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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女子看着眼前横向绵延几百米的高檐围墙,便知这是大户型府邸,心里更确定这个女子是富家小姐的猜测。
再看向前方才半丈宽且朝向北面的木门,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你家府邸的后门吧?”
“自然。”洛安点点头,并未发觉自己走后门有何不妥。
“你既是这府邸的主人,为何要走后门?”素衣女子不解地看向洛安,询问道,忽想到什么,她眸中溢出怒意,“难道是因为我?既然你如此轻视我,又何必非邀请我到你府上?!”
说罢,她就转身欲走。
六月看不下去了,在洛安动手前一把扯住素衣女子,愤怒道:“你真当我家主子闲得慌不成?
我告诉你,我家主子身子几日前受了重创,本应在府上好好休养,但今日特地舟车劳顿地来寻了你。
刚才与你那几个属下打斗,她旧伤添了新伤,虽面上未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
虽不是因为你才添了新伤,但也是为了寻你,主子才会碰上那些鲁莽之人,白白添了新伤的,你呢?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出言伤我家主子?!”
素衣女子眸光微闪,不再坚持离开,看了眼洛安,见她苍白面色透出的几分病态,心里生出些许歉意,语气也软了下来,也不知是在问洛安,还是在问六月,“那为何走后门?”
这次,洛安答了,十分坦然,“我目前是戴罪之身,需被禁足府内三个月,所以,出行得低调,回府,自然也得低调。”
“戴罪之身?”素衣女子惊愕地看着洛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她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许多她无法预想的事情,她也突然想好好了解一番这个女子,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来话长,还是进去再说吧,难不成你想站在我家后门处听我讲故事?”洛安戏谑地看着素衣女子,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刚才好了许多,甚至还关心起自己的事。
这,是不是代表一个好的开端?
素衣女子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那进去吧。”
反正只是进一下她的府邸,就当是来做客的,其他的,她不会再妥协。
洛安笑了笑,再次对素衣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素衣女子有礼地点头致意,便径自走上前去。
洛安以主人的姿态紧随其身侧,至门前,她示意六月上前敲门。
六月会意,上前敲了敲门,门被一个守门的侍卫打开。
侍卫见到洛安,惊喜地唤了一声,“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随即将门完全打开,对洛安行了个恭迎礼,“殿下请进。”
见到洛安左侧的素衣女子,她有眼色地补了一句,“这位贵客请进。”
素衣女子听到侍卫对洛安的称呼已经彻底呆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洛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然,令她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洛安见素衣女子惊讶的神色,正想跟她解释的当口,申雪领着一队侍卫匆匆赶了过来,其眉眼间尽是担忧。
刚才,就有暗哨向申雪禀告,说殿下的马车已经回来,只是,一直停在门外没有动静,她感觉异常,便过来禀告了。
申雪一听,事情关乎殿下的安危,她自然紧张,就叫上一队侍卫匆匆赶了过来,生怕殿下已经出了什么意外。
赶到后门处,她正好看到洛安一行人往门内进来。
见洛安无碍,她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当她看到洛安身边的素衣女子,她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她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那个素衣女子的身影还是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眸中渐渐溢出不敢置信,急匆匆地走上前去,直直来到素衣女子面前,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话语间尽是惊讶,“音儿,你怎在这里?”
与申雪一样,素衣女子也十分惊讶,一双秀目瞪如铜铃,嘴唇颤了颤,最终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娘亲,你,你怎会,在这儿?”
她身边的洛安和六月见此情景,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六月视线在申雪和素衣女子之间流转了几圈,抬手,手指颤颤地指了指两人,惊讶地开口,“你们俩竟是母女关系!”
洛安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意盈盈地看向申雪,“申管家,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点什么?”
周围的一众侍卫看着几人间的互动,都看得云里雾里的。
看殿下和六主子的反应,好像压根不知道申管家和素衣女子之间的母女关系,既然如此,殿下怎会认识那素衣女子,还将她领进了麟王府?
还有看申管家的反应,显然没想到素衣女子,也就是她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这震惊的程度似乎过头了,好像她并不希望她的女儿踏足这麟王府,但,这又是为何?
说来奇怪,申管家身为麟皇女殿下身边的红人,照理说,她完全可以借着自己的职权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些福祉,比如,可以给她的子孙在府上找份好差事。
但是至今,她从来没有做过此类事情,反而十分低调,要不是今日殿下将她家女儿带到府上,她们都不知道申管家有这么一个女儿。
再看素衣女子的反应,也实在耐人寻味。
照理说,她是申管家的女儿,总该知道她的母亲,也就是申管家正在麟王府上当值吧。可女子这惊讶的反应显然说明,她压根不知道此事,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难道这对母女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关系?
可看两人间的互动,又不怎么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申雪哭丧着脸看向洛安,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之处,“殿下您怎会跟音儿在一起?”
洛安笑了笑,也不回申雪,转眸看向素衣女子,不确定道:“你难道叫——申,音?”
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竟从未问过煞星的真名。
不过,这也没什么。
若煞星不愿告知,纵是她问了,煞星也不会答,只待其完全臣服于自己,还怕其不主动告知于她?
