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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展开一次殊死搏斗。
但那四个侍卫都不是吃素的,一人主动出击欲直捣虎眼,另三人见势行动,分别往猛虎的两边攻去。
猛虎见人攻来,身子连忙轻巧地往下一伏,冲去另一个角落,躲开了四人的攻击,一扭身,看向四人,那双虎目中流转着幽幽的冷光。
显然,它的愤怒已被激到极致。
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啸,不等四人反应过来,它就直接向一人扑去,似已经下定决心与那人同归于尽。
“啊——”一个侍卫来不及躲闪,就被猛虎扑倒在地,双臂连忙在脸上方交错,护住自己的脸和脖子,肩上已被猛虎锋利的爪子抓出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火辣辣的疼。
电光火石间,猛虎感觉另三人向它攻来,连忙放过被它扑倒在地的侍卫,方向一转,往另一个人身上扑去。
赤月的斑斓猛虎之所以特殊,不仅因为它那一身银白色的漂亮皮毛,更因为它是所有虎类中体型最庞大,战斗力最强的一种。
院中的宾客都忘了吃酒吃菜,一双双眸子均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笼内人兽间的激烈较量,心里皆为那四个侍卫狠狠地捏了把冷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笼内的四人才将那只斑斓猛虎制服。
一个侍卫骑在猛虎身上,两个分别用双手压着猛虎的两只前爪,最后一个则狠狠地摁着猛虎的脑袋,以防它作出最后的反抗。
四人身上均或多或少地添了伤,鲜血汩汩流出,后背冷汗淋漓,湿了已成褴褛的衣衫,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这场本该喜庆的寿宴变了味。
在此之前,猛虎已食混了迷药的肉,所以,搏斗时,它已是强弩之末。
这场搏斗耗尽了它的体力,也耗尽了它的生命,一身银白色的皮毛到处染了血,不复原来的光鲜亮丽,那双金色的虎目渐渐黯淡,喉中发出绝望的呜咽声,嘶哑得厉害。
刚才若不是被外面四个侍卫时不时的趁机偷袭分散了注意力,它也许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但凡事没有如果,这只曾在山林间称霸一方的万兽之王此时已成人类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命运。
“拍拍拍!”凤炽天一边鼓掌,一边走上前,站到仍没回过神的杨曼书身边,笑盈盈地看着那八个侍卫,道:“做得很好,你们回去后重重有赏。
对了,快把它的皮剥下来,朕要将其送给为我朝作出巨大贡献的一代良臣,也就是我身边的左相杨爱卿。”
“谢陛下赏赐。”八个侍卫均对凤炽天拘了拘礼,之后又对杨曼书拱手道:“恭喜左相大人。”
接着,站在笼外的四个侍卫也进了笼内,八人开始合力对猛虎剥皮拆骨。
站在外面的凤炽天一边欣赏着,一边道,话自然是说给她身边的杨曼书听的,淡淡的语调,“爱卿,你看,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再怎么厉害也上不了台面。
未看清形势,擅自出了山林,得罪了人类,最终落得这番惨烈的境地。
它要是安分守己些该多好,说不定现在还在自己的山林里悠闲得意地生存着,只要别让我们人类的视线触及,那一方山林便是它的天地,任它怎么享受,我们都管不到。爱卿,你说是不是?”
杨曼书,你要是安分守己些该多好,朕会看你是两朝元老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善终。
可你偏偏不如朕意,朕为了保住凤天的江山,让这片锦绣江山从朕的手下让凤氏的血脉传承下去,不负先祖所望——
朕,得出手了!
杨曼书面色一僵,掩在袖内的手紧紧握起,发着颤。
------题外话------
亲们莫觉得女主收男主收得慢,真的。
偶问乃们,收男主,收身,收心,哪个更重要?
自然是收心,是不?
乃们想想,目前文中出现的男主,碰上女主后,哪个没动心?没有不动心的,是不?
因此,差不多都是服服帖帖的,以后再发生点事,解除误会矛盾纠结,风花雪月的东西,不早晚的么?
乃们说,偶说得有理不?
