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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子进了里屋,洛安的脸就沉了下去,问向阎思佳,“思涵,本宫问你,宣澍被抓来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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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小宝有潜力,所以静待未来……哈哈!大家可懂?
第二百三十六章 睡过才行?!()
“算上今天,已有五天。”阎思佳恭敬答曰。
她心里明白,这个宣澍算得上宫主此生最恨的人。
十几年前的那个惨案,她多多少少从前辈口中听到一些,觉得这个宣澍实在该死!
因此,这几天,她跟姐姐都往死里整宣澍,可这个女人嘴巴硬得厉害,至今,关于宫主吩咐要的信息,其口中没漏出一字。
洛安冷哼,话语间已染上怒意,“你跟思涵姐妹俩不是最擅长折磨人?!怎么五天了,还一个字未套出?”
“是属下失职,请宫主责罚!”阎思佳连忙跪至洛安跟前,一脸自责。
“罚了你,有何用?”洛安眸光微沉,更是不悦,话语间尽是冷意,“赶紧想办法从她嘴里把该套出的信息都套出来,本宫可没什么耐心。”
“属下谨遵宫主吩咐。”阎思佳恭敬应道。
这时,静桓从里屋走了出来,同样跪至洛安跟前。
他身边的阎思佳看向他,诧异出声,“桓,你跪下做什么?!”
“思佳,我只是想帮宫主和你。”静桓看向阎思佳,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这些天,思佳总是愁眉不展的,他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关于差事,但她让他别多管,不愿意告诉他。
小宝今天挺乖,一沾床就睡着了。他刚才想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就碰巧听到宫主和思佳之间的对话,瞬间明白这几天究竟什么事烦着思佳。
“静桓能帮本宫套话?”洛安自己是聪明人,自然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一双眸子赞赏地看着静桓。
“是的,静桓觉得自己能帮上宫主,所以斗胆献丑了。”静桓为了能帮上自己的妻主,豁出去了。
说着,他从袖内掏出一只精致的小匣子,呈到洛安面前,“宫主,您别忘了,静桓所在的家族是个蛊毒世家。
而静桓手里的,便是一种极凶残的蛊虫,名唤残心,其是母子蛊。
服下母蛊之人便能肆意操控服下子蛊之人,让其完全丧失自己的意志,成为不折不扣的傀儡。
另外,母蛊死,子蛊死,但子蛊死,对母蛊没有影响。”
“原来如此。”洛安伸手接过静桓手里的小匣子,“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服下这个母蛊,让那宣澍服下子蛊,本宫就能从她嘴里套出话?”
“宫主英明。”静桓点点头,眸底掠过一丝不舍。
这残心,是他用自己的血喂养了整整一年才喂养大的。
一年时间,两个小家伙饮了他的血,都对他极为亲近,而他自然也对它们生出了感情。
但此时,为了能解自家妻主心里的愁,他只能牺牲它们了。
洛安已打开匣子,见里面蠕动着一红一白两条肥虫,蹙了蹙眉,“服了它,它是死了,还是寄住在本宫体内?”
“自然是寄住在体内,不过对人体无害,每天只吸食寄主一滴血就够了。”静桓恭恭敬敬地答,见洛安蹙眉,心里紧张了起来。
对他而言,这小家伙是心头宝,让其寄住自己体内,以吸食自己的血液为生,他无所谓,但宫主就不一定了。
“服了还能拿出来吗?”洛安继续问,看着匣子里的两条肥虫,内心很是纠结。
“子蛊永生寄住在第一任寄主体内,但母蛊不一定,子蛊死后,宫主便可以用内力将其逼出体外。”
“哪条母,哪条子?”
“红的是母蛊,白的是子蛊”
“服下后,能立即有效?”
“正是。”
“正合本宫之意!”为了快点从宣澍口中套出她想要的信息,洛安果断拿起那条母蛊,刚要放进嘴里,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手一顿,“不对!本宫是毒人,本宫的血会不会毒死这小东西?”
静桓蹙眉,艰难地点点头,“好像会。”
宫主竟然是毒人?!