不过此时,见这煞星竟是申雪的女儿,其肯定姓申,至于名字,其中肯定有一个“音”字,所以,她便随口猜了一个。
“你是当朝麟皇女殿下?”素衣女子未回答洛安的问题,只问出一句,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她此时的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如此巧合,甚至巧合得诡异的事情今日竟让她给碰上了!
这个千方百计想将她收入其靡下,而她方才死活不肯向之妥协的女子,竟然就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也就是当今圣上已经暗中命定的皇位继承人,更是——她此生要全心全意效忠于之的主子。
其实刚才,她心里有种种疑惑。
这个女子明明衣着朴素,为何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她的容貌为何与娘亲手里那幅丹青上的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
她为何那么迫切地想要招揽可用之才?
……
如今,这所有的为何,都有了解释。
------题外话------
有木有人之前猜到了煞星的身份的?要是猜到的,过来,偶保证不咬死乃,哼哼!
第二百零六章 其未婚夫()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女子刚才所说的“戴罪之身”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世人谁不知,当今麟皇女殿下因犯下大错,正被软禁府上,而这个期限,便是三个月。
所以,未满三个月,麟皇女殿下便一直是戴罪之身,只有刑罚期限结束,她才能洗清罪名,恢复自由之身。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洛安嘴角的笑意渐深,一双眸子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发现她眉眼间还真有几分神似申雪。
上次听娘亲说过,暗卫家族世代只为凤天的帝王服务,而暗卫家族的家主,更肩负着一生衷心侍奉帝王的使命。
每一代暗卫家族的家主,都对应着相应一代的帝王。
若新帝登基,那暗卫家族的家主必须退位,将位子传给她的嫡长女,也是就她已经培养好的家族继承人。
那若真是这样的情况,再结合煞星曾说过的话语,似乎,这个煞星就是申雪的下一任家族继承人。而她要效忠的人,便是——凤天的下一任新帝。
这新帝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凤沐轩。
怪不得,她曾说自己斗不过她的主子。
的确,若自己只是平民,的确难敌权贵,更别说地位最尊贵的帝王。
煞星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女子,心又莫名地咯噔了一下,随即有些窘迫,窘迫得慌乱,面上强自保持着镇定,对洛安行了一礼,“申音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洛安伸手虚扶了申音一把,面上平静,实际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没想到,她竟然猜对了,申音,呻吟,噗哈哈!
申雪真是太有才了!竟然给她女儿取了个这么有内涵的名字。
然,洛安能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有人却不能。
只见站在洛安身侧的六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指着申音,嘲讽的语气,“我没听错吧?申音?呻吟?申音啊,快呻吟一个给我听听,对了,越**越好。”
以前在慕欢阁给主子打杂手的时候,出于玩心,她经常偷窥那些上门寻乐的女官和小倌之间的闺房之事,听到男女都会发出声音。
她曾问过主子,问她们做闺房之事时为何会发出那种声音,主子就解释说男女做那事时,感到欢畅后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她似懂非懂,但还是记下了。
正好今日听着这可恨的女人名字神似“呻吟”这个词,那自己索性借此羞辱她一番,以报她刚才嘲讽自己之仇。
六月才话落,洛安面上装出来的淡然出现了裂痕,周围的一众侍卫捂着嘴偷笑。
申雪听到自己给女儿起的名字被人拿出来调侃,一脸尴尬,忽听见周围侍卫发出的窃笑声,她气结,连忙对她们摆了摆手,没好气道:“都该干嘛干嘛去!”
一众侍卫应了一声,连忙作鸟兽散,瞬间没了影。
申音听得六月的话,瞬间脸黑,斜睨着六月,凉凉道:“小屁孩,这种少儿不宜的事你竟然也知道?”
“你——”六月再次炸毛,指着申音骂道:“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她这句不经意间将申雪也骂了进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申雪闷咳了几声,冷眼看着六月,“六月,我跟你没仇吧。”
六月面色一僵,显然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将申雪得罪了,连忙对申雪赔笑,“申管家,我一时口误,你别往心里去。”
“都进去说话吧。”这时,洛安发话了。
说罢,她就径自往里走去,脚步踉跄。
六月听出洛安话语间的疲惫,连忙上前搀扶她。
申音拍了拍申音的肩膀,“音儿,先进去吧。”
说罢,不等申音回应,她连忙转身跟上洛安,开始询问她跟六月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刚才她就注意到了洛安和六月身上的伤,以及两人苍白的脸色,只是一下子被申音的出现转移了注意力,才一时没想到深究。
申音不再有顾虑,连忙跟了上去,手心已经紧张得出了汗。
不得不承认,当得知这个厚颜无耻的女子和她以后要侍奉的主子是同一人时,她心情是十分喜悦的。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她以后的主子。
果然不错。
待洛安一行人回到宅院,屋内的叶逸辰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一脸惊喜,但一到门外,远远地,察觉到洛安的脸色不对劲,他脸上的惊喜立马转为担忧,赶紧迎了上去。
洛安看到从屋内出来的叶逸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柔和的笑意,唤了声,“辰,我回来了。”
叶逸辰一走近,看到洛安身上的伤以及衣衫上沾染的血迹,被吓到,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连忙上前捉了洛安的肩膀,焦急地询问道:“洛安,你怎么又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很痛?”
说着说着,他眸中就酸涩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两颗。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从昨日得知她要出门便一直叮嘱她小心行事,却不想,全成了一通屁话!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