若觉得有理,偶还是四求【求收藏,求票票,求冒泡,求订阅】,乃们懂的【看看偶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第二百六十章 今日兵变()
陛下什么意思?!
她在官场上翻身打滚了几十年,自然能听出陛下这番话实则话中有话,里面尽是讽刺和警告,让她忍不住慌乱。
不!
她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否则,输的便是她!
想到此,她立马收敛起自己情绪,逼着自己从齿缝间挤出一句,“陛下说的是,微臣也这样觉得。”
“朕希望爱卿说的是真心话。”凤炽天转眸认真地看向杨曼书,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厉光。
这些年,她其实一直知道杨曼书暗藏祸心。
但此女实在狡猾,一直未露出马脚,她寻不到其罪证,且其在朝廷上根基已稳、还手握兵符。
因此,将这颗毒瘤连根拔去,谈何容易?!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朝堂的动乱。
所以,她一直隐忍到现在都没有对其动手。
可是如今,她已经等不及了!
最近,她的暗势力查到杨曼书正在暗中大力招兵买马,可见,此女已经迫不及待。
她不想处于被动的地位,所以,惟一的办法便是——先发制人。
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她也想搏一搏。
毕竟将凤天的江山保住才是要紧事,其他烂摊子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此时的她真的无比痛恨以前的自己,顾虑得太多,结果反将事情拖到现在这般严重的地步。
若凤天的江山败在自己手里,那自己百年以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陛下想多了,微臣说的自然是真心话。”杨曼书平复下情绪,恢复自然,坦然地回视凤炽天。
陛下,您等着,微臣一定会将凤天的江山尽数变成自己的王土!
“那就好。”凤炽天松了口气,心底却在连连冷笑。
杨曼书,你真会演戏!
这般会演,怎么不去做那戏台上的戏子?
这时,两个侍卫合力抱着一块沉重的虎皮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陛下,虎皮已被小的们剥下。”
“嗯,辛苦了。”凤炽天欣慰地笑笑,见眼前的虎皮上虽血迹斑斑,但依旧掩不了其银白油亮的色泽,心里一阵不舍,不过她面上不会表现出来,转眸期待地看向杨曼书,“爱卿,可喜朕送你的寿礼?”
杨曼书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块虎皮,点点头,这次绝对实话实说,“喜欢,微臣很喜欢。”
说罢,她就转身,欲对凤炽天行叩谢礼,却被凤炽天及时扶住了,“朕刚才说过了,朕允众卿今日不必拘礼,爱卿莫不忘了?”
杨曼书讪讪一笑,连连认错,“是是是,陛下说的是,是微臣的错。”
凤炽天又看向那两个依旧抱着虎皮跪在地上的侍卫,吩咐道:“将这块虎皮交给府上的人吧,另外,斑斓猛虎的遗骸带回宫内,送去御膳房,用作食材。”
“是,陛下。”两个侍卫恭敬应了一声,就与其他侍卫开始按凤炽天的吩咐办事。
不一会,那院中央的空地就恢复了原样,若不是地上残留的一小滩血迹,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血腥味,众人都快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罢了。
她们大多数人只看到凤炽天和杨曼书这对君臣和谐相处的画面,却未看到两人之间的汹涌暗潮。
凤炽天和杨曼书已坐回原来的位子,一个继续悠闲地品着茶,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个继续接受着宾客们的贺寿,只是她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握着两边的扶手,情绪紧张所致。
至于为何紧张?自然是因为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动手的时机。
今日过后,她势必成为凤天的王者,主宰一切!
