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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瑞儿松了口气,心里却闪过一丝黯然,手放下,袖落,掩住了他紧握的拳,面上,他保持着镇定,附和着洛安的话,“我知道主子在与我开玩笑。”
主子她果然……嫌弃自己……
“你去帮我寻身小厮的衣服过来,要干净的。”洛安看着娄瑞儿的反应,心里又一阵气恼,。
此时,在他面前,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
她第一次有些后悔,让这个男子为了自己改变。现如今,他的确变了,变得会伪装、会演戏,看着他处变不惊的模样,她突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似乎,在他面前,她只能是他的主子,不能再多跨出一步。
娄瑞儿心里十分纳闷,主子要小厮的衣服做什么?但也不敢多问,恭敬地应了声“是,主子”,就径自退下了。
洛安坐回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将头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就随手拿过一根锦带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束起,然后打了几个圈,用多出的锦带固定住。
另一边,娄瑞儿速度也挺快,寻到身宫内小厮穿的服装就回了过来,见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的女子,他便托着衣服,走上前,在她身后提醒道:“主子,衣服找来了。”
洛安见娄瑞儿办事效率挺快,满意地点点头,“嗯,你去休息吧。”
站起身,从娄瑞儿手里接过衣服,就往一侧的屏风后走去。
娄瑞儿见那身小厮的衣服原来是主子自己要穿,心里的疑惑更深,再一联想到刚才主子将头发全部束起的行为,他便断定,主子待会有行动,但究竟是什么行动?就不得而知了。
听得主子的吩咐,他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临走前,他瞥了眼屏风的方向,结果透过光影,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子玲珑的身形,面上一热,顿时羞愧得低下了头,暗骂自己不要脸。
只是,就那一眼,他就忘不掉了,在脑海中反反复复,让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安换好衣服,就熄了殿内的烛火,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心里暗暗盘算着时间的流逝。
至子时,她准时睁眼,从床上坐起,往殿外潜去,开始她的偷盗,咳!敛财大业,轻巧灵敏的身子在夜色中跳跃,来去自如。宫中的暗哨,对她而言,只是摆设。
不得不说,皇宫是珍宝的聚集地,才半个时辰的功夫,洛安就收获颇多,身上已经背了鼓鼓的一个包袱。
她也不贪心,感觉身上背负的重量接近半石,她就满足了,开始原路返回。
而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猛然顿住了脚步,警惕了起来,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将背在身上的包袱往花丛中一藏,就悄悄地往那塘边凉庭的方向潜去。
一双眸子如夜里的繁星,闪闪发亮,她紧紧地盯着凉庭里的那两抹黑影,嘴角的笑意渐冷。
记得自己初进宫的当夜,自己曾让六月、七月那对姐妹俩出去顺点东西,后来七月就跟自己禀告说,那夜她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曾看到凉庭里有两抹身影。
其中一女,另一个性别不定,两人一跪一站,在交谈这什么,夜半三更的,明显有猫腻!
她靠近,欲偷听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奈何其中的那女子武功在她之上,发现了她的存在,她偷听不成,反差点被杀人灭口。
若自己没猜错的话,现在眼前凉庭里的两抹身影应该就是当初七月所说的那两人,同样一跪一站,至于性别,只要自己现在潜过去,偷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就能知晓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会嫌弃()
想到七月曾说过,其中一个女子武功颇高,洛安便愈加地小心谨慎,几乎屏着呼吸,她才猫着腰,慢慢靠近。
走近,她清楚地判断出,那站着的是女子,而跪着的,则是男子。
那男子似乎对女子极为忌惮,身子几乎匍匐在地上,卑贱的姿态。
而那女子背着手,一副傲然的姿态,身形修长,一头长发都披散着,至臀部。
洛安终于潜到凉庭的一个角落,由于那个角落有一丛茂盛的花树遮挡着,且洛安将气息隐藏得很好,所以,庭内两人并未发觉她的存在,自然也未发觉她们之间的对话已经悉数落入洛安这个第三者的耳里。
而且,透过花丛的缝隙,洛安将两人的动作也看得清楚。
……
“佼主子,我也没法啊,陛下现在几乎不再宠幸后宫中的男子,就连那以前荣宠一时的云贵君,也被陛下冷落了十几年,更别说我这小小的侍君了。所以,我平时根本没机会近陛下的身。”
跪在地上的男子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哀求之意和无奈。
“哼!狡辩之辞倒挺多,女皇不主动寻你,你不会去主动寻她?之前学的狐媚手段白学了不成?
