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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急了,颤抖着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脉搏,发现鼻息绵长规律,脉搏跳动沉稳有力,喜脉也十分清晰,她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愈加疑惑,抬眸看向已经走上前的云熙,质问出声,“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被熙催眠了,只要熙不想让他醒,他便永远都不会醒。”云熙目光淡淡地拂了叶逸辰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让、他、醒、来!”洛安目光微沉,一脸冷意,“云熙,他若出了事,本殿会让你跟整个醉云山庄陪葬!”
她知道,这个男子不会骗她,他说能做到,便真的能做到,所以,她真有些怕了……
“熙不怕,殿下要是想取了熙的命,不用殿下动手,熙会自己奉上,还有醉云山庄,身外之物罢了,若能让殿下开心,熙随殿下怎么处理。”云熙依旧不在意,话语间,尽是如水的淡泊。
只是,他平静的目光一直落在洛安身上,显然,对眼前这个女子,他很在意。
面对这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男子,洛安感觉深深地无力,懒得再理睬。
怕怀里的男子受凉,她紧紧地裹了裹他的身子,见他手腕上被勒出了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刺目,她心一疼,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耐心地帮他涂起了药,一点一点地抹着,动作十分轻柔细致。
云熙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眸底掠过一抹冷意。
洛安抹完药,才再次看向云熙,目光沉静,问出声,“是不是只要本殿将自己和杨曼书交给你,你就会让他醒来,并将他平安送回去?”
她想妥协了,也不得不妥协。
小刺猬以及他腹内的孩子,皆是她此生最珍贵的珍宝,所以,她赌不起!
云熙眸光微闪,随即应道:“正是。”
“可还要本殿做什么?”洛安索性一次性问个清楚。
目前,将小刺猬救醒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以后再说。
她就不信了!
这个男子能囚禁她一辈子?!
云熙击了击掌,立时有三个黑衣人从暗处现身,均单膝下跪在洛安跟前,一个双手呈上纸笔,一个平稳地端着一张矮桌,最后一个掌着灯。
见一切妥当,他才开口,“殿下写封书信给你的属下吧,让她们将杨曼书秘密送至这里,另外,让她们莫寻你,说你很好,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暂时不会回去。”
虽写信让她的属下莫寻她们就真的会不寻显得不怎么切实,但至少可以迷惑她们的眼,哪怕只迷惑一段时间,也好。
“想得倒挺周到。”洛安看着眼前这排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中肯地评价了一句。
心里一阵诽谤,他以为她写了,她的属下就信了?
云熙不回应,径自从袖内摸出一只黑色的瓷瓶,递向洛安,“写完信,就喝下这个吧。”
“这是什么?”洛安伸手接过,蹙起了眉,“不会是毒药吧?”
“熙不愚钝,殿下是毒人,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毒药能毒倒殿下的,况且,熙喜欢殿下,又怎会忍心伤害殿下?”云熙耐心地解释,心里已对未来生出向往,“所以,熙手里的,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洛安眉头蹙得更紧了,心里的不安只有加深的趋势。
“殿下只需明白,熙不会害你便是。”云熙没有直接回答,嘴边的笑意浅浅。
“可以!”洛安看了眼怀中的男子,未有犹豫,便咬牙应了。
说罢,她就抬手拿过纸笔,在那案桌上,就着灯按照云熙的要求写起了信,不一会,就写完了。
末尾处,她想了想,写下“sos”三个字母,就拿起纸张吹了吹,交给了云熙,“看看吧,若不满意,可让本殿重写。”
云熙看到那三个字母的时候,微微蹙起了眉,不解地问出声,“这个图案是何意?”
“那是本殿跟属下之间通信的暗号,见暗号,如见本殿。”洛安随口解释了一句。
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专属她一人的求救信号。
“熙记得墨宫的暗号不是这个图案,而是一种不知名的花。”云熙怀疑地看向洛安。
“看来你对墨宫调查得挺透彻。”洛安冷笑,接着,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那花型的图案是墨宫里通用的,而这个纸上的图案是本殿私人用的,本殿好歹是墨宫的宫主,总该有个能彰显本殿尊贵身份的标志吧。”
幸好她有前世的阅历,不然,哪会有那么多只有她一人知道的东西?!
