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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见叶逸辰此番行为,心里跟淌了蜜似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柔和的笑意,走至门口的时候,她顿住脚步,转头跟叶逸辰道了声“等我回来”,就继续往前走去。
虽平淡的一句话,但一进叶逸辰的耳里,就成了最好听的情话。直至视线追寻不到女子的身影,他才不舍地收回。
之后,他在屋里寻到他上次未绣完的刺绣,坐到桌边,继续有模有样地绣了起来。
洛安在如巧的搀扶下来到前院时,看到院内整齐地堆放着暗红色的木箱,上面果真如叶珍所说,都贴着喜庆的“囍”字。
可见,这些都是娘亲派人送来的,洛安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次因着美人爹爹的关系,她可真占着大便宜了。
她继续往正屋走去,就看见正厅内坐满了人。或举盏品茶,或敛眉沉思,或谈笑风生,总之就一句话,好不热闹!
亏她的正厅面积够大,才能容下这么多人。
见到洛安的身影,里面的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欲朝洛安行礼,却被洛安摆手制止了。
“既然来了,便是本殿的客,本殿自该好好招待众位。”洛安不动声色地将屋内的人扫视了一遍,有熟人,也有初次来她府上的。
其中的穆灵之想到履行自己的任务,拿起手边的圣旨,就来到洛安跟前,对她友善地笑了笑,“请麟皇女殿下接旨。”
见洛安欲跪下,她连忙伸手扶住,“陛下这次特意关照,殿下您有伤在身,可以站着领旨。”
然,洛安可以不跪,却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屋内的其他人听到穆灵之请洛安接旨的话,早已呼啦一声跪倒在地,再听到穆灵之后面的话,她们忍不住抬眸望了过去,眸中尽是惊诧,心里暗自庆幸今日来对了。
不仅来对了,还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少,眼前的景象,已经证实她们心里对麟皇女殿下就是陛下意属之人的猜测。
洛安一挑眉,嘴上谦恭道:“那请灵之代本殿跟母皇道一声谢。”
“灵之明白。”穆灵之点点头,便展开手里的圣旨,一边对洛安打招呼道:“殿下,灵之要读圣旨了。”
洛安为表尊敬,后退一步,双手在身前轻轻搭扣,笑意盈盈地看着穆灵之,轻轻启口,“开始吧。”
穆灵之看着洛安此时的模样忍不住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虽不是初次见到殿下,但每一次见,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各种惋惜,不明白这世上怎能有长得这般好看的女子,若是男子,该多好。
待回过神,她连忙收敛心神,暗骂自己无良,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既薨的宁氏贵君这些时日托梦于朕。
称他未能亲眼看到女儿成亲,甚是悲哀,托朕能将他旧宫中的身外之财代他送予麟皇女,以表一个父亲对遗下之爱女即将成家的祝福。
另外,朕思前想后,觉得之前定下的麟皇女与叶氏只能低调成婚一事甚为不妥,既是皇家的婚事,若办得不体面,只会损了凤氏皇室的脸面。
其次,叶氏算功臣之后,举止皆有大家之范,若太苛责,会寒了功臣之心,亦损了名门之风。
因此,朕决定放宽对麟皇女与叶氏成亲之礼规格的限制,麟皇女可十八抬大轿迎娶叶氏入门,钦此!”
洛安听完,嘴角忍不住勾起满意的笑意,低首上前,抬起双手,“儿臣接旨!”
