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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芙一惊,见洛安递来,她若不接表示不敬,便只好接下,嘴上道了声谢。
洛安端起自己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别有意味地看着律芙,“本殿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所以,今日有话,本殿就直说了。”
律芙嘴角抽了抽,心想昨日宫中谁说话的时候话中藏话的,还不是眼前这位?
不过,她可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面上瞬间严肃了起来,嘴上恭敬道:“殿下请说,下官定洗耳恭听。”
“你对水清浅有情吧?”洛安果真开门见山,一双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律芙。
律芙一怔,神情戒备了起来,“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殿下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刚才那个管家说的?可时间上不对,管家根本没机会跟殿下说此事。
难道殿下在调查自己?可也不对,她平时跟水清浅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根本无多接触。
突然想起昨日的匆匆一见,她似乎有些明了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心里不得不感叹殿下的眼睛真毒。
“看来还真是。”洛安见律芙这反应,心里便更加地肯定了。
律芙内心则惶恐了起来,她昨日便猜测殿下与水清浅之间有猫腻,但终归只是猜测,便是她胡思乱想也说不定。
可今日,殿下一开口就问她跟水清浅之间的事情,这让她想不承认都得承认,她昨日的猜测成真了。
现在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殿下和水清浅,这两人,果然挺登对。
洛安看到律芙面上流露出的惶恐之色,便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好笑,“你放心,水清浅,本殿还看不上,所以,不会跟你抢。”
水清浅,这辈子,注定只是她的敌人!
律芙听得洛安这一句又是一惊,随即,便是欣喜,只是,她还是不解,“那殿下问下官是否对水清浅有意,究竟为何?”
她可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个问题,亦或是,这个女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有目的的。
洛安眸光微沉,言语间带上了讽刺的意味,“本殿道你是个聪明人,怎现在就做了一件蠢事?”
律芙面色一僵,掩在袖下的手倏地收紧,手心里已渗出冷汗,连忙站起身,跪到洛安跟前,“是下官越矩了,请殿下恕罪。”
这女子果真藏得深,听传闻说,这个麟皇女殿下性格温和,待人和善亲切,如今在她眼里,全是狗屁!
“起来吧。”洛安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律芙,见她还拘束地站着,便对她做了个手势,“坐。”
律芙只好依言坐下,却感觉如坐针毡,内心刚刚平复下去的惶恐和不安再次涌了上来,而且比刚才更盛。
而洛安继续刚才的话题,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对水清浅,本殿不仅没兴趣,还想,除了他。”
律芙猛然抬头,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额上也渗出冷汗,想出声,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过。”洛安转了个语调,看着脸色苍白的律芙,嘴角扯出邪邪的笑意,“除了他也没意思,因为,本殿还没玩够。”
她要是想弄死水清浅,早弄死了!
只是,水清浅身上还有诸多秘密,她不将这些秘密挖掘出来,感觉实在可惜。而且,她预感,水清浅身上的秘密,对她来说,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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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以前的章节,感觉排版、以及语言还是有问题,所以,偶决定以后每天抽时间改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见钟情()
“殿下平时就是这般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律芙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怒意,咬着牙问出一句,言语间亦带上了讽刺。
“呵!”洛安不以为然,一脸惋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要真如此就好了。”
律芙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哪里还是刚才那个陷入热恋中的普通女子。
此时的她,分明就是一个恶魔!
她一直认为自己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够从人的神情和言语中揣度出其心中所想,可面对这个女子,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看不透这个女子的心,一点也看不透。
感觉这个女子本身就是一团迷雾,越是想拨开她,她就越扑朔迷离,毫无章法可言。
“律芙,你知道本殿为何选你吗?”洛安犯懒了,索性斜着身子,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一脸玩味地看着律芙。
“殿下刚才已经告诉下官答案。”律芙收敛起心神,抬眸直视洛安,嘴角携着淡淡的笑意,“因为,下官是个聪明人。”
是啊,昨日在宫中,殿下为何偏偏对她话里有话,而非锁妍儿?只因为,她比锁妍儿更懂得察言观色,更工于心计。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羡慕锁妍儿。
果真活得简单的人,她们的人生,便比她这种人的,总自在许多。
“啧啧!本殿果然没有看错人。”洛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殿下若有什么想吩咐的,请说吧。”律芙黯然地垂了眸,既然逃不过被人利用,那她索性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本殿说了,你会听?”洛安依旧玩味地看着律芙。
“您是高高在上的麟皇女子殿下,而下官只是一介小小的星宿官,下官缘何不听殿下您的吩咐?除非下官自己不想在这凤都混了。”律芙的话里带着几分自嘲。
此刻,她终于认知到,原来权势是这般的重要!
在这俗世间,权势高的人便能随意主宰在其之下的人的命运。
只是,在眼前这个女子面前,她便是做再大的官,拥有再滔天的权势,又如何?
她还是比不过这个女子,永远也比不过。
因为比之这个女子,她身上还少了一样东西,便是皇室的尊贵血脉。
这说出来有些可笑,但却是最残忍的事实。
有人天生就能拥有荣华富贵、滔天权势,而有人天生低人一等,只能匍匐在人的脚下,一点点地艰苦攀爬。
“果然识时务。”洛安赞赏地点点头,随即,她漫不经心道:“其实,本殿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没多大难处。”
洛安说得简单,律芙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只听到女子继续道,语调悠然,“既然你在星象阁办事,每日定能看到水清浅的一举一动。
所以,本殿想直接将你变成本殿安插在水清浅身边的线人,监视他每日的举动,并记录下来。每七日,你必须将你记录下的内容呈给本殿。”
默了默,洛安还补充了一句,“怎么样?够简单吧?”