“原来如此。”云熙点点头,就将信件收入了怀里,双目仍看着洛安,“殿下,快喝下吧,喝完,我就将逸辰公子唤醒,并将他平安送回麟王府。”
“等等!”洛安总觉得不安,看向怀中的男子,手上捋了捋他凌乱的发,语气干涩,“他醒来若看不到本殿,一定会伤心,所以,本殿想写封信给他,他看到后,能安心。”
都怪自己!
若自己想得再周全些,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番任人摆布的境地?
云熙犹豫了一下,才点点脑袋,“可以。”
“谢谢。”洛安拿过纸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就将其折了折,放进叶逸辰衣内。
紧接着,她果断地拿起那个黑色的瓷瓶,拨开盖子,一口灌下。
沁凉的液体入喉,她感觉眼前的人影摇晃起来,且越来越模糊,最终,不甘地闭了眼,往一边倒去,不省人事。
云熙连忙上前接了,怜惜地将女子抱进怀里,见她眼角挂着泪,他心念一动,伸手将那滴泪携了,含进口中,细品,微苦。
想将女子抱起,却见她手上紧紧地拽着叶逸辰身上的衣摆,他眸光一冷,对一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会意,连忙上前将那衣摆从洛安手里拽了出来,随后,继续恭候在一旁。
云熙终于如愿将洛安打横抱起,发现她很轻,顿心疼得厉害。
他转身,将她递给一个黑衣人,叮嘱了一句,明明血腥残忍的话语,他却说得云淡风轻,“抱好,莫摔了她,否则,本主会砍了你的手臂。”
“是,主子。”那黑衣人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洛安,一边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
云熙手上一空,就开始办正事。
只见他负手而立,看向一处阴影,“出来吧。”
那阴影处走出一个人,他直直来到云熙跟前,对其单膝下跪,面上的笑意得逞,“祈乐参见主子。”
“祈乐,可满意这个结果?”云熙不屑地瞥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叶逸辰,才看向祈乐,俯视的姿态,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冷意。
“主子英明。”祈乐对云熙磕了磕头,才重新看向他,疑惑地问道:“不过,主子为何不取了我家公子腹内的孩子?”
云熙眉头微蹙,显然不喜这个问题。
祈乐一见云熙这表情,就有些怕,连忙求饶,“请主子恕罪,祈乐并非有意冒犯。”
却不想,就在这时,云熙回答了,话语间尽是无奈,“毕竟是她的骨肉,本主不忍。”
祈乐暗暗咬了咬牙,才回道:“祈乐明白。”
“明日该怎么做,心里可有数?”云熙走至叶逸辰身边,蹲下身,伸出莹白的指尖轻轻拂了拂他的眼睛,一边问向祈乐,语调依旧不紧不慢的。
“请主子放心,祈乐心里有数。”祈乐信誓旦旦道。
“切莫露了把柄,否则,会前功尽弃。”云熙淡淡地关照了一句,听得祈乐的应声,他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叶逸辰身上,声音突然变得悠远,仿佛从亘古时代传来的一声轻吟,“醒来吧。”
叶逸辰终于有反应了,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睫微颤,欲启眼帘,只是才启开一条缝,就被云熙点了昏睡穴,继续睡去。
见叶逸辰再次睡去,云熙伸手摸向了他胸口,从他怀里拈出刚才洛安放进去的那张纸条,展开,看了一眼,他眸光剧烈颤抖了起来。
过了良久,才平复,抬眸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被黑衣人稳稳抱在怀里的女子,最终将那纸条重新放进了叶逸辰怀里,眉间隐着清愁,轻叹了一声,含着苦涩,“我何时也能……”让她对他这般。
“主子,时辰不早了。”一个黑衣人见云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熙一怔,就从容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洛安刚才写下的那封信件,一边对旁人吩咐了一句,“拿笔来。”
一个黑衣人连忙上前,双手呈上笔,十分恭敬。
云熙接过,就将信纸展开,将笔端落到那三个字母上,全部涂黑。
一切部署妥当后,云熙就从黑衣人手里抱回洛安,径自上了停在附近的马车,回了他的府邸云水居。
开门的小童看见云熙手上抱着的女子,惊得瞪大了眸子,“咦?这不是——”
“阿夭,莫多言。”云熙随意地瞥了小童一眼,警告道。
阿夭怕怕地缩了缩脑袋,委屈地扁扁嘴,才嘟囔了一句,“不说就不说,稀罕!”