穆灵之将卷起的圣旨交到洛安手里,向洛安拘了拘礼,恭敬道:“殿下,灵之须得回去复命,先告辞了。”
洛安点点头,如往常一般,出于礼节,吩咐申雪给了穆灵之以及刚才抬箱子过来的十几位侍卫赏银,才放她们离开。
接下来,屋内便响起那些女官们各种恭维的话语,以及洛安得体有礼的回话。
待人走茶凉,时间已至巳和。
洛安伸了个懒腰,忽然心念一动,想去看看娄瑞儿,便让如巧搀扶着她往六月七月所住的宅院方向走去。
才至宅院门口,洛安就看到一青一红两个身影在院内跑步,很明显,那青色身影的体力不如红色的。
“瑞儿,快点,再坚持一会。”七月做着领跑的角色,一边回头看向娄瑞儿,眉眼间虽是心疼,嘴上却督促着。
娄瑞儿已经满头大汗,却无暇顾及,任汗水迷了眼,湿了发,以及身上的青衣。
他已看不清前方,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往前跑,一直跑,一刻都不能停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提升自己的体力,有足够的基础练武。
忽然,七月眼角瞥到站在院外的洛安,连忙停了下来,跑到洛安跟前,询问道:“主子是来找我,还是找瑞儿?”
娄瑞儿也看到了洛安,眸底掠过一抹苦涩,随即也来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地唤了声,“主子。”
今日一早,他想伺候主子起床,却不想,主子竟不见了踪影,他当时很慌张,怕主子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去寻了申管家,让她想办法寻主子。
同时,他心里也极其痛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着急。
只是后来,申管家召出昨夜在府上执勤的暗哨,一询问,他才知,自己只是虚惊一场。
内心还是难掩苦涩和痛楚,主子竟然半夜翻墙找叶公子去了,她难道就,这般地离不开叶公子?哪怕只需等一晚的时间,她第二日就能去将叶公子接回来,她竟然也等不及。
而且,她一晚上未归,一定宿在了叶公子的房里,孤男寡女的,铁定会做些什么吧。
他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索性不再想,直接来这里寻了七月,让她教自己习武。
渐渐地,他沉浸在了这种身体上的疲惫中。因为,只有这样,他脑海中才会暂时忘却主子的身影,暂时忘却那份心痛,以及不甘。
“我正好经过这里,便顺道过来看看。”洛安先回应了七月的问话,随即,她看向娄瑞儿,见他一头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上前给他擦了擦汗,一边调侃道:“瑞儿,你身上的汗水都能汇成一条江了。”
娄瑞儿脸红了,主要是因为身边还有七月看着,主子竟对他做出这番亲密的举动,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拒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任她拿着带着她身上馨香气息的帕子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看着眼前女子脸上为他绽放的笑颜,他只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滞了才好。
七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只恨不得上前抢过主子的帕子代替她为瑞儿拭汗。
但她知道,她若那样做了,瑞儿一定不会如此时这般乖巧,而是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她。
手倏然扣紧,任指尖刺入手心的软肉,提醒她此刻必须理智,听得洛安调侃的话语,她便也向洛安调侃了一句,“主子,你这次过来,恐怕就是为了见瑞儿吧?”
洛安被戳中心事,依旧一脸淡然,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句:“算是吧,瑞儿在我身边伺候段时日了,我没有他,还真不行!”
在洛安身边搀扶着她的如巧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您这话有歧义了。”
“哦?”洛安不以为然,转眸看向身边的如巧,询问道:“怎么有歧义了?”
如巧没想到殿下真的会将他无意中说出的话听进耳里,不过既然问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就是那个伺候,也能指床笫间的伺候,殿下说不行,让人还以为殿下在床笫间离不开瑞儿。”
“放肆!一个小小的奴才,谁给你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七月怒了,指着如巧恶狠狠地骂道,要不是洛安在场,她都想上前揍他一顿。
如巧一慌,眸中闪过惧意,看向场中他唯一能依靠的洛安,连忙跪下求饶道:“殿下,如巧不是有意的,如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起来吧。”洛安对如巧摆摆手,随即看向七月,眸光幽深,笑道:“如巧只是在开玩笑,七月难道连这都听不出?还是说,如巧说的话,触了七月你的禁忌?”
