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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进宫本想关于那份旨意质问娘亲,但刚才上午叶珍找自己跟自己说了其中的缘由,那她就没有必要再问娘亲了。
只是,自己明白,娘亲让自己夜晚秘密进宫,定然也有她的用意。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凤炽天的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本斜在软榻上的洛安连忙坐正了身子,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变得严肃了起来。
娘亲的用意,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也不敢擅自确定,只能等娘亲自己说出来。
凤炽天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关于那戊雁青的事情,我已经从叶珍那里得知了。”
“果然。”洛安低敛眼帘,眸底闪过一抹幽光。
今日,叶珍来寻她,就跟自己说,她已将戊雁青的事情告诉了娘亲。
所以,自己就猜测到娘亲这么快地答复自己申请进宫的折子,就是想让自己进宫与她商讨此事。
如今,猜测果然成真。
“麟儿,关于此事,你想怎么处理?”凤炽天认真地看着洛安,征求着她的建议。
第一百七十六章 达成共识()
洛安的嘴角扯出冷笑,“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的丞相,所以,她既然犯了错,就该得到惩罚!”
当然,这惩罚,得由她说了算!
凤炽天的眸中溢出复杂的情绪,“麟儿你的意思是想借此事除了杨曼书?”
即使麟儿的话说得十分有道理,让她挑不出错来,但她还是能察觉到,麟儿对杨曼书有强烈的恨意。
洛安冰冷的笑意转为讽刺,“娘亲,你难道忘了,当年我的美人爹爹是被谁害死的?”
她不明白娘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难道她从未想过为美人爹爹报仇?难道她看到这些害了美人爹爹的人整天在她面前晃悠不觉得眼疼?
所以,今日自己索性跟她坦白吧,让她明白,自己就是想要弄死这帮人,她若阻拦,自己也可能会恨上她!
凤炽天听得洛安这一句,整个人猛地一怔,本就有些病态的苍白面色更白了几分,一双眸子惊诧地看着洛安,已酸涩得涌上泪意,嘴唇颤了颤,却一句字也吐不出来。
“娘亲,难道你真的忘了吗?”洛安嘴角的笑意渐深,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那好,我来慢慢告诉你,害死我美人爹爹的人正是当朝左相杨曼书,你的那位云贵君,以及远在千里之外的醉云山庄庄主云幻之!”
“麟儿,原来你都知道。”凤炽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竟觉得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女子,她眸中已滚落下泪,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无力。
是的,无力。
她一直都知道,当年玥儿的死这三人都有份,可是,她却奈何不了这三人。
杨曼书,朝廷大臣,且手握兵符,行事谨慎,所以,自己捉不到她的把柄,而且,就算捉到了,自己也不能轻易将她除去。
因为一旦将她除去,朝堂的势力就会失去平衡,引起动乱,让叶珍一人独大,叶珍虽是自己的心腹,但谁没有野心?