这时,凤沐轩和水清浅回来了,两人看到凤炽天和云初起,为全礼数,连忙走上前,对座上的两人分别行了一礼,“儿臣(微臣)见过母皇(陛下),见过父君(云贵君)。”
其实水清浅本该继续说分别恭祝两人万岁和千岁的话语,但见凤沐轩停了,他就懒得继续,淡然而视,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都起来吧。”凤炽天微笑着看着两人,道,并不在意水清浅的缺乏礼数。
“是,母皇(陛下)。”凤沐轩和水清浅应了一声,就站直身,均低敛着眼帘,一个掩着心虚的闪烁,一个掩着如水的平静。
坐在主座上的杨曼书余光瞥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轩儿和清浅在,她只觉得自己今日的胜算更大了几分。
“轩儿,你去哪了?爹爹刚才一直未见着你。”云初起眸光慈爱地看着凤沐轩,嗓音温柔,俨然一个慈父的形象。
“爹爹,儿臣与清浅刚才吃酒吃得多了,脑子有些晕,就一起在府内四处走了走,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凤沐轩谦逊地回道,一双邪魅的凤眸始终低垂着,不敢看向云初起。
云初起看了眼凤沐轩身边的水清浅,眸底掠过一抹浓浓的不屑和厌恶,才关切地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凤沐轩,“酒喝多伤身,少喝点吧。”
他一直不明白云姐姐为何会将这么个野蹄子从外面捡回来,既将他认作自己惟一的儿子,又让他掌了醉云山庄的实权,坐上少庄主之位,相当于她的下一任继承人。
不是自己亲生的,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做什么?!
万一以后这个野蹄子知道真相,恩将仇报该如何是好?
而且,将醉云山庄交到这个野蹄子手里,他不怎么放心,担心其会毁了醉云山庄。
醉云山庄毕竟是他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相当于他的娘家,对其,他多多少少有些感情,所以,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醉云山庄毁在这个男子手里。
“儿臣听爹爹的。”凤沐轩强忍住心里的酸涩,应了一声。
真可悲,似乎只有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上,爹爹才会施舍父爱给她。
这份父爱,对她而言,少得可怜,也,廉价得一文不值。
另一边,凤炽天不赞同地看向水清浅,也提醒道:“爱卿,你毕竟是男子,也少吃点酒吧,以免吃多了,做出糊涂事,毁了名节。”
“微臣明白,谢陛下好意。”水清浅永远都是淡淡的嗓音,眉眼间尽是淡泊。
但众人所不知的是,越是淡泊的人,越是无情。
若未打动他的心扉,就算眼前出现腥风血雨,他也能处变不惊,平静地观着。
而目前为止,让他动心的,只有一人——洛安。
凤沐轩发觉不对劲,鼻子往空气中嗅了嗅,一边问出声,“这空气中怎有一股血腥味?”
“哦。”凤炽天一应,解释道:“刚才朕命人当着众人的面将赤月进贡的那只沧澜猛虎剥皮拆骨了,然后将那层虎皮送给你外婆作了寿礼。”
“看来儿臣错过了一场好戏。”凤沐轩一脸可惜。
她身边的水清浅一直静静地伫立着,除了视线从地上转到了凤炽天脸上,基本无甚反应,仿佛一尊雕像。
座上的云初起敛眉沉思,想起刚才凤炽天对杨曼书说的那番话,他心里头就忍不住慌乱。
莫非陛下早留了一手?
还是,陛下只是在纯粹地警告杨曼书,未有其他举措?
不管了不管了!
反正还得等段时间,待会继续静观其变。
“已至午时,你们俩快回席位用膳吧。”凤炽天对两人摆了摆手。
“母皇不用吗?”凤沐轩本能地问道,然,此话一出口,她心里就懊恼得无以复加。
刚才那一瞬,她心里竟生出了趁这次机会与母皇一起用膳的想法。
但,这可能吗?
“朕再等会。”凤炽天回道,开始欣赏起外面戏台上的戏曲,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敲击着的节奏开始附和上戏曲。
“是,母皇。”凤沐轩低眉应道,眸底掠过一抹失落,转眸看向水清浅,“清浅,和本殿回席吧。”
说罢,她径自往院中走去,面上不悲也不喜,抿嘴微笑,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果然,不可能。
亲情,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份遥不可及的奢望。
水清浅对凤炽天和云初起褔了福身子,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席位,轻纱般的衣袂随着他不急不缓的步伐飘荡起来,携着几分清冷的诱惑意味。
院中的众位宾客目光纷纷在已经回席的凤沐轩和水清浅之间流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