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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瑞儿满心地担忧,所以他并没在意洛安话里的玩笑意味,只顺着洛安的话问道:“那主子你到底怎么了?”
他此时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些傻气,但看在洛安眼里就成可爱了,让她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也不直接回答娄瑞儿的问题,反而故作夸张地“哎呦”叫了两声,然后往床上一趴,侧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娄瑞儿,幽怨道:“瑞儿,我浑身酸痛得厉害,你帮我按摩按摩吧。”
其实,她也没说谎,经过昨夜,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差。
看来伤好以后,她得日日早起锻炼,绝不能再偷懒了!
对娄瑞儿来说,洛安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只要她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
所以,听得洛安的吩咐,他连忙应了声,“哦,好。”就往床边一坐,为洛安做起了按摩。
洛安眯着眼,享受着美男的服务,只感觉到背上有一双柔软的手帮她缓解着酸痛,忍不住舒服得嗟叹一声,玩笑道:“瑞儿,你这双手,棉花做的不成?软软的,好舒服。”
娄瑞儿笑了笑,“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因洛安话语中的夸奖之意而感到欣喜,手上的动作愈加认真卖力。
他以前根本不会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后来跟着主子,他想着要好好伺候主子,便开始学,一点点地学。
就比如按摩,他私下里常向其他小厮讨教,然后自己琢磨着怎样按才最舒服。有时,他还会找人做一下试验品,就这样,渐渐地,他从原来的一窍不通练成了现今的门道精通。
“瑞儿,谁要是能娶你做夫郎,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洛安一放松,就开始有感而发,怕娄瑞儿不信,她还侧头看向他,肯定地点了点脑袋,语气十分诚恳,“真的。”
而那个有福气的女人,当然是她自己啦!洛安在心里厚颜无耻地想着。
反正眼前这个男子,她要定了!
把这么好的男子推给别人,除非她傻了。
娄瑞儿的手顿了顿,随即不在意似地继续按着,“主子,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嫁人。”
洛安蹙了蹙眉,不赞同道:“为何?难道就因为已经逝去的过往,你要亲手葬送自己未来的幸福?”
娄瑞儿心里一痛,手上猛然用力了几分,听到身下女子的痛呼,他一慌,连忙停了手,“主子,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何尝不想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他想要的幸福,他永远都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就不求。
不求,不得,他心里就好受些了。
洛安依旧趴在床上,侧着头,一双眸子别有意味地看着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男子,接着他的话道:“只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娄瑞儿默了默,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无论我承不承认,我已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实永远都无法抹灭!
试问主子,这世间的女子,谁会接受像我这样一个拥有不洁之身的男子?谁会?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眸中的泪早已决堤,他下意识地抬手,用袖子挡在面前,不想让床上的女子看到他此时的狼狈。
他想甩袖离开,但怕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被外面的小厮看到,更怕主子会因此厌恶自己,从而弃了自己。
他本不想当着主子的面说出这些话,因为,她曾劝慰自己想开,自己也同意了,可现在,他再提起,无疑是违了她的意。
他真的不想,可就是忍不住,他以为自己的心防已经够坚固,但今天,他才发现,那像蛋壳一样易碎,不堪一击。
他是答应过主子,会想开。但想开不代表忘却,每每想起,他心里还是像梗着一根刺一样难受。
对那件不堪的往事,他至今都不知该如何看待。
因为,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主子。可发生了,他虽遇见了主子,但却被永远地剥夺了与主子相守的资格,以及勇气。
洛安有些心疼,但她知道,娄瑞儿此时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因为越安慰,只会越添乱。
她索性将头转向了里侧,不看向那站在床边努力掩饰着自己狼狈的男子,无声地表达着对他的尊重,一边语气平淡地吩咐了一句,“瑞儿,把眼泪擦干,继续帮我按。”
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娄瑞儿听话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眼泪,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坐到床边,继续给洛安按摩,只是肩膀依旧一抽一抽的。
一时间,气氛安静了下来。良久,洛安才缓缓吐出一句,“瑞儿,其实,我不会嫌弃。”
说出这句的时候,她未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子,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床的里侧,似乎想在上面盯出一个洞。
------题外话------
在此说一下,偶写这篇文文,完全木有大纲,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偶尔会脑子抽风会出现逻辑性错误,亲们若发现,希望能给偶提出,偶绝对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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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取经()
娄瑞儿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女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就这么搭在洛安背上。
洛安没听到回应,心里一沉,感觉到背上的手停顿住,气呼呼地抱怨道:“怎么不动了?”
可恶!这个男子没救了不成?她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说得这么清楚,他还听不出来?!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此时的洛安连她自己也未发觉,她直接说出“她喜欢娄瑞儿”明明更省事,只是她性子里的傲娇分子在作祟了,那股子傲娇劲一起来就挡也挡不住。
于是,她便从未想到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眼,因为说出这两个字眼,对她来说,无疑是掉价的行为。
“啊?哦。”娄瑞儿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继续动了起来,只是眸中有些酸涩,良久,他才干涩地开口,对洛安刚才的那句话作出回应,“我知道,主子是个好女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叶公子他能嫁给你,真幸福。”
他不敢擅自考量主子那句话的真实性,只认为她是为了安慰他才说的那句话,无论真实还是敷衍,他都觉得足够了。
此时的娄瑞儿是自卑的,尤其是想到洛安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叶逸辰,他更像缩头乌龟一般,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坚硬的壳里,禁锢着他的念想。
所以,听到洛安那句直白的话,他也不敢多想。
因为,有了对比,他更深刻地认知到,他是没有资格站在主子身边的。
洛安快疯了,伸手发泄般砸了砸旁边的枕头,直接闭了眸,一言不发。
她真没见过这么迟钝的男子!罢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慢慢来。
另一边,御书房,凤炽天批好奏折,就拟了份旨意,就唤来穆灵之,将圣旨交给她,让她第二日将这份旨意送到麟王府上。
将事情都处理完毕,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她身旁侍候着的含玉看到她的动作,便知她累了,有些心疼,连忙走上前,站到她身后,给她揉起了肩膀。
凤炽天微微侧头,并未看向身后的男子,不确定地询问着,“含玉,你说,朕是不是老了?最近做什么事都觉得累。”
含玉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以为然道:“陛下正值壮年,怎会老?”
