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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眸一看,是含玉,她一惊,随即乐了,反击的同时,还一边调戏,“含玉,你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不放心,偷偷跟着本殿过来的吧?”
嘿!这个男子的现身着实出乎她意料!
掩藏在士兵队伍中已看出洛安渐渐处于劣势的六月七月以及娄瑞儿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一看到含玉来助洛安,她们心里顿踏实了不少,同时十分惊讶,没想到陛下身边的贴身小厮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
含玉脸皮薄,从没被人调戏过,而且调戏他的人是小他一辈的女娃,他忍不住红了脸,不知是气得,还是怒得,语气生硬地回道:“殿下误会了,含玉是奉陛下之命过来的。”
不知为何?
他其实有些心虚。
见一剑直扫他命门,他不敢再分心,连忙竭尽全力反击,立时,一下子击毙五个死士。
洛安不甘落后,索性使出阴招,将身上的暗器和毒粉尽数往周围撒去,不要钱似的,歪打正着,又击毙三个。
还剩四个,好对付多了。
洛安和含玉默契地对视一眼,直接往杨曼书的方向攻去,那四个死士见势不妙,连忙使劲全力飞过去,将杨曼书护在中间。
杨曼书吓得差点晕过去,见身边还有四个死士护着她,她索性趁着这个空档,发出一声口令,手上紧紧护着怀里的兵符。
四个死士得令,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携住杨曼书,往底下飞去,落进士兵队伍中。
剩下两个继续与洛安和含玉缠斗,不一会,分别死于两人的剑下。
杨曼书一落地,就亟不可待地掏出自己怀里的兵符,高举,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本相命令你们,立刻上前歼灭麟皇女和她身边的男子。”
她意料之中的应声没有,反而传来阵阵刺耳的哄笑声。
见周围的士兵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她怒了,大吼出声,“本相命令你们,立刻杀了麟皇女和她身边的男子听到没有?!”
哄笑声依旧,且声音比刚才更大,其中的讽刺意味更放肆了几分。
杨曼书气红了脸,双目欲裂,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濒临疯狂。
为何?
究竟为何?
她手上明明有兵符,为何这些士兵都不听她的命令?
忽然,她眸中迸射出一股浓浓的狠辣,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两个死士命令,仿佛地狱的恶鬼最后的挣扎,无比狰狞,“将周围的人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对主人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这是刻到死士骨子里的思想,因此,无论杨曼书的命令有多么荒诞,两个死士微微踌躇了一下,还是照做,对周围的士兵展开攻势。
但周围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掌起自己手中的长枪与两个死士缠斗起来,但她们的武功修为终归不如两个死士,立时,倒下了七八个。
六月七月接收到洛安的眼神,连忙过来帮忙。
姐妹俩好歹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加入,局势就出现了反转,最终,姐妹俩合力将两个已是强弩之末的死士击毙。
而杨曼书已被两个士兵押住,不顾她拼命挣扎,两个士兵就将她押上了高台。
杨曼书疯了一般,举着手里的兵符,大声哭嚎,“本相有兵符,本相有兵符,你们应该听本相的,应该听本相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依旧爱她()
“杨曼书,说你蠢还真蠢,用兵符前,你难道不知道验一下它的真伪?”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踱到杨曼书跟前,俯视着她,好笑道。
她手臂上的伤已被含玉包扎好,包扎得很是工整,可见,含玉平时没少做这类事,可能给别人做过,也可能给自己。
杨曼书一愣,随即嘶声吼道:“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块兵符,我自从到手,就从未离过身,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
洛安轻笑出声,“自信是好,但是太自信可就不好了,而杨曼书你恰恰自信过头了,所以才会落得这般境地。”
顿了顿,她继续道:“听说,兵符由极珍贵的血木制成,而血木具有一种极其独特的特点,就是它会食人血。杨曼书,你现在干脆浪费一滴血,验一下手中兵符的真伪吧。”
杨曼书渐渐冷静下来,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洛安,就看向手中紧紧抓着的兵符,眸光颤抖了起来。
一狠心,她一口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到兵符上,只见那滴血顺着兵符圆滑的幅度直接往下滑去,落地,无声。
杨曼书怔怔地看着,紧接着,她再次咬了一下指尖,往兵符上滴了一滴血,结果,还是如刚才一般。
“不!怎会如此?这个兵符明明是真的,明明是真的,怎会如此?!怎会?!”杨曼书内心涌出浓浓的惶恐,握着兵符的手颤抖了起来,不甘地试验了一次又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她身前,地上已凝了一滩血迹,仿佛一朵妖艳的地狱之花,嘲讽着她的愚蠢可笑。
“怎会是真的?”洛安戏谑地反问,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与杨曼书手上的一模一样的兵符,把玩着,“杨曼书,你也不想想,你手上的兵符若是真的,为何底下的万千士兵不听从你的命令?”