我将你安插在这后宫的宫闱里可不是让你过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你别忘了,你的亲人还在我手里。
你要是不能近女皇的身,得不到女皇的宠,我随时可以弄死那些人,然后再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了你!”那负手而立的女子声音虽如莺啼,说出的话语却令人胆寒。
“我做我做!佼主子,求求您放过我的亲人!只要您别再伤害她们,您让我做什么都成!”
男子急急地跪行到女子的脚边,想伸手拽住女子的裙摆,却被女子躲开了,他只能一个劲地磕头,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哦?那你说说,这次你要我给你多少期限?”女子的语气悠然,却透着几分冷意。
“半年。”男子刚说完,发现周围的气氛骤冷,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改口,“不,不是!三,三个月。”
“那好!就三个月。”女子状似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毓俢,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最,最近的事。”男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道,“几日前,轩皇女殿下大婚之日。
她新娶的皇夫,也就是当朝右相叶珍的掌上明珠逸辰公子,貌似在新婚当夜被麟皇女殿下掳了去,还被玷污了清白。
后来,轩皇女殿下不堪其辱,直接告到了陛下面前,让陛下能还她一个公道。陛下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当日就将麟皇女殿下收入宫里的宗人府,第二日就在朝堂上公开审判她的罪行。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那麟皇女殿下似乎早已做好了认罪的心理准备,在朝堂上,她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还主动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就连临安郡主拿出免死金牌为她求情,她也果断拒绝了,最终也领了罚,好像受了两百杖责,被扣除一年的俸禄,最后,还要被软禁府上三个月。”
“没了?”女子摩挲着下巴,声音沉了沉。
“……好像,没了。”男子踌躇道。
“贱人!想死就早点说!”女子狠狠地踹了男子一脚,将男子踹翻在地,然后,她倏地弯腰,一把将男子的领子提起,逼视着男子,声音阴冷,“仔细想想,到底还有没有?!”
“有,有,咳咳!”男子因为恐惧声音颤抖了起来,领子被女子提起,箍住了他的脖子,他呼吸有些困难,最终忍不住低咳了起来。
“说!”女子用力地将男子甩在了地上,声音依旧阴冷无比。
“昨日,昨日,陛下给麟皇女殿下下了份旨意,竟宣称那逸辰公子已经与麟皇女殿下结下珠胎,所以,为保皇室子嗣的名正言顺,她将逸辰公子转成了麟皇女殿下的侧夫。
但因着之前的事情毕竟不怎么光彩,所以那两人只能低调成婚。且那麟皇女殿下刚受完两百杖责的惩罚,定得躺于榻上休养月余,所以,这成亲之日定会被推迟,没个定数。”
男子惶惶不安地说着,似乎已经将他所知道、所想到的都说了个遍,最终辞穷。
他仰起头,以一个卑微的祈求者姿态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女子似乎这才满意,点点头,嘴里嘀咕了一句,“的确跟外面的传闻差不多,只是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表象终究只是表象,没什么实质意义。”
她说这句的时候声音虽小,但依旧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洛安的耳中,洛安眸中闪过一丝趣味。
显然因着这句话,她对这个女子更加感兴趣了。
由于距离近,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女子的这句话,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今天就到此吧。”女子对跪在地上的男子嫌弃地摆了摆手。
“是,佼主子。”男子感激涕零地对女子磕了三个响头,就站起身,踉跄着脚步离开了,背影显得狼狈。
