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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女子索性一蹬腿,欲将六月手中的匕首踢开,同时,手上的短刃一竖,猛地往六月背部刺去。
六月见势不对,连忙收手,感知到背部有危险,她索性往地上一趴,一滚,躲过了素衣女子手中短刃的袭击。
同时,她迅速将匕首往地上一横,一使内力,将匕首往素衣女子的脚上射去。
“呼——”被灌注内力的匕首划出的破空声清晰刺耳。
素衣女子未刺到六月,反收不住势,将短刃插进地上的青石三寸,忽见一把匕首直直往她的脚踝处射来,她来不及拔插进青石的短刃,直接往上一跃,躲过了匕首的袭击。
待她回到地上,六月已经收回匕首,再次向她袭来,招招刁钻。
素衣女子已没时间拔青石里的短刃,索性赤手空拳招架六月的攻势。
心里只叹,这短刃果然杀鱼好用,杀人,就不好使了。
由于经过刚才那番打斗,六月早已体力不支,浑身是伤。
很快,她由攻转守,面色比之刚才,更苍白了几分,本红润的唇,此时也同她的脸色一样,比纸苍白。
洛安就站在一旁抱着臂膀,悠闲地看着两人激烈的战况,感觉差不多了,她忽然幽幽吐出,“三。”
“二。”
“一。”
……
“一”字声落的那一瞬,素衣女子突然脚上一软,察觉到不对,她强撑着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直直往地上跪去。
她双手撑地,仰头,看向洛安,双眸喷火,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她此时浑身乏力,尤其四肢,更灌了铅似的,僵硬得无法动弹,内力也像被封锁了一般,半分使不上。
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是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女子做的手脚。
心里既是惊讶又是慌乱,惊讶于女子的使毒手段,她竟然丝毫未察觉,慌乱于她今日可能真的会被这个女子强行带回去。
她已做好心理准备,若这个女子逼迫她背叛主子,转投入其靡下,那她会选择死,因为,她这辈子只能忠于那人。
虽然对这个女子,她也有臣服之心,但她做不到实质,而且,她不想这个女子死于那人手下,便唯有一死。
因为,只有她死了,才能让这个女子对她死了心。
而她,能保全自己的忠名。
对那人,她,以及她的家族也能有一个交代。
“很寻常的一种药。”洛安走上前,蹲下,笑眯眯地看着一脸不甘的女子,慢悠悠道:“名唤软骨散。”
这猎物虽已先被别人看上,她也有本事将其抢过来,让其只专属她一人!
六月双眸晶亮地看着洛安,崇拜道:“主子,你最棒了!我就知道这世间没你搞不定的事!”
其实,刚才她看到主子弹指甲的动作,便知主子给这个女子下了软骨散。
后来,打斗过程中,她故意招招刁钻,就是为了让其能大幅度动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软骨散在其身体里扩散得更快些。
见素衣女子面上仍是桀骜不驯的神情,六月惊奇地“嘿——”了一声,也蹲下身子,手中的匕首拍了拍女子的脸颊,语气依旧嚣张,“喂!怎么还不学乖呢?
我家主子的软骨散一包值千金,下在你身上,我都觉得浪费。所以,你要懂得感恩,以后效命于我家主子吧。至于你原来的主子,你尽管报上名来,我家主子肯定能将她搞定。”
素衣女子将头撇向一边,不理六月,额角的青筋直跳,显然是被气得。
以前,她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皮痒了是不是?”六月怒了,站起身,掳了掳两边的袖子,一副想揍素衣女子一顿的架势。
素衣女子立马瞪向六月,大有你敢打我一下,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代价的气势。
洛安已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想再耽搁时间,“六月,先将她带回去吧。”
这里显然是某种组织的一个据点,她现在其实更想探究这组织究竟是什么组织,以及这个女子忠于的那人究竟是谁。
既然女子已被她制服,自然要将其带回去的,所以,趁现在无人过来,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因为,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已经体力透支,身后,更是疼得她想就此晕过去,而且,六月比起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若再来一批像刚才那些黑衣女子一样的人,她虽能保证自己和六月全身而退,却不能保证将这个女子也带走。
六月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回瞪了素衣女子一眼,才看向洛安,建议道:“主子,这么个大活人不好带,要不叫几个人过来?”