说着,她对身边的七月使了个眼色,嘴边的笑意渐冷,声音微沉,“今日,本殿要你看看清楚,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七月会意,从洛安手里接过兵符,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指尖上割了一道口子,将成珠的鲜血尽数滴在兵符上,霎时,那鲜血尽数融进了兵符里,一滴不剩。
那兵符吸饱血,像活了一般,周围萦绕着一圈血色的光芒,十分诡异。
“那兵符是我的——”杨曼书见此画面,立马怒吼出声,面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双目凶狠地瞪着七月,拼命挣扎,欲去争夺她手上的兵符。
奈何两个侍卫紧紧地按压着她,她根本动不了分毫,像只疯狗般撒泼乱吠。
那假兵符早被她扔到一边,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听着杨曼书难听的骂声,洛安厌恶地蹙起了眉,对六月使了个眼色。
六月会意,嘻嘻一笑,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走至杨曼书面前,狠狠地扇了她十几个巴掌。
别看六月娇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杨曼书被她扇了十几个巴掌,双颊立时肿起,火辣辣的疼,再也骂不出一句。
洛安见杨曼书老泪纵横,顿好笑,“杨曼书,你要是能积点口德,本殿何必如此为难于你?!”
“你——”杨曼书抬眸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欲骂出声,只是才发出一字,她就痛得倒吸一口气,捂着脸颊支吾哭嚎。
“你什么你?我家主子岂是你能侮辱的?”六月又给了杨曼书几巴掌,一双大眼不屑地瞪着她。
杨曼书学乖了,不敢再出声,只是其那双细长的眸子依旧阴狠地瞪着洛安,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死她。
“瞪什么瞪?竟敢瞪我家主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还能拿什么瞪?!”脾气火爆又护主的六月又怒了。
说罢,她就伸手作势去挖杨曼书的眼珠子。
“六月,你若挖了她的眼珠子,她怎么亲眼目睹主子我登上她梦寐以求的皇位?”一旁的洛安凉凉地阻止,手往七月的方向一摊,七月立马将兵符送还她手里。
“嘿嘿!主子,我在吓唬她呢!不得您的命令,我哪敢擅做主张?”六月连忙收回手,对洛安赔笑。
“不!”洛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语调慵懒至极,“有一点,你可以做主。”
“什么?”六月期待地看着洛安。
“只要她不瞎,其他地方请随意。”洛安将视线落到杨曼书身上,心里正琢磨着如何折磨她才最解气。
不等六月应声,含玉就站了出来,不赞同地看着洛安,“殿下,这不大好。左相毕竟是朝廷重犯,理应接受朝廷的制裁,你现在对她擅用私刑,难免会与朝廷起冲突。”
“啊~”洛安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本殿应该将杨曼书交给你?”
含玉一愣,随即清冷地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洛安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瞪着含玉,“可是,万一你想独占鳌头怎么办?那本殿岂不亏死?”