然,他才走出凉庭几步,依旧站在凉庭中的女子出声了,“别忘了,三个月。”
男子一怔,头也未回地说了句,几分自嘲,“为了我那些亲人,我也不会辜负佼主子您的期望。”
说罢,他继续踉跄着脚步往前走去。
“贱人!”女子看向那男子离开的方向,狠狠地骂了一句。
站了会,就也抬步离开了凉庭,走至有建筑物的地方,她猛地一窜,动作灵敏地跳上了屋顶,然后在屋顶之间飞跃。
本躲在凉庭角落处偷听的洛安见女子离开,连忙偷偷地跟了上去。
观察下来,她发现这个女子的武功修为虽在自己之下,却也不低,怕被女子发现自己在跟踪她,洛安不敢离她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只要在视线范围内就行。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洛安跟着那女子来到了皇宫的西门,那里似乎是皇宫内护卫最薄弱的地方,趁着一队巡逻的禁军刚好经过的空档,那女子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宫墙。
她能做到,洛安自然也能做到。
洛安亲眼看着那女子翻出宫墙后,奔至百米外的一处树林里,吹了声口哨,一匹黑色的良驹立刻从暗处来到了她身边。
女子拍了拍马背,就利索地一跨而上。那匹良驹似乎有灵性,感觉主人已经在它身上坐稳,不用主人发号施令,它就撒腿开跑,一溜烟的功夫,一人一马就没了影。
好戏看够,洛安就原路返回,到御花园拿了那个装满值钱物件的包裹,就回了永裕宫。
回到内殿,洛安换下衣服,就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后痛得厉害,甚至痛得她直吸气。
她才想起她身子本就伤着,不适合大幅度动作。可刚才她在外奔波了将近两个时辰,就算之前她将伤口养得再好,经过这一通折腾,自然得回到原点了。
其实,刚才她使轻功的时候,早该感到疼痛。
只是,那时候她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别处,所以,她才没感受到痛意,这会子一放松,那痛意自然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了。
洛安踉跄着走至床边,直接往床上一倒,趴在了床上。
然后从怀里掏出凤炽天刚才给她的瓷瓶,拨开盖子,抠出一小块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是良药,她才掀起衣服,咬牙,凭着感觉往自己的伤口处涂去。
那一下,还是痛得她眼里泛起了泪花。
待涂完药,她已经精疲力竭,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至于其他的事,还是明天再想吧。
小刺猬在她身边该多好……这是她临睡前的最后一丝认知。
第二日,接近巳时,洛安才睁开迷蒙的睡眼,缓缓爬起,看了看周围,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宫内。
想下床,她发现自己此时不仅屁屁痛,浑身筋骨也酸痛得厉害。估计是长久未锻炼这身子,昨天突然太卖力,就把这身荒废已久的筋骨拉伤了。
在外殿候着的娄瑞儿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赶了进来。
看到床上龇牙咧嘴、小脸紧皱的女子,他心里一慌,连忙跑上前,急切地问道:“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御医?”
说罢,不等洛安回答,他就想往外面走去,想让人去宫里的太医院请个御医过来。
洛安见娄瑞儿走至床边,又回身欲往外走去,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干嘛?”
她本来就不舒服,结果这个男子不仅不过来扶她,反而问了一堆问题后就鸟都不鸟她地往外走去,她不免有些气恼,语气也有些冲。
娄瑞儿有些委屈了,“我想让外面的小厮请个御医过来给主子你看看身子的。”
“噗嗤!”洛安忍俊不禁,一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瑞儿,你忘了?我自己也会医术,你请个御医过来给我看病,还不如直接问我本人。”
娄瑞儿满心地担忧,所以他并没在意洛安话里的玩笑意味,只顺着洛安的话问道:“那主子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