“不了,刚才是我们幸运才避过了幻阵,但不可能人人都有这样的运气,而且,我不想耽搁时间。”
说罢,洛安直接上前,将素衣女子架起,欲将其抱起。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开的!”素衣女子虽然浑身乏力,但仍拼命挣扎,眸中,尽是惊慌失措。
六月见那素衣女子被洛安打横抱在怀里仍不安分,便又建议道:“主子,点了她的睡穴吧!”
洛安点点头,向六月使了个眼色,让其帮忙,因为她现在根本腾不出手。
六月会意,连忙笑嘻嘻地上前,一边对素衣女子哄道:“要乖乖哒。”一边点了她的睡穴。
素衣女子瞪向六月,只是眼还没瞪圆,就缓缓闭了上去,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快放开我……”
只是,她的话语终随风消散,无人听进耳中。
临睡前,她只能祈祷能有人尽快过来发现她刚刚悄悄丢在地上的那枚玉佩,以此察觉到她的无故失踪。
“走吧。”洛安看了眼怀里睡着的女子,就径自往外走去。
今日她出门的两个目的,算都达成了。
“主子,等等我。”六月连忙跟了上去。
第二百零五章 母女关系()
两人依旧靠轻功沿原路返回,一上马车,洛安就将女子置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边对外面的六月吩咐了一句,“回府,尽快,不用顾及我。”
六月一惊,很不赞同,“主子,这不大好吧。你今日旧伤添新伤,我怕你——”
她话还没说完,洛安就强硬地打断了她,“这是我的命令!”
默了默,怕这小妮子又要委屈地嘀咕,她别扭地补充了一句,“皮外伤,不碍事。”
六月本有些委屈,但听到洛安后一句,她又笑开了花,主子这是在向她解释。
主子,真可爱。
应了一声,她就甩起手上的马鞭,让马车行驶起来。
一炷香后,马车就停在了麟王府的后门处。
六月撩开车帘,对车里正靠在车壁上打着小盹的洛安提醒了一句,“主子,到了。”
洛安睁开眼,看了眼躺在她脚边的素衣女子,对六月吩咐了一句,“解了吧。”
六月会意,上前,蹲在素衣女子身边,伸手解了她的昏睡穴,还粗鲁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喂!快醒醒!睡得跟猪似的,不怕被人宰了?”
明明是她点了人家的昏睡穴,人家才昏睡过去的,她现在竟还嫌人家,可见,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渐长。
素衣女子悠悠醒来,眸中带着些迷惘,坐起身,环顾四周,看到六月和洛安两人,她瞬间清醒。
她想站起身逃走,却不想,站得太突然,脑袋猛地撞上车顶,疼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揉着被撞的地方,嘴里直吸气。
六月看到素衣女子这番举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够后,她斜睨着素衣女子,嘲讽道:“真不知你有什么好?主子竟然会看上你。”
“六月,你最近似乎嚣张过头了。”依旧坐在座上的洛安此时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
“哪有?”六月立马一改刚才的嚣张模样,一脸无辜地看向洛安,撒娇的语气,“主子,人家还不是在帮你重振威风!你最近真的太温柔了,一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听出她在骂谁。
于是,素衣女子怒了,瞪向身侧的六月,冷言回讽,“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牙长齐没?怎尽说些胡话?”
六月炸毛了,同样瞪向素衣女子,只是,比之素衣女子,她面上多了几分凶狠,咬牙切齿,“乳臭未干?黄毛丫头?你说谁呢?”