“殿下,含玉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含玉被洛安怀疑,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又气又恼,愤愤道:“今日抓获左相的功劳是殿下的,便是殿下的,含玉回去后一定向陛下如实禀告!”
洛安忍俊不禁,“含玉,本殿与你开玩笑呢!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她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挺较真,不经逗,倒是个有趣的主。
“殿下!”含玉脸一红,这次纯粹是被气得。
他心里那个郁闷啊!
这个女娃身份虽然比他尊贵,但年纪比他小,是他的晚辈,可是这个晚辈竟然与他这个长辈开玩笑,自己还都当了真,顿觉得自己无比幼稚。
不过,他是长辈,他懒得计较!
不等含玉反应过来,洛安就向他靠近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语气转冷,“含玉,你回去告诉母皇,杨曼书这个人,本殿要了!本殿管她朝纲还是什么的,在本殿与杨曼书的私人恩怨前,都算个屁!”
含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娇美容颜,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剧烈跳动起来,如捣鼓,令他慌乱,连忙后退一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安不再搭理含玉,转身,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踱到高台中间,看向底下的两万士兵,高举手中的兵符,目光一凛,以内力传音,沉声道:“众位兵将,这兵符既然到了本殿手里,也算我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但本殿更希望,在你们的心目中,本殿的地位能高过本殿手里这块冰冷的兵符,因为本殿希望自己能与你们融为一体。
以后若有敌国入侵,我们才能真正地齐心协力,一起上阵杀敌,恣意挥洒热血,保我们凤天的千秋大业永远昌盛!”
话落,底下的众位将领以及士兵纷纷叫好。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面对强者,一般都会在心里生出由衷的敬畏。
因此,自刚才看到洛安那一番身手,她们就为她深深折服,此时听见她表明以后若有敌国侵犯,会与她们上阵杀敌,她们更是热血沸腾。
古往至今,有多少皇室子弟愿意脱下身上的华贵锦缎,换上一身戎装,奔赴前线与她们一同抛头颅洒热血的?!
所以,虽一切都没个定数,但对她们而言,麟皇女殿下能在她们面前立下这份沉重的誓言,已经难能可贵。
洛安满意地点点头,摆了摆手,见喧嚣平息,她才继续道,无比郑重,“很好!本殿再次问一遍,你们可愿与本殿携手并肩,同为守护凤天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战?”
“吾等愿意!”一众兵将纷纷高喊,双目热切地注视着高台上那抹白色的纤细身影。
此时,在她们眼里,这个女子的身影无比高大。
尤其十二将领,对洛安的期盼更是殷切。
杨曼书虽将她们提拔了出来,以统领自己队伍内的上千士兵,但她们从来没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上头还有一个总将领和三个副将压着。
她们整日要看这四人的眼色行事,稍有不慎,得罪了某尊大佛,就会受到打击报复。
所以,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来,她们早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但人家的靠山摆在那,她们纵使满心不服,也只能忍着、熬着,却不想,今日出现了转机,这难熬的日子终于算是到头了。
今日上午,就来了一队黑衣人,领头的那个女子直接掏出兵符,号令她们整队,然后声称要对她们十二军重新整编入营。
她们当时被这一变故惊得措手不及,但兵符在,她们就必须听命,所以,即使满心惊讶,也只好照做。
至于兵符的主人为何突然换了,她们也不敢过多探究,因为这毕竟是上头的事情,她们这帮小喽啰若知道得太多,恐怕祸多于福。
然,她们听从兵符施令,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就比如左相派来控制她们的那四人。
那四人全都是左相的人,为左相办事,自然全都不服,拼命反抗,说那个女子手上的兵符一定是假的。
于是,那个女子直接滴血验了兵符的真伪,并当场斩杀了反抗最激烈的总将领史瑜。
另外三个副将也全被侍卫押住,被堵了嘴,只能哼哼唧唧着表示自己的不服。
她们看着这四人的下场,自然大快人心,就算重新整编入营,将领之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