虽然娘亲已经派暗卫监视着水清浅,但得到的消息又不能第一时间送到她的手里,对她来说是白搭。
且,她和水清浅之间的恩怨,她想亲手解决。
所以,她必须亲自掺和进来才行。
虽她知道,以水清浅谨慎的性子,让律芙监视他定也监视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有这么一个棋子,总比没有好。
因为她相信,这枚棋子,总归有一天,她能用上的。
律芙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手上扣得愈紧,让她保持镇定,强忍住话语间的颤抖,几乎咬牙切齿,“殿下难道不怕下官将您的话告诉水清浅吗?”
从刚才殿下的那番话来看,她才知殿下对水清浅竟有敌意,亦或是说,这两人之间存着暗斗。
现在想想也是,水清浅既然是当朝左相大人杨曼书的侄孙,那他定站在轩皇女殿下的阵营,这样的话,他和麟皇女殿下呈敌对状态实属正常。
只是,令她郁闷的是,她之前竟然从未想到这回事。
但也不能怪她,全是因为昨日两人之间的气氛太怪异,吸引了她太多的注意力,她便一味地琢磨着两人之间有猫腻,被嫉妒和惶恐蒙了心智,才一时未想到这层。
但一听到殿下的真正用意,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怎么也没想到殿下竟然会让她介入她和水清浅之间的暗斗中。
让她监视水清浅。
她做不到,做不到!
水清浅是她最心爱的男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即使这并未对他造成实质伤害,但她还是做不到!
因为,她若答应了殿下,就相当于背叛了水清浅,这让她以后如何坦然面对他?
所以,她试着反将殿下一军,哪怕她知道对面的女子会有一大堆的理由反驳她,她也想试上一试。
“你告诉了又能如何?”洛安不以为意,依旧一脸邪邪的笑意,“水清浅最多以为本殿很关心他。他要是知道了,心里美着呢!”
律芙的心骤然一缩,听着殿下这语调,她总觉得殿下与水清浅之间真的有些暧昧,但也有可能是殿下为了激她才故意这样说的,所以,她绝对不能认输,“殿下似乎太自信了!”
洛安一脸无所谓,一双眸子狐狸般看着律芙,就像逗弄着自己的猎物,“你到时试试不就知道了?”
律芙垂下了眸子,掩尽了其中的挫败,内心挣扎了良久,她才重新抬眸直视洛安,十分认真严肃,确认道:“殿下真的一定要下官这样做吗?”
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自昨天眼前这个女子盯上自己,她就已经掉入这个女子撒的网中。
她若拼命反抗,只会被女子的网越缠越紧,而她,只会遍体鳞伤。
所以,她索性不挣扎,任由自己被这个女子掌控在手里,也许这样,她还能趁女子不注意之时,逃脱她对自己的禁锢。
“你难道不想?”洛安将皮球踢了回去。
“下官岂敢?”律芙苦笑。
这一刻,她无比憎恨眼前的女子,但更憎恨自己。
若她也能若锁妍儿一般,是不是就不会被这个恶魔盯上?
只是,一切都已注定。
锁妍儿出身名门世家,所以,她什么都不用愁,因为她的家族背景,早已给她的前方铺好了康庄大道。
而她,出身平民,什么也没有,她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纵使她考上了科举又如何?若心思不够玲珑,处事不够圆滑,她如何能谋得如今的这份官职?
“那不就得了。”洛安见目的已达成,嘴角的笑意渐深,见律芙嘴边的苦笑,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律芙,你至于吗?本殿不过让你监视水清浅平常的一举一动,又没让你杀了他。
而且,本殿说过,本殿对他的命没兴趣,那你便可放心继续你的追爱之路。以后若抱得美人归,可一定请本殿喝杯喜酒。”
“殿下说的没兴趣,时限是多长?暂时,还是一辈子?下官如何预想,殿下未来会不会做出伤害水清浅的事情?”
既然已经答应了,律芙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将她心里的疑惑悉数问出,同时也发泄着心里的怨气,话语间讽刺意味十足。
她相信,此时的她,对殿下来说,是一颗有用处的棋子。
所以,殿下一定不会计较她这番无礼的言语。
“你说的,本殿还真没考虑过。”果真如律芙所想,洛安未计较,而是蹙起了眉,垂眸思索了一会,随即回道:“本殿答应你,只要水清浅未做出威胁到本殿性命的事情,本殿便不会要他的命。
总不能他要弄死本殿,本殿还不还手吧?本殿自认为没那么犯贱!”
律芙又一怔,眸光颤抖了起来,水清浅和殿下真的可能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吗?
她心中其实已有一个答案,但她不敢承认,直视着洛安,“下官希望殿下说话算话。”
“自然。”洛安点点头,看着眼前明明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的女子,不禁感叹道:“你这辈子一定活得挺累的吧?”
律芙眸光闪烁得愈加厉害,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客套道:“还好,谢谢殿下关心。”
“关心?”洛安一愣,随即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误会了,本殿不是关心,只是看到你,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罢了。”
“殿下——”律芙心间一颤,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第一次产生一种想好好了解她的冲动,只是被她压下了。
高位者,尤其是王者,从来不需要别人去理解,以及怜悯她们心中的苦楚。
因为这样会让她们心里有依赖,一有依赖,心就不会如原先那般坚硬,而一旦这样,她们便会走下坡路,直至灭亡。
她们要的,从来只是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任其自己结疤,长好。
而眼前的女子,在她眼中,就是个王者。
若说此人活得不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甚至,这个女子,活得,可能比她还累上千倍、百倍。
“好了,不用这般看着本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