她和姐姐都长着一张娃娃脸,脸上还镶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模样便一直像孩童。
因此她俩常被人调侃说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因此,“乳臭未干”、“黄毛丫头”之类的词早成了她们姐妹俩的禁忌。
一听到,就会炸毛。
她们明明已近及笄之年,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素衣女子本随口说的,但一看到六月这般强烈的反应,便知自己阴差阳错地戳中她的痛处了,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眼前炸毛的女子,笑道:“说的就是你啊,小屁孩!”
终于能出口恶气了!
“你——”六月气得想伸手打素衣女子。
但被洛安及时出声阻止了。
只洛安面带善意的笑容,道:“六月,要真不喜欢自己的脸,要不要主子我给你换换?”
六月面色一僵,立马收回手,转眸看向洛安,面上已换上谄媚的笑容,“主子,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不喜欢自己的脸?我对自己的脸喜欢得恨不得有面镜子悬在我面前,让我能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脸。”
她可不敢在这祖宗面前乱说话,省得这祖宗一变态起来,突然想划下她的面皮把玩,嘴上还厚颜无耻地说会给她安回去。
六月才说完,她身边就有动静了。
只见那素衣女子突然冲出车厢,跳下马车,欲逃。
然,她体内的软骨散还未失效,所以,跳下马车的时候,她软了脚,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显得十分狼狈。
六月大感不妙,连忙追了出去,见此场景,又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喂!你能不能做件靠谱的事?这么愚蠢,以后怎么效命于我家主子?”
素衣女子艰难地爬起身,转眸恨恨地瞪向六月,语气愤然,“还不是你们害的!”
此时,车内的洛安出声了,声音很平静,“六月,过来扶我。”
她面上虽平静,但实际上,她正承受着难言的痛苦。
她身上的伤本就恶化了,筋骨也酸痛得厉害,昨天才休养了一日,今日又突然做了那么多事情,既使了轻功,又跟人激烈地打了一架。
浑身筋骨岂止酸痛?感觉简直散架了一般。
还有身后,座上已垫了软垫,刚才坐着,身后虽有些许疼痛,但她基本熬得住,可现在,她只觉得如坐针毡,身后已疼得发麻。
站在车厢外的六月不放心地看了眼素衣女子,才看向车内的洛安,“主子,万一我进来扶你的时候,她跑了怎么办?”
说罢,她继续盯着正坐在地上揉膝盖的女子,十分谨慎。
“她身上的软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远。”洛安不以为意。
对自己制的药,她还是有自信的。
“哦,也对,主子的药那么厉害,我竟差点忘了。”六月傻傻地点点脑袋,瞪了素衣女子一眼,连忙进车将洛安扶了出来。
令人惊奇的是,素衣女子竟没有逃跑,反而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等候洛安下车。
见洛安要下马车,她还上前扶了一把。
洛安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怎么不逃?”
“正如你所说,我身上的软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远,那我何必白费功夫?”素衣女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回了一句,话语间有些挫败。
似乎早料到素衣女子会这般答,洛安挑挑眉,“倒挺识时务。”
“你别得意得太早,待身上的软骨散失效后,我会想尽办法逃走。”素衣女子别开眼,看向了别处,眸中满是坚定,“我这辈子,只效忠于那人,否则,宁愿一死。”
“呦!”洛安像看见新大陆一般看着素衣女子,惊叹道:“挺忠烈!不过,我喜欢。”
顿了顿,她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你若真的不能完全忠于我,我宁愿你去死。”
“你——”素衣女子被气到了,感觉眼前这个女子简直她这辈子的克星。
“进去吧,既然来了,好歹参观一下我的府邸,才不虚此行。”洛安对素衣女子向自家府邸做了个请的手势。
素衣女子看着眼前横向绵延几百米的高檐围墙,便知这是大户型府邸,心里更确定这个女子是富家小姐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