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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竟然喜欢女子?!
洛安松开叶逸辰,看着他此时女装的模样,内心忍不住赞叹连连。
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装扮,都十分养眼。
小刺猬虽然易容成了女子的模样,但他脸上的五官轮廓基本没变。
因为,他五官本就十分精致,而且线条偏柔和,所以,毫无违和感,整一个自然的绝世大美女,要是他胸前塞着的两团布再大点,那就更完美了。
叶逸辰这才注意到洛安身边有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他顿警惕起来,问向洛安,“洛安,他是谁?”
洛安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含玉,看向他,见他正一脸古怪地瞅着她跟小刺猬,便知他误会了,连忙拉过叶逸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含玉,这位是我未婚夫,右相家的公子叶逸辰。辰,这位是我娘亲身边的宫人,名唤含玉。”
两个男子相互有礼地点头致意,内心各有疑惑。
“逸辰公子为何这般打扮?”含玉实在太疑惑,忍不住问出声,他现在才发现,入眼的虽是“绝色女子”,但其声音根本不是女子的,而是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
关于这位逸辰公子和女娃的事,他从陛下那里听过些,知道其住在麟王府上。
成亲前男子就住到女方家里的事情,他真是闻所未闻,感觉很不可思议,如今,终于眼见为实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洛安推了推身边的叶逸辰,“辰,快进屋恢复男装吧。”
叶逸辰一直仔细打量着含玉,见他虽俊秀,但挺成熟,年纪应该比洛安大一辈,顿放下心来。
即使很想知道这个陛下身边的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判定其对他没有威胁力后,就不怎么着急了,应了一声,就径自往内室走去。
含玉惊讶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叶逸辰的身影,见他进了内室,都没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
那里明明是殿下的闺房,逸辰公子怎么直接进去了?
难道他跟女娃已经同床共枕了?
洛安注意到含玉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解答道:“含玉,我跟辰已经圆过房,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说着,她就走至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殿下跟逸辰公子貌似很恩爱。”含玉走至洛安身边,未看外面的风景,只注视着窗上挂着的那玩意,此时无风,所以没有声音,他便盼着起风。
他很喜欢这玩意发出的声音。
“不是貌似,是本来。”洛安纠正了一句,转眸看向含玉,见他一直盯着风铃,就问:“含玉,猜猜这是什么。”
说着,她伸手拨了拨风铃上的流苏,顿时,传出阵阵轻灵的声音。
“不知。”含玉摇了摇头,实诚道:“它发出的声音很好听。”
“这是风铃,有招财化煞的效用。”洛安回道。
含玉一惊,“我之前怎从未听说过这玩意?”
“那是因为——”洛安拖着长音,突然俏皮一笑,“你孤陋寡闻呗!”
这个时代没风铃的概念,他能知道才怪。
含玉蹙了蹙眉,不反驳,“也许吧。”
“含玉,你要是喜欢这个风铃,就拿去吧。”洛安见含玉目光一直停留在风铃上,便知他喜欢,伸手解下风铃,大方地递给了他。
“殿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含玉不能收。”含玉连忙推拒,很是不好意思。
感觉跟这个女娃在一起,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是我随手做的,不贵重。”洛安好笑道,直接抓过含玉的手,将风铃塞进了他手里。
含玉无法,只好红着脸收了,看向洛安的眸中多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含玉谢过殿下。”
他的心,似乎在悸动,从没有过的感觉。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对陛下的感情究竟算什么?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恢复男装的叶逸辰才姗姗来迟。
含玉看到男装模样的叶逸辰,才真的放下心,目光在叶逸辰和洛安之间流转了一圈,由衷地感觉两人很般配。
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浓浓的酸涩。
自从跟随陛下身边,他就绝了得份好姻缘的念想,每日侍候着陛下,日子过得充实,他觉得没什么,也以为自己能一直熬下去,可看着眼前这对恩爱的男女,他顿觉得自己无比悲哀,他的坚强正在一点点瓦解。
他发现,自己所有的信念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营造出的假象,他其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无论如何,他都是男子。
他好想过上寻常男子的生活,与自己中意的女子成亲,然后生个孩子,可是,这些注定是他的奢望。
因为,已经迟了……
叶逸辰终于从洛安口中得知含玉过来的原因,尤其得知洛安明日就要启程去摆凤的事情后,他小脸立马垮了下来,闷闷不乐地拽着洛安的手,死不松手。
于是,洛安凑到他耳畔暧昧地说了句什么。
他一听,立马羞得红了脸,水亮的眸中洋溢着浓浓的喜悦。
因为,洛安说,“辰,今晚我们造个孩子吧。”
含玉是个习武之人,耳力极佳,所以,洛安的话尽数落进了他耳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叶逸辰,见其一脸春意,心里的酸涩愈盛,只觉得喘不过气,连忙站起身,欲回避,“殿下,可否为含玉备个房间?含玉有些乏,想休息了。”
“可以。”洛安一应,对外面唤了一声,“来人!”