云熙不再搭理,怕怀里的女子受凉,就疾步往里行去。
阿夭对云熙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眸光突然变得贼亮贼亮的。
嘿!她家公子竟然开窍了,还将对方直接掳了回来,她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好消息传给庄主?
云熙一进宅院,对院里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多备些热水。”就抱着女子回了自己屋。
想了想,他直接将女子放在了自己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她安静美好的睡颜,心里一阵恍惚。
他竟然真的得到她了。
只消等明日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对他失心,那她便完全属于他了。
以后,他会好好珍惜这个美好的女人。
想到此,云熙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伸出指尖,细细描摹着女子脸上的轮廓,想将这张脸永远刻印在自己心里。
“哒哒!”过了会,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在门上敲击了两下,示意热水已经备好。
因为云水居里除了守门那个名唤阿夭的小童,其他下人都是哑巴,所以,平时他们不是做手势,便是敲击附近的物件,以表达自己想传达的信息。
云熙早已习惯,听懂了,就抱起床上的女子,往浴房走去。
因为府内的下人除了阿夭,其他都是男子,而他无法容忍其他男子触碰这个女人的身子,所以,他只好亲自伺候她洗澡。
浴房里,水雾缭绕,里面有一个人工凿出的池子,不大,一米深,里面已经蓄满热水。
将洛安放在一旁竹榻上,云熙犹豫了会,才伸手过去,为她宽衣解带,纤长莹白的手指会舞蹈一般,只消轻轻一挑,洛安衣上的带子就松了开来。
女子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时候,云熙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目光一偏,转向了别处,手上继续动作,难得地,发着颤。
毕竟第一次看女子的身子,而且还是心爱女子的,这个一向处变不惊的男子难免也落入了俗套,真真切切地有点不好意思。
手下细腻光滑的触感令他心猿意马,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结果一瞄之下,他就再无法转开视线,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美景。
原来,这个女人的身子也长得好看,无一处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想到眼前这个女子以后早晚会成为他的妻主,他渐渐放开自己,解了自己的衣衫,剩一条亵裤的时候,他就抱着女子入了水,让她坐进水里,然后拿过胰子和锦布,给她擦洗起了身子,动作很生疏,但十分认真仔细。
帮女子洗完,不顾自己一身狼狈,他就抱着她上了岸,细心地拭了她身上的水珠,就给她穿戴起了他为她提前备好的女装。
整个过程,他都将女子放在了第一位。
因为对他而言,这个女人就是他此生最珍贵的宝贝,他势必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珍爱,永远永远。
打理好洛安,云熙看向他刚才从她身上除下来的东西,忍不住轻笑出声,很是无奈,夹杂着几分宠溺,“这女人……”
只见一堆衣物里,匕首,软剑,暗器,毒药,疗伤药,样样俱全,甚至还有一条碧绿的竹叶青,正蜷缩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云熙。
其实,刚才它袭击过云熙,但云熙哪是任它袭击的等闲之辈?
他随手一扯,就一把捏住它的七寸,差点要了它的小命,所以,它现在只能学乖,谁让眼前这个男性生物比它厉害呢?
“你要是能乖点,我准你回你主人身上。”云熙看向玉色,心想这条竹叶青被女子随身携带,一定是她的爱宠,他要是擅自杀了它,可能会惹她不高兴,所以,对它,他选择从