七月一愣,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容,“主子,七月只是觉得这奴才说的话实在不雅,他待在主子您身边,简直降低了您的档次。”
“真的?”洛安凉凉地斜睨着七月,显然不信。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七月连忙保证。
她不能再让主子看出端倪了,不然,她怕自己连教娄瑞儿习武的资格都会被主子剥夺。
站在一旁被忽视的娄瑞儿在听到洛安“我没有他,还真不行”那句的时候,脸色早已涨了个通红。
后听到如巧那句对有歧义的解释,他更是羞愧得想在地上找个缝钻了。
虽他知道她们只是在说玩笑话,但只要有人将他和主子联系起来,他就会忍不住多想,一多想,就会想到不该想的画面。
总之,他刚才遐想连篇了。
因着这份遐想,他心里竟又生出了一份期待,这让他很是慌乱。
其实这份期待,还源于主子刚才对他做出的那番亲密举动。
女子拿出贴己的帕子给男子拭汗的行为一般只有亲密的情人之间才能做出,可刚才主子竟对他这样做了,而且还是那般自然而然,这,是不是说明……主子心里是有他的?
哪怕只占了一点点的位置,也至少,是有的。
一有这个想法,娄瑞儿的心就不受控制了,正蹦跶得厉害,一双眸子心虚得不敢看向洛安。
洛安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着娄瑞儿,见他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心里不禁十分郁闷,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随即,她就将心里的气撒在七月身上,“比珍珠还真?两个字能一样吗?”
七月一愣,她这话也是从主子身上学来的,怎么这会子,主子自己推翻自己曾说过的话了?当即想继续解释,“主子……”
“行了行了!”未等七月说完,洛安就不耐烦地打断她,“该看的我都看了,我很满意刚才看到的,你们俩继续吧,我不打扰了。”
说罢,洛安就径自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她顿住脚步,回眸幽幽地看向七月和娄瑞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嘴边扯出森冷的笑意,“不过,我随时都有可能一时兴起过来看看。”
怕人误会,她特地强调了“一时兴起”四字。表示她过来,纯粹只是她自己没事找事,脑子里突然起的念头,而不是特意为了过来看某人。
这次说罢,她就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两人在原地各自想法。
洛安回到宅院,已至用午膳的时间。
和叶逸辰一起用过午膳,她就被叶逸辰强制性地推进了内室。
一进内室,叶逸辰就开始给洛安宽衣散发,动作有些急切。
看着男子猴急的动作,洛安忍不住戏谑地挑眉,调侃道:“辰,难道你想吃午后甜点?可也不用这么急,不怕噎着?”
“呸!你脑子里怎么尽想这些东西?”叶逸辰听出洛安话中之意,立马瞪她一眼,骂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不停,“洛洛,以后你每日必须午休,这样,你身子才能好得快些……”
才能尽早去剿匪,然后,平安归来,娶他。
洛安突然可怜兮兮地看着叶逸辰,要求道,几分无赖,“让我午休可以,但你得陪我。”
叶逸辰想也不想地点点头,“可以。”
洛安立马绽开灿烂的笑容,任由叶逸辰将她身上该除的衣饰除去,然后乖乖地躺到了床上。刻意往里面挪了挪,见叶逸辰脱了外套躺上来,她连忙往他身边蹭去,钻进他的怀里。
叶逸辰连忙伸手搂住她,在她额上亲了亲,催促道:“洛洛,快点睡吧。”
“嗯。”洛安点点头,在叶逸辰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了眼。
她的确是累了,因此,很快就进了梦乡。
由于昨夜睡得早,叶逸辰一点睡意都没有,但他不敢乱动,生怕扰了正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女子。
垂眸,看着女子安详的睡颜,他的眸光渐渐柔和,良久,他才缓缓闭上眸子,也入了眠。
将近未时,一辆朴素的马车在麟王府门前缓缓停下,从上面跳下一个身着墨绿裙装的娇俏女子,不是律芙是谁?
一下马车,看到眼前麟王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她就怔住了,眸中闪过一抹退缩之意。驻足了片刻,她才鼓起勇气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
门被开出一条缝,守门的小厮看到来人,发现是从未见过的,连忙问了句,“请问您是——”
律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