据说毒人的血是世间最毒的东西,小家伙肯定承受不住。
完了!
他本以为能帮上思佳和宫主,结果白说一通。
“六月,你服了。”洛安将手上通红的肥虫递向坐在她身边的六月。
六月一蹦三尺高,赶紧退开几步,嫌弃地看着洛安手上的母蛊,连连摆手,推拒道:“不不不!主子你别为难我了,这东西,我实在难以下咽,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可这里只有你最合适,你不服谁服?”洛安脸色又沉了下来,强硬道:“你给本宫过来!”
六月只好哭丧着脸,慢吞吞地蹭了过去,声音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主子,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想活了。”
“要不是我的体质不合适,我早自己服了,哪还轮得到你?”洛安一脸不耐,“快点过来服了!别磨磨蹭蹭的,早死早轻松!”
“六主子,母蛊很温和,寄住在你体内后,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静桓见六月推拒得厉害,赶紧劝慰道。
因为只有这样,自家妻主才能早早解脱。
六月看着洛安手上的肥虫,苦巴巴地皱起小脸,眉间几乎皱成一团,语气都带着哭腔,“可是,我恶心,我从小就怕这种黏糊糊的虫子,看到都想把隔夜饭吐出来。”
洛安鄙视地看着六月,“真没出息!这么大个人竟然怕一只虫子,说出去让人笑掉牙,会损了你一世的威名。”
然后,她换上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无耻道:“所以,本宫为了克服你的这个心理阴影,以助你重振威名,就忍痛将这可爱的小东西送你了!”
阎思佳和静桓都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一阵无语,各自望天望地,表示她们什么都没看见。
而娄瑞儿则蹙了蹙眉,暗自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主子,你能再无耻点吗?”六月已经哭出来,因为洛安已经强行将那血红的肥虫塞进她手里。
她看了眼手上的母蛊,就立马撇开头,尽量拉开手跟头之间的距离。
手上黏糊糊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
可见,她是真怕,不是装出来的。
“快服了!”洛安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不!”六月很有骨气地拒绝。
“是不是想让本宫亲自动手?”洛安站起身,挽了挽自己的袖子,作势强迫六月。
却在这时,娄瑞儿突然拽住洛安,声音很平静,“安,还是让我来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就夺过六月手上的母蛊,不假思索地将其吞入口中。
母蛊极为灵活,一得自由,就速度极快地窜进娄瑞儿体内,在其温暖的血液中定居,很是开心。
“瑞儿,你为何要这样做?快给我吐出来!”洛安反应过来后,又惊又急,担忧地拍了拍娄瑞儿的背,想让他弯腰,将那母蛊吐出来。
虽然静桓说这母蛊对人体无害,但天性谨慎的她还是觉得有风险,娄瑞儿是她心爱的男子,她怎能让他承受这份风险?!