“壮年?”凤炽天一愣,随即自嘲了一句,“快老了。”
含玉蹙了蹙眉,不解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赞同之意,“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怎这般自弃?”
“没什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凤炽天坦然地笑了笑,默了默,她继续道:“朕虽然老了,但朕的孩子长大了,朕很欣慰。”
含玉是个有眼色的主,想到陛下目前最宠爱的女儿就是麟皇女殿下,当即猜测道:“陛下说的是麟皇女殿下?”
“是啊,那孩子,长大了。”凤炽天叹息般说了一句,眸中闪过一抹涩然。
自昨夜,从麟儿口中听到那些话语,她心里就一直不安。
别的没什么,就怕麟儿为了给她爹爹报仇而不顾一切,最终受到伤害。所以,她以后得成为麟儿的有力后盾,哪怕牺牲了自己,她也必须护麟儿周全。
想到此,她就想去看看麟儿,当即对身后的含玉交代了一声“去永裕宫,不用摆驾”,就站起身,径自往外走去。
去见麟儿,她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孩子的娘亲,而不是帝王。
含玉连忙跟上,走出屋外,对那些欲动作的小厮打了个手势,示意不需要摆驾随行。
待两人行到永裕宫,守在永裕宫外的小厮见到凤炽天,连忙想向她行礼,却被凤炽天抬手制止了,她随手抓了个小厮低声问道:“麟皇女可起身?”
小厮战战兢兢地答曰:“还没有,陛下。”
“嗯。”凤炽天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孩子,都日上三竿了,怎还未起身?”
自言自语的当口,她就往屋内走去,还刻意放轻了脚步。
至内殿的关口,她忽听到内殿有人在谈话,好奇心一起,连忙止了步,侧耳,偷听了起来。
她身后的含玉也跟着止了步,看到凤炽天的行为,差点笑出声,谁曾想,堂堂一个国家的帝王竟然会做出这等听人墙角的小人行径?!
也不多想,他也被动地听起了屋内的人声。
屋内传出男子歇斯底里的声音,“无论我承不承认,我已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实永远都无法抹灭!试问主子,这世间的女子,谁会接受像我这样一个拥有不洁之身的男子?谁会?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话落,随即传出男子压抑的低泣声。
沉寂了良久,才传出女子的声音,“瑞儿,把眼泪擦干,继续帮我按。”
中间又沉寂了良久,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瑞儿,其实,我不会嫌弃。”
再次沉寂了一会,“怎么不动了?”女子的语气有丝抱怨。
“啊?哦!”
又沉寂了良久,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主子是个好女人。”
顿了顿,继续,“叶公子他能嫁给你,真幸福。”
……
听到这里,凤炽天忍不住挑了挑眉,看来麟儿惹上的桃花还不止一朵。
她对身后的含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而她自己则偷偷地往内殿走去,果然见麟儿正趴在床上,床边坐着麟儿的那个贴身小厮,正在给麟儿按摩。
见那小厮转眸看了过来,她连忙在嘴边竖了根手指,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朝他挥了挥手,让他站起身。
床上的女子又发出抱怨声,“怎么又不动了?”
凤炽天听得此声,连忙坐到了娄瑞儿刚才坐的位置,然后伸手,照着刚才她所见的娄瑞儿的手法,继续为床上的女子按摩。
一旁站着的娄瑞儿睁着一双红红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十分震惊。
他一直都知道陛下对主子这个女儿极宠,但没想到竟宠到了这种地步!
凤炽天见娄瑞儿还站在一旁,她不动声色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打量完毕,才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下。
这个小厮倒算是个清秀佳人,麟儿的眼光果然不错。
娄瑞儿看懂了凤炽天的眼色,对她无声地点点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就悄悄地退下了。
心里暗自纳闷,不知陛下刚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会不会听到了他跟主子之间的对话?若听到,她听了多少?
趴在床上的洛安完全不知此时给她按摩的早已换成了她的娘亲,理所当然地享受着。
估计,就算她知道,她也依旧能理所当然。
一盏茶的功夫,感觉差不多了,洛安才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嘴里说了句,“可以了。”
待看清人,她立马惊讶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着凤炽天的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嘴里惊呼道:“娘亲!”
凤炽天也被洛安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好气道:“你这孩子,大呼小叫的,吓我一跳。”
洛安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跳下了床,一脸好笑地看着凤炽天,“娘亲,到底是谁吓谁呀?!你别血口喷人!”
“没大没小的!快把鞋子穿了。”凤炽天见洛安直接赤足跳了下来,心里一急。
若不是地上铺着地毯,她估计想冲上去打洛安的屁屁,有这么不爱惜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