她不敢保证。
所以这十几年以来,她从没过想打破这个平衡。
云初起,她的云贵君,也是轩儿的爹爹,对这个男子,她下不了手,也无从下手。
因为她知道,他爱她,因爱生恨,所以他才会与杨曼书密谋毒害玥儿,做出这等极端的事情,对一个男子的爱,她有些无可奈何。
而且,他为自己诞下了子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年玥儿离宫出走,她也一直肯定是他在暗中搞鬼,却一直寻不到证据。
她是恨他的,却不能弄死他,便只好冷落他,十几年以来,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带着面具,故意疏远他,却也温和待他,让他也同自己一般,日日体会爱而不得的绝望和痛苦。
云幻之,天下第一山庄醉云山庄的庄主,当年玥儿的死与她有最直接的关联。
宁邪曾与自己说过,给玥儿下毒的人是麟儿的奶爹,而这位奶爹就是云幻之安插进墨宫的细作,她再一联想曾经半暖向她禀告的杨曼书和云初起之间的对话。
她便肯定,云幻之是与这两人一伙的。
只是,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利益关系,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查明,好像暗中有一股势力在阻挠。
而这股势力,她便猜测是云幻之的,云幻之掌握着凤天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暗中有这样一股能阻挠她的暗势力,她也并不奇怪。
所以她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一点点地渗透,并肢解她的产业,但她的暗势力毕竟有限,所以效果一直不佳。
而且,这关系到凤天的经济,她更不敢因为一时意气而毁了凤天的江山。
所以,对这三人,她有种无力感,明明恨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但考虑到种种因素,她终究是无法对她们下手。
而且,她也一直不想将这些不堪的过往告诉麟儿,不想让麟儿淹没在仇恨中,走上极端,更不想让麟儿看见她的懦弱,从而憎恨她。
可如今,麟儿她竟然告诉自己她知道害死她爹爹的罪魁祸首。见她的眸中充斥着恨意,她的笑带着冰冷的讽刺,自己第一次认知到,原来她什么都清楚,也第一次认知到,她这个女儿回宫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复仇。
想到此,她心里不禁有些悲哀。
“是啊,我什么都知道。”洛安看着眼前陷入思绪中却仍怔怔地看着她的凤炽天,心情有些复杂。
她对娘亲的感情,是她回宫后与娘亲相处后才慢慢建立起来的,虽说不上有多么牢固,但对她来说,也算弥足珍贵。
只因为,她是自己的娘亲,是这世上除了美人爹爹外与自己最亲的亲人。
可因着美人爹爹的遭遇,她对娘亲心里仍存着芥蒂,不容她忽视。
其实,害了美人爹爹的罪魁祸首,她还少说了一个,就是她的娘亲。
无论娘亲当年是不是有意的,都的确是她伤人的言行将美人爹爹逼出了宫,若不是看在她对美人爹爹真心的份上,自己可能早已恨上她。
虽自己不会将她列为自己的复仇对象,但会将她视做陌生人,绝不给予她一丝一毫亲情的反馈。
而且,对娘亲这十几年都没有对那三个害了她美人爹爹的人动手的行为,她也是愤怒的,即使知道娘亲心里有她自己的考量,她也还是愤怒。
所以,自己今天干脆逼着娘亲走出这一步,即使不能让她为自己的复仇尽一份力,自己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恨,让她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自己如何将那三个让她顾虑的人全部毁灭!也让她为她的懦弱忏悔!
凤炽天红着眼看着洛安,语气哽咽,“麟儿,你告诉娘亲,你回宫,是不是,只是为了复仇?”
她多么希望,能从麟儿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然,现实总是与她所希望的相悖,她听见对面的女子笃定地答出,“是!”
那瞬间,凤炽天只感觉一桶凉水从她头顶灌了下去,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似荒废已久的钟鼎被撞击后依旧震撼人心的回音,麟儿的那一声“是”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让她猛然间意识到,麟儿对自己,应也是恨的吧。
似乎猜到了凤炽天的心中所想,洛安伸手反握住她的手,面上的笑意渐渐转暖,“娘亲,我没有恨你,只是有些许怨罢了。
毕竟,我那美人爹爹若不是因为遇上你,又怎会遭那些罪?可是,他不遇上你,又怎会有我?
记得未回宫前,我只知道娘亲你是那高高在上的无情帝王,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女,除了这些认知,便再无其他了。
可回宫后,我才知晓,原来帝王也可以有血有肉,我心里也渐渐接纳你是我的娘亲,是我美人爹爹的妻主。”
即使因着刚才的事情,洛安对凤炽天的怨气加重,但她并不想与凤炽天的关系闹僵。
既因为她已将凤炽天当做自己的亲人,对亲人,她多多少少都有宽容之心,也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和凤炽天的关系闹僵,对她没有一丁点好处,反而助长了仇人的气焰,所以,她才放软了态度。
凤炽天似乎在万丈高的悬崖边缘上走了一遭,看着洛安握着自己的手,她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愧疚。
良久,她才鼓起勇气,看向洛安的眼睛,声音依旧有些哽咽,却发自肺腑,“对不起,麟儿。”
洛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一边擦了擦凤炽天面上的泪水,一边语气尽量轻柔地问着,“娘亲,难道你没有其他的话想对我说了吗?”