娄瑞儿对洛安摇了摇头,柔柔地笑,“既然六月怕,我不怕,我就想干脆代替她帮上你。放心,我没事,什么感觉都没有。”
“真的?你确定没什么感觉?”洛安还是一脸紧张,还伸手把了把娄瑞儿的脉,无异常,才缓了面色。
娄瑞儿知道洛安紧张他,心里暖暖的,笃定地点点头,“嗯,真的没感觉。”
“那就好。”洛安拍拍胸口,彻底松了口气。
“宫主请放心,我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娄公子肯定不会有事。”这时,静桓出声了。
其实,他心里对娄瑞儿的行为感到很惊讶。
本以为娄公子看上去挺柔弱的一个男子,胆子一定很小,可刚才,他吞下母蛊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可见,娄公子真的很在意宫主。
阎思佳本因着楼主被弃而感到惋惜,未对娄瑞儿作出评价,但此刻,她心里已完全认可这个男子,甚至对他肃然起敬。
娄公子对宫主恐怕已经爱极,不然不会事事都已宫主为主。
虽然对她而言,比起楼主,娄公子太柔弱,但其这份为了宫主敢于牺牲自己的勇气,值得她敬佩。
六月被这一突变惊得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顿时对娄瑞儿又是感激又是歉意,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有点不好意思,“瑞儿,谢谢你。”
“六月,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娄瑞儿对六月微微摇了摇头。
“总之,我还是想谢谢你。无论你认不认,这份人情,我就当欠下了。”六月执着道。
她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其中一项就是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要是欠了,以后一定会还。
刚才若没有瑞儿,她恐怕会被自家这个无良主子强迫吞下那恐怖的虫子,这也许会成为她永生的梦靥。
所以,无论瑞儿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他都帮了她,她欠了他的人情。
以后,一定找机会还了。
“随你。”娄瑞儿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
转眸看向紧紧地握着他手的女子,见其衣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蹙了蹙眉,提醒了一句,“安,快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好。”洛安点点头,转眸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阎思佳和静桓夫妇俩,吩咐道:“都起来吧。”
“是,宫主。”两人异口同声,便站起身。
“静桓,谢谢你今日留本宫吃饭。”洛安对静桓道了声谢,又看向他身边的女子,将手中装着残心子蛊的匣子递给她,“思佳,待会将子蛊给宣澍服下。本宫换身衣服,就会回阎王狱,希望本宫到达之时,一切都已办妥。”
“宫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宫主所望。”阎思佳双手接过洛安手上的匣子,恭敬地应道。
“嗯,本宫走了。”洛安点点头,对夫妇俩打了声招呼,就牵着娄瑞儿往外走去。
“属下(静桓)恭送宫主和娄公子。”阎思佳和静桓赶紧对洛安和娄瑞儿的背影行恭送礼。
六月拿了放置一边的古琴,对夫妇两有礼地点头致意,赶紧跟上。
“安,我们去哪?”娄瑞儿被洛安拉着往寨子深处走出,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这寨子是我建的,我当然会给自己留一处居所。”洛安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处院子,“到了。”
娄瑞儿看向眼前,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眼前的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卉,再里面,是一幢用木头搭建的两层楼阁,很古朴,也很雅致。墙上还爬着牵牛花,为木制楼阁添了绿意和生机,很是赏心悦目。
洛安上前打开木制的篱笆门,牵着娄瑞儿走了进去。
娄瑞儿想到洛安常年在外,这里自然是荒废了,可眼前的这个院子,一点没有荒废的气息,便好奇地问向身侧的女子,“安,这里平时难道有人打理?”
“当然有。”洛安回道,突然转眸期待地看向娄瑞儿,“瑞儿,你喜欢这里吗?”
“很喜欢,这里环境好,而且很清静,适合居住。”娄瑞儿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那我把这个院子送你,可好?”洛安继续问。
“安,我们之间还提什么送不送的,我反正以后会嫁给你,是你的人,物质方面,我不想跟你分得太清楚,显得生分。”娄瑞儿蹙了蹙眉,一脸不认同,委婉地拒绝。
“也是,我家小瑞儿真好。”洛安凑近娄瑞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笑得明媚,承诺,“瑞儿,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快进去换衣服吧。”娄瑞儿想到六月还在后面看着,脸忍不住一红,伸手推着走得磨磨蹭蹭的洛安往楼阁里走去。
上了楼,娄瑞儿将洛安推到房门口就止了步,想着自己还没嫁给安,还是应该遵守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的礼节的。
然,洛安可不管这些,见娄瑞儿在她房门外驻足不前,就拼命将他往房里拽,像抢夺良家妇男的恶霸女,“瑞儿,来嘛来嘛~人家要你帮人家换衣服,快点进来吧~你又不是没看过人家的身子。”
娄瑞儿无法,只好进去,脸上已布满可疑的红云,见女子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脱了个干净,只剩一条浅绿的肚兜以及白色的亵裤,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心如捣鼓。
“瑞儿,帮人家从衣柜里拿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然后,给人家穿上。”洛安一点不在意,径自往娄瑞儿面前一站。
“是,是,我这就去拿。”娄瑞儿赶紧转身找衣柜,像只无头苍蝇般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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