在心里同情夜爹爹的同时,也在暗暗冷笑,夜奴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她却猜出来了,那个在两年前毁了夜奴爹爹家庭的人,那个费尽心机害美人爹爹和自己中毒的人,甚至还在三年前灭了念心神医的师门,不是别人,应该就是醉云山庄庄主云幻之吧。
听到夜奴说的断崖上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懊恼。惊讶的是,没想到古代人就这么聪明了,竟然想到用风筝作为载体,借着风力飞起来,懊恼的是,她当初和姑姑在那断崖上,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个过崖的方法,好歹也是一枚现代人,就算风筝想不到,热气球总也能想到吧,看来前段时间真的太安逸了,让她的脑子都退化了。
细细想来,她早该想到的。这墨宫最大的一块漏洞就是那个西南角落,那处对面的断崖属于醉云山庄的管辖范围,那庄主一直以面具示人,这些串联起来竟然显得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