凤炽天垂了眸,任由洛安帮她擦泪,感慨般说了一句,“娘亲没什么好说的,是我亏欠了你跟你的爹爹,所以我没有资格说你的不是。”
洛安眸光微闪,别开了眼,苦涩地笑了笑,“是么?原来只是如此。”
凤炽天听得洛安这句,心里一慌,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抬眸直直地看向洛安,心里已艰苦地下了个决定,语气郑重地承诺道:“麟儿,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娘亲会站在你身后,竭尽全力地护你周全!”
若麟儿真的能将那些人拉入地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确切的说,这也是自己所期望的。
只是,自己有顾虑,所以一直未能动手,如今麟儿能想到为她的爹爹报仇,自己也该欣慰了。
她无法在明面上站出帮助麟儿,但在暗里,她会为麟儿撑起一把保护伞,也算尽她这个作为娘亲,作为爱人的一份责任。
洛安继续得寸进尺,“那我这次想除了杨曼书,娘亲可帮我?”
对眼前这个女子,她是抱着能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的心态的,谁让她是自己的娘亲呢?
更何况,娘亲刚才说的不错,的确是她亏欠了自己跟自己的美人爹爹,所以,她就该付出些代价,而且这些代价,对她的影响犹如隔靴搔痒,不会损她一分一毫。
凤炽天眼皮一跳,有些无奈,“尽管说吧。”
洛安眸中闪过一丝得逞,“十日后,是杨曼书的六十大寿,我希望娘亲能批准我出府参加她的寿宴。”
凤炽天眼睛一亮,语气肯定,“麟儿是想在那天动手?”
“正是。”洛安也不隐瞒。
因为,她相信,娘亲会答应她。
凤炽天蹙眉想了想,才点点头,一边不放心地看向洛安,提出了自己的疑议,“麟儿,杨曼书是两朝元老,且手握兵符,仅凭那贪赃的由头,恐怕还不能轻易将她扳倒。”
“娘亲,我什么时候说过只用那贪赃的由头来扳倒杨曼书?”洛安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难道你还把握了杨曼书其他的把柄?”凤炽天惊诧地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洛安。
不得不说,杨曼书是个极其怕死的人物,平时做事小心谨慎到了极致,就连她府上的下人,她都会亲自一一挑选。
所以,自己的暗势力很难打入她左相府的内部,也因此寻不到她的把柄。有时,就算自己安插在她府上的线人亲眼看到她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寻不到证据,便只能无可奈何。
可如今,麟儿的意思是,她寻到了杨曼书不止一个把柄,自己怎能不惊讶?自己甚至有些怀疑,麟儿是不是在开玩笑?
“娘亲,你真糊涂,寻不到把柄难道还不能捏造一个?只要人证、物证俱在,杨曼书就算有一百张嘴,她也说不清楚。”洛安又往软榻上一斜,斜了凤炽天一眼,漫不经心道。
“捏造?万一有破绽如何是好?”凤炽天眨巴着一双忧郁的桃花眼,看着斜在软榻上的女子,愈发觉得她这个女儿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有破绽不还有娘亲你罩着我?”洛安不以为意。
凤炽天一巴掌打住了洛安身上,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孩子,真当娘亲是无所不能的不成?”
其实凤炽天有分寸,只轻轻地拍了下洛安的背部,但洛安就故意小题大做,装出吃痛的模样,抱怨道:“哎呦!痛死我了!娘亲,我现在还伤着呢!”
凤炽天无辜地嘀咕了一句,“我没有打你屁股上。”
见洛安痛苦的模样,她真的急了,连忙伸手,想去扒拉洛安的衣服,嘴里催促道:“麟儿,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的伤,让我看看!”
洛安像泥鳅一样往里面一挪,然后趴在榻上,然后侧头看向坐在一旁干着急的凤炽天,理所当然地要求道:“娘亲,我腰酸背痛得厉害,快帮我揉揉肩。”
凤炽天也不生气,往里挪了挪,将手搭在洛安肩上,小心翼翼地揉捏了起来,一边揉,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