不一会,如巧走了进来,见到含玉一愣,随即看向洛安,恭敬地问:“殿下何事吩咐?”
他是宫里出来的,自然认识含玉,这个男子是陛下的贴身小厮,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平时从不离陛下身边,怎今日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我宅院里是不是还有很多空置的厢房?”洛安确认道。
“是的,殿下,还有十来间。”如巧不明所以,如实答道。
“给玉公子收拾间厢房出来。”洛安吩咐了一句。
如巧诧异地看了眼含玉,才应道:“是,殿下。”
说罢,就转身离开。
含玉连忙说了句“殿下,含玉先过去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洛安看着含玉匆匆离开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一阵郁闷
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洪水猛兽似的?
感觉身边有人拽她袖子,她望去,见坐在她身边的男子一双大眼既娇羞又期待地看着她,语气软软地问:“洛洛,圣果备了没?”
圣果乃生孩子的必备利器,圆房前,男子必须服下融了女方鲜血的圣果,才有机会怀上孩子。
“早备了,你难道不知有人比我们更盼我们孩子的出生?”洛安见男子这副十足诱惑的模样,浑身血液已经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扑倒。
不过,为了能留份美好的记忆,她只得忍住,执过男子的美手吻了吻,先尝点甜头。
“陛下?”叶逸辰不确定道,手上被女子吻得痒了,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洛洛,别闹。”
“嗯,就是我娘亲,她最近天天传消息催我给她生个孙女。”洛安郁闷道,手上抓着叶逸辰的美手把玩着。
她真后悔一个月前跟娘亲说了那句关于孙女的话,结果让娘亲有了盼头,就对她各种关注,其中就包括圣果一事。
娘亲竟然特地派人将宫里最好的圣果送到了她府上,还将提高成功几率的方法尽数教了她,弄得她一阵头疼。
“陛下难道不喜欢孙子?”叶逸辰也郁闷了。
这生男,还是生女,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万一他生个男孩,陛下不喜欢怎么办?
“呃。”洛安见势不妙,连忙搂住叶逸辰肩膀,安抚道:“放心,无论女孩还是男孩,都是娘亲的子孙,她都会喜欢的。”
叶逸辰点点头,靠进洛安怀里,踌躇出声,“……洛洛。”
“怎么了?”洛安吻了吻叶逸辰的发,手在他身上缓缓游移起来。
叶逸辰感觉难以启齿,咬了咬唇,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洛安松开叶逸辰,戏谑地看向他躲闪的眼,“辰已经等不及了?”
“才没有!”叶逸辰嘴硬道,别扭地撅了撅嘴,他才抬起水亮的大眼,执拗地撞进女子的眸中,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想我俩之间的孩子能快点来到这个世上。”
洛安凑上去吻了吻男子的唇,才笑眯眯地看向他,“今天一整晚都是我俩的造人时间。”
……
夜至,洛安和叶逸辰共浴。
两人尤为慎重,在浴房里洗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相继走出。
叶逸辰穿着单薄的亵衣一溜烟跑回了房,洛安连忙追上。
一进内室,就见男子已经躺进锦被,双颊浮着可疑的红晕,听得动静,他转头看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催道:“洛洛,你杵那里做什么?快点上来吧。”
说着,他还往里侧挪了挪。
洛安笑了笑,走上前,挥落四周的纱帐,就甩鞋上了床。
一掀被窝,她才发现男子已经将自己脱得赤条条,于是,她索性将锦被扔到一边,覆到男子身上,笑望向他娇羞的眼,“辰,我发现你比我还猴急。”
说罢,她就低头吻上了男子的唇,时而绵绵细雨般辗转厮磨,时而疾风骤雨般凶猛啃咬,见男子气息紊乱起来,她才往下吻去,在其晶莹如玉的肤上落下一处处暧昧的痕迹。
不知何时,帐内衣带罗裳落地,一室旖旎的春色,纱帐起伏间,可见男女发丝交缠,已经分不清彼此。
破晓时分,战火才停歇,叶逸辰已经精疲力尽,双手环着女子的肩背,在女子唇上缠绵一吻,不甘地哼唧了几声,就沉沉睡去。
洛安怜惜地伸手拂开男子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额上的发丝,低头,轻柔地吻上男子的额,细细流连,吻至唇的时候,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宠溺地低喃了一句,“现在知道我不是纸老虎了吧?”
可惜,已经陷入沉睡的男子听不到这句。
早上起来的时候,洛安不是一般的神清气桑。
叶逸辰依旧在沉睡状态,双颊透着微微的粉,气色很好,嘴边还弯着微微的弧,显然在做什么美梦。
洛安在他莹润的唇上落下一吻,就悄悄起了身,在娄瑞儿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往外走去。
临走,她不舍地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从纱帐中流泻而下的一缕发,无声地笑了笑。
之后,她和含玉用完早膳,就开始整顿出发,两人的代步工具仅一辆简单的马车,此时已经停在麟王府的后门处。
洛安临行的时候,娄瑞儿终于豁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洛安,在她耳畔诉了一句,“安,我等你平安归来。”
他一直想与她随行,可是,她不准。
他无法,只能留在府上守候。
他知道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她才会拒绝他,所以,他会更努力地让自己变强,直至能真正地帮上她。
洛安点点头,松开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吻上娄瑞儿的唇,厮磨了一会,她才放开男子,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马车。
待马车完全没了影,娄瑞儿一行人才回府。
娄瑞儿与六月七月姐妹俩结伴而行,去了她们的宅院,继续习武。
申雪叹了口气,拉着身边还没回过神的申音折回府邸。
祈乐满心疑惑,只知道洛安和含玉出门是为了办事,却不知两人究竟办什么事,想不通,他愤恨地跺了跺脚,才折回府,去了厨房,按照洛安的叮嘱,吩咐厨房的人给还在床上躺着的叶逸辰准备补身子的药膳。
……
马车里。
洛安和含玉各据一角,一个敛眉沉思,一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洛安思考完毕,就抬眸看向对面的含玉,正好撞见对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狡黠一笑,“含玉,你不会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吧?所以一直在偷偷看我。”
“没有。”含玉故作镇定地解释,“只是含玉看向殿下的时候,恰巧殿下也看了过来。”
“哦~”洛安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随即不解地蹙起了眉,“既然是在光明正大地看,你见我看来,躲什么躲?莫非做贼心虚?”
含玉不知该如何反驳,索性不吱声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袭藏青的束衣,一头乌发均用发带竖起,再加上他俊秀的面容,显得英姿飒爽。
洛安不再逗含玉,伸脚踢了踢他的,见他抬眸看来,说起了正经事,“含玉,我们干脆扮成一对流浪的父女混入土匪窝如何?”
含玉蹙起了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